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从市场买来迷你猪养6年,医生检查后严肃“这不是猪”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5 22:34 1

摘要:六年前的夏天,我从花鸟市场把嘟嘟抱回来的时候,它只有我巴掌大。

六年前的夏天,我从花鸟市场把嘟嘟抱回来的时候,它只有我巴掌大。

老板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正宗泰国香猪,长不大的,顶多十来斤,当个宠物养,干净又聪明。”

那时的我,一个刚来大城市读大学的艺术生,被孤独和新奇冲昏了头脑,看着那只粉色的小东西用湿漉漉的黑眼睛瞅着我,心都要化了。

我掏空了两个月的生活费,800块,把它带回了我的出租屋。

室友们都笑我,说我被人骗了。

我抱着嘟嘟,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信誓旦旦:“它就是我的猪儿子,我会对它负责一辈子。”

这一负责,就是六年。

从十斤,到三十斤,到八十斤,再到今天,我甚至不敢去称它到底有多重。

它早就不是什么“迷你猪”了,它是一头结结实实的,每天需要消耗掉一整颗大白菜和两斤红薯的,大家伙。

我从大学宿舍,一路带着它搬了三次家,换了四个合租的室友,最后为了它,咬牙在郊区租下了一间带小院子的一楼。

房租3500,几乎是我作为初级设计师一半的工资。

我妈在电话里骂了我无数次:“林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一个月花几千块养头猪?你那点工资自己够花吗?还打秋风问家里要钱,你好意思吗?”

我每次都梗着脖子回嘴:“它不是猪,它是我儿子,叫嘟嘟。”

“我没你这个女儿,也没这么个猪外孙!”电话被狠狠挂断。

今天,嘟嘟病了。

它一整天没吃东西,蔫蔫地趴在它的专属凉席上,呼吸声很重,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咔哒”声。

我摸了摸它的额头,有点烫。

我心一下就揪紧了。

附近的宠物医院早就把我拉黑了,他们只会治猫狗,第一次见到一百多斤的嘟嘟时,几个小护士吓得躲在前台后面,兽医拿着听诊器,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们这儿……设备不行,要不您去农业大学的动物医院看看?”

我只好打开手机,搜索“特种宠物医院”。

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端,光是看名字就觉得贵。

“维希动物医疗中心”。

预约费,880元,只是见医生一面的价格。

我看着银行卡里刚发下来,还没捂热的工资,一咬牙,付了款。

叫一辆能装下嘟嘟的货拉拉,又花掉200。

司机师傅看着我连哄带骗,用半个西瓜才把嘟嘟引上车厢,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

“妹子,你这……拉去屠宰场啊?”

我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车厢里,嘟嘟似乎很难受,一路都在哼哼。

我隔着小窗户看着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

六年了,它陪着我毕业,陪着我失恋,陪着我熬夜画图,陪着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被社会毒打得面目全非的社畜。

它是我的家人,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的温暖。

所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治好它。

维希动物医疗中心果然名不虚传,大厅亮得晃眼,空气里是好闻的消毒水和香薰混合的味道,不像医院,倒像个高级会所。

前台小姐姐穿着笔挺的制服,看到我领着嘟嘟进来,虽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

“您好,是预约了陈医生的林翘女士吗?”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像个带孩子来看病的家长,局促不安。

等待的时间里,我看到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抱着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从诊室出来,猫脖子上还戴着一串小珍珠。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嘟嘟,它皮糙肉厚,毛发粗硬,鼻子上还沾着点泥土。

一股莫名的自卑涌上心头。

“林翘女士,到您了。”

陈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他没急着检查,而是先绕着嘟嘟走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用手里的记录板写着什么。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嘟嘟沉重的呼吸声。

“养了多久了?”他忽然问。

“六年了。”

“从哪里买的?”

