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失忆了,未婚夫替我打理公司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6 14:20 1

摘要:而顾言琛,我曾经的商业伙伴兼未婚夫,在我众叛亲离之时,不离不弃地收留了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现在的监护人。

他们都说我疯了,傻了,成了需要被圈养的雀鸟。

我的“完美未婚夫”顾言琛,在我车祸失忆后,为我编织了一个温柔的囚笼。

他替我“打理”公司,替我“照顾”生活,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怜悯。

01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熏香的甜腻气味。

我蜷在柔软的沙发里,抱着一只天鹅绒靠枕,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飞过的鸟群。

这里是顾言琛的家,一座奢华却冰冷的牢笼。

我叫沈清许,至少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们说,我是一场可怕车祸的幸存者,大脑受损,记忆全失,心智退回到了孩童时期。

而顾言琛,我曾经的商业伙伴兼未婚夫,在我众叛亲离之时,不离不弃地收留了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现在的监护人。

“清许,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顾言琛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深情又负责的完美男人。

我顺从地接过牛奶,小口啜饮,没有回应。我不喜欢花园,那里虽然漂亮,但围墙太高,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他习惯了我的沉默,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亲昵,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所有物。“乖,把牛奶喝完。下午苏晴会来看你。”

苏晴……这个名字让我麻木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是唯一被允许经常来看我的人,顾言琛说,她是我最好的闺蜜。

下午,苏晴果然来了。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与这栋房子里精致却毫无生气的风格格格不入。

“清许!”她笑着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趁顾言琛不注意,在我耳边极快地低语,“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

顾言琛微笑着站在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们。“晴晴,你多陪清许说说话,她最近总是没什么精神。公司还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晴一眼,“你们好好聊,别去打扰清许休息。”

意思是,别说不该说的话。

苏晴脸上堆起无懈可击的笑:“放心吧,顾总,我知道分寸。”

顾言琛离开后,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轻松了些。苏晴拉着我的手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喏,给你带了点小玩意儿,都是你以前喜欢的小东西,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零碎的首饰、一枚刻着奇怪符号的书签,还有……一枚造型非常独特,像是某种抽象羽翼的金属U盘。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的U盘时,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尖锐的刺痛毫无征兆地窜过大脑!

“啊……”我低呼一声,手一抖,U盘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清许!你怎么了?”苏晴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我。

画面。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闪现。昏暗的光线……快速滚动的代码……还有一个冷冽的、带着决绝意味的男声,似乎在说:“……备份……绝不能落在……”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抓不住任何细节,只留下阵阵心悸和一片空茫。

“没、没事。”我喘了口气,弯腰想去捡起那枚U盘。

就在这时,顾言琛去而复返,他的脚步很轻,直到声音响起,我们才发觉他站在客厅入口。

“在玩什么这么开心?”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视线却精准地落在我正要拾起的U盘上,眸色瞬间沉了沉。

苏晴反应极快,抢先一步捡起U盘,随手放回木盒,笑着打圆场:“没什么,一些我淘来的小首饰,想让清许看看喜不喜欢。顾总怎么又回来了?”

顾言琛走过来,极其自然地从苏晴手中接过木盒,合上盖子。

“想起有份文件忘了拿。”他看着我,语气带着宠溺的责备,“清许,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不能太耗神。这些旧物,还是先收起来吧。”

他拿着木盒,转身走向书房,语气不容置疑:“晴晴,时间不早了,让清许休息吧,我让司机送你。”

苏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清许,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我乖巧地点点头,看着顾言琛将那个可能藏着我过去秘密的木盒,锁进了书房那个我从未被允许进入的房间。

夜幕降临,我独自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却照不进我内心的迷雾。顾言琛的“呵护”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绕。而那枚U盘带来的刺痛感,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我失忆了,但我不傻。顾言琛,这座华丽的牢笼,还有苏晴欲言又止的眼神……这一切,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只被圈养的雀鸟,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啄开笼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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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琛似乎因为那枚U盘而变得更加警惕。他借口我上次“受了惊吓”,减少了苏晴的探视频率,连别墅里的佣人也被叮嘱,要更加留意我的“休息”,不能让我接触任何可能“刺激”到我的东西。

那枚U盘,连同那个木盒,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有些东西,一旦被触发,就难以再归于沉寂。那短暂的刺痛和模糊的画面,像一枚种子,在我荒芜的记忆土壤里扎下了根。我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尤其是顾言琛。

