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外室母子进府,他当众与我退婚,隔天圣旨:程国公府满门抄斩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6 12:41 1

摘要:我独坐于雕花木床之上,忽觉脑中似有惊雷炸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待睁开眼时,见得满室陈设皆如旧时模样——檀木妆台上铜镜蒙尘,墙头挂着的那幅《寒梅图》仍歪斜着,倒像是岁月在此处打了个盹儿。

我独坐于雕花木床之上,忽觉脑中似有惊雷炸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待睁开眼时,见得满室陈设皆如旧时模样——檀木妆台上铜镜蒙尘,墙头挂着的那幅《寒梅图》仍歪斜着,倒像是岁月在此处打了个盹儿。

"姑娘,程家郎君今儿又遣人送了物什来,眼见着婚期将至,这般殷勤倒显得真心。"小春捧着锦盒进来,话尾带着几分雀跃。我望着她鬓边新插的银簪,忽觉喉头哽住,眼眶里便泛起酸意。这丫头,上辈子便是被这支簪子收买了去,临了还不信我会害她。

"人可走了?"我拭去眼角湿痕,声音冷得像冬日井水。小春怔了怔,手指绞着帕子答道:"还在侧门候着呢。"我闻言起身,绣鞋踩在青砖地上,每一步都似踩着前世的血泪。那将军府的侧门依旧开着,门缝里漏出程景皓的身影,倒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敏儿。"他唤我名字时,声音裹着蜜糖,可那双眼睛分明在算计。我望着他腰间佩的羊脂玉,想起前世这块玉是如何成了他通敌的信物。胃里忽地翻涌起来,恨意如毒蛇般缠上心口。

"往后不必再来了。"我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面上笑意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可是礼数不周?你且说,我改便是。"我冷笑一声,这等伪善模样,倒与前世在牢中逼我画押时一般无二。

"你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我转身朝门房喝道:"关门!但凡程家来人,统统打出去!"那两扇朱红木门缓缓合拢时,我听见他在门外叫嚷:"婚约岂是儿戏!"声音里终于露出几分急躁。

我抚着门上铜环,指尖触到冰凉的纹路。程国公府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外头看着金碧辉煌,内里早被蛀空了。将军府的权势如日中天,便是退婚,他们又能奈我何?

风卷着落叶扑在窗棂上,我望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容,忽地笑出声来。这一世,我倒要看看,没了将军府的嫁妆,他程景皓还能翻出什么浪花。那些他欠的债,总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我素知程景皓绝非善与之辈。这男人恰似深冬里蛰伏的蝮蛇,毒牙总在暗处闪着寒光。然我已是重历劫火之人,这世道于我,倒像那陈年老酒,越品越觉出滋味来。他若不来撩拨,我倒要疑心他是否真成了泥塑的菩萨。

"姑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教我摸不着头脑了。"小春立在廊下,眼珠子瞪得铜铃似的。我脚下似生了根,不敢回头——怕那眼眶里的热浪冲出来,教这丫头瞧出端倪。这孩子跟了我十年,倒像面忠心的铜镜,照得见人心里的沟壑。

"小春,那厮不是善类。往后见着他,只当是撞见了魑魅。"我压着嗓子,让声音像块冷铁,"外头看着人模人样,肚肠里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小春迟疑片刻,指尖绞着衣角:"姑娘,那他前儿送的翡翠镯子……"

"扔了罢。"我甩下这句话,抬脚便往主院去。这步子迈得急,倒像是赶着去扑灭什么。母亲院里的海棠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倒像是谁家女儿出阁时撒的纸钱。

远远望见藤椅上斜倚的人影,眼眶子突然就热了。母亲比记忆里更年轻些,鬓角连根银丝都没有。我扑过去时,带得风里飘起她常用的苏合香,这味道像把钥匙,哐当一声撞开记忆的闸门。

"娘!"这一声喊得颤巍巍的,倒像风里飘的线香。母亲抬眼时,我瞧见她瞳孔里映着的自己,红着眼圈却笑得欢实。这世道最奇妙的,莫过于能重来一遭,把前世的苦水都倒个干净。

