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警察同志,如你亲眼所见这对狗男女早已白日宣淫,没脸没皮能判几年?」
知道周沉出轨那天,我直接挺着八个月的孕肚杀到了小三家。
她似乎看出来我想讹人,快速举起拖把与我保持距离。
但此刻我早已失去理智,拿着油漆就泼了上去。
并且在墙上写下八个大字:
「恬不知耻,知三当三。」
恬还写错了,写成了舔。
于是下一秒。
我被请到了派出所。
警方看到我这么大的肚子,实在是不好下手。
别说他们了,就我自己都无法下手。
八个月了。
一切已成定局。
周沉索性不再伪装,只等孩子出生后,逼我净身出户。
我也以为,目前的我已被逼至绝境。
却未曾想这八个月的孕肚,竟成了我日后的护身符。
1
周沉赶到时,正好看见浑身油漆的三,和染满罪证的我。
他瞬间暴怒:
「江遥!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敢泼油漆?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我迎着他的目光,情绪逐渐失控:
「对,我是有精神病,那也是被你们这不要脸的渣男贱女逼疯的!」
我转头面向民警:
「警察同志,如你亲眼所见这对狗男女早已白日宣淫,没脸没皮能判几年?」
民警缓缓叹了口气:
「女士,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情感纠葛属于道德范畴,不归我们管辖。」
「什么玩意?」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渣男贱女都无法无天了,你们不管?」
「确实如此,这种情况应该通过诉讼解决。」民警认真解释道。
「好,那我懂了,那就法庭见吧。」
正当我要离开,小三尖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站住!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以及财产损失,否则休想离开这!」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帽子叔叔。
却见他认真点了点头:
「是的,对他人财物造成的损害,依法需要赔偿。」
我懵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说的就是我了。
我长舒口气,按捺住即将崩溃的绝望:
「钱?不好意思真没有,所有财产早就被渣男转移得一干二净了。甚至他昨天还盘算着,要哄我去抵押那两套婚后房产。」
我的目光落在周沉脸上,勾了勾唇:
「要不……让他卖精抵债吧,总不能让你白嫖吧?」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帽子叔叔都红了脸皮。
是啊,还要什么脸呢?
最不要脸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啊。
最终,周沉铁青着脸,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帽子叔叔也严肃地批评了我,要求我必须赔礼道歉,并恢复小三的名誉。
虽然我知道,这是帽子叔叔保护我的一种方式。
但我心里依然非常难受。
刚出派出所,周沉的怒骂扑面而来:
「江遥,你给我听好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敢去骚扰薇薇,我保证离婚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现在名下全是债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若是识相,离婚时我或许还会考虑分你一套房安身;若是不识相,就别怪我彻底不留情面!」
看着他扭曲的嘴脸,再对上小三那讥讽目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那两人全然不顾我的感受,转身大步离去。
这就是绝境了吗?
我抚上腹中的孩子。
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
2
这半年来,周沉总把公司运营困难挂在嘴边。
不仅没给过家里一分钱生活费,连我当初的彩礼嫁妆,以及五金都被他以周转为由拿了去。
一次两次,我信了。
可同样的戏码反复上演,再迟钝的人也会心生疑虑。
所以,当他突然提出要抵押我们婚后购买的房产时,我立刻警觉起来。
私家侦探带回的结果,证实了我最坏的猜想——
在我孕期最为艰难的这段日子里,他的确在外维系着一段隐秘关系。
然而,除了这个结论,我们几乎一无所获。
没有大额转账记录,没有奢侈礼物凭证。
甚至连一张并肩而行的照片都未曾留下。
若非我设法在他车内留下定位,我甚至无法知晓那个女人的住处。
这个男人或许别无所长,却在隐匿行踪上做到了极致。
那我们名下的夫妻共同财产,究竟去了哪里?