“大学城旁边的花鸟市场,老板说是迷你猪。”我说完这句,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没说话,而是戴上手套,小心地掰开嘟嘟的嘴,看了看它的牙齿。

他又检查了嘟嘟的蹄子,甚至还凑近闻了闻它背上的一块皮肤。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它……它到底怎么了医生?是感冒了吗?还是肺炎?”

陈医生直起身,摘下手套,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是在宣布一个重大审判结果。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

这十秒,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林翘女士,”他一字一顿地说,“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它这不是猪。”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它不是家猪,任何品种都不是。”陈医生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那……那它是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根据它的犬齿结构、蹄部分化,还有背部的气味腺体来看,”陈医生指了指嘟嘟的后背,“它是一头领西猯(Collared Peccary)。”

“西……什么?”我完全没听过这个词。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生活在中南美洲的野猪近亲。它们不是猪科动物,而是西猯科。”

我愣在原地,像个木雕。

野猪?近亲?

我养了六年的“猪儿子”,居然是个野生动物?

这比老板骗我说它是迷你猪,还要离谱一百倍。

“那……那它的病……”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典型的应激性肺炎,加上它这个物种不适应本地湿冷气候导致的免疫力下降。”陈医生说,“问题不难治,打几天针,配合药物雾化就行。但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个。”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更加严肃。

“林翘女士,在中国,私人饲养这种级别的野生动物,是违法的。”

违、法。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瞬间压在了我的心头。

我感觉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

我养了六年的家人,我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嘟嘟,在法律上,竟然是一个“非法财产”?

“那……那会怎么样?”我颤抖着问。

“按规定,需要上报林业部门,由他们进行收容处理。”

收容。

处理。

我不敢想象嘟嘟被关进一个冰冷的铁笼子里,离开我,在陌生的地方度过余生。

它胆子那么小,除了我谁都不认,它会死的。

“不!”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不行!绝对不行!”

我的情绪瞬间失控,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医生,求求你,你救救它,也救救我。我不知道它是这个……西什么,我一直以为它就是一头长得比较大的猪而已!我养了它六年了,它就是我的命啊!”

陈医生似乎见多了这种场面,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先别激动。我没有立刻上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盯着他。

“办法是有的,但非常非常难。”他说,“你需要为它办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但这需要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证明,包括物种来源合法证明、符合标准的饲养场地、检疫证明,还有专家评审。”

“来源证明……我是从市场上买的,那个市场六年前就拆了,老板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就是最难的一点。”陈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合法的来源证明,后面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他顿了顿,又说:“治疗费加上七天的住院观察,大概是一万二。我最多,可以帮你把它的物种信息模糊化,写成‘特种杂交猪’。但这是我作为医生,能为你做的极限了。”

一万二。

我一个月不吃不喝的工资。

可现在,钱是最小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嘟嘟的身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我失魂落魄地办了住院手续,刷爆了三张信用卡,才凑够了押金。

走出医院,外面下起了小雨。

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该怎么办?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陈阳,我的男朋友。

我们交往了两年,感情一直很好,除了在嘟嘟的问题上。

他是个非常务实的人,总觉得我为嘟嘟付出太多,不值得。

但我现在,真的需要有个人商量。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翘翘,下班了吗?我今晚要加个班,你自己叫个外卖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陈阳……”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出事了。”

我把嘟Dudu的事情,从头到尾,带着哭腔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喂?陈阳?你在听吗?”

“我在。”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让我害怕,“所以,你现在是花了上万块,去救一只……非法的野生动物?”

他的用词,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它不是‘一只’,它是嘟嘟!”我拔高了音量。

“好,好,是嘟嘟。”他叹了口气,“翘翘,你先冷静点。你听我说,这件事,可能不是坏事。”

“什么意思?”我不解。

“你想想,你为了它,每个月花那么多钱,租那么贵的房子,连个旅游都不敢去。现在正好,让专业机构给它‘收容’了,对它好,也算是给你解脱了。你可以搬到市中心来,跟我住一起,我们每个月能省下多少钱?”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解脱?

