痴迷捡垃圾的妈用毒衣害死17岁女儿,重生后,她眼看全家倒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7 02:34 2

摘要:初雪刚过,我妈就从富人区垃圾堆里扒拉回一件沾满化学毒物的旧羽绒服,硬塞给我,逼我穿着去上学。

我叫林雨心,十七岁。

上辈子,我死得像条狗。

初雪刚过,我妈就从富人区垃圾堆里扒拉回一件沾满化学毒物的旧羽绒服,硬塞给我,逼我穿着去上学。

我说那玩意儿有毒,会死人。

她一巴掌把我扇翻在地,骂我是贱骨头,给她找的好东西还敢嫌弃。

我爸?他只会帮腔,按住我的手脚,眼睁睁看着我妈把那件毒衣服往我身上套。

皮肤烂了,发高烧,他们把我锁在房间里,怕我“晦气”,影响弟弟的前程。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听见他们在门外商量,说等我死了,就把尸体卷了草席丢到乱葬岗,省钱又省事。

弟弟在外面拍门,不是关心我,是问我什么时候死,他好搬进我的房间,说我的房间向阳。

我就在这样的“亲情”里,活活疼死、毒死。

01

再睁眼,还是那个飘着雪的早晨。

我妈,那个我名义上的母亲,正眉开眼笑地从一个破编织袋里往外抖搂那件要了我命的羽绒服。

“雨心!快来看,妈给你弄到好东西了!这可是城里有钱人穿的牌子货!”她尖细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盯着那件熟悉的羽绒服,上面隐约可见的暗黄污渍,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跟上辈子闻到的一模一样。

心里一片冰凉,却又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

老天爷大概是嫌我上辈子死得太窝囊,给了我再看一场好戏的机会。

“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试试!”我妈见我没反应,不耐烦地催促,抓起羽绒服就要往我身上套。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徒劳地反抗,然后被打得半死。

这辈子,我学乖了。

就在那毒衣服快要沾到我皮肤的瞬间,我脚下“不小心”一滑,整个人撞向旁边堆满杂物的矮柜。

“哎哟!”我夸张地叫了一声,顺势把柜子上一杯刚倒好的、还冒着热气的水给撞翻了。

“哗啦——”

大半杯热水不偏不倚,全泼在了那件羽绒服最显眼的胸口位置。

“你个死丫头!毛手毛脚的!这可是好东西!”我妈尖叫起来,也顾不上给我穿衣服了,手忙脚乱地去拍打羽庸服上的水珠。

我低眉顺眼地道歉:“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地上太滑了。”

羽绒服湿了一大片,暂时是穿不成了。

我妈骂骂咧咧地把湿衣服晾到阳台的竹竿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败家精,这么好的衣服都给你糟蹋了!”

我心里冷笑。糟蹋?这福气,还是留给你们自己享用吧。

弟弟林小军从房间里冲出来,一眼就看中了编织袋里另一件花花绿绿的男士夹克。

“妈!这件是我的!上面还有外国字母!”他猴急地抢过去,得意洋洋地往身上套。

那夹克颜色鲜艳得晃眼,摸上去料子硬邦邦的,散发着一股廉价的塑料味。上辈子,这件衣服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听不到后续了。

奶奶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眯着眼打量着那件夹克,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是我大孙子有眼光!这衣服穿着多精神!比你姐那死丫头强多了,给她好东西她都不知道珍惜!”

我爸叼着烟,靠在门框上,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仿佛家里的吵闹都与他无关。他只关心他那点烟钱和酒钱。

屋子里,还是上辈子那熟悉的味道:劣质烟草味、剩饭剩菜的馊味,还有我妈从各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宝贝”散发出的复杂气味。

只是这一次,我的心,硬如铁石。

02

弟弟林小军得了那件“外国字母”夹克,宝贝得不行,当天就穿着去学校四处炫耀。

下午放学回来,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饭桌上,他不停地用手挠脖子,白嫩的皮肤上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红疙瘩。

“妈,我脖子好痒!”他噘着嘴抱怨。

我妈夹了一筷子咸菜塞他嘴里:“新衣服都这样,穿穿就好了,说明料子足,暖和!别大惊小怪的!”

奶奶也瞪了我一眼,好像弟弟的痒是我传染过去似的:“肯定是你在学校乱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军,以后离你姐远点,免得沾了晦气!”