第二天,我带着一面精心定制的锦旗,径直去了周沉的公司。
《出轨成瘾,鸡飞蛋打》
既然不让斗贱女,那我斗渣男总可以吧?
当前台试图阻拦时,我稳步穿过办公区,在无数道视线中将锦旗唰地展开:
「周总为包养情妇殚精竭虑,连妻子产检费都能克扣。这等敬业精神,不该好好表彰吗?」
整个办公区霎时鸦雀无声。
周沉从会议室冲出来,整张脸涨成猪肝色:
「江遥!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保安呢?赶紧给我把她架出去!」
保安们面面相觑,目光落在我已近临产的腹部,无人敢上前造次。
是的。
我可会讹人了。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穷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缓缓把目光投向周沉:
「我是有病,你不让我折腾她,我就得来折腾你,公司不是经营困难嘛,连我的嫁妆都搭上去了,不如趁早关门吧。」
他猛地抬手。
却在半空僵住。
因为此时的我正举着手机录像。
面对几乎失控的我,他不得不暂时想办法稳住局面。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那些事都是子虚乌有,承诺今晚一定会回家。
可转身,他就将电话打到了我父母那里。
言之凿凿地说我情绪极不稳定,甚至有自残倾向,要求他们尽快过来处理。
当看到父母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时,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弛下来。
那一刻我深信,无论何时,父母永远是子女最坚实的依靠。
这份力量与金钱无关。
自怀孕初期,我就希望母亲能来身边照料。
但周沉始终以不习惯与长辈同住为由,坚决反对。
而今,临产在即,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父母的陪伴。
这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
大女儿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我终于得以卸下所有顾虑。
生产前夕,我将周沉的所作所为整理成文。
以一封公开信的形式,发送至他的家族群、公司内部群、企业邮箱,并同步发布在小绿书、朋友圈、某音及某博。
这无疑是为他苦心经营的个人形象,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公开宣传。
完成这一切后,我平静地关掉手机,安心待产。
有父母在身边,我甚至无需告知周沉。
真正的博弈,将在孩子平安降生后拉开序幕。
3
所有人都劝我,即便为了孩子也不该如此决绝。
「他若破产,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这句话,只对尚有良知的男人才适用。
至于那些无赖的,只怕恨不得我们母子立刻消失。
而此时,我只需静待时机。
直到——
他找来了医院。
见到期盼已久的儿子,他并未流露半分关切,而是径直冲上前攥住我的手腕:
「江遥!你立刻把网上那些东西全部删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淡淡抬眼:
「可以啊,除非你将我的彩礼、嫁妆,以及你转移的所有财产,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周沉双眼微眯,猛地甩开我的手:
「既然你非要撕破脸,那我也没办法。现在公司负债四百多万,两套房子必须用于抵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债务不让你分担。同意的话,签个字。」
他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要我净身出户。
原来,这就是他给我八年婚姻的最终体面。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这么着急?难道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我勾了勾唇:
「别忘了,女儿名下还有我的一套婚前房产。」
周沉冷哼一声:
「你没有收入,自然没有抚养权。两个孩子,都必须跟我。」
呵……
原来如此。
还可以更绝望吗?