我发现,他每次接电话,如果内容与我或公司有关,总会下意识地走到阳台或者书房,压低声音。他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底下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地待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我极不舒服。

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顾言琛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他叮嘱佣人不要打扰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别墅里异常安静。我假装在客厅看电视,目光却锁定了书房那扇紧闭的门。心跳得有些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站起身,像梦游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上二楼,来到了顾言琛卧室隔壁——那间他一直禁止我进入的书房门口。手放在冰凉的黄铜门把上,我深吸一口气,轻轻转动。

门,竟然没有锁。

书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巨大的红木书桌上文件堆积如山,电脑屏幕还亮着待机画面。我的目光迅速扫过,最后定格在书桌最底层的一个带锁的抽屉上。

那个木盒,很可能就在里面。

我走过去,蹲下身,手指拂过那把小小的铜锁。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我曾经无数次打开过类似的锁。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从一枚最简单的黑色发夹上,取下细长的U形钢丝。

动作熟练得让我自己都吃惊。

我将钢丝探入锁孔,屏住呼吸,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触感,轻轻拨动。几秒钟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锁开了。

抽屉里,果然放着那个木盒。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枚羽翼形状的U盘静静地躺在绒布上。

我拿起它,冰凉的金属触感再次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一次,更多的画面碎片汹涌而来!

不再是模糊的光影,我清晰地“看”见——

一场激烈的争吵。是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我对面站着的,正是顾言琛!他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只有狰狞和贪婪。“清许,把‘羽翼’项目的核心数据交出来!你别逼我!”

紧接着是下一个片段:我开着车,雨下得很大,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汽车死死咬着我的车尾,恶意十足地加速撞来!

最后,是一个男人的侧脸。在某个灯火辉煌的宴会角落,他侧身而立,线条冷峻,鼻梁高挺,眼神深邃而锐利,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疏离感。这张脸……我见过!在顾言琛刻意收起来的财经杂志上,他是晟集团的总裁,陆景珩!

“呃……”剧烈的头痛让我几乎晕厥,手中的U盘再次滑落。我扶住书桌边缘,大口喘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这些碎片……争吵、车祸、陆景珩……顾言琛他在骗我!他根本不是我的恩人,那场车祸很可能不是意外!

就在这时,我的旧手机(顾言琛给我用的只是一个功能简单的老年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绕过顾言琛的监控,发来了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

“清许,小心顾言琛。陆景珩或可信。保持清醒,等我。”

信息在几秒后自动销毁,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刚刚被记忆碎片冲击过的心上。

苏晴的警告,和我脑海中闪回的片段,完美地契合了。

我不再是那只浑噩的雀鸟。迷雾虽然还未完全散开,但我已经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獠牙。顾言琛,你精心编织的谎言,该破了。我将U盘紧紧攥在手心,重新锁好抽屉,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焦距,那是属于猎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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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温顺”。我按时吃饭、吃药,对顾言琛的要求百依百顺,甚至在他试图试探我是否想起什么时,用更加茫然和无辜的眼神回应他。

我需要在羽翼未丰之前,最大限度地降低他的戒心。

顾言琛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归”,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又开始忙于他“吞并清许集团”的宏图大业。但他并不知道,他眼中那个智力低下的傀儡,正在暗中积蓄力量。那枚U盘,被我藏在了卧室窗帘杆的缝隙里,那是连打扫的佣人都不会触碰的地方。

苏晴的信息像一颗定心丸,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在暗中谋划,而我要做的,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接触外部世界,尤其是那个被苏晴点名的“陆景珩”。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

这天下午,顾言琛原本在外洽谈业务,却突然面色不豫地提前回来了。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打着电话,语气压抑着愤怒:“……他怎么突然要来?……就说我不在!……什么?已经到门口了?”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清脆得令人心惊。

佣人前去应门,片刻后,带着一丝惶恐回报:“先生,是晟集团的陆总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

顾言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猛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清许,你累了,快回房间休息!”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若是以前,我会乖乖听话。但今天,我没有动。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累,我想在这里看动画片。”我指了指正在播放幼稚卡通片的电视机。

顾言琛眉头紧皱,似乎想发火,但又碍于门口的客人,只能压低声音威胁:“清许,听话!回房间去!”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压:“顾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让客人在门口等候。”

我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跳!