我爸头都没抬,只顾着往嘴里扒拉饭。

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那几根寡淡无味的青菜,心里却在冷笑。

料子足?是化学染料和劣质纤维足够“足”吧。

我“好心”地倒了一杯浓浓的化开的粗盐水,递给弟弟:“小军,多喝点盐水,杀杀菌,可能就不痒了。”

上辈子我皮肤溃烂的时候,我妈也是这么“好心”地给我灌盐水,结果疼得我死去活来。

弟弟哪里知道这些,咕咚咕咚就把一杯浓盐水喝了下去。

当天晚上,弟弟的房间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痒得在床上打滚,把脖子和前胸都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红疙瘩也连成了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我妈和我爸手忙脚乱地给他涂花露水,抹牙膏,什么土方子都用上了,结果越弄越糟。

我在隔壁房间,听着弟弟的哭嚎,和我妈我爸的咒骂声、叹气声,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然后翻了个身,平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那件被热水泼湿的羽绒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我妈不死心,又拿过来要我穿。

我看着阳台上晾着的羽绒服,胸口那块被热水烫过的地方,颜色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比周围更深一些,还隐隐透着一股更浓的化学气味。

好的,我们继续按照大纲推进,保持这种极致、爽利的风格。

第二章 - 祸起萧墙 (续)

“发什么愣?快穿上!今天要是再敢给我耍花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妈厉声喝道,一把将羽绒服扯下来,作势就要往我身上裹。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妈,”我故作委屈地小声说,“这衣服胸口这里被水烫过,好像有点硬,穿着会不会不舒服啊?要不……要不还是给奶奶穿吧?奶奶不是一直说冬天怕冷,又嫌弃去年的旧棉袄不挡风吗?这件‘名牌’羽绒服肯定暖和!”

我特意加重了“名牌”两个字。

我妈的动作果然顿住了。

她拿起羽绒服,摸了摸胸口那块,皱了皱眉,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一想到是“名牌”,又舍不得就这么放过。

这时,奶奶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好听到我的话。

“什么名牌羽绒服?”奶奶眼睛一亮。她最爱占便宜,也最信奉“名牌就是好东西”的歪理。

我妈赶紧把羽绒服递过去,陪着笑脸:“妈,这是雨心孝敬您的!她自己舍不得穿,说您老人家冬天怕冷,这件衣服厚实,肯定暖和!”

我低眉顺眼地附和:“是啊奶奶,这可是我妈特意从好地方给您弄来的,比我身上这件破校服强多了。”

奶奶一听是“好地方”弄来的“名牌”,又是我“孝敬”她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她哪里知道,这“好地方”就是富人区的垃圾堆。

她一把抢过羽绒服,迫不及待地往身上套:“还是我孙女知道心疼我!不像某些人,白吃白喝,还整天给家里添堵!”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瞪了我妈一眼。

我妈被噎了一下,讪讪地没说话。

奶奶穿着那件明显不合身、散发着怪味的羽绒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得意非凡:“看看,多气派!这下冬天出门,看那些老太婆谁还敢笑话我穿得寒酸!”

我心里冷笑连连。气派?等着吧,有你们“气派”的时候。

当天下午,奶奶穿着她的“新宝贝”出去遛弯,跟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炫耀了好几个小时。

晚上回来,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先是手臂和脖子接触到羽绒服领口和袖口的地方开始发痒,然后是全身燥热,像是被闷在不透气的塑料袋里一样。

“怎么回事?这衣服穿着是暖和,就是有点烧得慌。”奶奶一边抓挠着,一边嘀咕。

我妈敷衍道:“新衣服都这样,穿穿就合身了。烧得慌说明保暖效果好!”

我“关切”地给奶奶倒了杯热水:“奶奶,多喝水,可能是上火了。”

奶奶不疑有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半夜,奶奶的房间里就传来了动静。

先是压抑的咳嗽声,然后是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呻吟。

我竖着耳朵听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只是个开始。这件毒衣服的威力,可不止皮肤瘙痒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我并没有闲着。

白天上学,我除了认真听课,课余时间都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阅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化学品中毒、环境污染和急救知识的书籍。

我还利用午休时间,在学校附近的打印店,偷偷复印了几份关于工业废料危害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宣传单。这些东西,将来或许会有用。

