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离婚六年偶遇前妻,看到萌娃管我叫爸,高冷女营长瞬间红了双眼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20:00 1

摘要: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张小芬,你这个拆别人婚姻的坏女人!”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你偷拿了苏青青的离婚报告污蔑她。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中下三阙,进主页可查看)

接上文:

当初出任务受伤,苏青青在离婚报告上签字的事儿,可把他气坏了。

他心里想着,这女人咋能这样呢,傻点也就算了,可不能学那些嫌贫爱富的人,坏了品德。

所以他也故意签了字,想吓唬吓唬她。

现在晾了这么久,他觉得苏青青应该怕了,以后不会再动不动就胡来,能乖乖跟他过日子。

可看着那阴沉得像要塌下来的天空,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

以往啊,他只要三天不回家,苏青青就会像个小辣椒一样闹到训练场。

可这次呢,她居然安分了这么久。

这份安定,是他一直盼着的,可胸腔里那股不安却像潮水一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越是靠近院子,那股不安就越强烈,像只小手在揪着他的心。

陆风言抿紧了唇,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张小芬,你这个拆别人婚姻的坏女人!”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你偷拿了苏青青的离婚报告污蔑她。

那字早在陆营长出任务前她就签好了,她根本不是嫌弃陆营长受伤!”张小芬尖锐的嘲笑声传了出来:“我管她什么时候签的字,反正字是她签的。

陆营长不要她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陆风言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当场。

他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懊悔,难道苏青青并没有嫌贫爱富,是他误会她了?这时,里面又传来嚣张的话语。”苏青青那个蠢货凭什么跟我斗?”张小芬得意地说,“我不过是雇人说几句话,她就蠢得去饭店赊账。

知道陆营长受伤,却搞封建迷信,跑去宝云寺,一路从山脚磕头磕到山顶!”“像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陆营长,只有我这个厂长的千金,才配得上!”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大门被陆风言猛地踢开。

屋内的两人扭头看去,正撞上陆风言阴寒得能结冰的视线。

张小芬的脸瞬间吓得煞白,她哆嗦着嘴唇说:“风言哥,你,你听我解释……”东东妈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将一封信使劲塞到陆风言手里,说:“陆营长,你可算回来了。

这是苏妹子七天前给你的信,她留下信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年轻妇女在外面太危险了,你快去找找她吧!”陆风言颤抖着双手展开信件,每看一个字,心头就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堵得难受。

那一句“不配”,一句“对不起”,像两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陆风言的眼睛。

他抿紧了唇,握着薄纸的手止不住地抖。

半晌,他才干涩地挤出一句:“多谢嫂子。”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信,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放进贴着心口的口袋。

而后,他的视线一转,阴沉地睨向张小芬,冷冷地说:“污蔑军属,徇私惹事,这账,我回来再跟你算!”说完,他扭头冲出院子。

刚要上车,就见陆首长风尘仆仆地走来。

陆首长走到近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账!”陆首长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看你做的好事,青青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长得那么漂亮,性子又至真至纯,在外面指不定被人骗!”陆老爷气急了,胸腔剧烈地颤抖着:“要是她被坏人抓走,你的良心能安?”陆风言低着头,紧抿着唇,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找到她!”话落,他一刻也不肯多呆,匆忙上了吉普车,准备去找人。

心乱如麻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三个月后,陆风言几乎把整个京海市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还和警方成立了专案小组,一路从京海找到了苏青青的老家,可依旧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一年后。

专案小组攻破了一起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陆风言第一时间赶去认领。

可当他满怀希望地走进那里,却依旧没见到苏青青的身影。

一个民警拿着笔录,惋惜地叹息:“听说一年前被抓进山里的,还有个长得漂亮的女人私自出逃,被抓回来后,受尽折磨扔到河里喂鱼了……”短短的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陆风言耳边炸开,击得他眼前发黑。

这个能抗得起枪炮的男人,竟然有些站不稳了。”不会是她,苏青青……一定还活着。”陆风言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三年后。

陆风言升职了,整个人却变得越加沉默寡言。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所有人都相信苏青青死了,只有他不信。

他依旧在找,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大年三十这天,陆风言收到消息,连年夜饭都没吃,就匆匆往外走。

