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3年秋,北京同仁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林徽因坐在床边,身上盖着薄被,手里却还拿着笔。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53年秋,北京同仁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林徽因坐在床边,身上盖着薄被,手里却还拿着笔。
她脸色苍白,身形瘦得几乎脱了样,可还是坚持对着那堆修改过的图纸一笔一笔地校对。
那会儿,她已经病得很重,医生早就建议她要绝对静养。
可她回了句:“我不动笔,图纸就完了。”
这不是夸张。
当时新中国刚成立,建筑学科还没完全建立起来,专业人才少得可怜。
她和梁思成正负责起草《中国建筑史》的初稿,而那套东西,不是翻翻书就能写的。
前前后后,他们跑了十多年,实地丈量、照相、绘图,从山西晋祠到浙江天台。
那是他们一点一点亲手攒下来的,丢不起,也没人能替。
说起来让人唏嘘。
谁会想到,林徽因这一生的起点,是1907年,一个开明家庭里的小女孩。
她的父亲林长民是晚清进士,后来成了民国政界的风云人物。
小时候的林徽因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大场面。
三岁拍第一张照片,六岁就能背长篇古文。
那时候人们说她“灵气逼人”,不是虚词。
1916年,她在北京读女校,穿着整洁的校服,站在表姐妹中间,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自信。12岁的她已经开始写诗、画画,还偷偷翻父亲书柜里的英文小说。
她并不满足于做一个“大家闺秀”,她想的是更远的地方。
1920年,林长民带她去了欧洲。
伦敦的街头、巴黎的画廊、罗马的教堂,都让她大开眼界。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建筑这件事。
不是因为“好玩”,而是她发现,建筑其实能讲故事。
能记录一座城市的性格,也能保存一个民族的记忆。
她说过一句话:“建筑是凝固的诗。”那不是诗人气,是她真的这么想。
1924年春天,印度诗人泰戈尔来中国访问。
林徽因作为接待者之一陪同了好几天。
那会儿她穿着旗袍,短发利落,谈吐优雅。
泰戈尔对她的见识很是佩服,还专门写了一首英文诗送她。
可林徽因没被这些虚名冲昏头脑。
她回家后照常去上课、写稿,连那首诗都没怎么提起。
真正让她下决心走建筑这条路的,是遇见梁思成。
两人相识于1924年,那时候都还年轻,志趣相投。1928年结婚后,他们没办什么铺张的婚礼,直接开始了“蜜月考察”。
第一站就去了山西,看木结构古建。
林徽因笑着说:“我们这是边考察边过日子。”
他们的合作方式也很特别。
梁思成量尺寸、画图纸,林徽因负责记录、整理、写文字说明。
遇上复杂结构,她也亲自爬上房梁查看。1934年,他们跑到山西灵岩寺,站在一尊唐代大佛前,林徽因穿着驼色呢大衣,仰头看得出神。
她在日记里写:“这些建筑,是活的。”
可惜岁月不饶人。
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林徽因的身体渐渐垮了。1937年抗战爆发后,北平沦陷,他们全家搬到昆明,又辗转重庆。
那段时间最难。
生活清苦,医疗条件差,她的肺病反复发作。
但她还是坚持教课、写稿。
有一次咳血后刚躺下,梁思成劝她:“先休几天。”她只说:“不能停,材料一多就乱了。”
1936年,她在陕西耀州做测绘,那天穿着黑衬衫、牛仔裤,左手夹着图纸,右手拎着草帽,站在苜蓿花地里拍了张照片。
她笑得很轻松,可谁知道她前一晚几乎整夜没睡,赶图纸赶到凌晨三点。
当母亲这一块,她也没落下。1930年,林徽因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梁再冰,在香山拍下一张照片。
她蹲在地上,左手护着孩子的胸口,神情温柔。1936年,她和儿子梁从诫在故宫拍合照,小男孩靠在她腿边,林徽因手臂环着他,脸上是难得的宁静。
那时候的她不只是个建筑学者,也是个用尽力气做好母亲的人。
抗战胜利后,林徽因回到北平,身体却每况愈下。1949年新中国成立,她受聘为清华大学教授,参与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和国徽。
她在审查图纸时提出:“五角星不能太尖,要有厚重感。”没人敢怠慢她的意见,因为她说话从不空洞,总有根据。
1953年9月,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是一张工作照。
人已经瘦得脱相,坐在办公桌前,手边是厚厚的文献资料。
这年年底,她病情恶化,被送进同仁医院。
护士回忆:“她总是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可时间没再多给她。
1955年4月1日,林徽因去世,年仅51岁。
梁思成在日记里写:“她走了,一切都空了。”她的骨灰葬在八宝山,墓碑上只有六个字:“建筑学家 林徽因”。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她“才女”。
参考资料:
梁从诫,《回忆我的母亲林徽因》,三联书店,2002年。
梁思成,《梁思成全集》,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1年。
王军,《梁思成与林徽因》,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
傅熹年等主编,《中国古代建筑史图说》,文物出版社,1994年。
来源:招财夏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