门口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气质冷冽卓然。他的脸,正是我记忆碎片中那个冷峻的侧脸——陆景珩!他比杂志上看起来更加气势迫人,深邃的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探究、审视,以及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没有怜悯,没有好奇,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极具价值的艺术品。

顾言琛立刻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侧身挡住陆景珩看我的视线:“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内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恐怕不便见客。”

“内人?”陆景珩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顾总真是情深义重。不过,我倒是觉得,沈总的气色,看起来比某些心怀鬼胎的人要好得多。”

他这话意有所指,顾言琛的笑容僵在脸上。

陆景珩不再理会他,目光越过顾言琛,直接看向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沈清许,别来无恙。”

沈清许……不是“清许”,也不是“顾太太”,而是连名带姓的“沈清许”。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某个紧闭的开关。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和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看着他,忘记了伪装,眼神里流露出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求助。

顾言琛彻底慌了,他上前一步想拉我:“清许,回房去!”

这一次,我没有顺从。在他手伸过来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这个微小的动作,在在场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眼中,无疑放大了无数倍。

陆景珩的眼神瞬间变得玩味,而顾言琛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看来,沈总并不想休息。”陆景珩淡淡开口,语气不容反驳,“顾总,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关于城东那块地,我有些细节,想当面和‘沈总’确认一下。”他特意加重了“沈总”二字。

顾言琛骑虎难下,只能强忍着怒火,请陆景珩去书房详谈。在转身离开前,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警告和戾气,再无半分平日的温柔。

我独自坐在客厅里,心脏仍在剧烈跳动。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陆景珩的出现,像一道强光,刺破了顾言琛为我营造的虚假安宁。我那看似无力的反抗,第一次让顾言琛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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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珩的来访,像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顾言琛的伪善面具被撕开了一角,他变得越发焦躁和多疑。别墅里的看守明显加强了,连我走到花园深处,都能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不再耐心扮演温柔监护人,开始频繁地试探我,语气时而温和诱导,时而冷硬威胁。

“清许,那天陆景珩跟你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告诉言琛哥哥,对你没有坏处。”

“别忘了,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这些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但也更加坚定了我逃离的决心。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顾言琛的耐心耗尽之时,很可能就是我的末日。

苏晴再次冒险传来了加密信息,只有一个地址和简短的一句话:“安全屋,指纹锁,你的指纹。”

这个地址我依稀有些印象,是我名下的一处高端公寓,婚前购置的产业,连顾言琛都未必清楚。这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必须逃出去!

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我注意到,每周三晚上,顾言琛都有一个雷打不动的应酬,通常会喝不少酒,回来得比较晚。这是最好的机会。

周三傍晚,顾言琛果然准备出门。他照例“叮嘱”了我一番,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我表现得异常安静乖巧,甚至主动帮他拿了外套。

“言琛哥哥早点回来。”我轻声说,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的波澜。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归”,语气缓和了些:“嗯,乖乖在家等我。”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顺从瞬间消失无踪。时间紧迫,我迅速行动。

首先,我回到卧室,从窗帘杆缝隙里取出那枚至关重要的U盘,小心地藏进内衣的暗袋。然后,我换上了一套深色的、便于活动的运动装,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接下来,是解决看守的问题。别墅有两个保镖,一个守在前门,一个会在院内巡逻。我走到二楼,找到电闸箱。回忆着别墅的结构图,我准确地拉下了通往监控室的电路闸刀。瞬间,别墅内外的大部分监控探头都会失效。

楼下传来保镖疑惑的交谈声。趁他们注意力被吸引,我悄悄从二楼走廊的窗户翻出,利用外墙的装饰凸起和排水管道,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失忆似乎并没有带走我身体的本能,我的动作虽不熟练,却异常冷静。

落地时,脚踝微微扭了一下,但顾不上疼痛。我矮下身子,借助花园里茂密的灌木丛掩护,快速向别墅后院的围墙移动。那里有一处相对低矮的地方,旁边有一棵大树。

我爬上树,深吸一口气,纵身跃过围墙!

