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唐贞观年间,浙东括苍山下有一处村落,村中住着一位姓陈的郎中,单名一个墨字。陈墨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医术却已十分高明,更难得的是他有一副济世救人的心肠,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求医,他必定悉心诊治。
大唐贞观年间,浙东括苍山下有一处村落,村中住着一位姓陈的郎中,单名一个墨字。陈墨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医术却已十分高明,更难得的是他有一副济世救人的心肠,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求医,他必定悉心诊治。
这年春天,陈墨背着药篓,独自上括苍山采药。行至半山腰,忽见天色骤变,乌云如墨,翻滚汇聚,雷声隐隐从云层深处传来。陈墨心道不妙,急忙寻找避雨之处。刚寻到一处山洞,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他正要进洞,忽见一道白光自山顶冲天而起,直射乌云中心。紧接着,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天际,不偏不倚正击中那白光。陈墨只听一声凄厉嘶鸣,那白光便如断线风筝般坠落下来,方向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陈墨心中一惊,顾不得大雨倾盆,急忙向白光坠落之处奔去。穿过一片竹林,只见一条碗口粗细、三丈有余的白蛇瘫倒在地,浑身鳞片焦黑翻卷,鲜血从多处伤口汩汩流出,将周围雨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好大的白蛇!”陈墨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后退两步。但见白蛇奄奄一息,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竟流露出几分人性化的哀求。陈墨心中不忍,轻声道:“你若有灵,便不要动弹,我为你疗伤。”
白蛇似懂人言,微微点头。陈墨放下药篓,取出金疮药和纱布,细心为白蛇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忙活了半个时辰,方才将白蛇周身伤口处理完毕。
此时雨势渐小,陈墨见白蛇虚弱不堪,便道:“我住在山下村中,你若愿意,可随我回去养伤。”白蛇眼中闪过感激之色,挣扎着缩小身形,化作一条三尺小蛇,缓缓游入陈墨的药篓之中。
自此,白蛇便在陈墨家中住下。陈墨唤它“素贞”,取自它通体素白之意。素贞极通人性,白日里盘踞在院中梧桐树下,夜晚则守在陈墨书房窗外。更奇的是,自素贞来后,陈墨家中药材从不生虫霉变,炮制出的药效也格外显著。
一月后的深夜,陈墨正在灯下研读医书,忽听窗外传来女子声音:“恩公可否开门一见?”
陈墨开门一看,只见一位白衣女子站在月光下,容貌清丽,气质超凡,只是面色仍有些苍白。她盈盈一拜:“恩公不必惊慌,我便是素贞。今日伤势稍愈,方能化为人形,特来拜谢救命之恩。”
陈墨虽猜到她非是凡物,但亲眼见到蛇化人形,仍是惊讶不已。他定了定神,还礼道:“医者本分,姑娘不必挂怀。”
二人月下长谈,陈墨方知素贞原是修炼五百年的白蛇,那日正是在渡天劫,若渡劫成功,便可化蛟。不想遭仇家暗算,引来九重天雷,险些魂飞魄散。
“是何人暗算于你?”陈墨问道。
素贞神色黯然:“是东海的一条黑蛟,它恐我化蛟后与它争夺东海龙宫之位,故在我渡劫时作法,引天雷加倍劈下。”
自此,素贞便在陈墨家中安心养伤。她虽为蛇精,却心地善良,常暗中助陈墨采药制药。陈墨也教她医理药性,二人朝夕相处,情愫暗生。
转眼半年过去,时值深秋,括苍山一带忽然疫病流行。患者先是发热咳嗽,继而浑身发黑,三日之内必死无疑。不过旬日,已死了二十余人,村民人人自危。
陈墨日夜不休,研制药方,却始终不见成效。这夜,他对着医书长叹:“此症诡异,非寻常药石可医啊。”
素贞轻声道:“恩公,此非寻常疫病,乃是妖毒。我闻东海黑蛟有一法宝,名曰‘黑水幡’,能散播毒疫。恐怕这是那黑蛟寻到我的踪迹,前来加害。”
陈墨大惊:“若真如此,该如何是好?”
