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精神骨血里,绝不只是批判!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1 00:34 1

摘要:一提鲁迅,人们总想起他的“投枪匕首”: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乏走狗”,讽林语堂的“幽默”是“麻醉剂”,批“正人君子”们“瞒和骗”。仿佛这位作家的一生,就是站在时代的对立面,用文字的利刃切割一切。但如果只把鲁迅读成“批判者”,就像把《野草》读成“消极的牢骚”,把《

鲁迅的精神骨血里,绝不只是批判!

一提鲁迅,人们总想起他的“投枪匕首”: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乏走狗”,讽林语堂的“幽默”是“麻醉剂”,批“正人君子”们“瞒和骗”。仿佛这位作家的一生,就是站在时代的对立面,用文字的利刃切割一切。但如果只把鲁迅读成“批判者”,就像把《野草》读成“消极的牢骚”,把《故乡》读成“简单的怀旧”——我们丢掉的,是他精神骨血里更厚重的东西:那藏在批判背后的爱,那埋在绝望底下的希望,那比“破坏”更坚定的“建设”。

一、他的批判,从来是“带着血温的爱”

鲁迅骂过很多人,但他骂得最狠的,永远是那些“对同胞的苦难转过身去”的人。1925年,他在《纪念刘和珍君》里写“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字里行间全是痛——不是对军阀的恨,是对“徒手请愿”的青年们“为中国而死”的痛;不是对“流言家”的怒,是对“文人的阴险”吞噬正义的怒。这种批判,像医生给病人开刀,刀刀见血,却只为“救人”。

他对底层民众的“怒其不争”,底色是“哀其不幸”。《阿Q正传》里,他写阿Q的麻木、自欺、欺人,骂的是“精神胜利法”,但字缝里全是对这个“被侮辱与被损害者”的同情。当阿Q被枪决时,“城里的人们”只当“看了一场好戏”,鲁迅笔锋一转,写“至于舆论,在未庄是无异议,自然都说阿Q坏,被枪毙便是他的坏的证据;不坏又何至于被枪毙呢?”——这哪里是批阿Q?是批整个社会的冷漠,是痛惜“弱者为何总被弱者凌辱”。

他批判传统文化里的“吃人”,不是否定文明,是要撕碎“礼教”的画皮。《狂人日记》里,“吃人”的不是具体的人,是“仁义道德”包裹下的压迫:父亲对儿子的控制,丈夫对妻子的奴役,强者对弱者的掠夺。他喊“救救孩子”,不是要砸烂一切旧东西,是要让“人”能像人一样活着——这种对“人”的尊重,是他批判最深处的光源。

那些说鲁迅“刻薄”的人,没看懂他的“温柔”。他给萧红的《生死场》作序,明明可以说“这书不错”,却偏要写“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用最硬的话,给一个年轻作者最暖的支撑;他给青年回信,哪怕是幼稚的提问,也逐字逐句解答,说“我虽然尽办着无聊的事情,有时也想,倘能做些有益的工作,那就更好”——他的批判有多锋利,藏在背后的爱就有多深沉。

二、他的绝望,是“为了反抗绝望”的韧性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鲁迅在《野草》里写下这句话时,不是要人们“躺平”,是要人们看清“希望”的虚妄后,依然选择“反抗”。他的“绝望”,从来不是终点,是起点——知道前路黑暗,才更要“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

他笔下的“战士”,从来不是“必胜的英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猛士。《过客》里的过客,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只知道“那前面的声音叫我走”,哪怕“血在脚下”“脚痛得厉害”,也不肯停下。这哪里是“绝望”?是比“希望”更坚定的“韧性”——就像他自己,明知道“改良社会”比“拆房子”难千万倍,还是一篇篇写,一次次骂,一回回帮青年改稿子。

他反对“廉价的乐观”,是怕人们在“虚假的希望”里沉沦。当别人喊“中国有希望”时,他偏要问“希望在哪里?”;当别人说“青年是未来”时,他偏要写“有些青年其实是老年人的影子”。这种“泼冷水”,不是否定希望,是要人们“自己去创造希望”。就像他在《故乡》里写的,“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路不是等来的,是走出来的;希望不是喊出来的,是干出来的。

那些说鲁迅“消极”的人,没读懂他的“战斗”。他在白色恐怖里写文章,稿子被删了就换笔名,书店被封了就换地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病床上修改《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他的“绝望”,是看透了“铁屋子”的坚固,却依然要“呐喊”,要“惊醒几个较为清醒的人”——这种在绝望中燃烧的生命力,比任何“廉价的乐观”都更有力量。

三、他的“破坏”,始终连着“建设”的筋骨

鲁迅砸过很多“旧东西”:砸“礼教”,砸“国粹”,砸“假道德”,但他从来不是“为了破坏而破坏”。他说“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砸”是为了“拿”,“破”是为了“立”。

他对“新青年”的期待,是“立人”。在《文化偏至论》里,他喊“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人而排众数”,不是要青年“独来独往”,是要他们先成为“人”——有独立的思想,有健全的人格,有“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的血性。他帮青年编杂志、出丛书、改稿子,甚至自掏腰包资助,不是要培养“追随者”,是要培养“能自己走路的人”。

他对“新文艺”的探索,是“为人生”。他不写“风花雪月”,不写“英雄传奇”,偏要写“阿Q”“孔乙己”“祥林嫂”——这些被侮辱、被损害的“小人物”,是要让人们看见“沉默的大多数”的痛苦。他提倡白话文,不是要否定文言文,是要让“文字”能真正“表达人的心声”,让“文学”能真正“介入生活”。这种“为人生而艺术”的主张,至今仍是文学的良心。

那些说鲁迅“只会破坏”的人,没看到他的“建设”。他设计北大校徽,用“北大”二字构成“三人成众”的意象,藏着“民众联合”的期待;他整理古籍,不是“复古”,是要从“旧文化”里挖出“人”的光芒;他翻译外国文学,不是“崇洋”,是要给中国的“新文艺”找“参照”。他的“破坏”,是清除杂草,好让“新的种子”能生根发芽。

四、今天的我们,最该继承的是什么?

把鲁迅简化成“批判者”,是这个时代的懒惰。我们爱引用他的“横眉冷对千夫指”,却忘了后面还有“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们爱说他“一个都不宽恕”,却忘了他说“宽容,太宽容,以至于纵容了恶”;我们爱用他的话骂“键盘侠”,却忘了他“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里的“直面”二字。

今天的我们,不缺“批判”——网络上的骂战比当年的笔战更激烈,却少了鲁迅批判里的“爱”与“痛”;我们不缺“绝望”——“躺平”“内卷”的叹息里全是无力,却少了他“于无所希望中得救”的韧性;我们不缺“破坏”——解构一切、否定一切成了潮流,却少了他“破中有立”的担当。

鲁迅的精神骨血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批判”本身,是批判背后“对人的尊重”,是绝望底下“对未来的坚守”,是破坏之中“对建设的执着”。他像一把刀,但刀的终极目的不是“切割”,是“雕刻”——雕出一个更像“人”的社会,刻出一条能让“人”好好活着的路。

读鲁迅,要读他的“骂”,更要读他的“爱”;要读他的“冷”,更要读他的“热”;要读他的“破”,更要读他的“立”。因为他从来不是站在时代对立面的“看客”,是那个“肩住黑暗闸门”的“引路人”;不是只会“批判”的“愤青”,是用生命践行“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战士”。

这,才是鲁迅——比批判更深刻的,是他对“人”的信仰;比愤怒更炽热的,是他对“中国”的期待。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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