他管这个叫解脱?

“陈阳,在你眼里,嘟嘟只是个麻烦,是个累赘,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从现实角度出发。翘翘,我们都二十七八了,该考虑未来的事情了。我们得攒钱买房,结婚,你总不能一辈子带着一头‘猪’生活吧?更何况它现在还不是猪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理性的刀子,剖开我血淋淋的感情。

“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我放弃它?”

“这是目前最理智,也是唯一的办法。你没有来源证明,那个证你根本办不下来。把它交给林业局,他们是专业的,会比你养得更好。”

“他们会把它关在笼子里!”我怒吼道。

“那也比你这样‘违法’养着,担惊受怕要强!万一哪天被邻居举报了,你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我被他这种冷酷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陈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冷血?”

“我不是冷血,我是为你好,为我们好!”他的声音也带了火气,“林翘,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这么情绪化!”

“成熟就是要把养了六年的家人送走吗?那我宁愿永远别成熟!”

“不可理喻!”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狠狠地挂了电话,蹲在马路边,任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放声大哭。

原来,爱和算一计,真的可以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了嘟嘟哼哼唧唧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陈阳靠不住,我还能靠谁?

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大半夜不睡觉,又想干嘛?没钱了?”我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耐烦。

“妈……”我刚说一个字,就又忍不住哭了。

“哭什么哭!你都多大的人了!天塌下来了?”

或许是我的哭声太过绝望,我妈的语气软了一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男的吵架了?”

我抽噎着,把嘟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以为,我妈至少会心疼一下我,心疼一下我花了那么多钱。

结果,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哈!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说过,那东西就是个祸害!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还野生动物,还违法!林翘啊林翘,你真是能耐了你!”

尖锐的指责,比陈阳的“理性分析”更伤人。

“我养了它六年……”

“六年怎么了?你养块叉烧养六年,它也成不了精!我早就让你把它处理掉,卖给乡下都好,你非当个宝!现在好了,钱花进去了,还惹了一身骚!活该!”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我是你妈!我说你两句怎么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跟那个什么医院说,这猪我们不要了!让他们处理!一分钱都别想再从我这里拿!”

“我没想问你要钱!”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最好!我告诉你林翘,这件事你要是敢再陷进去,你就别认我这个妈!我丢不起这个人!”

电话又一次被狠狠挂断。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一个是我最亲的爱人,一个是我最亲的亲人。

一个劝我“理性”,一个骂我“活该”。

没有一个人,问我一句“你难不难过”。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嘟嘟的命运,只有我一个人在乎。

我的悲伤,也只有我一个人能懂。

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

我在网上疯狂地搜索“西猯”、“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

得到的信息,和陈医生说的差不多。

核心就是“来源合法”。

而我,恰恰没有这个。

我甚至在一些二手交易平台上搜索“六年前 大学城 花鸟市场”,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绝望中,我点开了一个“异宠交流”的论坛。

我把我的情况,隐去了关键信息,发了一个求助帖。

【求助:意外养了六年的“保护动物”,没有来源证明,如何才能合法化?】

很快,帖子下面就有了回复。

“楼主节哀,基本无解。”

“赶紧送走吧,被查到罚款加没收,搞不好还有案底。”

“唯一的办法是找到卖家,让他补开证明,但六年前的……希望渺茫。”

看着这些回复,我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浇灭了。

就在我准备关掉页面的时候,一条新的回复跳了出来。

“楼主别灰心,事在人为。来源证明不一定是买卖合同。如果你能提供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个动物在你这里已经‘事实性’地被驯养了很长时间,并且状态良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专家评审会也许会酌情考虑。比如,这六年里,你带它看病的记录、买饲料的记录、邻居的证言、甚至是……你和它的合影。”

这条回复的ID,叫“山间散人”。

我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块浮木,立刻给他发了私信。

“您好!请问您说的证据具体指哪些?我有很多!”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对方回复了。

“照片、视频,时间跨度越大越好。消费记录,能证明你为它持续投入。最关键的,是找到愿意为你作证的‘社会关系’,比如社区、邻居,证明它在你的饲

养下,没有对公共安全造成危害。”

看完他的话,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照片!视频!