身体落在柔软的草地上,滚了一圈卸去力道。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夜晚微凉的空气,让我精神一振。

不敢有丝毫停留,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压低帽檐,快速穿行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有逃离成功的兴奋,也有对未知前路的恐惧。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了苏晴给我的那个地址门前——一栋高级公寓的顶层。走廊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伸出手指,颤抖着按向门锁的指纹识别区。

“嘀——”一声轻响,绿灯亮起。

“验证通过。”

门,应声而开。

我闪身进去,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敢大口喘息。安全屋内布置简洁,落了一层薄灰,显示已久无人住。但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打开灯,在客厅的抽屉里,果然找到了苏晴提到的旧手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本厚厚的、封面没有任何标识的笔记本。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本笔记本,缓缓翻开。扉页上,是我失忆前熟悉的、锐利飞扬的字迹:

“沈清许。若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身处险境。记住,不要相信顾言琛!真相,都在这里。”

我的手微微颤抖,翻开了第一页。那些被遗忘的、属于沈清许的过往,那些阴谋与背叛的细节,即将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笼门已破,雀鸟归林。接下来,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安全屋内,时间仿佛凝固。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膝上摊开着那本厚厚的笔记。台灯的光晕照亮了纸页上锐利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开启我尘封的记忆之门。

一页页翻过,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沈清许,逐渐在我脑海中变得清晰、立体。

笔记里详细记录了我如何白手起家,创立清许集团;记录了我与顾言琛从相识到合作,再到发现他暗中挪用公款、与对手公司勾结的整个过程;记录了我决定与他彻底摊牌,并秘密备份所有证据(代号“羽翼”计划)的决策;也记录了我对那场“意外”车祸的隐隐担忧……最后一页的日期,赫然就是我出事的前一天。

合上笔记,我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愤怒、是醒悟、是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所有的记忆碎片终于严丝合缝地拼凑完整——顾言琛的虚伪、贪婪和狠毒,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

他不仅谋害我,在我“失忆”后,更是利用我的信任和脆弱,一步步蚕食我的公司,将我变成一个活着的、可以让他名正言顺掌控一切的“傀儡”!

我拿起那个旧手机,插上电源。开机后,屏幕亮起,无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提示蜂拥而至,大部分来自苏晴和几位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绝对忠诚的高管。

我没有迟疑,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清许?!”电话几乎是被秒接,苏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惊喜,“你……你安全了?你在哪里?”

“晴晴,”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久违的冷静和力量,“我全都想起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如释重负的哽咽:“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先别过来。”我阻止她,“顾言琛发现我失踪,第一个就会盯上你。我们现在需要计划。”

我快速交代:“第一,联系张律师和李总监(我最信任的两位下属),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但暂时不要声张。第二,帮我查清楚明天上午董事会的具体时间和议程。第三……”我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陆景珩那张冷峻的脸,“帮我约陆景珩,越快越好,地点要绝对安全。”

苏晴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你想借陆景珩的势?他……可信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冷静分析,“顾言琛吞并清许集团,最大的障碍除了我,就是一直对城东项目虎视眈眈的晟集团。陆景珩是聪明人,他知道帮我夺回公司,比对付一个被顾言琛搞垮的烂摊子更符合他的利益。而且……”我想起他看我的眼神,那种复杂的、超越了商业利益的目光,“我直觉,他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安排好一切,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在安全屋衣柜里找到的、属于我过去风格的利落西装。镜子里的人,眼神锐利,面容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那股被压抑已久的气场,正在重新凝聚。

当晚,在苏晴的安排下,我在市郊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见到了陆景珩。

他独自前来,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探究,多了几分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沈总,”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仿佛我们只是寻常的商业会面,“恭喜重获自由。”

“陆总消息灵通。”我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我要拿回我的公司,需要你的帮助。”

陆景珩挑眉:“我能得到什么?”

“城东项目,清许集团退出竞争,并作为战略合作伙伴,全力支持晟集团开发。”我抛出筹码,“此外,顾言琛从清许集团非法转移的所有资产和项目,追回后,分你三成。”

这是巨大的让利,但比起夺回控制权,值得。

陆景珩沉吟片刻,深邃的目光锁定我:“条件很诱人。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打算怎么做?明天的董事会,顾言琛必然有备而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当然有备而来,准备宣布将我‘因病’无限期休养,并由他全权代理董事长职务的议案。可惜,他忘了,谁才是清许集团真正的主人。”

我拿出那枚羽翼U盘,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是他所有罪证的备份,包括他挪用公款、商业欺诈、以及策划那场车祸的间接证据。明天,我需要陆总在场,在我需要的时候,确保董事会的人能‘意外’地看到一些精彩内容。”