"往后不议亲了。"我抹了把脸,声音硬得像块石子,"程景皓在外头养着外室,儿子都五岁了。"这话出口时,倒像把刀子剜在肉里。前世那孩子进府时,我正躺在棺材里,连口棺材板都盖不住满腔的怨气。

母亲手里的茶盏突然碎了。青花瓷片溅在石板上,叮叮当当的,倒像在唱一曲丧歌。"程家好大的胆子!"她拍案而起,石案上的茶盘震得直跳,"真当我大将军府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我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前世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女儿学步时摔的跟头,程景皓搂着外室进门的模样,还有自己咽气时窗外飘的雪。这些画面像团乱麻,缠得人喘不过气。

父亲当年本不愿结这门亲。那时圣上龙体欠安,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程家早早投靠了五皇子,我们这门亲事,倒像是给虎口里送块肥肉。可那时我偏生瞎了眼,非说程景皓是良人。如今想来,倒像吞了只苍蝇,恶心得慌。

我向来不是那等善妒的。在这深宅大院里,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寻常事,恰似春日园中百花争艳,算不得什么稀奇。程家公子若要抬那女子作妾,我自不会横眉冷对——人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难处。

可他偏生要在我父亲跟前立誓,说此生只娶我一人。那日他跪在堂前,指天发誓的模样,倒比戏台上的角儿还真切。父亲终究是松了口,允了这门亲事。我竟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这情分真能抵得过世态炎凉。

"待你父亲回来,我自会与他分说,断不能让程家脱了干系。"母亲渐渐平复了气息,指尖在我手背轻轻摩挲,像是要传递些暖意,"你也别太伤神,等这事过了,我让你父亲再给你寻个更好的,总比那程家强似百倍。"

母亲见我眼眶通红,活似两枚浸了露水的桃儿,只当我是为那负心人落泪,心下更是不忍。我却缓缓摇头,声音冷得像冬日檐下的冰棱:"他瞒着那外室和骨肉,分明是存了算计。若我真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懵懂嫁过去,怕是要连累整个将军府陷入泥潭。"

心底的寒意翻涌上来,我咬着牙道:"他既敢这般欺我将军府,我定要叫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若不能亲眼见他跪地求饶,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母亲凝视我半晌,眼底泛起复杂的涟漪,终是轻叹一声:"我的儿,到底是长大了。"说罢,她唤来安久——父亲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如同父亲身旁的影子。

我倒有些意外,母亲竟这般爽快应了。有了安久相助,这复仇的路倒好走许多。我靠在母亲肩头,轻声道了谢。

这一日,我与母亲守在暖阁里,说着些家长里短,直到暮色四合,天边染成墨色,星子零星点缀其间。父亲与兄长方从朝堂归来,脚步沉重,眉间笼着愁云。

前世最后见他们,是在那阴湿的牢狱中。彼时他们形容枯槁,哪还有半分大将军与少将军的威风?如今重见,我死死掐住掌心,才没让呜咽声溢出喉咙。

"父亲,兄长。"我强作镇定,声音却仍发颤。他们察觉异样,目光齐齐投向母亲。母亲将程景皓的算计和盘托出,父亲周身陡然升起寒意,兄长更是怒目圆睁,转身就要取刀。

"站住!"父亲一声断喝,震得屋梁都似颤了颤。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怕是怕我对那负心人还存着情分。

"我要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更要叫他们付出代价。"我迎上父亲的目光,字字如铁。前世死后我才明白,程家上下早知这龌龊事,分明是没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倒要让他们瞧瞧,将军府的刀刃可还锋利!

"好!"父亲眼中闪过欣慰,"你母亲说你要亲自动手,这事便交给你。"他唤来安久,那黑影从暗处闪出,单膝跪地:"从今日起,你听大小姐差遣。"

安久应了一声,又隐入黑暗之中。

我紧握双拳,心中暗暗发誓。

开始了,程景耀,你准备好迎接我的反击了吗?