我冲到书柜前,翻出了好几个积满灰尘的硬盘。

从大学时代开始,我就有随手记录的习惯。

我把硬盘一个个接上电脑,一个名为“猪儿子成长日记”的文件夹跳了出来。

点开,里面是上千个文件。

第一张照片,是六年前的夏天,在那个嘈杂的花鸟市场,巴掌大的嘟嘟,被我捧在手心,好奇地嗅着我的手指。照片的日期是2018年7月12日。

第二张,是它第一次在我的出租屋里学会用尿垫,我奖励了它一小块苹果,它吃得满嘴都是。

还有它把我的颜料弄得满身都是,活像一头“彩虹猪”的视频。

它第一次跟我搬家,害怕地躲在纸箱里不肯出来的样子。

它在我失恋哭泣时,用它的大鼻子笨拙地拱我的脸。

还有去年冬天,我带它去郊野公园,它在雪地里撒欢打滚,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从800克到180斤,从巴掌大到沙发都快装不下。

这2190个日夜,点点滴滴,全都在这里。

我一边看,一边哭,一边把这些文件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分门别类。

消费记录更好办。

我打开购物APP,搜索“猪饲料”、“大白菜”、“红薯”、“宠物零食”,一页页的订单,时间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我把这些订单截图,总金额算下来,竟然超过了十万。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来这些年,我在嘟嘟身上花了这么多钱。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我有了方向,有了武器。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这六年的时光,陪我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年假,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嘟嘟保卫战”中。

我先是打印了厚厚一沓材料,包括我和嘟嘟的照片、消费记录、还有我从网上找到的关于西猯的饲养知识。

然后,我开始了最艰难的一步:寻求“社会关系”的证明。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现在的房东王姐。

当初租房时,我就坦白了我有宠物,只是含糊地说是“一只猪”。

王姐人不错,看我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又愿意出高价,就同意了。

我提着一篮水果,忐忑地敲开了她的门。

“王姐,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隐去了“违法”部分,只说是为了办一个特殊的“宠物身份证”)说了一遍,希望她能帮我开一个“居住及表现良好”的证明。

王姐听完,面露难色。

“小林啊,不是姐不帮你。你这猪……哦不,你这宠物,确实是挺乖的,没惹过什么事。但是,白纸黑字写下来,还要盖我们社区的章,这……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不是要担责任吗?”

“王姐,嘟嘟真的很温顺,它连叫都很少叫。”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口头帮你跟社区说说,但签字盖章这个事,我真不敢。”

我心里一凉,但还是强笑着说:“好,谢谢您王姐,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从王姐家出来,我感觉很挫败。

连最好说话的房东都这样,更别提那些本来就对嘟嘟有意见的邻居了。

我抱着那沓资料,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感觉前路渺茫。

这时,手机响了,是陈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翘翘,你这几天怎么没上班?我听你同事说你请假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心。

“嗯,有点事。”

“还在为那只……为嘟嘟的事烦心?”

“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翘翘,我那天说话是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担心你。我帮你问了一下,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林业局工作,他说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上交,还能争取一个‘态度良好’。”

我心里冷笑一声。

又是这套说辞。

“然后呢?‘态度良好’地看着嘟嘟被关起来吗?”

“他们有专业的饲养基地,比你那小院子强多了!那是国家保护动物,你以为是养猫养狗啊?”他的不耐烦又上来了。

“陈阳,你不用再‘为我好’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你去哪里给它弄个合法身份?林翘,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你以为把问题丢给别人,就是解决了?在我这里,把嘟嘟送走,就等于杀了它!”

