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陪着老婆江晓楠从一无所有开始创业,一直到公司成功上市的第五年,她给我发了条消息。
我陪着老婆江晓楠从一无所有开始创业,一直到公司成功上市的第五年,她给我发了条消息。
“今晚公司开年会,你就别过来了。”
我原本以为她是体谅我带孩子辛苦。
直到我在财经直播里,看到她挽着男助理秦风的手臂上台,满脸笑意。
主持人打趣道:“江总,这位帅气的男士是您老公吗?”
江晓楠看了眼秦风,语气带着些炫耀和宠溺:“这是我的得力助手,秦风。至于我老公,他不太适应这种场合,是个挺出色的……家庭照顾者。”
直播弹幕瞬间炸开了锅,而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完全凝固了。
1.
“家庭管家。”
这简简单单的四句话,从江晓楠嘴里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分量,却像巨石一样砸得我脑袋发懵,眼前一阵阵地发晕。
我关掉了正在播放财经直播的平板,屏幕慢慢暗下去,映出我那张被一身旧西装裹着的脸。
这身西装是我五年前买的,就为了陪江晓楠去见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投资人。
那天她特别紧张,手心全是汗,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别害怕,你只要讲讲你的梦想就行,别的有我呢。”
她成功了。
而我也成功地,从她的合伙人,变成了她口中那个“和场合不太搭调”的人。
“爸爸,妈妈今晚回家吗?”
六岁的女儿朵朵穿着小熊睡衣,抱住我的腿,仰起小脸问我。
我弯下腰抱起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妈妈公司事情多,要很晚才能回来。”
朵朵的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小声嘟囔着:“妈妈总是这么忙。”
我心脏的地方,疼得好像缩成了一团。
把朵朵哄睡后,我回到了客厅。
那条消息还静静地在手机里:“今晚公司年会,你不用来了。”
我以前觉得这是体谅,现在看来,不过是嫌我在旁边碍事罢了。
我点开那个我从没看过的,秦风的朋友圈。
三天前,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一块百达翡丽手表,配文是:【多谢老板信任,我的人生要开启新篇章了。】
照片的背景,正是江晓楠办公室那张大家都熟悉的胡桃木办公桌。
而上个月我过生日时,江晓楠只给我转了5200块钱。
附言是:“你自己买点东西吧,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挑礼物。”
我没舍得花这笔钱,它还在银行卡里,本来打算给朵朵报一个新的钢琴班。
记忆像潮水一样往前涌。
朵朵在幼儿园的第一次公开表演,江晓楠答应会来。
朵朵为此兴奋了好几天,每天都把要表演的舞蹈跳给我看。
可那天,江晓楠没出现。
来的是秦风,他带来一个很贵的限量版芭比娃娃,递给朵朵。
“朵朵,江总临时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这是她让我给你带的礼物。”
朵朵当着全班小朋友和家长的面,把那个漂亮的娃娃扔到地上,哇地大哭起来。
“我不要娃娃!我要妈妈!”
那天,是我一个人抱着哭得喘不过气的朵朵回家的。
晚上,江晓楠回来后,只说了一句:“不过是一场表演而已,至于这样吗?我派秦风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现在想起来,她不是给朵朵面子,而是给秦风面子,好让他早点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晓楠发来的新消息。
【今晚不回去了,要和团队进行复盘。】
我看着“团队”这两个字,嘴角自嘲地微微牵动。
她口中的团队,如今只怕仅余一人。
我迈向书房,从柜子最深之处拽出一个布满尘埃的箱子。
箱子里头,装着一个加密的硬盘。
往昔我是投行里最年轻的副总裁,年薪多达千万,前途一片璀璨。
为助力江晓楠创业,我劝服老板,辞去工作,甘愿回归家庭。我瞬间转变,成了她的“秘密助力”,帮她分析市场,规划策略,搞定投资人。
她曾紧握我的手,眼中光芒闪烁,对我说:“陆昊,等公司稳定了,我就把所有事务都交给你掌管,我给你当助手。”
承诺依旧在耳边回荡,可许下承诺之人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这五年间,我虽身处家中,却从未停下对行业的关注、分析以及人脉的维系。
我把硬盘连接到电脑上,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其中,存放着我这五年的心血成果。
每一个文件夹,都按日期命名,记录着我对市场趋势的判断,对竞争对手的分析,以及一个个能震动资本市场的商业规划。
我拨打了一个沉寂五年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充沛的声音。
“王叔,是我,陆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传来惊喜的声音:“小陆?你这小子,终于想起我这老头子啦!”
