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父亲把儿子供到博士,负债40万,如今却拒绝为儿子掏家底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30 14:23 1

摘要:绿皮火车特有的铁锈和方便面混合的气味,像一把钝刀子,在我鼻腔里来回地刮。我叫李文博,一个刚拿到博士学位的,村里飞出的“金凤凰”。车窗外的景物正从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慢慢退化成低矮的平房和无尽的田野,我的心,也跟着这节奏,一点点下沉。

绿皮火车特有的铁锈和方便面混合的气味,像一把钝刀子,在我鼻腔里来回地刮。我叫李文博,一个刚拿到博士学位的,村里飞出的“金凤凰”。车窗外的景物正从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慢慢退化成低矮的平房和无尽的田野,我的心,也跟着这节奏,一点点下沉。

手机在掌心发烫,屏幕上是女友小雅发来的最后通牒:“文博,我爸妈说了,首付最晚下个月要凑齐,不然……”不然什么,她没说,但我懂。不然,我们这谈了三年的感情,就得被上海一套房子的首付,压成一摊粉末。五十万,不多,也不少。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博士,是天文数字;但对于那个把我从黄土地里刨出来,一直供到博士毕业的父亲,我总觉得,他应该有,或者说,他必须有。

手机震了一下,是我爸的短信,言简意赅到冷酷:“到镇上自己坐三轮车回来。”连个“爸”字都懒得署名。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火车到站的广播声响起,我背起沉重的双肩包,随着人流,涌向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三轮车师傅是我远房的堂叔,一口黄牙,笑起来满脸褶子:“哟,文博回来了?博士读完了?”“嗯,读完了,三叔。”“出息了!你爸妈这辈子,值了!”我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值了?或许吧。三轮车颠簸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土路上,扬起的尘土呛得我直咳嗽。路两边的玉米秆子,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像一群佝偻着腰的老人——这就是我逃离了十多年的地方。

家门口那棵老槐树,还是老样子,只是显得更老了。院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泥土和牲口粪便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爸,李耕田,正蹲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小刷子,仔细地刷洗一个猪食槽。他的背已经驼了,脊梁的弧度,像一张拉满的弓,花白的头发在夕阳下,刺眼得很。“爸,我回来了。”他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手里的活没停:“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妈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出来,看到我,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文博回来了!快,快进来,累坏了吧?”她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拍来拍去,仿佛要拍掉我一路的风尘。我看着她那双布满裂口和老茧的手,心里一阵发酸。

饭桌上,三个人,四道菜:一个炒鸡蛋,一个拍黄瓜,一个清炒白菜,还有一碗咸菜疙瘩。我妈不停地往我碗里夹鸡蛋:“多吃点,在外面吃不好吧?你看你都瘦了。”我爸始终埋着头,呼噜呼噜地扒拉着碗里的白饭,偶尔夹一筷子咸菜,嚼得嘎嘣响。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我也在等一个时机。

终于,一碗饭下肚,我放下筷子:“爸,妈,我工作定下来了,在上海,一家研究所,待遇还不错。”我妈立刻喜笑颜开:“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出息!”我爸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没什么喜悦,只有一种审视:“嗯。”还是一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把最关键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投了出来:“我跟小雅准备结婚了,打算在上海买房。首付……还差五十万。”我说完,死死地盯着我爸的脸,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我妈脸上的笑容,都僵在了那里。

我爸放下碗筷,动作很慢,慢到每一个关节的摩擦声我都能听见。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叶和烟纸,慢条斯理地卷了一根旱烟。“刺啦”一声,火柴划亮,他凑上去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干裂的嘴唇里喷出来,模糊了他那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没钱。”

两个字,像两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愣住了,我预想过他的犹豫、他的为难,甚至他的哭穷,却从没想过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彻底。“爸,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说,没钱。”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秤砣一样重。

我妈急了,推了他一把:“你个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儿子的大事,怎么能说没钱!”她转向我,脸上挤出笑容:“文博,你别听你爸的,他那个人……有钱,家里有钱。”我看着我爸,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没钱?我读了十六年书,从小学到博士,你说没钱?我上大学那年,你说砸锅卖铁也要供我;我读硕士,你说家里的猪卖了,够了;我读博士,你说跟亲戚借,脸面不重要。现在,我毕业了,要结婚了,要买房了,你跟我说没钱?”

我的声音在不大的堂屋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这些话像刀子,我本不想说,但他的冷漠,逼得我口不择言。我爸掐灭了烟头,在桌角上摁了摁,抬眼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情绪——不是愧疚,不是心疼,是失望,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是,供你读书,是砸锅卖铁,是卖猪,是借钱。”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把你李耕田的儿子,供成了一个博士。我没本事,我让你有本事了。”“所以呢?”我追问。“所以,我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完成了?我结婚买房,就不是你的事了?”“不是。”他站起身,佝偻的背影显得异常决绝,“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是个博士,是个男人,该自己挣一个家了。”说完,他转身走进了里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妈无声的眼泪,和我胸腔里那头愤怒冲撞的野兽。

那一晚,我失眠了。躺在老家那张硬板床上,身下是母亲晒过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褥,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窗外是熟悉的蛙鸣和虫叫,隔壁房间传来父亲压抑的咳嗽声,和母亲低低的啜泣。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小时候发高烧,是父亲背着我,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走了十几里山路,把我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初中为了给我凑学费,他去镇上的砖窑厂背砖,一天下来肩膀血肉模糊,挣了五十块钱;高中我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请全村人吃了顿饭,饭桌上喝多了,拉着我的手翻来覆覆就一句话:“儿啊,给爹争口气,考出去,再也别回来了”;大学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他一个人对着那张纸,在煤油灯下看了一整夜;后来为了我每年上万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开始养猪,没日没夜地守在猪圈里,家里的新房子一直没盖,我妈身上的衣服总是那几件,他自己一辈子没穿过一件超过一百块钱的衣服。