“你……”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我不想再跟他浪费任何口舌。

有些人,永远无法理解,宠物对于主人的意义,不仅仅是“动物”,而是“家人”。

跟陈阳的通话,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

你们越是觉得我办不到,我越是要办给你们看。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规划路线。

房东和邻居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就从官方渠道入手。

我直接带着资料,去了市林业局。

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他听完我的诉求,看了看我的材料,露出了和房东王姐同款的为难表情。

“女士,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的审批,是非常严格的。特别是您这个,来源不明,我们真的很难受理。”

“可我有六年的饲养记录!这难道不能证明什么吗?”我把那一叠厚厚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他耐着性子翻了翻,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但还是摇了摇头。

“规定就是规定。第一关‘来源合法’过不了,我们连评审会都上不了。”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行?!”我几乎要崩溃了。

他想了想,说:“除非……你能找到一种方式,‘合法化’你的来源。”

“怎么合法化?”

“比如,找到当年的卖家,让他承认并补办手续。或者,你能证明这只动物的来源,并非商业买卖,而是……比如说,救助。”

救助?

我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

如果我能证明,我当年不是“购买”,而是“救助”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猪”,那性质不就完全变了吗?

但这又带来了新的问题:我该如何证明六年前的一场“救助”?

谁来为我作证?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林业局大楼,感觉自己像个在迷宫里打转的无头苍蝇,每一条路,似乎都通向死胡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随手接起:“喂,你好?”

“请问是林翘吗?我是你妈。”

我愣住了。

我妈换了新号码?不对,这个声音……

“阿姨?您是我妈的朋友?”

“什么朋友!我是你妈!我到你住的小区门口了,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来接我!”

我妈来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会突然袭击?

我飞奔回小区门口,果然看到我妈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叉着腰,正满脸不爽地东张西望。

“妈!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天都给捅破了!”她瞪了我一眼,把行李箱塞到我手里,“还愣着干嘛?带路啊!我倒要看看,你那个金屋,藏的到底是什么‘娇’!”

我预感,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妈一进门,连鞋都顾不上换,就直奔那个空荡荡的小院。

“猪呢?你那宝贝猪儿子呢?”

“在……在医院。”我小声说。

“哈,还住上院了?可以啊林翘,你现在是出息了,养个猪都养成VIP客户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我的房子。

“地上怎么这么多毛?你多久没扫地了?”

“这角落里都是灰!你看看你这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冰箱里除了大白菜就是红薯,你是打算成仙吗?”

她就像一个移动的差评师,把我小小的家批判得一无是处。

我跟在她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知道,她这是在发泄。

等她把所有能骂的都骂完了,她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看着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话也说不清楚。”

我把所有的材料,摊开在她面前,从嘟嘟的真实身份,到陈阳的态度,再到我在林业局的遭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

这一次,我没有哭。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妈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像在电话里那样暴跳如雷。

她拿起那本厚厚的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当她看到嘟嘟小时候,浑身沾满颜料,像个小丑一样看着镜头的照片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下。

当她看到我抱着比我还宽的嘟嘟,在雪地里笑得像个傻子时,她又叹了口气。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批判。

结果,她却问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问题。

“那个什么……西猯,它吃肉吗?”

我愣了一下,“啊?吃的,它是杂食性动物,但我平时喂素的比较多,怕它太胖。”

“哦。”她点点头,又问,“那它住院,一天得多少钱?”

“一千多……”

“抢钱啊!”她拍了一下大腿,但很快又压低了声音,“那你卡里还有钱吗?吃饭够不够?”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够……够的。”

“够什么够!你当我眼瞎心盲啊!”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桌上。

“这里是三万块,我攒的养老钱,你先拿去用。医院的钱不能欠,那是救命钱。”

我看着那个信封,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妈……”

“哭什么哭!没出息!”她嘴上骂着,却抽了张纸巾递给我,“钱的事你先别管,我们先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来源证明就是个死结。”我绝望地说。

我妈却哼了一声,“什么死结活结的,天底下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你脑子是画图画傻了,不会转弯。”

她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像个在思考军国大事的将军。

“你刚才说,那个什么局的人,说‘救助’也算一种来源?”