……

“安久,立刻派人查清程景皓藏匿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如今藏身何处。”

这是我下达的第一道命令。

前世在我死后,只能徘徊在程国公府,因此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具体下落。

但只要他们还没离开京城,我相信以安久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今日,父亲与母亲将前往程国公府正式退婚,过程绝不会一帆风顺,程家势必会有所反扑。

他们跳得越欢,等真相揭露之时,摔得就越惨。

“小春,陪我去走一趟。”

我带着小春踏出府门,径直来到醉春楼。

“让你们掌柜的过来。”

我们在最高层的包间落座后,我便吩咐小厮传话。

倚窗而坐,我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思绪渐渐飘远。

前世嫁入程国公府后,我几乎足不出户。

程景皓总对我说,我喜欢什么他都会亲自送来,无需劳累奔波。

我本也学过一些武艺,可那三年里,身体却日渐衰弱,最终成了一个病秧子。

如今回想起来,我才明白,那是他在暗中长期对我投毒所致。

那时的我,竟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对他深信不疑。

“这位小姐,您找我有何指教?”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掌柜的,我想卖个消息。”

我转头望向来人,只见他身材魁梧,将一身员外服撑得紧紧绷绷,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并非寻常掌柜。

掌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我对面坐下。

“于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不知你想卖给咱们明月楼什么消息?”

这醉春楼虽然挂着酒楼招牌,实则是明月楼设在京城的秘密据点,专做情报买卖。

而明月楼背后的真正主人,则是太子的胞弟——三皇子。

这个秘密,是我前世无意间从程景皓口中得知的。

如今,我借他带给我的情报,反手用来对付他自己。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我知道程国公府与五皇子之间暗藏的秘密。”

掌柜听后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只有一个请求,让你背后的主子亲自来见我。只有见到他本人,我才会把知道的全盘托出。”

我抬手示意小春为我斟茶,端起茶盏,静静等待掌柜的回应。

“小姐请稍候片刻。”

话音刚落,掌柜起身走出了包间。

我轻轻勾起嘴角,缓缓啜饮了一口香气四溢的茶水。

果然没让我等太久,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而这次走进来的,并不是掌柜。

身着墨色长袍的三皇子随意地在我对面坐下,未等邀请便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

在当今皇上的几位皇子中,这位安王是最特别的一位。

他是太子的亲弟弟,自幼顽劣不羁,对储君之位从无兴趣,成年后便早早被皇上封为安王。

原本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表面,直到后来从程景皓口中得知,这个看似只知吃喝玩乐的安王,实则是太子背后重要的经济支柱,负责操持太子暗中的诸多势力。

“一大早便有人传来消息,说大将军府要与程国公府退婚,起初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程世子是惹上了于大小姐?”

安王嘴角含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闲散的气息。

听他这一番话,我心里暗暗感叹:都说明月楼耳目通达,果然名不虚传。

父亲才刚动身前往程家退婚,这边就已经传开了。

“王爷的消息确实灵通。”

我只是淡淡一笑:“事情简短些说吧,我知道太子近日正为赈灾粮被盗一事头疼,恰好我手中有些线索,或许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什么条件?”

安王毫不犹豫地问道。

“您也说了,程世子得罪了我,所以,我愿意帮忙,不过是不想让程家好过罢了。”

一则情报不管价值几何,都不如换取太子一方的好感来得划算。

前世,哪怕程家为五皇子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最终登上那个位置的,依旧是太子。

这一世,我提前向太子阵营示好,将来将军府若与程家正面冲突,也不用担心五皇子在背后出手报复。

“程国公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名叫宋勇,不久前已被程国公悄悄认回府中。你们若想查赈灾银的下落,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前世,老程国公去世之后,宋勇就被程景皓派人除掉了。

我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当年小春无意中听见了宋勇与程景皓之间的争执。

那时老国公已死,新任国公爷正是程景皓,宋勇以身份相胁,企图分得更多家产。

也正是那次小春偷听到的争执,让宋勇命丧黄泉。

想到当时小春告诉我的细节,我轻挑眉梢:“另外,除了银两之外,你们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别的东西。至于能否牵连到五皇子,就看你们如何布局了。”

今天我所透露的情报,如果太子和安王能够妥善利用,完全可以一举扳倒五皇子。

只要五皇子一倒,程家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既然我重生归来,自然不愿再拖延时间,那些他们曾经享受过的荣华富贵,这一世,他们一刻都不配拥有。

“呵呵。”

安王轻笑出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可否告知本王,程家到底是怎么冒犯了你?”