放学后,我找了个借口晚回家,偷偷去了附近一家网吧。我用临时的游客账号,搜索了本市几个有名的工业区,以及它们周边垃圾处理厂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至于钱,我自有办法。

我帮班上几个成绩不好的“富二代”同学代写作业,一次五十一百的,积少成多。这些钱,我没有存银行,而是换成现金,一部分藏在学校一个废弃的储物柜里,一部分用来购买一些压缩饼干、瓶装水和常用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我妈做梦也想不到,她眼中那个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赔钱货”,正在琢磨一件大事。

03

弟弟林小军的皮肤状况,在各种“土方子”的折腾下,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脖子和前胸的红疹连成一片,渗出黄色的黏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高烧也持续不退,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说胡话。

我妈和我爸这才真正慌了神。

“不行了!得赶紧送医院!”我爸终于拍板,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手忙脚乱地把弟弟抬上三轮摩托(我们家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路颠簸着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我留在家里“看家”,理由是“我还要上学,不能耽误功课”。

我妈临走前还恶狠狠地警告我:“死丫头,在家给我老实点!要是小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我温顺地点头,目送他们远去。

扒了我的皮?呵呵,看看最后是谁扒了谁的皮。

下午放学,我故意磨蹭到很晚才回家。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我妈坐在小板凳上,双眼红肿,神情憔悴。我爸则蹲在墙角,一个劲地抽着劣质香烟,屋里烟雾缭绕。

“弟……弟弟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医生说是化学中毒!那件破夹克有毒!”我爸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凳子,冲着我妈怒吼,“都是你!整天从垃圾堆里捡些破烂玩意儿回来!现在好了,把儿子害成这样!”

我妈也哭喊起来:“我怎么知道那衣服有毒?看着那么新,还是外国牌子!再说了,你平时少喝点酒,多赚点钱,我用得着去捡那些东西吗?”

两人顿时吵作一团,互相指责,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我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从他们的争吵中,我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镇卫生院的医生一看弟弟的症状,就怀疑是接触性化学中毒,让他们赶紧把那件惹祸的夹克拿去化验。结果出来,夹克上残留着大量的工业染料、甲醛和一种不知名的有机溶剂,都是对人体有剧毒的玩意儿。

医生当场就发飙了,痛骂他们不负责任,拿这种毒物给孩子穿,简直是草菅人命。

高额的医疗费更是雪上加霜。弟弟的情况严重,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每天的费用都像流水一样往外淌。家里的那点可怜的积蓄,很快就见了底。

我“懂事”地从书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这是我“省下来”的午饭钱。

“爸,妈,这是我存的钱,你们拿去给弟弟治病吧。”

我妈一把抢过钱,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埋怨道:“就这么点?够干什么的?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嘲讽。

04

弟弟的病情,成了家里的无底洞。

而奶奶那边,也没消停。

自从穿上那件“名牌”羽绒服后,她身上的瘙痒就没断过。先是皮肤发红起疹子,后来发展到全身脱皮,像蛇蜕皮一样,一块一块的,看着都瘆人。晚上更是痒得睡不着觉,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呻吟,把家里人折腾得够呛。

她坚信是自己“火力壮”,被新衣服“捂”出来的毛病,死活不肯承认是衣服有问题。

“这可是好东西!城里有钱人都穿这个!”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抓挠着已经破皮流血的胳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那些“眼红她穿好衣服的老虔婆”。

我妈因为弟弟的事情焦头烂额,也没心思管她。

我则“孝顺”地每天给她熬“清热解毒”的草药汤。

那草药是我从屋后墙角采来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记得上辈子我妈说过,这种草药“性子烈”,喝多了容易拉肚子,但“以毒攻毒,说不定就好了”。

奶奶对我的“孝心”很是受用,每天都把那黑乎乎的药汤喝得一滴不剩,还夸我比我妈懂事。

结果可想而知。

奶奶的皮肤问题没见好,反而因为“性子烈”的草药汤,开始上吐下泻,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天,她正坐在马桶上拉得天昏地暗,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爸和我妈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乱地把她也送去了镇卫生院。

这下好了,弟弟和奶奶,成了楼上楼下的“病友”。

卫生院的医生看到奶奶的症状,再联想到之前弟弟的情况,立刻就起了疑心。

“她平时都接触些什么?穿的什么衣服?”医生严肃地问我妈。

我妈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还是我“天真”地插了一句:“奶奶最近可得意了,天天穿着一件妈从‘好地方’给她弄来的‘名牌’羽绒服,说可暖和了。”

医生脸色一沉,让我赶紧回家把那件羽绒服拿来。

化验结果出来,比弟弟那件夹克还要毒!

