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2年10月,我的父亲在检测报告出肝癌末期后,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独子,虽然一直享受着他全部温和而包容的父爱,但直到亲自书写葬礼上的告别辞时,才猛然发觉对他的陌生。随后,模式化的告别辞在故作铿锵的朗读声中成为了他人生末尾的谢幕礼。这在他人看似正确而恰
父亲年轻时的书法、摄影、篆刻作品(左)。
文字是写给母亲的情书中的节选(右)。
黄森威|迟到的告别辞
2022年10月,我的父亲在检测报告出肝癌末期后,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独子,虽然一直享受着他全部温和而包容的父爱,但直到亲自书写葬礼上的告别辞时,才猛然发觉对他的陌生。随后,模式化的告别辞在故作铿锵的朗读声中成为了他人生末尾的谢幕礼。这在他人看似正确而恰当的流程,对于父亲与我实则仓促而空洞。
记忆是脆弱而片面的。我对于父亲的记忆也是如此。我的儿子在父亲去世的头一年出生,这让我开始思考自己作为父亲的角色,父亲的突然离开又一次向我强调了这种思考的必要。我想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父亲,去缅怀他。
父亲是我认识世界的基石,我与这个世界自然地留下了他的痕迹——他的遗物、他相处过的人、他到过的地方、他说过的话、他的喜好……我试图利用直接摄影、绘画、文字和图像蒙太奇的方式将这些信息和所有相关的记忆结合起来,重新转化为对父亲的认识和理解。既是作为一则迟到且郑重的告别辞,同时,因为情感是基于记忆的产生的,所以这也是作为今后父亲对我的爱与陪伴。
文并摄影|黄森威
父亲就读于警校时期的铝制饭盒
回老家的路一直不好,父亲曾为老家修路捐款。
平窝乡的老师傅制作,典型样式。
祖父种植的核桃树下泥土样本 (一个逐渐走向抽象但可触碰的家乡)
母亲口中常说的“石头房子”,隆昌市原公安局家属院(右)父母新婚的婚房合影(左)
婚房是一个纯粹的单间,没有卫生间、厨房和阳台。按照现在的眼光看待,条件是比较艰苦的。
手心的鸡蛋(一个通过想象而摆拍的画面)
父亲儿时每年过生日才能吃上鸡蛋,母亲会偷偷招呼给予。
父亲的原生家庭合影(曾珍藏于老房主卧内的木盒内)黄德兴-黄长柏-黄青-谭仙赋-全家福
父亲的凝视,父亲拍摄的我与母亲,他引以为傲的一张照片,已精心装裱,目前在母亲的卧室。(彩色部分为裁切之后,黑白部分为记忆的盲区)
父亲东方宾馆外开百事可乐
父子合影-隆昌县公安局办公楼楼顶外墙
父母的婚房(黑白照片AI上色)
火化机。父亲在此台火化机内化为灰烬
长眠之地 父亲儿时常常玩耍的地方。 (线稿位置为埋葬父亲的地方,描摹 于父亲制作的盆景照片) 合成图像
作者简介黄森威,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艺术学硕士,摄影艺术研究方向。现为四川传媒学院摄影学院专业教师,副教授。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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