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法师——释智园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5 08:53 1

摘要:天禧五年秋天,四十七岁的智圆法师在孤山草堂咳着血整理书稿,窗外飘进的桂花落满《闲居编》末页。这位被称为“孤山法师”的僧人,在三年前就写好了遗嘱,此刻正用发抖的手在《生死无好恶论》卷首画下最后一句批注。

天禧五年秋天,四十七岁的智圆法师在孤山草堂咳着血整理书稿,窗外飘进的桂花落满《闲居编》末页。这位被称为“孤山法师”的僧人,在三年前就写好了遗嘱,此刻正用发抖的手在《生死无好恶论》卷首画下最后一句批注。

西湖的秋水映照着他清瘦的面容。自从六年前搬来孤山,他总爱在玛瑙寺的经阁里远眺湖光。邻居林逋刚送来新采的梅花,两个隐士常在冬夜围炉论道。林逋说他“儒释兼通似白乐天”,他笑着指指案头并排摆放的《法华经》和《孟子》:“释迦孔孟,本来同源。”

这种贯通儒佛的见识,源自二十多年前那场大病。二十一岁的智圆在奉先寺跟随源清法师修习天台三观时,咳疾发作得连经卷都捧不住。某个霜晨,他看见自己咯在《金刚经》注疏上的血点,忽然想起十三岁那个秋夜——梦里金光缭绕的宝塔与父亲含泪的剃度场景交织。从那天起,他白天注释《涅槃经》,深夜点灯读《周易》,寺僧都诧异这个病人哪来这般精力。

源清法师圆寂后,他背着经卷住进西湖边的废院。三十二岁那年天台宗论辩,他作为庆昭门下的首座,与知礼一派的僧侣激辩三天三夜。对方引经据典步步紧逼,他忽然举起砚台问道:“佛性在经卷还是在当下?”满场寂静中,他蘸墨写下“万法归一”,惊得老住持连称“龙象”。

真正让他声名远播的却是儒家学问。范仲淹的好友吴遵路任杭州知州时,特意摇着小舟来孤山拜访。两人从《春秋》谈到《华严》,刺史临别时感叹:“师父的学问就像这西湖水,佛儒老庄都在清波里融通了。”后来不少士子专程来听他讲《论语》,有个叫庶几的僧徒连续半年记录他的讲解,整理成《中庸子传》在书院流传。

多病的身体反而催生了他的著述。脾虚气喘发作时,他就倚在榻上校注《毛诗》。药炉沸腾的间隙,还能听见他给弟子讲解《法华经》的声息。某日咳得耳鸣目眩,仍坚持写完《病夫传》,书中笑称“病躯恰似残灯,更要照亮经卷”。

临终前两个月,弟子云卿发现他半夜还在修订《十不二门正义》。劝他休息,他指着窗外说:“你看孤山梅影映在经卷上,不正是文殊示现?”直到弥留之际,他还在喃喃背诵《诗经》的句子,手心里攥着少年时抄录的《离骚》残页。

寒露过后,林逋发现玛瑙寺经阁七日未开烛火。推门只见智圆端坐榻上,膝头摊着刚注完的《周易·系辞》,砚中墨迹犹未干透。案头《遗嘱》墨色如新,上面写着经卷分赠诸寺,草堂改建书塾。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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