除了超标的甲醛和工业染料,里面还检测出一种强致敏的化学柔顺剂残留,以及大量的霉菌孢子!

“你们家是专门跟有毒的衣服过不去吗?!”医生气得差点把化验单摔在我妈脸上,“一个孩子,一个老人,都被你们折腾成这样!再晚来一步,这老太太命都没了!”

奶奶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因为年纪大了,底子又差,这么一折腾,身体算是彻底垮了。医生说,以后得长期吃药调理,而且皮肤的损伤是永久性的,稍微不注意就会复发。

家里同时供着两个药罐子,我爸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打骂我妈,骂她是个丧门星,捡破烂捡回了家破人亡。

我妈也不甘示弱,哭喊着是我爸没本事,才让她不得不去捡那些“能省钱”的东西。

他们吵得越凶,我心里就越平静。

暴风雨,才刚刚开始呢。

我并没有满足于此。

我知道,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不足以让他们真正“清醒”。

我开始利用在网吧学到的知识,注册了一个匿名的社交媒体账号。

我用模糊的、不暴露具体身份的方式,开始讲述一些“身边发生的离奇中毒事件”。

比如,“邻居家的孩子穿了新买的‘外贸尾单’衣服,结果全身起疹子,高烧不退。”

再比如,“小区里的老人捡了件旧棉袄,穿了几天就上吐下泻,差点送了命。”

我还“无意中”提到,这些有问题的衣物,似乎都和城郊某个特定的垃圾倾倒点有关。

这些帖子,我写得绘声绘色,又带着几分悬疑色彩。

很快,就引起了一些本地网友的注意和讨论。

有人说:“我家附近也有人捡垃圾穿,好像也出过类似的事情!”

有人说:“那个垃圾场我知道,经常有卡车偷偷摸摸去倒东西,神神秘秘的!”

舆论的种子,我已经悄悄埋下。

05

家里的经济状况,因为弟弟和奶奶的轮番住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爸原本在镇上的一个小厂里打零工,收入本就不稳定。现在为了照顾病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里老板早就不耐烦了,直接把他给辞了。

断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家里彻底揭不开锅了。

我妈开始打起我的主意。

“雨心啊,”她难得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学习那么好,能不能……能不能先别上了?出去找个活干,赚点钱给你弟弟和奶奶治病?”

我放下手里的课本,平静地看着她:“妈,我辍学了,谁来赚钱?我一个未成年,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再说,我考上大学,以后才能赚大钱,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啊。”

我特意把“赚大钱”、“过上好日子”这几个字说得很重。

果然,我妈犹豫了。她骨子里还是指望着我将来能“有出息”,给她养老送终,光宗耀祖。

“可是……可是眼下怎么办啊?”她愁眉苦脸。

我“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唉,要是能找到弟弟和奶奶中毒的源头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找他们赔钱呢。”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醒了我妈。

“对啊!赔钱!”她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医生不是说那衣服有毒吗?我们去找卖衣服的!不对,那衣服是捡的……那我们就去找扔衣服的人!或者……或者去找那个垃圾场!”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妈,你真聪明!可是我们怎么找啊?”

我妈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垃圾场,以前我看到过有大卡车往那里倒东西,上面好像印着什么……什么‘XX化工’的字样!”

鱼儿,上钩了。

我“惊喜”道:“妈!那我们赶紧报警啊!让警察去查那个化工厂,说不定就是他们乱倒有毒的垃圾,害了弟弟和奶奶!”

我妈被我一鼓动,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她幻想着能从化工厂那里敲到一大笔赔偿金,不仅能解决眼下的困境,说不定还能发一笔横财。

她立刻拉着我爸,风风火火地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报案。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没有直接证据,仅凭我妈的“一面之词”,警察根本不予立案。人家还教育了他们一顿,说捡拾和使用来源不明的废弃物本身就有风险,出了事得自己负责。

我妈和我爸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没用的东西!”我妈指着我爸的鼻子破口大骂,“连个案都报不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我爸也憋了一肚子火,和我妈又吵又打,家里再次鸡飞狗跳。

看着他们绝望而愤怒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怜悯。

这才哪到哪儿啊?

