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以为到了中年,心会像湖水一样平静,不再为任何影像泛起涟漪,结果王家卫的一帧一帧把我搅醒了。说实话,那句剧里反复出现的“不响”像一根无形的针,扎在我那些被时间折叠的记忆里,让我不得不重新翻看自己到底丢了什么,又保留了什么。看着黄河路的霓虹和弄堂的石板,我突然想
中年看《繁花》后,我才知道一句“不响”能敲开多少尘封的心事
我以为到了中年,心会像湖水一样平静,不再为任何影像泛起涟漪,结果王家卫的一帧一帧把我搅醒了。说实话,那句剧里反复出现的“不响”像一根无形的针,扎在我那些被时间折叠的记忆里,让我不得不重新翻看自己到底丢了什么,又保留了什么。看着黄河路的霓虹和弄堂的石板,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岁背着包冲进城市的模样,那个相信努力就能改变一切的自己,竟然也会在某个转身里被遗忘。
《繁花》把老上海的细节拍得像一张老照片,可更打动我的是角色背后的普通人生。宝总的沉浮让我想起了我朋友小陈,离开体制去创业时满脸光亮,三年后公司熬不下去,他把失败当作耻辱藏起来很久,后来才学会把那段经历当作工具箱里的旧工具,时不常拿出来修一修用一用。小陈的故事和宝总有相似的节奏:曾经把全部赌注压在未来的可能上,中年才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全部拿来赌注,有些人和事是过路的风景。
剧中女性的描写,也把我身边人的影子照得很清楚。玲子的泼辣和重来一次的勇气,让我想起了隔壁楼的李姐。她四十多岁离婚后开始学做面包,每天早起揉面,周末在小区摆个摊,没人知道她曾经在公司做主管,那份安静的满足是别人看不到的财富。汪小姐的倔强像极了年轻时的我,年少时我们都骄傲而叛逆,可到了中年,骄傲需要换成体面而朴素的坚持,这不代表妥协,而是学会和过去和解,给自己留一个活着的理由。
《繁花》的叙事像记忆本身,断裂、闪回、重叠,这恰好是中年人最真实的心理地图。我们不再要求事情必须线性发展,而是学会在碎片里找线索。我开始用写日记的方法拼凑那些零碎的瞬间,把难以言说的“遗憾”和“不响”写出来,有时只是两三句,就能把夜里翻来覆去的情绪按住。朋友小杨在经历父亲病逝后,也靠着写信给过去的自己把哀伤一点点解构,后来他说那是他最诚实的疗愈方式。
看这部剧后,我也开始做一些具体的改变。晚上不再把手机带到床上,而是留一本笔记,记录当天一个让我微笑或遗憾的小事;周末约一个老友去走一段不熟悉的街道,听听彼此没说出口的故事;把那些曾经觉得“晚了”的念头当作可以试的项目,像我同事张姐,四十岁开始学摄影,把拍到的一张张普通人像当成礼物送给自己,这些小动作让日子慢慢有了质感。说白了,中年不是终点,而是把过往经验变成日常技能的阶段,可以从很具体的动作开始修补生命里的裂缝。
从更大的角度看,我觉得像《繁花》这样以怀旧为切口的作品,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去正视中年的复杂情绪。未来的几个年头里,我们会看到更多以碎片记忆、人物细节为核心的内容被消费,因为都市人的内心越来越渴望被看见。和其等待被拯救,不如主动去做出小改变:整理一箱旧物、给老朋友打一通长电话、学一门看似不实用但能让自己满意的手艺,这些都是把漂浮的生活拉回地面的实操。
我不得不说,看完《繁花》后,最大的收获不是情绪的泛滥,而是学会在“不响”里找到声音。黄河路的灯会换,城市会变,但那份被时光磨平的坚持和温柔可以被我们重新点亮。生活不必像年轻时那样轰轰烈烈,安静的热爱也能让人感到在世上存在的重量。有人会说这只是剧的浪漫,但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一种练习:学会温柔对待自己的过去,给未来留一点余地。
你最近有没有因为一部剧、一首歌或一个街角突然被拉回过去的经历?说说你的那段记忆,它是怎么改变你现在生活的小动作或大决定的?
来源:雅望之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