陆首长心疼地看着他,快步上前拦住人:“风言,你放弃吧。

全国系统里有关‘苏青青’这个名字的人,我们都找了个遍。

青青她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陆风言缓缓摇头,目光垂下,眼尾狠狠发红,声音有些哽咽:“爷爷,她从前一直叫我相信她一次,可我都没信。

所以她说她会在一个不打扰我的地方好好生活,我信她。”时间匆匆而过。

转眼到了第六年。

陆风言还是没能找到苏青青,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还在找,每一个空闲的时间,他都会踏上寻找的旅程。

六年后。”叮叮叮!”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陆风言迅速接起电话,声音沉稳有力:“你好,这里是京海市猎鹰作战队,请指示!”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南方苏城突发洪灾,情势危急。

陆同志,我们了解到你这六年经常去南方,比较熟悉,所以上级命令你带队前往救援!”“收到!”陆风言干脆利落地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挂了电话,陆风言立即开始整装待发。

他动作迅速而熟练,将救援所需的装备一一整理好,然后踏上了前往苏城的征程。

日夜兼程,两天后终于抵达灾区。

此时,大雨磅礴而下,水势凶猛湍急。

灾区一片混乱,人们在水中挣扎求生。

陆风言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混乱中,一抹娇小身影摔倒在水中。

陆风言眼疾手快,上前扶起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他肩上的红色袖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谢谢你救了我,我也是跟我妈妈一起过来救人的。”凝着这张和苏青青小时候一样的脸,陆风言有一瞬失神。

他缓缓蹲下身,望着这双和苏青青一样的大眼睛,声音不自禁柔软:“你妈妈在哪?我送你过去。”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瞬间一亮,兴奋地指着男人身后喊:“妈妈!”陆风言蓦然回头——“嘭!”手上的水壶嘭然掉落在地,他找了六年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四目相望,这一眼,带着六年来无数个日夜的思念。

陆风言深邃的黑眸晃了晃,低沉着嗓子开口:“青青,是你吗?”大雨中,苏青青望着他,微怔的神情缓缓收敛。

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陆营长,好久不见。”陆风言步伐一滞,女人的称呼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他的腿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大雨的声音在耳边作响。

好在小女孩撒娇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氛围:“阿妈,你怎么都不等等甜甜,甜甜追不上你,都摔倒了。”苏甜甜牵起她的手,嘟着嘴:“幸好这个帅气的叔叔及时出现,救了我。”这句“阿妈”将陆风言的思绪拉回。

顷刻间,他的喉咙里像是加了一把砂砾,堵得难受。

六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这个女人。

可好不容易相见,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孩子叫她“阿妈”?他眸色一沉,低沉地发问:“这是你的女儿?”苏青青闻声看向女儿,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脸上都是幸福的神色。

她点头,然后牵起女孩的手,朝他道谢:“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话落,便匆匆转身离开。

望着那一大一小消失的两道身影,他正要追上去,就被指导员喊住。

指导员焦急地说:“陆风言,刚收到气象台发布的红色暴雨预警,我们需要加快救援速度。”闻言,陆风言深看一眼后,收回视线。

然后转身,集中精神朝着崩塌的房屋走去。

下一秒,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大雨噼噼啪啪砸在地上,溅起泥土,严重加大救援难度。

三个小时过去了。

陆风言依旧在救人的队伍里穿梭着。

他的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这场和老天抢命的战斗,容不得有一丝松懈。

另一边,伤员救治帐篷内。

身穿白大褂的苏青青刚给一个肩膀受伤的村民包扎完伤口。

村民虚弱地说:“谢谢你,医生。”女人微微颔首,眼神坚定。

她立马拿起医药包,匆匆走向另一村民。”您感觉怎么样?让我看看伤口。”她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忙到深夜,才终于有了片刻休息的时间。

摘下口罩,苏青青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蛋。

那粉嘟嘟的小脸,让她疲惫瞬间消失。”再累也值得。”她轻声说。

她轻轻给女儿盖好毯子,动作轻柔。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刚走出帐篷。”青青……”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刚抬眸望去,顾城天就将一份饭放在她手中。

那饭盒还带着余温。”我就知道你肯定又会忙得忘了吃饭。

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还保温着。”苏青青感激地说:“谢谢。”顿了顿,又道,“我拿去给甜甜吧……”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拉住胳膊。