我爸妈报案失败,家里的气氛比冰窖还冷。

弟弟和奶奶的药费单子雪片一样飞来,每一张都像催命符。

我妈彻底疯了,以前是摔东西,现在是见人就咬,逮谁骂谁。骂我爸是死人,连个屁都放不出来;骂弟弟奶奶是讨债鬼,专门投胎来克她;连带着我,也成了她嘴里“天生反骨的丧门星”。

我爸,酒成了他的亲爹娘。每天醉得不省人事,醒了就找酒,找不到酒就拿我妈出气,家里三天两头上演全武行。

就在他们热热闹闹上演“末日狂欢”的时候,我那小小的“火种”开始燎原了。

我匿名发的那些帖子——什么“震惊!XX小区多人疑因接触不明废弃物中毒!”、“扒一扒我家隔壁那个专捡毒垃圾的奇葩邻居!”、“XX垃圾场深夜魅影,毒害一方百姓何时休!”——因为足够猎奇,足够贴近某些人的生活,竟然在本地一些小论坛和微信群里火了!

特别是那篇“扒皮奇葩邻居”的帖子,我绘声绘色地(当然,隐去了具体姓名和地址,只保留了足够让人联想的特征)描述了我妈捡垃圾的“光辉事迹”,和我家现在“鸡犬不宁”的惨状。

底下评论炸了锅:

“我知道这家!是不是住XX路那边的?他们家老太婆天天在楼道里堆垃圾,臭死了!”

“对对对!他们家闺女挺可怜的,天天穿得破破烂烂,她妈还老打她!”

“这种人就是活该!贪小便宜不要命!还连累邻居!”

很快,就有好事者根据我帖子里的线索,扒出了我们家的大概位置。

然后,更精彩的来了。

一个叫“城市照妖镜”的本地小网红,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家的“事迹”,觉得这是个“吸睛”的好题材,竟然扛着摄像头就摸到了我们家小区!

那天,我妈正因为没钱买药,在楼下跟邻居撒泼打滚,哭喊着别人家都过好日子就她家倒霉。

那网红的镜头,不偏不倚,全给录下来了!

视频一发上网,配上“极品恶邻!贪婪捡废品致全家中毒,竟还迁怒他人!”的劲爆标题,点击量蹭蹭往上涨!

我爸妈的“光辉形象”,彻底在十里八乡“出名”了!

他们成了邻里间的笑柄和唾弃的对象。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买东西被店家白眼,连以前那些爱占便宜的亲戚,都生怕被沾上晦气,躲得远远的。

我妈气得差点吐血,在家里指天骂地,诅咒那些“多管闲事”的网友和网红。

我爸则把怒火全发泄在我妈身上,打得更凶了,骂她“丢人现眼,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看着他们在舆论的漩涡里挣扎,名声扫地,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身体上的折磨算什么?这种精神上的凌迟,才是真正的“好戏”!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因为那个“城市照妖镜”的视频,也引起了市里环保部门和公安机关的注意。

再加上我之前“匿名举报”提供的“线索”,他们终于开始对那个垃圾场和相关的化工厂展开了正式调查。

这一次,不是我爸妈去求爷爷告奶奶地报案,而是官方主动出击!

我妈和我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燃起了发大财的希望。

他们颠颠地跑去配合调查,添油加醋地哭诉自己家的“悲惨遭遇”,幻想着能从化工厂那里敲诈一大笔赔偿金。

我冷眼看着他们。

真以为天会掉馅饼?

06

化工厂那边果然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请来了律师团。

律师们嘴皮子利索得很,一会儿说“废弃物毒性与倾倒行为无直接关联”,一会儿又强调“受害者自身捡拾和使用行为存在重大过错,应承担主要责任”。

总之,就是一句话:想让我们赔大钱?没门!顶多出于“人道主义”,给你们一点“慰问金”。

那点“慰问金”,连付清弟弟和奶奶拖欠的医药费都不够!