“是……可是我怎么证明?”

“谁说要你证明了?”我妈眼睛一亮,一拍手,“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救助’的事实!”

“啊?”我彻底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你想啊,六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清?那个花鸟市场都拆了,死无对证!我们就说,你是在路边捡的,不就行了?”

“可是……没人信啊。”

“怎么没人信?得让人信!”我妈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了,“你不是艺术生吗?你不是会画画,会P图吗?”

她指着我的电脑,“你现在,就给我P一张照片!就P成六年前,你在一个……对,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发现了被遗弃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猪!”

“要P得真一点!背景要模糊,光线要暗,你脸上的表情要又惊又怜!再配上一段感人肺-腑的小作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妈。

这……这是造假啊!

“妈,这不好吧?这是骗人啊!”

“什么骗人?这叫‘艺术加工’!这叫‘策略’!”我妈振振有词,“你对它好,是不是真的?你花了钱,是不是真的?你为它奔波,是不是真的?既然都是真的,那它到底是你买的,还是捡的,有那么重要吗?”

“再说了,我们这是为了救命!善意的谎言,懂不懂?”

我被我妈这一套歪理邪说,说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可是,光有照片和小作文,也不够啊。林业局的人说,需要人证。”

“人证……”我妈沉吟了一下,“你等一下。”

她拿起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三吗?我,你大姐!……对,我来城里了,看我那不省心的闺女……哎,别提了……问你个事,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六七年前,我跟你说过,我们家翘翘在大学城那边,捡了只小猪?”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妈立刻拔高了音量:“你怎么不记得了!你还说我吹牛!就是那年夏天,下了好几天大雨,翘翘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湿透了,就抱着那么个小东西,说是在路边垃圾桶捡的,可怜兮兮的。我还骂了她一顿,说她多管闲事!你忘了?”

我呆呆地看着我妈,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个从未发生过的场景,细节丰富,情绪饱满,仿佛亲身经历。

电话那头的三舅,显然是被我妈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了,支支吾吾地好像在回忆。

“对对对!就是那次!我想起来了!你记性真好!”我妈满意地挂了电话,冲我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搞定一个。”

接着,她又如法炮制,给我二姨,我大舅,甚至是我远在老家的表姑,都打了一遍电话。

每一次通话,她都把那个“雨夜救猪”的故事,讲得更加生动,更加感人。

到最后,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难道……我当年真的是捡的?

打完一圈电话,我妈累得喝了一大杯水。

“好了,亲戚这边都‘恢复记忆’了。接下来,就是邻居。”

“邻居更不可能了,他们都……”

“谁说要找现在的邻居了?”我妈白了我一眼,“你大学时候的室友呢?你刚毕业时候合租的同事呢?她们总还联系吧?”

我恍然大悟。

对啊!

我立刻翻出手机,找到了大学室友的微信群。

我把P好的“雨夜救猪图”和小作文发了进去,然后按照我妈教的话术,开始“求助”。

“姐妹们,还记得我当年捡到嘟嘟的那个晚上吗?我现在需要为它办个身份证明,急需你们的帮助,帮我回忆一下当年的细节……”

群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炸开了锅。

“哇!翘翘你还留着这张照片啊!我都快忘了!”

“记得记得!那天雨超大的,你回来的时候像个落汤鸡,怀里就抱着这个小东西,我们还以为你捡了只老鼠!”

“对对对!我还给你煮了姜汤!你说它好可怜,被装在鞋盒里,丢在垃圾桶旁边。”

看着室友们“热情洋可”的回忆,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原来,记忆是可以被引导,被“共创”的。

我妈看着我的手机屏幕,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你看,这不就齐了吗?”

