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狐仙奇缘》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2 01:07 2

摘要:寒风裹挟着碎冰碴子,如淬了冷的刀子般刺进柳明远的骨缝。他紧裹着洗得发灰的青布长衫,山雾早已将布料浸得发硬,风一吹便紧紧贴在身上,冷意顺着衣领和袖口直往皮肉里钻。他下颌发紧,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扯得七零八落,消散在满是枯枝的山径上。

第一集:血染山径

凛冽的

寒风裹挟着碎冰碴子,如淬了冷的刀子般刺进柳明远的骨缝。他紧裹着洗得发灰的青布长衫,山雾早已将布料浸得发硬,风一吹便紧紧贴在身上,冷意顺着衣领和袖口直往皮肉里钻。他下颌发紧,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扯得七零八落,消散在满是枯枝的山径上。

这是他离家赶考的第五天。从江南水乡的小村庄一路向北,越走越冷,道路也愈发崎岖。脚下的山径布满碎石与青苔,枯黄的落叶被风卷着打旋,有的撞在青苔岩壁上,“沙沙”声响转瞬被山谷吞噬;有的粘在他沾满泥点的布鞋上,每走一步就“啪嗒”掉落一片。鞋底磨得变薄,碎石硌得脚心生疼,他只能暗自咬牙坚持。

背上的书箱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布套,此刻却如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肩膀上。粗麻绳勒出的红印隔着单薄的里衣,每动一下都火辣辣地疼,箱底的铜扣还不时撞击着后颈。书箱里装着他十年寒窗的笔墨纸砚、翻得卷边的《论语》《孟子》,还有母亲缝在衣角的碎银子,那是他走出穷山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唯一希望。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冰凉的布料让他想起出发那天清晨。天未亮,母亲就在灶台前忙碌,为他煮了两个荷包蛋,又将炒好的米装进布袋子塞到他怀里,还把一张黄纸符塞进他袖口,叮嘱他带着保平安。当时他嫌母亲絮叨,如今在这荒山里回忆起来,眼眶不禁发热,他赶紧别过脸,生怕眼泪冻在脸上。

“再赶十里,到山脚下的悦来客栈就能歇脚了。”他对着山谷喃喃自语,声音瞬间被风吞没,只留下微弱的回声在林间打转,仿佛儿时在村口呼唤母亲的模样。他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像吸饱水的破棉絮,老猎人说这种云是“雪引子”,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下雪。他的心猛地揪紧,若真下起大雪,山路被埋,莫说参加科举,能否活着走出深山都是未知数。科举三年一次,他今年二十岁,错过这次又要等三年,母亲的头发定会更白。

他攥紧袖口里被体温焐软的平安符,却并未感到多少安全感。正打算加快脚步,一阵微弱的“呜咽”声如细针般扎进他的耳朵。那声音细若游丝,混在风声里几乎难以察觉,却带着说不出的委屈与痛苦。

柳明远的脚步顿住,内心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一个催促他赶路,科举是十年苦读的奔头,耽误不得;另一个则劝他心怀恻隐,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能见死不救。他想起小时候救过的小野猫,母亲夸他“心善有好报”,若此时离去,夜里必定辗转难眠。

迟疑片刻,他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右侧灌木丛走去。灌木丛枝桠带刺,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枝条,指尖被划出道道血口,冷风一吹,疼得他倒抽凉气。但他顾不上揉,只是更轻地拨开枝条,生怕惊到里面的生灵。

走了两步,“呜咽”声更清晰了。当看清灌木丛后的景象,柳明远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也漏了半拍。一堆枯黄的落叶里,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皮毛本如初落的雪般干净,此刻却被鲜血浸得发黑。一支黑羽箭深深扎入它的背部,箭尾的翎毛随着它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周围的白毛黏成一团,红白交织,刺得人眼睛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猎户的箭……”柳明远心头一颤。他曾在猎户家见过这种箭,威力巨大,可眼前这只半大的狐狸,身形还不如他家的猫壮实,怎能承受这样的箭伤?

他缓缓蹲下,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飞蝴蝶。指尖触碰到狐狸温热的皮毛,感受到它皮下微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慢得让人揪心。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守在床边摸他额头的情景。这生灵还活着,承受着钻心的疼痛,却无力挣扎。

白狐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本能地缩了缩,尾巴尖轻轻抖动,像被风吹动的雪花。它艰难地睁开琥珀色的眸子,满是痛苦与哀求,轻轻抬了抬爪子,软乎乎的肉垫蹭着柳明远的指尖,那触感如同棉花落在他的心上。

那干净的眼神让柳明远瞬间忘却了赶路的急迫和对大雪的恐惧。他仿佛看到母亲救助受伤小鸟的身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他轻声安慰白狐:“别怕,我不会伤你。”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箭杆,将白狐轻轻抱起。

怀中的白狐轻如一团雪,却带着鲜活的温度。它没有挣扎,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寻求一丝暖意。柳明远能感觉到它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

他望向不远处背风的山洞,那是他赶路时瞥见的,洞口被藤蔓遮掩,宛如藏起来的小窝,能挡住寒风。“我带你去躲躲,先把伤处理下。”他对着白狐轻声承诺。

转身朝山洞走去,柳明远的脚步比之前慢了许多,每一步都格外稳,生怕颠到怀里的白狐。书箱的重量仍压在肩上,科举的念头也未消散,但此刻他明白,功名再重要,也比不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母亲教导的善良,圣贤书里的“仁”,都要求他救这只狐狸,这是他作为读书人的本分,更是做人的本分。

风依旧呼啸,云层依旧低沉,可柳明远怀里抱着温热的白狐,心里却踏实了许多。他坚定地朝着山洞走去,仿佛走在一条比科举更重要的路上。山洞的影子越来越近,他仿佛已经看到,点燃枯枝后,温暖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岩壁上,那将是这荒山里最温暖的景象。

来源:华声全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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