我脸色倏然转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余的事,王爷没有必要知道。”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安王见状,轻轻摆了摆手:“那我就感激于小姐的消息了。”

“接下来,就请于小姐静心观戏吧,希望不会令你失望。”

我听罢,朝安王微微一礼:“就此告辞。”

步出醉春楼,春风拂面,微带酒香的暖风扑在脸上,让人神志为之一清。小春抬手指着前方不远处道:“小姐,那边是姑……是程世子。”

只见程景皓身后跟着几名随从,神情恍惚,目光游离,似乎正心事重重。想必父亲前往程国公府退婚一事,已经有了结果。

“回府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上轿。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敏儿!”

我眉头不自觉地蹙起,面色冷淡地望向他:“我与你早已再无瓜葛,直呼我的闺名也就罢了,难道程国公府便是如此教导子弟的?”

程景皓却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一般,急切地说道:“敏儿,你是不是听了什么关于我的传言?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我眼神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是否真是传言,你自己心中最为清楚。”

“让开!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不介意让我父亲参你们国公府一本。”

我没有再理会他,径直登上轿子。

轿帘落下,隔开了喧嚣的人群。远远望去,只见程景皓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方向,整个人仿佛被一片阴云笼罩。

但愿这次退婚之事能让他有所警觉,进而转移那对母子。一旦他有所行动,安久便会立刻追踪,直至找到他们最后的藏身之处。

回到府中,我前去拜见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

行过礼后,我坐到了母亲身旁。

“婚事可已退了?”

父亲冷哼一声,脸色并不好看:“他不退也得退。”

我转头看向母亲,等待她为我解释详情。

“放心吧,庚帖都已经送还了,只是那老家伙说话太过难听,你父亲心里不舒服罢了。”

母亲轻拍我的手背,语气温柔。

看着父亲气恼的模样,我轻笑一声:“父亲莫要动怒,他们程家蹦跶不了几日了。”

“你还做了些什么?”父亲问道。

我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您只管安心等着看好戏便是。”

……

我与程国公府退婚的消息,不知何时已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小姐,外面那些人实在太可恶了!”

这天,小春从外归来,脸红脖子粗,仿佛刚与人大吵一架。

我挑了挑眉,已然猜到她在气什么。

“何必理会他们,不过是些人云亦云的闲言碎语罢了,等真相大白之日,他们又会换一副嘴脸。”

正如我所料,程景皓开始四处散布关于我的种种谣言。

有说我是相貌丑陋、性情暴戾之人,因自视甚高才嫌弃他;又有说是我体弱多病,染上了重疾无法完婚才被迫退婚;甚至还有传言说我早已与他人私通,被程家察觉,迫不得已才解除婚约。

这些流言刚刚出现之时,安久便已告知了我。

我没有让他出手阻止。这场风波越大,届时上演的好戏才会更加精彩。

“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低声喃喃道。

谣言传播已有数日,是时候收网了。

我带着小春和安久一同出门,在安久的带领下,最终来到了城南的一处幽静小院。

“大小姐,人就在这个院子里,程世子只在晚上才会过来。”

我站在那座看似寻常的院落前,目光沉静地望着朱漆斑驳的大门。记忆中闪现出前世所见的一幕——那对母子,曾是我女儿命运中最深的噩梦。

若这一世他们能善待我的女儿,我或许会心软放过他们。然而……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男孩将我女儿推倒在地,朝她吐口水的画面;还有那妇人亲手将我女儿锁进柴房,命人点火焚烧的情景。

不知不觉间,我的拳头已经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血肉之中,刺痛让我从回忆中猛然惊醒。

我向身旁的小春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前敲门。

“你们是谁?”门内传来守门人的声音。

小春上前一步,从容答道:“我们是来谈一桩大好事,有要事与府上夫人商议。”