“王叔,我想请您帮我查一个人。”我的声音平静得像水。
“秦风,江晓楠的助理。”
“行,一天之内给你答复。”王叔没多问。
挂断电话后,我踱步回到朵朵的房间。
看着女儿熟睡的侧脸,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有些人,有些事物,我要把它们夺回来。
2.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江晓楠回到了家。
她穿着前一天那件晚礼服,妆容有点乱,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股陌生男士香水的味儿。
那股味儿,不是我用过的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
她看到我,眼神里完全没有一点愧疚,只有宿醉后的不耐烦和疲惫。
她从爱马仕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了餐桌上。
“签了。”她用命令的语气说。
我拿起那份文件,是股权赠予协议。
她打算把自己名下“启明创投”1%的股份,免费给秦风。
按照公司现在的市值,这1%的股份,价值快三千万。
“他是公司的功臣,这是他应得的。”江晓楠给自己倒了杯水,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把文件放回桌上,抬头看着她。
“那我呢?我难道不是功臣吗?”
从公司创立时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到后来上市前的每次融资,哪次没有我的心血付出?
江晓楠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陆昊,你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你在家带孩子做饭,跟他在外面跑业务、拼订单,能是一回事吗?”
“你这五年,吃我的喝我的,住着价值上亿的别墅,开着几百万的车,还不满足吗?”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没再争辩,只是平静地说:“这么重要的文件,需要让律师看一下。”
江晓楠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勾起嘴角。
“陆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不就是1%的股份,至于这样吗?你是怕我把家产都给他?”
说完,她摔门进了卧室。
没过多久,王叔的电话打来了,我走到阳台接电话。
“小陆,查清楚了。”
“那个秦风,履历倒是清白,出身普通工薪家庭,毕业后进入启明,一路像坐火箭一样升职,全靠江晓楠的提拔。”
“不过……”王叔停顿了一下,“我查到他最近和江晓楠的死对头,‘远星科技’的副总赵宏有来往。”
“他还动用了一笔二十万的公司公款,买了块古董表送给赵宏。”
我眼神一冷:“目的是什么?”
“远星最近在和启明争抢一个叫‘天启计划’的大项目,我猜,他是想出卖情报。”
天启计划。
那是我五年前亲手给江晓楠谋划的,是启明创投未来十年的根基。
“我知道了,多谢王叔。”
挂断电话,我心里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但真正让我失去理智的,是接下来的发现。
我总觉得家里最近有点不对劲,朵朵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晚上还经常做噩梦。
我以检修线路为由,请来专业的安保公司到家里做了一次全面排查。
结果,在客厅一个不显眼的装饰花瓶里,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好对着朵朵房间的门口。
安保人员为我调出了存储卡里的录像。
我目睹了让我气得眼睛瞪大的一幕。
那是上周,江晓楠去出差,叫秦风来家里陪着朵朵。视频里,秦风坐在沙发上,朵朵站在他面前,轻轻哭泣。
秦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极其狠毒。
“朵朵,别哭了。”
“你要是再哭,你妈妈就更不喜欢你了。”
“看看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跟你那只会做饭的爸爸一样没本事。”
“你妈妈喜欢的是像我这样有能力的人,以后,我才是你妈妈最疼爱的人,你得叫我爸爸。”
视频里,朵朵被吓得立刻停止了哭声,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不敢出声。
像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样的怒火瞬间把我淹没。
我握紧拳头,指甲划破了皮肤,流出了血。
这不是简单的出轨,这不是简单的背叛。
这是以最恶毒的手段,去毁掉我的女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视频复制了三份,分别存在不同的地方。
然后,我拨打了另一个号码,那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国内顶尖私家侦探公司的老板。
“老周,我是陆昊。”
“给我接个重要的活儿,二十四小时,紧紧盯着秦风和江晓楠。”
3.