陆景珩看着那枚U盘,又看向我,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化为一种棋逢对手的灼热。他伸出手:“合作愉快,沈总。”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坚定而有力。这不是盟友的温暖,而是强者之间基于利益和默契的契约。

走出会所,夜风凛冽。我抬头望向城市璀璨的灯火,心中一片冷然。

顾言琛,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明天,我将亲手为你送上这场精心准备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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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九点,清许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

气氛凝重而微妙。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公司董事和核心高管。顾言琛坐在主位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志得意满,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他身边坐着几位显然已被他收买的董事,正低声交谈着。

苏晴和我最信任的几位下属坐在另一端,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们的紧张。

我站在会议室门外,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身上穿着的是苏晴连夜送来的当季高定西装,线条利落,颜色沉稳。妆容精致,掩盖了连日的疲惫,只凸显出眼神的锐利和气势的冷冽。

“各位,”顾言琛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表演,脸上带着沉痛的表情,“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清许董事长因车祸后遗症,病情反复,医生建议必须长期静养,无法再主持公司事务……”

他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双开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我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步伐沉稳,一步步走进会议室,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阳光从我身后照入,在我周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光晕。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在顾言琛脸上,是瞬间褪尽血色的惊恐和慌乱!

“你……清许?你怎么来了?”顾言琛猛地站起身,声音扭曲变形,“你不是应该在休养吗?医生说了你不能受刺激!快回去!”他试图维持镇定,但颤抖的声线和仓皇的眼神出卖了他。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主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总,这个位置,好像不是你应该坐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会议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言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强作镇定:“清许,你病糊涂了!我是你的未婚夫,也是公司第二大股东,在你生病期间代理事务是理所应当!各位董事都可以作证!”他看向那几个被他收买的董事。

那几人刚要附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景珩带着两名助理,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自顾自地在旁听席坐下,淡淡开口:“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沈总,不介意我旁听一下贵公司的内部会议吧?”

陆景珩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已不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更大的波澜。他的身份和影响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顾言琛彻底慌了:“陆景珩!这是我们清许集团的内部会议,你凭什么进来!”

“凭我是沈总邀请的客人。”陆景珩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顺便,带来一些……或许各位会感兴趣的资料。”他示意助理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我没有再给顾言琛机会。我转向全体董事,目光沉静而有力:“各位,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的身体已经康复,记忆也已恢复。之前一段时间,因为某些人的刻意隐瞒和误导,让大家对我以及公司的状况产生了一些误解。”

我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脸色惨白的顾言琛:“现在,是时候澄清一切,并追究某些人企图侵吞公司资产、谋害董事长的法律责任了。”

“你胡说!”顾言琛狗急跳墙,指着我对众人大喊,“她疯了!她的话不能信!她有精神病!”

“是吗?”我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对准了会议室巨大的投影屏,“那就让事实说话吧。”

我按下按钮。

屏幕上开始播放经过剪辑的、但关键信息无比清晰的证据:顾言琛挪用公款的银行流水、他与对手公司密谋的录音片段、他购买致幻药物(用于让我神智不清)的记录、甚至还有他酒后向心腹炫耀如何制造车祸、控制我的模糊视频……

铁证如山!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那些原本支持顾言琛的董事面如死灰,纷纷起身与他划清界限。

“不!这是伪造的!是陷害!”顾言琛歇斯底里地大叫,想要冲过来抢夺遥控器,却被早有准备的保安拦住。

我冷冷地看着他挣扎,如同看着一只跌入陷阱的困兽:“顾言琛,你的戏,该落幕了。”

我转身,面向震惊的董事会成员,声音恢复了属于沈清许的冷静和决断:“我宣布,即刻解除顾言琛在清许集团的一切职务!并授权张律师,代表公司对其提起诉讼,追回所有非法所得!”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王者归来的威严:“从今天起,我,沈清许,正式回归清许集团。所有忠于公司、勤勉尽责的同仁,我在此表示感谢,并承诺,既往不咎,未来共勉。而对于那些……”我的目光在几个墙头草身上停留片刻,“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会议在一种震撼而又肃穆的气氛中结束。顾言琛面如死灰地被保安“请”出了会议室,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阳光炽烈,照亮了崭新的开始。

这一记商海惊雷,不仅劈开了阴谋,也正式宣告了沈清许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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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的清许集团,如同一艘经过风暴洗礼后重新校准航向的巨轮。我的首要任务,是稳定内部,清除顾言琛留下的遗毒。