接下来的两天,在“总导演”我妈的指挥下,我这个“执行导演”忙得脚不沾地。

我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知道嘟嘟存在的前室友、前同事,声泪俱下地讲述了我的“困境”,并恳请她们出具一份“证言”。

大部分人都很爽快地答应了。

毕竟,这只是举手之劳,还能卖我一个人情。

我妈则负责“后勤保障”和“战略指导”。

她每天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给我炖各种汤,逼我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扛!”

她还帮我把所有的证据材料,重新整理、装订,用不同颜色的标签纸做好分类,看起来比我做的设计方案还专业。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妈其实一点都不“不讲理”。

她只是用她那套朴素又彪悍的生存法则,在保护我。

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狮,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幼崽。

第四天,嘟嘟可以出院了。

我去接它的时候,它瘦了一圈,但精神好了很多。

看到我,它哼哼唧唧地冲过来,用大脑袋蹭我的腿,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一刻,我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回到家,我妈已经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给嘟嘟准备了它最爱吃的南瓜泥。

嘟嘟看到我妈,一开始还有点警惕,但在南瓜泥的诱惑下,很快就放下了戒备,吃得不亦乐乎。

我妈看着它,眼神复杂。

“长得是真丑。”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说完,她又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嘟嘟的背。

嘟嘟没躲,还舒服地哼了一声。

我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一一大早,我带着我妈,还有那本厚得像毕业论文一样的材料,再次来到了市林业局。

还是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

当他看到我递过去的那一沓材料时,眼睛都直了。

他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把所有东西看完。

里面有:

1. P得天衣无缝的“雨夜救助现场图”。

2. 一篇情真意切、催人泪下的“救助日记”。

3. 长达六年的,包含上千张照片和视频的“成长记录”。

4. 厚达一寸的,各类消费记录截图。

5. 十几份来自“亲戚”、“前室友”、“前同事”的,盖着红手印的“人证”。

6. 一份由我妈口述,我代笔的,关于“如何对一个被遗弃的小生命负责到底”的陈情书。

工作人员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到惊讶,到动容,最后变成了一种……敬佩。

“林女士……”他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气场强大的我妈,“您这些材料……我们收下了。按照流程,我们会提交给专家组进行评审。您……等通知吧。”

他的语气,比上一次客气了许多。

走出林业局,我感觉腿都是软的。

我妈却神采奕奕,拉着我说:“走,闺女,妈带你吃顿好的去!庆祝一下旗开得胜!”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

我每天都把手机攥在手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

我妈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想方设法地给我找事做。

“地没扫,去扫地!”

“衣服没洗,去洗衣!”

“你那个设计图,客户不满意,赶紧改!”

在她的“压迫”下,我的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

嘟嘟也一天天恢复了活力,又变回了那个能吃能睡的大家伙。

它似乎很喜欢我妈,总爱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

我妈嘴上嫌弃它“烦人”,但每次给它准备食物的时候,都会偷偷多加一个鸡蛋。

半个月后,我接到了林业局的电话。

“林翘女士您好,关于您申请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专家评审会已经有结果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考虑到您的特殊情况,以及长达六年的事实性驯养和良好记录,专家组经讨论,决定特事特办,批准您的申请。”

“但是,”电话那头顿了顿,“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

“您目前的居住环境,尤其是院子面积,并不完全符合西猯的饲养标准。您需要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场所,并通过我们的实地核查。否则,许可证将被收回。”

挂了电话,我先是狂喜,然后又陷入了新的焦虑。

更合适的场所?

在寸土寸金的S市,一个带更大院子的房子,租金至少要翻一倍。

我根本负担不起。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妈。

我妈听完,沉默了。

她那天晚上,一个人在阳台上坐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她把我叫到跟前,表情异常严肃。

“闺女,妈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们……回老家吧。”

“回老家?”我愣住了。

“对。”我妈点点头,“你辞职,我们一起回老家。我们家那个老房子,不是还有个大院子吗?别说养一头猪,养十头都够了。你在S市一个月挣那万把块钱,累死累活,一半交房租,一半养猪,剩下点钱自己还不够花,图什么呢?”