门房听后略一点头,又将门关上。片刻之后,大门再次打开,一名丫鬟引领我们走进了院子。

初看这处宅院并不显眼,但步入其中才知别有洞天。庭院布局精巧,假山叠石错落有致,流水潺潺绕亭而过,处处透着雅致。

我心里冷笑,看来程景皓对她果真情深意重,虽未赐予高门大宅,却也尽其所能营造了一个温馨居所。

再次见到前世害死我女儿的那对母子,我比预想中更加冷静。

“我们来自于大将军府,这位是我们家小姐。”小春替我开口,神情中带着几分傲然。

那女子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我淡淡地问:“你想不想尽快成为程国公府的正室?”

她怔了一下,迟疑道:“你……你怎么会帮我?我又为何要相信你?”

我轻哼一声,语气不带情绪:“你以为凭你的身份,程景皓会真的立你为妻?即便我不嫁他,他也只会另择一位对他仕途有助益的女子。”

我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身侧那个眉眼酷似程景皓的孩童,指节微紧,“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儿子拥有嫡出的身份吗?”

女人神色微变,孩子则瞪着我,眼神里竟藏着敌意。

“你只能听我的安排。否则,我会让你与程景皓的关系曝光于众,到时候别说正妻之位,你连靠近程府的资格都没有。”我不想多费口舌,语气愈发冷厉。

“别妄图去告诉程景皓,我可以肯定,我的动作会比他想到的任何对策都要快。”

那女子听了这话,浑身一颤,面色苍白。

她身边的孩子仿佛察觉到我在威胁他娘亲,竟然冲我扑了过来,嘴里喊着含混不清的话:“坏人!你不许欺负我娘!我打死你!”

一个年仅两岁的孩子,言语尚且不清,却已露出如此狠戾之色。

我没动,安久已迅速出手,一把拎住了那男孩。

“放了我的孩子,我答应你,我都听你的!”女子惊慌失措地奔到安久面前哀求。

我摆了摆手,安久随即松开手,孩子跌进母亲怀中。

我懒得再理会那男孩的怒视,只对那女子留下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别觉得委屈,等你进了程国公府,你会明白今日的选择有多明智。”

走出院门,小春低声问道:“小姐,您为什么要帮她?”

我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却带着讥讽:“傻丫头,你以为我是真心帮她?”

我只是要把他们送进地狱罢了。

太子那边的人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必须尽快将这对母子送入程国公府。唯有如此,他们才能随着程府一同坠入深渊。

“小春,如果我真的嫁给了程景皓,以他的性情,恐怕会在我不知不觉时就将我置于死地。”

我坐在轿中,缓缓说着,将前世的惨痛经历化作今世的推测,娓娓道来。

也许将来我会有一个女儿,在我离世之后,刚才遇见的那对母子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她,或许将她推入深水之中,又或者放一把大火烧毁她所在的居所。

而你,也将在试图拯救我的孩子时葬身火海。

姑娘,您别再说了。

小春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神情,仿佛正亲眼目睹我所描述的那些场景。

我扬起嘴角,眼中却泛着泪光:“别害怕,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小姐,我现在总算明白您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了。”

我的改变,小春一直看在眼里,但她从未开口询问,只是把疑惑藏在心底。此刻,我知道,她已不再为此困扰。

轿子行至醉春楼附近,被掌柜拦下。

“于大小姐,我们主子请您前去一叙。”

我神色微动,难道计划要开始了?

想到这里,我掀帘下轿,跟随掌柜来到先前曾到过的包厢。安王正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悠然品茶,目光含笑地看着我。

他轻轻挥手,掌柜退下;我也挥了挥手,示意小春离开。

“看来于大小姐并不需要我出手替你压制那些流言蜚语。”

我略感惊讶,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帮忙。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此前并无私交。

“于大小姐这副表情真叫人伤心,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志趣相投之人。”

安王这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果然如传言所说,此人行事难以捉摸,言语也令人费解。

“不知你们那边查得如何?”我不想继续闲扯,直接切入正题。

安王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没有进展,正感到疑惑时,他却说道:“你提供的线索如此明确,若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明月阁干脆解散算了。”

我不禁莞尔一笑,原来他刚才那副失落模样是在演戏。

“方才于大小姐去过那里了?是想让他们一同进入程国公府,共同承受苦难吗?”

