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我翻开档案,看到一张旧照片和一段口述,我就觉得压在胸口的一股东西被揪住了。郭西农,号瑞秋,早稻田出身,1938年在家乡被推举为梁丰私立中学校长。他没有把学校当成一处避难所,而是把它当成一盏灯。日军占领、校舍被侵占,他把课堂搬进租来的老典当房,腾出自家房间给
1938年苏州沦陷,他用一所中学把希望和人命一条条护回来,这位校长到底做了什么?
那天我翻开档案,看到一张旧照片和一段口述,我就觉得压在胸口的一股东西被揪住了。郭西农,号瑞秋,早稻田出身,1938年在家乡被推举为梁丰私立中学校长。他没有把学校当成一处避难所,而是把它当成一盏灯。日军占领、校舍被侵占,他把课堂搬进租来的老典当房,腾出自家房间给外来教师住,组织老师印刷删改后的教科书,把“奴化”的章节剔掉,补上抗日的内容,再分发到周边学校。这种在资源枯竭时仍坚持教学的执着,说实话,让我有点哽咽。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守住了教育的外壳,更用教育的身份去护人。郭西农日语流利,凭借留学背景与人脉,多次出面斡旋,营救被捕的师生、地下党员和新四军战士。像1940年被关押在南门新桥炮楼的郭荣晋,因为他的说情而幸免;被捕的乡长卢松英也因他的担保得以脱险。到1943年他自己还曾被密告拘捕,师生和地方绅士联名营救,七八个月后才获释。把这些名字和时间串起来,你能看到一个人的勇气如何在制度与社会网络之间搭起一座桥。
在我的理解里,他的核心不是孤胆英雄式的暴力抗争,而是把学校建成一张看不见的保护网。学校既是信息传播的节点,也是人脉互助的场所。郭西农用学校的组织力和他个人的社会资本,为抗日力量提供遮护和输血。1941年,梁丰的操场上还召开了成立“警卫一团”的大会,学校以一种“见缝插针”的方式,被纳入了更大的抗战态势中。说白了,教育被变成了一种温和而持久的抗争方式,用日常的教学和人际往来把“火种”保留下来。
回看这段历史,我觉得有两点值得今天的教育工作者和城市中产深思。其一,教育的价值不仅在于传授知识,更在于构建社会信任和互助机制;其二,个人的社会资本如何被用于公共利益,是道德选择的问题。今天的学校如果要把这类记忆保存下来,可以做具体的三件事:收集口述史,建立地方档案并在课堂中讲述这些真实案例;把老校址、老教室的故事融入校本课程,让学生理解“为什么要上学”;推动社区与学校合作,把本地历史变成一种公共记忆和教育资源。这些操作说起来简单,但执行起来需要时间和耐心,我有朋友在做这类项目,说起来就两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
有人会质疑,把学校当“抵抗据点”是否把教育置于危险之中,这种争议我觉得是合理的。历史里每一次选择都有成本,郭西农的行为也伴随被捕、被盯梢的风险。他不是在演电影,是真实的人在复杂局势里,用有限的资源、有限的身份去做艰难抉择。我个人的感受是,这类故事提醒我们,文明总是在脆弱中被人用力扶稳,教育正是最容易被忽视却最关键的那根杠杆。
最后,说一句我觉得朗朗上口的话:在最黑的夜里,学校不是逃命的地方,而是点灯的地方。你怎么看今天的老师和学校在突发挑战面前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你或你身边有人有类似的记忆或故事吗?欢迎把你的想法和身边的故事写出来,我们一起聊聊这段历史给当代的启示。
资料来源:扬子晚报/紫牛新闻 记者 王颖 蔡蕴琦 报道
来源:飞扬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