董事会后,我以雷霆手段展开了内部审计和人事调整。那些被顾言琛安插进来的亲信、收买的墙头草,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或被清退,或被移交司法机关。公司上下经历了一场彻底的大换血,虽然短期内阵痛难免,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刮骨疗毒,是为了集团更长远的未来。

顾言琛的下场毫无悬念。我授意张律师组建了最强的律师团队,以商业欺诈、职务侵占、故意伤害(针对车祸阴谋)等多项罪名对他提起刑事诉讼。铁证如山,他很快被正式批捕,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一切,最终都化为了泡影。

在这个过程中,陆景珩及其掌控的晟集团,确实如约提供了必要的支持,尤其是在舆论引导和某些关键环节的施压上,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我们之间的合作,高效而冷静,建立在清晰的利益交换和契约精神之上。

工作之余,我们偶尔会一起用餐,讨论项目,或是单纯地交换对市场的看法。我发现,褪去商业对手的敌对身份,陆景珩是一个极其出色的交流对象。他思维缜密,眼光毒辣,言谈间有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和幽默。

一次晚餐后,他送我回公寓楼下。夜色朦胧,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顾言琛的案子,基本算是尘埃落定了。”陆景珩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

“嗯,多谢陆总鼎力相助。”我颔首致谢,这是真心话。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深邃的目光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合作是互利的,沈总不必客气。我只是好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自然是好好经营清许集团。城东项目的合作细节,我的团队会尽快与晟集团对接。”

“除了工作呢?”他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顿了顿,望向远处璀璨的灯火,坦然道:“经历这一场,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感情……或许需要时间,但不会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会是被人利用的软肋。”

陆景珩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忽然低笑了一声:“这样很好。”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沈清许,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韧。和你合作,很愉快。”

“彼此彼此,陆景珩。”我叫了他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陆总”。

我们相视一笑,一种超越单纯商业合作的默契与欣赏在空气中流淌。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但至少此刻,我们是彼此尊重、可以并肩而立的伙伴。

清算已经完成,旧的枷锁彻底粉碎。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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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清许集团总部大厦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蓬勃发展的城市全景。办公室内的装饰简约而富有格调,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力量。

我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审阅一份与晟集团深度战略合作的最新企划书。经过一年的磨合与发展,清许集团不仅完全恢复了元气,业务版图还有了新的拓展。与晟集团的合作更是珠联璧合,成为了商界的一段佳话。

苏晴敲门进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将一份邀请函放在我桌上:“喏,年度商业领袖颁奖晚宴的邀请函,你可是今年的热门人选。”

我接过制作精美的邀请函,笑了笑:“虚名而已。”

“这可不是虚名,”苏晴在我对面坐下,眼神欣慰地看着我,“这是对你这一年成绩的最好肯定。清许,你真的做到了,比以前更强大。”

是的,我做到了。我不再是那个会被感情蒙蔽双眼、轻易被人操控的沈清许。我是浴火重生后,更加冷静、睿智、强大的商业领袖。

晚宴当晚,我选择了一袭宝蓝色的露肩长裙,简洁利落的剪裁,衬托出自信从容的气场。当我挽着陆景珩的手臂步入宴会厅时,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一年里,我和陆景珩的关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商业合作。我们是对手,更是知己;是伙伴,也渐渐成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没有刻意公开什么,但那种势均力敌、彼此成就的默契,明眼人都看得分明。

聚光灯下,我站在领奖台上,接过象征最高荣誉的奖杯。台下是各界精英名流,包括许多曾经在我“失忆”期间观望甚至落井下石的人。此刻,他们的眼神里只有敬佩和赞叹。

我发表获奖感言,语气平稳而有力,感谢了我的团队,感谢了不离不弃的苏晴,也感谢了……那个在黑暗中给予我关键支持的“伙伴”。我的目光与台下的陆景珩相遇,他举杯,向我投来赞许和骄傲的微笑。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圆满和平静。

晚宴结束后,我和陆景珩没有乘坐安排好的车辆,而是沿着江边慢慢散步。夜风拂面,带着江水的气息,凉爽而惬意。

“恭喜你,沈总。”陆景珩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同喜,陆总。”我笑着回应,“晟集团今年的业绩,同样令人瞩目。”

我们相视而笑,不再谈论工作。

来源:青草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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