顾城天无奈地看着女人:“甜甜我早就带她吃过了。

等你想起来,她早就饿哭了。”听到这话,她微微发愣。

她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反思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失职。

见女人愣神,顾城天伸手点上女人额头,动作亲密,眼眸含情。”青青,想什么呢?还不快吃,然后抓紧时间去休息。”回过神的苏青青怔了怔,有丝尴尬地笑了笑。

只回了一个字:“好。”话音刚落,一抬头。

她就看到站在不远处阴沉着脸的陆风言。

下一刻,男人扭头就走。”营长,你不是受伤了吗,咱们来包扎伤口的啊?你怎么走了。”下属不明所以,赶紧跟上去。

听着这些话,苏青青微微敛下眸。

她搅动着饭盒,一双杏眸里闪动着一丝担忧。”陆风言……他……受伤了吗?伤到哪儿了?严重吗?”顾城天安慰道:“应该不严重吧。

毕竟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硕。”胡思乱想间,苏青青在心里一遍遍担忧。

可又一遍遍亲口否定了那些不好的答案。

纵然两人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不再是夫妻。

但她依旧还是希望陆风言一切都好。

但也只限在心里默默祝愿了。

吃过饭,顾城天说:“你去休息吧,我值班守着。”苏青青靠在椅子上,打算小歇一会。

忙碌了一整天,闭上眼睛,疲惫袭来。

没一会,她竟真的睡了过去。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

哪怕睡着了,细眉依旧紧锁着。

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苏青青,能不能长点脑子,别再犯蠢,给我添麻烦!”“苏青青,你纠缠的样子,让我恶心!”“苏青青,这婚我必须离!”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往苏青青的心里刺。

她泪水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到男人那冰冷至极对她的厌恶。”不,不是这样的。”苏青青猛地惊醒。

女儿小小的身影惊慌地看着自己:“阿妈,你做噩梦了吗?”她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她开始后怕了。

经过这个梦境,她才能够冷静下来想今天的重逢。

梦里的每一句话,都真实又残忍,重重扎在了她的心里。

她不敢想象,六年前,陆风言就已经那么讨厌自己了。

要是知道她还瞒着他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

他会怎么想?陆风言会不会更加生气,甚至把对她的那份讨厌加重在甜甜的身上。

为母则刚,孩子对于每个母亲而言,既是软肋,也是盔甲。

苏青青的女儿甜甜,那模样可爱极了,眼睛又大又亮,就像两颗黑宝石,而且还十分聪明,小嘴叭叭的,总能说出让人捧腹大笑的话。

苏青青不愿让女儿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被人说成傻子,遭受那些异样的眼光,让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想到这些,她轻轻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女儿的肩膀,目光温柔又坚定,一字一句地叮嘱:“甜甜,你答应阿妈,不要和今天救你的那个叔叔接触,好不好呀?”苏甜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呀,阿妈?叔叔是好人呢,他还救了甜甜,甜甜喜欢叔叔。”苏青青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只能编了个理由:“叔叔要忙着工作呢,我们要是去找他,会打扰到他的。”苏甜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最终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看到女儿点头,苏青青悬着的心总算缓缓落下了几分。

此时,外面已经到了半夜,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重新哄睡女儿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去找顾城天换班。

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天亮。

雨终于停了,天空中还残留着几朵乌云。

苏青青端着脸盆走出帐篷,准备去热水区接水。

去的路上,随处都能见到穿着迷彩服的身影,他们有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照顾伤员,忙得不可开交。

苏青青忍不住探着头张望,想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救了女儿的叔叔。

可刚一反应过来,她就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苏青青,你还在想什么呀,你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到了热水区,苏青青打好热水,正准备往回走。

突然,一个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男子一脸不耐烦,大声嚷道:“你就是这儿的医生吧,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为什么不给我安排床位,你小心我去上头告你!”苏青青看着男人受伤的伤口,只是简单地擦破了点皮,而且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她耐心地解释:“同志,咱们这里的床位有限,是专门给病重的伤员准备的,你的伤势比较轻,不用……”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人打断了。