可以。
这个男人持续不断地刷新我对人渣的认知。
下一秒,我拿起离婚协议瞬间撕碎: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有本事你去告我吧。」
渣男哆嗦着唇,走前只留下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鼻尖微微发酸。
这场战役,我已经蛰伏了太久。
出院第二天,还在月子里的我就来履行诺言了。
之前,我还欠那位林小姐一个郑重的道歉。
我带着扩音器站在她小区门口,同时开启了网络直播。
既然警方要求我为其恢复名誉,我自然要做得尽善尽美。
「28 号楼 3 单元的林薇女士,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揭发你是我老公包养的小三。
您不辞辛劳,踏实肯干,替我老公解决了早泄阳痿的毛病,我本该登门致谢,却一时糊涂伤了您的颜面。
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冒失!」
还没等我说完,我再次被帽子叔叔请上了车。
巧的是,接待我的仍是上次那位警官。
他无奈地揉着眉心:
「江女士,你这刚生产完,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
我诚恳地望着他:
「这不之前的案子还没了结吗,做人总得有始有终。」
他长叹一声:
「所谓的道歉,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对方根本不愿再见到你,你这一出现,她又报了警,事情反而更复杂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要不……我再去正式道一次歉?」
「不必了。」
警官抬手制止:
「这个月请你务必在家安心休养,照顾新生儿才是首要任务。道歉的事我们会协调处理,现在先送你回去。」
这个结果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从未想过,产妇的身份还能这么好使。
随后的一个月,周沉始终未曾露面。
他仿佛打定主意要用冷暴力将我彻底击垮。
但我并未停下脚步。
既然这重身份赋予了我难得的喘息之机,自然要运用到极致。
继续发疯。
令我意外的是,出了月子第一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船票。
对方以『产后情绪极不稳定,存在间歇性失控』为由,正式向法院对我提起离婚诉讼。
不仅要求解除婚姻关系,还要争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原以为这场离婚拉锯战会持续两年,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迫不及待了。
抱着一丝希望,约见我的离婚律师:
「他们……会抢走我的孩子吗?」
律师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
「会。」
那一刻,我确实有点心慌。
4
你的孩子,法律上就一定是你的吗?
答案:
未必。
法律不讲人情。
不是我声泪俱下地诉苦,就能多获得一分财产;
也不是我反复强调付出,就能得到众人的同情。
唯有证据,才能开口说话。
遗憾的是,我一无所有。
看着他通过各种途径拍下的照片,双手忍不住颤抖。
照片里的女人,举止癫狂。
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母亲。
这三个月,我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消耗在与恶人的缠斗之中。
此刻,我终于被自己掷出的回旋镖狠狠击中。
多么讽刺。
作为一个孕晚期的女人,遭受如此屈辱,却连表露情绪的资格都没有。
法庭上,律师低声提醒:
「江女士,请你一定保持冷静,首次起诉通常不会判离,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我微微颔首,努力压制住情绪。
我知道,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仅仅是想让我在法庭上破防。
从而可以获得二审的胜利。
很快,我方律师出示了周沉的出轨证据。
资料不多,也并不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存在道德瑕疵。
对方似乎早已预判。
只见原告律师从容起身,将一叠文件呈上。
「尊敬的审判员,我方当事人之所以做出不当行为,实则是长期处于被侮辱、被贬损的家庭环境中,所采取的一种暂时性逃避。」
紧接着,他提交了一份录音。
「多位邻居的证明,被告长期在家中对孩子高声斥责,并持续以侮辱性攻击我的当事人,因此,被告的情绪管理以及道德品行对子女的心理健康构成极大威胁。」
「我的当事人,是一位深爱孩子的父亲,正是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一个充满情绪失控的环境里成长,因此,他才迫不得已提出离婚。」
周沉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嗡了一声。
多么讽刺。
原来,是我的喜怒无常将他推向了别人的怀抱。
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我有病,没有能力照顾孩子。
我垂下眼睑,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同意离婚。」
话音落下,众人全部噤了声。
「我明白,以我现在的身心状况,确实难以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所以我愿意把抚养权交出来。」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周沉:
「但我有两个要求,首先,你必须聘请高级育婴师,并经我面试认可,持续照顾孩子到三周岁。」
「其次,婚后共同购置的两套房产,全部归我所有。」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对方的律师已然起身:
「我方坚决反对!我的当事人作为孩子的直接抚养人,更需要周全的保障给未成年良好的成长环境。」
「因此我方恳请法庭驳回对方这一不合情理的诉求。」
此时,我微微抬起头,回给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是的。
我愤怒地咆哮仅仅是因为我以为这个男人还有救。
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人可以往回看,但不能往回走。
因为逆行。
来源:清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