我爸妈的发财梦,碎得比窗户纸还彻底。

希望的火苗被掐灭,绝望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们。

我妈彻底崩溃了。

她不再打骂,也不再哭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变得痴痴呆呆。时而对着墙壁傻笑,时而抱着枕头喊“小军”,时而又突然惊恐地尖叫,说有鬼来抓她。

医生说,这是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

我爸呢?他把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换酒喝。喝醉了就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又哭又笑,嘴里胡言乱语,一会儿骂老天不公,一会儿又骂我妈败家。

弟弟和奶奶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

因为没钱继续治疗,也没人精心照料,他们身上的皮肤溃烂得更厉害了,脓水和血水糊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屋子里的苍蝇蚊子都把他们当成了“盛宴”。

奶奶在无休止的痛苦和瘙痒中,开始大小便失禁,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浑浊,嘴里不停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弟弟则彻底成了一具会喘气的“木头人”,除了眼珠子偶尔会无意识地转动一下,再没有任何反应。屎尿糊满了床单,也没人去换。

整个家,就像一个正在腐烂发臭的垃圾堆,充满了绝望和死亡的气息。

亲戚们早就躲得无影无踪,生怕被这个烂摊子缠上。

邻居们更是绕道而行,提起我们家都是一脸的嫌恶和晦气。

就在这个家即将彻底沉没的时候,我妈突然又“清醒”了一阵。

她找到学校,不是求我退学,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让我把所有的奖学金和打工赚的钱都交出来,给她“救急”。

“林雨心!我养你这么大,现在家里出事了,你就该出钱出力!不然我白养你了!”她面目狰狞,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怨毒。

我看着她那张因长期营养不良和精神折磨而扭曲的脸,平静地从书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张打印出来的纸。

“妈,这是我这个月剩下的所有饭钱,一共二十三块五,都给你。”我把钱放在桌上。

然后,我把那张纸递给她。

那是一份“断绝亲子关系声明书”。

“另外,这份东西,麻烦你签个字。”我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我妈拿起那张纸,看清上面的字后,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你这个孽种!你敢跟我断绝关系?!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对我?!”

她挥舞着手臂想打我,被我轻易躲开。

“生我,是你的选择。养我?你确定你尽到了母亲的责任吗?”我冷冷地看着她,“签字吧,签了字,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足足有十分钟,从“白眼狼”骂到“赔钱货”,把所有她能想到的恶毒词汇都用上了。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骂累了,才又重复了一遍:“签字。”

也许是我的冷静和决绝让她感到了恐惧,也许是她真的已经山穷水尽,无计可施。

最后,她颤抖着手,在那份声明书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收起声明书,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她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嚎哭声。

那哭声,对我而言,如同天籁。

07

断绝关系后,我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

偶尔从以前的邻居那里,能听到一些零星的“后续”。

据说,在我离开后不久,那个家就彻底散了。

我妈的精神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就抱着我爸的腿哭,求他想办法救救这个家。疯癫的时候,就穿着她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衣服,在街上游荡,逢人就说她儿子是未来的状元,她奶奶是老佛爷转世。

我爸,彻底被酒精泡废了。卖掉了家里最后一点能换酒钱的东西后,就整天醉倒在街边,像条流浪狗。后来有一次喝多了,冬天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再也没醒过来。冻死的。

奶奶呢?她在我妈的“精心照料”下,褥疮越来越严重,最后全身感染,在一个恶臭弥漫的清晨,悄无声息地断了气。据说死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还使劲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至于我那个“宝贝”弟弟林小军,他倒是“活”得最久。

在奶奶和我爸相继离世后,我妈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她不再疯癫,而是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照顾着他,每天给他擦洗、喂食,对着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自言自语,说等他好了,他们母子俩就能过上好日子。

然而,植物人终究是植物人。

在又一个飘着雪的冬天,在耗尽了最后一丝积蓄和所有人的耐心后,林小军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并发症——肺炎,也追随他爸和他奶奶去了。

我妈,成了这个家唯一的“幸存者”。

但她也活不长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精神折磨,以及捡拾垃圾时不知不觉吸入的各种毒素,早已掏空了她的身体。

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接到了老家派出所的电话,通知我去认领一具无名女尸。

是我妈。

她死在了一个废弃的桥洞底下,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捡来的、破旧不堪的洋娃娃。法医说,死因是多器官衰竭,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

我去火葬场领了她的骨灰,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

找了个最便宜的公墓,把她和我爸、我奶奶、我弟弟的骨灰,一起埋了。

墓碑上,连名字都懒得刻。

对他们而言,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又是一年冬至,我站在自己窗明几净的公寓里,为自己包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用最新鲜食材做的饺子。

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咬了一口。

真香。

这一世,我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来源:简书优选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