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先跟大家说个实打实的事,中国老百姓埋头干了70年,那折腾了千年的毛乌素沙地,眼看就要从地图上没影了。这事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毕竟以前提起毛乌素,谁不是想到漫天黄沙,连喘气都得捂着嘴?但现在再去看,到处是树是草,跟当年完全是两个样。
咱先跟大家说个实打实的事,中国老百姓埋头干了70年,那折腾了千年的毛乌素沙地,眼看就要从地图上没影了。这事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毕竟以前提起毛乌素,谁不是想到漫天黄沙,连喘气都得捂着嘴?但现在再去看,到处是树是草,跟当年完全是两个样。
要知道这毛乌素可不是天生的“沙窝子”,早年间那可是块好地方,东汉时候有记载,说这儿“沃野千里、水草丰美”,放现在就是妥妥的“生态宝地”。可从南北朝开始,这儿成了游牧部族和中原王朝打仗的地方,今天你打过来,明天我打过去,没人顾得上护着草木。到了唐朝末年,史料里都写着“飞沙为堆”,那沙子已经开始成气候了。
往后千年就更不用说了,封建王朝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哪有精力管沙化,毛乌素慢慢就成了正经的沙地,以前的好地方彻底没了,只剩下沙子到处跑。新中国成立前更惨,沙子把农田埋了、房屋盖了,当地有句民谣说得特别实在“黄沙滚滚半天来,白天屋里点灯台,行人出门不见路,一半草场沙里埋”。说实话,那时候不治沙,老百姓真没法过日子。
而且这沙地里还长着种醉马草,有毒,马吃了会成瘾,牛羊吃了可能直接口吐白沫倒地。可老人们都觉得这是“神仙种下的仙草”,动了就得遭灾。本来想治沙先得把这草清了,可老辈的说法在那摆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不清掉这草,牧民没法大规模放牧,更没力气治沙,这就成了治沙的第一个坎儿。
打破这个坎儿的,是个20岁的蒙古族姑娘,叫宝日勒岱,1958年的时候,她刚当选乌审旗布日都嘎查的团支部书记,还是个刚接受完新中国教育的年轻人。她一上任就干了件让老辈人吓一跳的事,找了60多个青年党员、团员,组了个突击队进沙地铲醉马草。
那时候条件多苦啊,队员们带着锅碗瓢盆和被褥,醉马草铲到哪就住到哪,风餐露宿是常事,但就这么硬干了一阵,居然铲了86万亩醉马草,给牧民腾出了大片牧场。后来宝日勒岱还成了“三八红旗手”,1960年的时候还去了天安门,见了国家领导人。
我觉得这姑娘是真有魄力,换现在20岁的年轻人,未必有这股子韧劲,关键是她没被老说法捆住,知道治沙得实际干事,这第一步走对了,后面的治沙才能铺开。要是还抱着“仙草不能动”的想法,那毛乌素的沙子可能到现在还得横着走。
铲完醉马草,牧场是有了,但沙子还在往跟前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刚弄好的牧场又被埋了,这时候大家就开始琢磨,怎么能既把沙子固定住,又不耽误放牛羊,毕竟牧民还得靠这个过日子,总不能为了治沙把饭碗丢了。后来还真让他们琢磨出了一套科学的法子。
他们管这法子叫“前挡后拉、穿靴戴帽”,听着简单,实际特别管用,毛乌素最多的是星月型流动沙丘,光种树根本不行,沙子一埋就死。他们试了好多回才发现,沙柳这灌木不怕埋,沙子埋得越厚,它长得越高,把沙柳种在沙丘前面,就能挡住沙丘不让它往前跑,这就是“前挡”;沙蒿的根系特别发达,能吸地下水还能抬水位,把沙蒿种在沙丘后面,就能切断沙丘的流动性,这就是“后拉”。一挡一拉,沙丘就跑不动了。
放牧这边也有办法,叫“划区轮牧”,还弄了“草库伦”也就是生态围栏,把草场分成好几块,牛羊吃完一块就换一块,让之前的草场歇过来,慢慢恢复。说实话,这法子想得真周全,既治了沙,又不耽误牧民生产,可不是瞎琢磨出来的。