安王的话令我脸色骤然转冷。他是同情那对母子?还是觉得我手段太过狠辣?

“难道不行?还是你觉得他们无辜?”

“我可没这么说。”

安王立刻摇头否认,“要不要我到时候打声招呼,好好‘款待’他们一家?”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

“那就多谢王爷了。”

原本还打算请父亲私下交代几句,既然安王愿意出面,那我自然更省心。

正好,整件事能不牵涉到父亲最好,毕竟这与皇子有关。

“其实依我看,于大小姐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些。若是有人胆敢这般对我,我绝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我会让他们慢慢品尝痛苦,一生都无法摆脱。”

安王的话语让我愣住了。我原以为他会批评我过于残忍,没想到他竟认为我太过仁慈?

我张了张嘴,低声道:“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立即就死。”

“哦?”

安王顿时来了兴趣,“看来你还另有安排。”

我没有再多言。当然还有后续计划,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松地结束这一切。

这时,安王低声笑了起来,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我身上,我一时之间读不懂他的情绪。

“于大小姐与传闻中的形象确实不同,很好。”

我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三日后便是大朝,太子哥哥准备向父皇禀报此事。于大小姐若有安排,就趁着这三天内完成吧。”

安王说完便起身离去。

我紧紧握住拳头,三天,足够了。

到了轿子里,我低声对安久说道:“密切留意那对母子的动向,等他们准备妥当后,把明天是最后期限的消息传给他们,并且将我们的计划也一并告知。”

……

距离安王所设定的时间,只剩下整整一天。

我独自站在程国公府不远处的一处街角,静静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不多时,那对母子果然如约而至,径直跪在了程国公府的大门前。

“民妇林巧霜,携程世子长子前来认祖归宗!”

她高声喊道,声音穿透力极强,立刻吸引了四周人群的目光。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张望。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家世子连亲事都还没定呢,哪来的孩子!”

程国公府的门卫迅速上前,意图驱赶林巧霜母子。

“快点滚开,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妄图攀附权贵!”

“我没有撒谎!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未来的世子夫人!我儿子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显然,此时的林巧霜已经下定了决心,唯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踏入程国公府的大门。

就在这时,我缓缓走上前去,装作惊讶地打量着那个男孩:“老远就听见有人说程世子的儿子来了,本来还不信,现在一看,还真跟程世子长得极为相似。”

我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哎呀,这不是大将军府的于大小姐吗?”

“不是听说她曾与外人有染,才导致和程家退婚的吗?这情形怎么像是程世子在外头有了女人,还生了个孩子?”

“说不定就是被于小姐发现之后,她才提出退婚的呢。”

“这可不好说,不过今天总归要有个结果,咱们等着瞧吧。”

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我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示意小春上前扶起那对母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通报你们的主子,孩子都已经有了,怎么能让人家母子在外面受冷落,这就是你们程国公府待客的方式吗?”

程国公府的仆从不敢对我无礼,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进去禀报。

没过多久,程国公夫人亲自带着人走了出来。

“于大小姐,你与小儿的婚约早已解除,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不愧是一府之主的母亲,她一出场便将矛头直指我,仿佛眼前这一幕是我一手策划的。

虽然她的猜测接近真相,但我当然不会承认。

“国公夫人此话怎讲,我只是恰巧路过,见他们母子受到欺凌,一时看不过眼罢了。”

我顿了顿,故作委屈地继续说道:“听闻此事后,我也想了解个究竟,希望夫人能给我一个解释,也能给在场诸位一个交代。若执意否认,那我就只好请示父亲,看看世上是否真有如此容貌相似之人。”

话语中暗含威胁,国公夫人自然听得明白,气得身子微微发颤。

“去,把世子叫来!”

很快,程景皓匆匆赶来。

他看到眼前的场面,脸色顿时变了,但和他母亲一样,第一反应仍然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来源:爱读书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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