我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未来,而我的未来里,理所当然地应该包括一套上海的房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现在,他却说他的任务完成了,像一个项目经理在项目竣工后,潇洒地挥手说再见。那我呢?我这个他倾尽一生心血打造的“项目”,该何去何从?愤怒、委屈、不解……种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只是那个“把农村儿子供成博士”的虚名,现在名声有了,我就成了可以丢弃的工具。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我控制不住。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见我出来,勉强笑了笑:“文博,妈给你煮了荷包蛋。”我爸已经下地去了。饭桌上,我妈把一个布包悄悄塞到我手里:“文博,这是妈攒的私房钱,不多,你先拿着。”我打开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钱,有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最大面额的是五十,皱巴巴的,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我数了数,三千二百六十五块。我知道,这可能是她卖了多少个鸡蛋、攒了多少年的养老钱,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妈……”“别嫌少。”她按住我的手,“你爸他……他有他的苦衷。”“他有什么苦衷?”我冷笑,“他的苦衷就是觉得我这个儿子,是个累赘,是个无底洞了!”“不是的!”我妈急了,“你别这么想你爸,他……”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跟他好好说说,他会想通的。”我没说话,把钱推了回去:“妈,这钱我不能要。你留着自己花。”我要的不是这三千块,是一个态度,一个他作为父亲理所应当的态度。

吃完饭,我决定去找我爸,在地里,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我沿着田埂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秋收后的田野一片萧瑟。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弯着腰,在自家地里捡拾遗落的玉米棒子——那就是我爸。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本就佝偻的背压得更弯了。我走到他跟前,他好像没看见我,依旧自顾自地忙活着。“爸。”我开口。他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我:“有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读了这么多书,反而没用了?”

他沉默了一下,把手里的玉米棒子扔进身后的背篓里:“读书,怎么会没用?”“那为什么?”我逼近一步,“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撒手不管了?”“我不是不管。”他看着远处的山,声音有些飘忽,“我是管不了了。”“什么叫管不了了?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钱?你跟我说实话!”“实话就是,没钱。”“我不信!”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供我读了这么多年书,你说没钱就没钱了?钱呢?”

他终于转过头,正视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钱,变成了你脑袋里的知识,变成了你那张博士文凭。”他指了指我的头,“钱,变成了这四十万的债。”他指了指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和远处的村庄。

四十万。这个数字像一颗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一直知道家里为了我读书欠了债,但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四十万?怎么会……这么多?”“你读博一年,学费加生活费要多少?你做实验、买资料要多少?你偶尔跟同学出去旅游,开销要多少?”他平静地叙述着,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你妈常说,儿子在外面,不能比别人差,不能让人家看不起。所以,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村里的信用社贷了又贷。这几年猪肉行情不好,养一年,还不够还利息。”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从来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每个月我的银行卡里都会准时收到一笔钱,我以为那是我爸妈辛辛苦苦但尚能应付的钱,却从没想过每一笔钱背后,都是他们低下的一回头,和一张张欠条。“那……那我们家现在……”“家徒四壁。”他又吐出四个字。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来,不是他不肯掏,是这个家,早就被我掏空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田埂上,站了很久。直到太阳偏西,我爸背着一背篓玉米从我身边走过:“回家吃饭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蹒跚的步伐,第一次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沉重。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我开始观察这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墙壁上的裂缝比我记忆中更多了,屋顶的瓦片有好几处都破了,用塑料布胡乱地盖着;家里唯一的电器是一台老旧的十四寸电视机,开机要半天才能出图像;我妈做饭还在用那个烧柴火的土灶,我爸抽的旱烟是他自己种的;我睡的房间里,那张从小睡到大的床,床腿已经用砖头垫了起来;书桌上还摆着我高中时获得的各种奖状——“市三好学生”“全国奥林匹克竞赛二等奖”……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荣誉,此刻却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我,李文博,一个农村家庭倾尽所有培养出来的博士。我以为我跳出了农门,以为我光宗耀祖了,可我带给这个家的,除了那些褪色的奖状,就只剩下四十万的巨额债务,和一个被掏空的、摇摇欲坠的烂摊子。我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们再为我拿出五十万的首付?我甚至,连这四十万的债,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那天晚上,村东头的王婶来串门,她是我爸的远房表姐。一进门就拉着我妈的手唉声叹气:“他婶子,我家那口子催我来问问,前年借你家的那两万块钱,你看……能不能先还个五千?他侄子要结婚,彩礼还差一点,实在是……周转不开了。”我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搓着手,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表姐,再……再等等,等我们缓一缓,一定还,一定还……”王婶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无奈:“我知道你们难,可我家也实在没办法了……”

我躲在里屋,听着她们的对话,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原来,我所谓的“光明未来”,是用父母的尊严和无数个家庭的为难堆砌起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希望,却没想到,我才是这个家最大的负担。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了行李。我妈红着眼眶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回上海,我要去挣钱,先把家里的债还上,再谈买房结婚的事。我爸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是卖了家里那头老母猪的钱,还有我跟你叔伯们凑的,一共三万块。你拿着,在外面别委屈自己,好好工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是我从未读懂过的复杂——有不舍,有期盼,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愧疚。

我看着那个布包,粗布的纹理磨着掌心,里面的钱叠得整整齐齐,仿佛能摸到老母猪温热的皮毛,摸到叔伯们皱着眉掏钱时的犹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湿

来源:友爱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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