就靠这套办法,没几年工夫,他们就固定了17万亩流动沙丘,还用500多里的草库伦围起了6.3万亩草场。1965年12月的时候,他们的事迹还上了《人民日报》头版,转年6月陈毅副总理还陪着外国代表团来参观。那时候乌审旗成了全国有名的“牧区大寨”,各地都来学他们的经验。这说明他们的法子是真行得通,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到了1979年,国家启动了“三北防护林工程”,这工程要干70年,专门搞人工造林防沙,乌审旗也被列为了重点旗县。刚好那时候改革开放也开始了,国家开始往经济建设上靠,乌审旗也跟着变了政策,出台了“谁造谁有、允许继承、长期不变”的规矩。
我觉得这个政策转变特别关键,以前集体治沙,大家难免有“大锅饭”的想法,干多干少差不多,积极性总差那么点。但改成自己承包沙地种树,治好了这地就是自己的,还能传给孩子,这就不一样了,治沙变成了为自己家攒家业,老百姓的劲头一下就上来了。治沙不再是单纯“做贡献”,而是为自己和子孙谋福利,毛乌素的治理也跟着迎来了拐点。
1984年的时候,有个叫盛万忠的人,承包了1.5万亩沙地,他直接带着全家搬进了沙地,每天能干14个小时种树,半辈子下来,居然种活了50多万株杨树和沙柳,后来成了“个人承包治沙第一人”。你说这份坚持谁能比?换成别人,可能干个三五年就放弃了,他却干了半辈子,这份心太难得。
转年1985年,陕西姑娘殷玉珍嫁到了乌审旗,她刚嫁过去的时候,新家周围全是黄沙,连个邻居都没有。她后来自己说,那时候孤独得不行,会用脸盆盖住路人的脚印,隔几天就去看一眼,就为了解解闷。
但她没被这苦日子打垮,1986年的时候,她和丈夫把家里仅有的羊卖了,换回600株树苗,每天四五点就出门种树。这一种就种了40年,最后在沙地里造出了7万亩绿洲,不光能种树,还能种樱桃、桃子、小米。而且她还带动了周围人,后来周边出现了240户能种3000亩以上的种植大户。
说实话我挺佩服殷玉珍的,刚嫁过去那环境,换个人可能早就跑了,她不光没跑,还想着改变,自己干出成绩不算,还带着乡亲们一起好,这种精神真的值得说道说道。
还有个叫巴音耐木扣的,1999年的时候承包了4.8万亩沙地治沙,结果一场大风把所有投资都卷没了,转年他就含恨离世了。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事儿就黄了,没想到他儿媳乌云斯庆不甘心,召集了12名妇女组成联合治沙小组,接下了这活儿。现在那4.8万亩沙地,已经成了毛乌素里的“绿色长城”。这一家子都是好样的,没被沙子打垮,反而越干越有劲。
这么多年下来,光乌审旗通过“三北工程”就造了623.52万亩林,现在森林覆盖率能到32.92%,植被覆盖率更是到了80%。当地工作人员都说“不只是乌审旗的沙地,整个毛乌素都要消失了,想看得赶紧来,再过10年就看不到了”。这话听着就提气,毕竟是70年的功夫,没白费。
治沙还带动了产业发展,乌审旗培育出了2家自治区级林业龙头企业、2家国家级专业合作社,还有3家燃料加工企业,能把沙柳的废茬做成替代煤炭的颗粒燃料。靠着这些产业和几十年种的树,当地农牧民人均收入能到25601元。你看,治沙不光改善了环境,还让老百姓的腰包鼓了,这才是真的双赢。
其实毛乌素沙地能走到今天,不是哪一个人的功劳,是一代又一代老百姓干出来的,也是国家政策给了方向。从以前的“沙进人退”到现在的“绿进沙退”,70年的时间,中国老百姓把千年沙患给治住了,这在全世界都是少见的。
以后咱们还得接着护着这些绿色,不能让辛苦白费,毕竟毛乌素的改变告诉咱们,只要肯坚持、找对法子,再难的事也能办成。而且这事儿不光是中国的经验,也能给其他有沙化问题的国家做个参考,治沙没有捷径,就是靠人一锹一锹挖、一棵一棵种,靠大家拧成一股劲往前干。
来源:冷秋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