“可是……我的工作,我的朋友,都在这里。”我犹豫了。

这座城市,承载了我十年的青春。

虽然辛苦,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工作可以再找,我们那现在也发展得不错。朋友可以视频,可以回来看。但嘟嘟只有一个。”我妈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林翘,人不能太贪心。你不能既想要大城市的繁华,又想要给嘟嘟一个安稳的家。总得有取舍。”

“你让我……再想想。”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璀,想着老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

我打开电脑,看着那些嘟嘟在雪地里撒欢的视频。

我忽然意识到,我一直以为,是我在给嘟嘟一个家。

但这个家,对它来说,真的好吗?

它被困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每天看着同样的天空,踩着同样的地砖。

它真正的家,应该在山野,在土地。

我给不了它山野,但或许,我可以给它一片更大的土地。

第二天,我对我妈说:“妈,我决定了。”

“我们回家。”

一个月后,我办完了离职手续。

陈阳听说我要走,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疯了?为了只猪,放弃S市的工作和前途?”

“不是猪,是嘟嘟。”我平静地说,“而且,我也不是为你放弃,我是为我自己。我不想再过那种被房租和焦虑追着跑的日子了。”

电话那头,是他无法理解的叹息。

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搬家的那天,我们租了一辆大货车。

嘟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异常兴奋,没用西瓜引诱,自己就蹦上了车。

我和我妈坐在驾驶室,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座我奋斗了十年的城市,正在离我远去。

我没有伤感,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五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

老房子已经有些破旧了,但那个大院子,长满了青草,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车门一开,嘟嘟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

它在院子里疯狂地奔跑,用鼻子拱着地上的土,发出欢快的叫声。

它从没这么开心过。

我看着它,眼眶湿润了。

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它多高兴。”

我点点头。

是啊,它终于回到了属于它的地方。

我没能给它一个城市的家,却给了它一片真正的土地。

半年后。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利用自己的专业,在网上开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接一些散单。

收入虽然不如在S市,但没有了房租压力,生活绰绰有余。

我妈把院子开垦出了一小块地,种上了嘟嘟爱吃的白菜和红薯,实现了“口粮自给自足”。

嘟嘟成了我们镇上的“明星动物”。

每天都有邻居和小孩,扒着墙头看它。

“翘翘,你家这猪,长得真带劲!”

我每次都笑着纠正:“张大爷,这不是猪,它叫西猯。”

“西什么?”

“就是一种很厉害的猪!”

林业局的人来核查过两次,对嘟嘟的新家非常满意。

那本金色的《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被我妈郑重地供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比我的大学毕业证还气派。

我和我妈的关系,也前所未有地亲密。

我们一起种菜,一起给嘟嘟洗澡,一起研究新的菜谱。

她不再骂我“脑子有病”,我也不再嫌她“唠叨”。

一个寻常的午后,阳光正好。

我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处理着网上的订单。

我妈在不远处给她的菜浇水。

嘟嘟吃饱喝足,四脚朝天地躺在草地上,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微风吹过,带来了青草和泥土的香气。

我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孤独的,对未来充满迷茫的自己。

如果她能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很惊讶吧。

我没有成为一个出人头地的城市精英,没有嫁给一个“理性务实”的丈夫,甚至还为了一个“错误的宠物”,放弃了所谓的前途。

但我却拥有了内心的平静,家人的陪伴,和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空。

也许,人生最好的剧本,从来不是精心策划的蓝图。

而是在一次次意外的岔路口,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

我低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嘟嘟,它的大鼻子上,还沾着一点幸福的泥土。

我笑了。

谢谢你啊,我的“猪”儿子。

是你,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带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原来,被驯养的不是它,一直是我自己。

来源:巫师火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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