男人拔高了声音,满脸愤怒地说:“你说不严重就不严重啊,我都快疼死了,你懂不懂啊!”说着,男人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蛮横地说:“我不管,我就要住病床,你必须给我解决。”男人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苏青青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只得更加耐心地解释:“同志,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的伤真的不严重……”不料,话没说完,男人就气急败坏地将她手中的一盆热水打翻,滚烫的开水朝着她的脸泼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迷彩闯入了眼帘。

是陆风言,他眼疾手快,徒手替她挡住了滚烫的开水!“嘶……”男人闷哼了一声,声音虽然很小,却还是传入了苏青青的耳中。

陆风言剑眉紧蹙,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另一只手迅速扼住挑事男人的手腕,男人立马动弹不得。

他冷冷地嘲讽道:“谋害医生?你是想去局里坐坐吗?”挑事男不认账,梗着脖子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谋害她了?我告诉你,我的舅舅可是苏城的首富,就连书记都要看他几分薄面。

小子,你小心我告你一状,你识相点就赶紧放开我。”陆风言一脸不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说:“那你试试是你告状快,还是我的手快。”挑事男疼得连连喊疼:“你给我放手!我……不会放过你的……”陆风言没理会他,对着一旁的战友说:“把人带走,交给指导员处理。”“是,营长。”话落,立马有两个战友上前,架着男人离开,朝着军官大棚走去。

周围的人见事情解决了,也都纷纷散去。

解决完事情后,陆风言看到身后的苏青青还楞在原地,冷冷地说:“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走?”话毕,他便不再看女人,大步离去。

看着男人走远,苏青青才回过神来,立马追了上去。

只听陆风言语气严肃地说:“保护人民群众安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当然了,就算是路边的小动物,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听到这话,苏青青脚步一顿。

她双手垂在腿侧,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喉间有些发堵。

原来,陆风言只是出于职责才救了她,是她想多了。

也好,这样,起码她不会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指,目光落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鼓起勇气说道:“陆营长,你手被烫破皮了呢,我是医生,能给你包扎一下。”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可那一丝担忧还是藏不住,微微颤抖着。

陆风言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是淡淡地开口拒绝:“军人皮糙肉厚的,哪像你们医生,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他一想到之前和苏青青举止亲密的那个白皮小子,胸腔里就莫名涌起一股闷气。

那小子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苏青青如今的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他越想越气,也不停留,迈着大步就朝受灾的房屋走去。”营长,你就听医生的话吧。”一名士兵走上前,满脸关切地说道,“咱们军人虽说坚强,但也是血肉之躯啊。

你看你这手都烫脱皮了,还是去上点药膏吧。”不等陆风言再次拒绝,这名士兵就轻轻推搡着他,往伤员救治帐篷走去。

苏青青赶忙从药箱里拿出药棉和碘伏,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轻声说道:“还好还好,烫伤面积不大,不是很严重。”她动作轻柔极了,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眼神专注而认真。

两人靠得很近,陆风言一眼就看到女人白皙脸蛋上泛起的陀红,还有那唇上娇艳欲滴的殷红。

他下意识地绷直了身子,赶紧收回视线。

这时,站在一旁的下属小声嘀咕起来。

说话的是才来一年的新兵,叫张大鹏,他不认识苏青青,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往。

他好奇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营长,今天感觉怪怪的。”另一位稍年长些、做事比较沉稳的士兵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你赶紧收起你的八卦心,小心营长让你五公里拉练。”一听“五公里拉练”这个魔鬼训练,张大鹏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吭声。

上好药后,苏青青拿出一板药,认真地叮嘱道:“这是消炎药,早晚各吃一粒,以防伤口化脓。”陆风言冷冷地扫了一眼女人手上那白色的胶囊,语气坚决地说:“这里药物紧缺,留着给更需要的人。”苏青青听了,没再多说什么。

她太了解陆风言了,他一旦决定的事,劝也没用。

所以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再劝他吃消炎药。

说完,陆风言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拿上搜救服,起身就走。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城天急匆匆地推着一个重伤的病人走进来。

他大声喊道:“青青,伤者意识不清,口腔咯血,初步判断为颅内出血,需要立即准备手术。”“好,我马上来。”苏青青应了一声,迅速戴上口罩,快步走进临时搭建的简易手术室。

