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7年深冬的南京城,当日本侵略军的铁蹄踏破城门,一种名为“绳圈屠杀”的虐杀方式成为无数幸存者终生的梦魇——粗麻绳如毒蛇般缠绕人群,被圈中者意味着即刻赴死。
1937年深冬的南京城,当日本侵略军的铁蹄踏破城门,一种名为“绳圈屠杀”的虐杀方式成为无数幸存者终生的梦魇——粗麻绳如毒蛇般缠绕人群,被圈中者意味着即刻赴死。
十二月十五号,汉中门外头,两千多老百姓被赶到护城河边,日本兵手上是粗麻绳,俩人扯着绳子就往人堆里走,一圈套住百十来号人,就押着去河堤那边,伍长德就趴在人群最后面,那绳子落下来一次就像收割一次,圈里的人排着队走向机枪,没被圈到的就站风里头等,等下一轮,被圈上了才是真完了,等到绳子搭上他自个儿肩膀的时候,河滩上早就是一层层的尸首,机枪一响他就往尸体堆里扎,想装死,可刺刀还是一层层往下捅,他背上还是挨了一下,就这么一轮轮的,天黑了都没完,最后尸体点着了,河水颜色都变了,伍长德是熬过来了,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那绳圈,你说是个工具,其实更像个流程,到了梅家洼,日本兵也是这么分村民,青壮年一拨,老弱妇孺一拨,绳子不只是用来分组,更是杀人的前奏,梅寿兰一家三十多口人,本来躲在亲戚家,还是被揪了出来,绳子先捆男人,拉出去干活,干完就集中处理掉,剩下的老人孩子关进屋,女人受完罪,也不管孩子哭,全扔到一块,一颗手榴弹就了事,梅福康也是装死捡回条命,身上三处刀伤,嗓子都喊哑了,一家十口人什么都没剩下,这套路,先筛选再清理,跟工厂流水线似的,杀人当成了工作。
这个绳圈的背后,是一整套屠杀的系统,战后翻那些档案,南京城周围,上千人的集体屠杀至少有十几次,草鞋峡那五万七千军民,用铅丝串成一长串,机枪扫过去就没剩几个,鱼雷营九千人,最后活下来的才九个,绳子和铅丝,就是传送带,机枪、刺刀、大火是终点,更吓人的是日本兵那种开玩笑的心态,东史郎的日记里就写,把年轻人塞进邮袋,浇上汽油点着玩,绳圈在他们手里成了虐待的道具,后来慈善团体收尸,那些麻绳一卷一卷的,好像还缠着没法安息的魂。
活下来的人,身上的伤,可不只是疼那么简单,伍长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鼓楼医院躺了很久,背上那道疤,一到下雨天就抽着疼,梅寿兰年纪大了,睡觉还总梦见田里到处是断手断脚,陈德寿每次说起他姑母被刺了六刀,都得缓好几天才能回过神,这记忆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把他们拴在了1937年那个冬天,伤口最后都成了证词,伍长德上法庭指控松井石根,梅寿兰家的遭遇,写进了国家公祭的档案里,常志强他妈抱着冻僵的娃,也成了整个民族的记忆,那些证词,就是一把刀,划开了所有想掩盖历史的布。
幸存者们一个个都走了,绳圈屠杀这件惨事,留下的不光是人的记忆,还有影像、文献、口述,真相一直都在,到2024年,官方登记在册的就剩32位了,年轻人把这些记忆接了过去,纪念馆里,当年的麻绳已经生了锈,旧照片也发了黄,可墙外的梧桐树每年都照样发新芽,这就是生与死的对话,提醒后来人别忘了,绳圈能捆住人的身体,可正义这东西是捆不住的,暴行能遮住天一时,可世道人心对和平的向往,总会透出来,就像太阳,总能穿透乌云。
来源:喜欢历史的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