素贞沉思片刻:“要解此毒,需用龙涎草。此草只生于东海深处的龙宫附近,寻常人难以取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墨问道。
素贞摇头:“别无他法。况且黑蛟既已寻来,必不会善罢甘休。它这是逼我现身啊。”
次日清晨,村民病情加重,又有三人不治身亡。村中哭声震天,陈墨心如刀绞。素贞见他忧心忡忡,决然道:“我这就去东海取龙涎草。”
陈墨拉住她:“你伤势未愈,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素贞凄然一笑:“恩公救我性命,教我医道,今日村民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纵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
陈墨沉思良久,忽然抬头:“我与你同去。”
二人当即启程,日夜兼程,七日后抵达东海之滨。但见海面浊浪滔天,乌云密布,隐隐有妖气弥漫。
素贞望着汹涌波涛,面色凝重:“黑蛟已知我们到来。恩公在此等候,我潜入龙宫取药。”
陈墨却道:“且慢,我有一计。”他从药囊中取出数味药材,研磨成粉,撒入海中。不过片刻,海面浮起无数鱼虾,皆已昏迷。
“这是何意?”素贞不解。
陈墨笑道:“此药非毒,却能令海中生物暂时昏睡。黑蛟部下必来查看,我们可趁机潜入。”
果然,不久后一队虾兵蟹将浮上水面,刚触到药粉便瘫软下来。陈墨与素贞换上虾兵服饰,混入龙宫。
东海龙宫金碧辉煌,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二人无心观赏,只寻那龙涎草。行至后花园,忽闻一声冷笑:“小小白蛇,果然自投罗网!”
转身一看,只见一条黑蛟化作的黑甲将军率众围来。素贞拔剑相迎:“黑蛟,你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百姓,就不怕天谴吗?”
黑蛟大笑:“区区小蛇,也配谈天谴?今日便叫你魂飞魄散!”
双方战作一团。素贞伤势未愈,渐渐不敌。陈墨不会武艺,只能躲在假山后观战,心急如焚。忽见假山缝隙中长着一株异草,形如龙须,色作七彩,正是医书中记载的龙涎草!
他急忙采下藏入怀中,再看战局,素贞已险象环生。危急关头,陈墨心生一计,取出随身携带的所有药粉,撒向黑蛟。药粉入眼,黑蛟惨叫一声,暂时失明。素贞趁机一剑刺中黑蛟逆鳞,黑蛟负伤遁走。
二人不敢停留,急忙离开龙宫,返回括苍山。
龙涎草果然神奇,制成药剂后,患者一服即愈。不过三日,疫情尽除,村民敲锣打鼓前来致谢,陈墨却将功劳尽推给素贞。
当夜,月明星稀,素贞望着东方,忧心忡忡:“黑蛟虽败,必会卷土重来。我伤势已愈,是时候再渡天劫了。”
陈墨知她心意已决,便道:“我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再上括苍山顶峰。陈墨取出精心炼制的丹药,布下医家护元阵法。素贞现出原形,一条巨蛇盘踞山巅,仰天长啸。
霎时间,风云变色,雷电交加。一道道天雷劈下,素贞昂首迎击。前八道天雷,她皆硬抗下来,浑身鳞片却已破损不堪。
最后一道天雷凝聚时,忽见东海方向一道黑气袭来,正是黑蛟!它狞笑道:“今日叫你形神俱灭!”
陈墨早有准备,取出特制药散,迎风撒去。药散遇风即燃,化作一片火海,阻住黑蛟去路。同时最后一道天雷轰然劈下,素贞奋力迎上,在雷光中发出震天嘶鸣。
雷光散去,只见素贞头顶生出一对玉角,腹下生出四爪,周身鳞片熠熠生辉——她已成功化蛟!
黑蛟见大势已去,欲要遁走。素贞化作的白蛟长啸一声,腾空追击。二蛟在空中缠斗,最终白蛟一爪击碎黑蛟内丹,黑蛟坠落海中,生死不明。
素贞化回人形,落在陈墨面前,眼中含泪:“恩公,我已化蛟,不能再留人间。东海龙宫不可一日无主,我需前去镇守。”
陈墨虽心中不舍,却知这是她的宿命,强笑道:“你本非池中物,合当纵横四海。”
素贞取下一片白鳞,赠予陈墨:“持此鳞片,可避水患,驱百毒。他日若有难处,到东海边默念我名,我必来相助。”说罢,化作白蛟,腾空向东而去。
陈墨站在山巅,望着白蛟远去的身影,忽然朗声道:“悬壶济世本我愿,今日送白龙入东海!”
声音在群山中回荡,东海方向传来一声龙吟相和,久久不绝。
此后陈墨医术更加精进,活人无数,被尊为“医仙”。每年春天,总有人见他站在括苍山顶,面向东方,似在等待故人归来。
而东海沿岸,自此风调雨顺,渔民出海每每逢凶化吉。据说有遇险获救的渔民,曾隐约见到白龙现身相救,龙首上似乎站着一个青衫人影。
这段人妖相知相助的佳话,在括苍山一带流传千年,至今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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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豪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