我进入了扮演模式,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发现妻子行为异常,却因胆小懦弱而不敢声张的丈夫。
我深知,若要使他们摔得格外狠,就得先让他们站得更高,变得越发得意忘形。
我特意煮了江晓楠最爱喝的菌菇汤,亲自送到她公司去。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只见秦风站在江晓楠身后,双手熟练地为她按摩肩膀。
两人姿态亲密,仿佛周围没有人一样。
看到我进来,秦风不但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反而带着一副主人的派头,微笑着从我手中接过保温桶。
“陆先生跑这一趟挺辛苦的。以后这些杂事让阿姨去做就行,江总这儿有我照顾。”
他特意把“照顾”二字加重了语调。
江晓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全是责怪之意。
“你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别没事就往公司跑,影响我工作。”
我低下头,做出一副“慌张”且“委屈”的样子。
“我……我就是看你最近太累了,给你送点汤补补身体。”
“行了行了,放下吧,我还有会,你先回去。”江晓楠不耐烦地摆摆手,就像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下人。
我“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懦弱的神情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老周的调查团队很专业,江晓楠和秦风的各种照片、视频,源源不断地传到我的加密邮箱里。
他们一起进出酒店,在车库里相拥亲吻,秦风甚至明目张胆地用江晓楠的副卡,给其父母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平层。
秦风越来越嚣张了。
他开始以“叔叔”的身份,强行介入朵朵的生活。
他给朵朵买各种昂贵的礼物,企图拉拢她。
他甚至在江晓楠的默认下,想要代替我去参加朵朵的家长会。
我故意让朵朵的班主任王老师给我打电话,询问家长会的事情。
我在电话里,用一种极为“为难”的口吻说道:“王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个特别重要的面试,实在抽不出身。您看……您能联系一下孩子妈妈吗?她应该有时间。”
我知道,江晓楠不会有时间。
她只会把这事,交给她最“得力”的助手。
果然,不到半小时,王老师就在家长群里发了条消息。
【@所有人,今天下午两点的家长会,请各位家长准时参加。】
很快,秦风的头像在群里冒了出来。
他发了一张在教室里和朵朵的合影,照片里,他亲昵地搂着朵朵的肩膀,可朵朵的笑容很不自然。
秦风配文:【受江总委托,首次参加朵朵的家长会,我们家小公主表现超棒,拿了三张奖状呢!】
他用了“我们家”这三个字。
家长群里瞬间热闹起来。
有不明情况的家长夸赞:【朵朵爸爸真年轻帅气!】也有了解情况的家长,偷偷把截图发给我,还附上一句:【陆昊,这是什么情况?】我把那些截图,和秦风的那条朋友圈一起保存下来。
之后,我给江晓楠发了条看似“委屈”的消息。
【老婆,你让秦助理去给朵朵开家长会,别人会有误会的。】
江晓楠的回复,快得好像早就编辑好了。
【误会什么?他比你这亲爸还上心,你哪有资格说他?陆昊,你能不能像个大丈夫一样,别整天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看着这条信息,我笑了。
江晓楠,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重要之事”。
我布置的网,已经准备收紧了。
4.
公司最为重要的项目,“天启计划”的竞标日子,终于到来了。
这个计划,从最初的概念雏形到完备的商业逻辑,每一个字都是我以前在书房里,熬过无数个通宵写出来的。
我把它交给了江晓楠,当作助力她事业腾飞的助推器。
如今,这枚助推器,即将改变方向了。
竞标会现场,名流云集。
江晓楠穿着一套高级定制西装,挽着意气风发的秦风,优雅地走进会场,享受着众人的目光关注。
她好似一位女王,而秦风,就是她最宠爱的骑士。
竞标开始,江晓楠的团队上台,讲解方案。
那份PPT,还是我当年制作的模板。
江晓楠的演讲很有感染力,把“天启计划”描绘成一幅能改变整个行业未来的宏伟蓝图。
台下掌声如雷。
所有人都觉得,启明创投胜券在握。
江晓楠与秦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志得意满。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结果之时,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请等一下。”
竞争对手“远星科技”的代表,一个被称作李总的中年男子,走上台来。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评委会主席。
“我们也有一份关于‘天启’的方案,请各位评委查看。”
大屏幕上,出现了远星科技的方案。
全场一片惊讶。
来源:我要回农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