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处是南岗区洋楼里的暖光——15岁的石井春海蜷在羊毛地毯上,指尖捏着父亲带回的东京奶糖,金箔包装纸在壁炉火光里泛着暖黄。她听着父亲石井四郎用低沉的日语和下属交谈,只当是寻常的“工作闲聊”,全然不知那些话语里藏着怎样的血腥。
1940年哈尔滨的冬夜,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
一处是南岗区洋楼里的暖光——15岁的石井春海蜷在羊毛地毯上,指尖捏着父亲带回的东京奶糖,金箔包装纸在壁炉火光里泛着暖黄。她听着父亲石井四郎用低沉的日语和下属交谈,只当是寻常的“工作闲聊”,全然不知那些话语里藏着怎样的血腥。
而在几公里外的平房镇,另一处“院落”却冷得刺骨。铁牢内,一个青年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浸泡在装满冰水的铁桶中。零下30度的低温里,他的指节迅速肿成紫黑色,穿白大褂的人拎着木棍走近,狠狠一敲,“咔嚓”声里,冻硬的手指断落桶中。这场暴行的主导者,正是那个给女儿带奶糖的“好父亲”石井四郎。
这个出身千叶县酿酒豪门的四公子,打小就透着股“钻营的聪明”。家人砸重金送他进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院,盼他成个体面医生,可他1920年刚毕业就钻进陆军,穿上了军医少尉的制服。为攀高枝,他娶了大学校长荒木寅三郎的女儿清子,靠着岳家势力在军界平步青云:24岁回校读博时“发明”细菌过滤装置,实则早把心思放在“用细菌杀人”的歪道上。
1928年,石井四郎被派往欧美“考察”。别人学医术,他却扎进德国、美国的秘密实验室,一门心思研究“低成本大规模杀人术”。回国后,他在陆军军医学校当教官,天天对下属鼓吹:“一颗细菌弹能顶千门大炮,花的钱却连炮弹皮都买不到!”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侵占东北,石井四郎的野心终于有了滋生的温床。1932年8月,他在哈尔滨背阴河找了个隐蔽院子,拉来5个心腹,挂起“东乡部队”的幌子,表面搞“防疫给水”,实则偷偷培养鼠疫、炭疽病菌。1936年,这里扩建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731部队。几十亩地的建筑群里,实验室、铁牢、焚尸炉一应俱全,高耸的烟囱日夜冒烟,烧人的焦糊味飘出几里地。
执掌731后,石井四郎彻底沦为“人间恶魔”。他定下规矩:所有“实验”必须经他过目,连“实验体”的死亡时间都要亲自记录。冻伤实验中,他会蹲在铁架旁,看着“马鲁太”的皮肤从红变紫,再用木棍敲到发出“闷响”,笑着说:“这样剥下来的皮肤才完整。”细菌实验时,他亲自挑选最烈的鼠疫菌株,注射到活人身上,等受害者咳血倒地,便下令“无麻醉开膛”,理由是“麻药会污染器官样本”。曾有个孕妇被抓,他竟让手下“等孩子降生,母子同做毒气实验”,只为“对比母婴感染数据”。
1939年诺门罕战役,石井四郎急着邀功,偷偷投放细菌弹。没料想风向突变,细菌飘回日军营地,上千日军染病身亡,他因此被撤职。可他贼心不死,1940年窜到宁波,让手下把带鼠疫的跳蚤装进陶罐,深夜撒进居民区,还悄悄污染水井。短短一月,宁波城尸横遍野,连抬棺的人都找不齐。1941年他又在常德故技重施,鼠疫蔓延,无数孩童刚学会说话就染病夭折。
更疯狂的是,他策划了“夜樱作战”——1945年9月22日派飞机在美国西海岸撒鼠疫跳蚤,妄图让美国也尝苦果。万幸日本8月15日投降,这桩恶行才未得逞。据苏联缴获的档案显示,仅731部队就有至少3000名中国军民惨遭毒手,无一生还。
可在家人面前,石井四郎却演足了“慈父”戏。他和清子生了7个孩子,长子成了731狱长,专管“马鲁太”;次子负责部队牲畜,日子比军官还滋润。长女春海、次女晴美跟着他住哈尔滨洋楼,有佣人伺候,父亲每次出差都带进口糖果、洋布娃娃。春海后来回忆:“父亲总穿黑风衣在家踱步,从不说工作,只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她怎会知道,父亲口袋里的糖果钱,浸满了同胞的鲜血。
1945年日本投降,石井四郎的“逃生闹剧”开场了。他先下死令:炸平实验楼、烧光文件、给剩余“马鲁太”注射氯化钾——“一个活口不留”。随后带着核心数据和菌株逃回日本,途中怕被抓,吞氰化钾自杀却剂量不足,侥幸活命。回到千叶老家,他干脆办了场假葬礼,棺材里塞具假尸,自己躲进乡下亲戚家,连家人都蒙在鼓里。
命运的“偏爱”却让他逃过制裁。美国正急于研发细菌武器,得知石井四郎手握“活体实验数据”,立刻找上门。他像抓住救命稻草,将3000多人的血泪记录全盘奉上,换得“免于起诉”的豁免权。1947年,他在自家院子与美国军官密谈,当时晴美在窗边,看着父亲递出一叠叠文件,笑着和对方握手——那笑容里,是无数冤魂的悲鸣。
战后的石井四郎,活成了“伪善的标本”。他在东京开小诊所,免费给老人看病,赚足“仁医”名声;暗地里却频繁奔赴美国德特里克堡,把活体实验的“经验”教给美军,帮着设计细菌武器。1948年,他花25万日元敲定豁免协议,彻底逃脱法网,连东京审判的法庭都没踏入半步。
1958年,66岁的石井四郎患上喉癌,嗓子哑得发不出声,这才显露报应。春海说,父亲晚年自己给自己开刀取组织样本,不用麻药,手术后彻底失声,却仍在纸上写“要继续研究”。临死前,他突然迷上禅学,天天去月桂寺听经,还受洗成天主教徒改名“Joseph”,妄图用宗教洗白血债。
1959年10月9日,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在东京家中死去,享年67岁。葬礼冷清,只有十几个731旧部抬棺,墓碑上竟刻着“忠诚院殿博学大居士”——一个屠戮千人的刽子手,竟被冠上“博学”“忠诚”之名,何等讽刺!
更令人齿冷的是其家人的态度。多年后,春海接受采访时,举着父亲穿风衣的老照片,称其“爱国英雄”,对731罪行避而不谈;晴美则始终沉默,对父亲的恶行拒不回应。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石井四郎用鲜血换来的安稳,仿佛那些惨死的“马鲁太”与己无关。
可历史从不会被篡改。如今731遗址博物馆里,生锈的实验台、发黑的铁牢、残破的焚尸炉,都在无声控诉。玻璃展柜中,未烧尽的“实验记录”上,“注射剂量”“器官坏死程度”的字迹依旧刺眼,每一笔都浸着血泪。那些受害者,有刚成家的青年,有蹒跚学步的孩童,有耕作一生的老农,他们连名字都没留下,就成了恶魔“科研”的垫脚石。
有人说“过去的该翻篇了”,可翻篇从不是遗忘。石井四郎能带着罪孽善终,他的女儿能笑着回忆“父亲的好”,可那些被活活折磨死的人,连一句道歉都未曾等到。我们铭记这些,不是为了传播仇恨,而是为了让“马鲁太”的冤魂得以慰藉,让这样的恶魔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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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