手术室内,苏青青沉着冷静,声音坚定地主导着手术的进行:“血小板太低,这样不行,准备注输血小板,先把出血量控制住,快!”她争分夺秒地指挥着:“镊子,纱布。”“注意观察血氧,病人生命体征。”护士们在她的指示下,有条不紊地传递着手术工具,还时不时地给苏青青擦去额头冒出的汗水。

苏青青始终保持着冷静,全神贯注地做着手术。

微风吹来,轻轻吹起隔着的白布,女人认真的样子全都落进陆风言的眼里。

灯光下,身穿白大褂的苏青青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态都那么耀眼。”她变了。”陆风言在心里默默说道。

他不得不承认,六年不见,苏青青真的变了。

变得更加优秀,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追在他身边、老是惹事的小姑娘了。

一瞬间,他心里空落落的,站在那里驻足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外面,洪灾还没有完全解决,陆风言又一次投身到救灾队伍中。

之后,两人再也没碰上过,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奋斗着。

一晃,三天过去了。

苏城的灾情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上级领导也来到现场对灾民进行慰问。

领导大声说道:“大家要相信政府,绝不会放弃你们每一个人。”面对领导的关心,灾民们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这段时间,灾区的人们亲眼目睹了军人们的英勇付出。

那些军人不分昼夜,不辞辛苦地从泥土里、废墟里,将他们的亲人解救出来。

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景象,房子都毁了,可好在亲人还在身边。

大家心里都明白,有家人在,就会有家。

又过了一星期,救援工作渐渐接近尾声。

陆风言所代表的军区,是第一波赶到灾区救援的队伍。

按照上级的指示,完成任务后就可以返回。

剩下灾区的重建工作,将交给第二波救援的人。

可糟糕的是,道路被封了,第二波救援人员还在路上。

陆风言主动向上级请命,要带一小部分人留下来继续帮忙。

军车旁,战友们一脸不舍地和他道别。

一个战友拉着他的胳膊,说道:“营长,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呀?”陆风言语气依旧冷淡,但话里却透着丝丝关心:“这段时间弟兄们都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锻炼可不能偷懒,指导员会替我监督你们的。”战友们一听这话,立马安静了下来。

在一片喧闹声中,大家纷纷上车离开。

陆风言目送着战友们远去,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准备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帮忙的。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医疗帐篷外。

陆风言本就长得帅气俊朗,过了六年,他的五官越发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有护士认出了他,赶忙过来打招呼:“陆营长,这段时间多亏你们不辞辛苦地救援,你们太辛苦了!”陆风言抬眸,这才发现眼前的护士正是那天站在苏青青身旁递手术工具的人。

一时之间,他脱口而出:“苏……医生在吗?”护士笑着回答:“你找苏医生啊,苏医生是第一批来的医疗人员,今天就要回去了。”说完,护士看了看手表,接着说道:“这会,她应该在医疗区清理药品呢。”六年前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袭上陆风言的胸腔。

他没多想,抬脚就朝医疗区走去。

刚迈出一步,就看到苏青青急匆匆地朝自己跑来。

苏青青一把抓住他的手,哭着说:“甜甜……不见了,陆……风言……求你,帮我找找她。”她满脸着急,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我刚才去清理药品,让甜甜在外面等我。

可我一出来,她就不见了。”苏青青声音急躁,带着哭腔说道:“我在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她,你帮帮我好不好?”陆风言微微皱眉,冷着眼说:“或许是被她爸爸带走了。”苏青青一听这话,杏眸紧紧盯着陆风言,一时都忘了出声。

陆风言瞥开眼,心里想着:这女人不去找那个男医生,盯着他干嘛。

算了,懒得计较。

他立刻拿出对讲机,大声说道:“所有人,在门口集合,跟我去找人。”苏青青连忙跟上,说道:“我跟你一起。”陆风言迅速将人分成两拨,安排道:“一小队在灾区周围找,一小队跟着我去灾区前方找。”灾区坐落在山下,陆风言虽然面上冷冷的,但心里却十分担心。

他暗自想着:甜甜那么小,要是被坏人抱走了怎么办?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万一……苏青青也不敢再想下去,红着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

但她不敢耽误任何一点时间,紧紧跟上陆风言,哽咽着说:“求求你,一定找到我女儿。”听着苏青青沙哑的声音,陆风言终究还是心软了,他轻轻点了点头。

很多没受伤的灾民看到这情况,也都自发地加入了找人的队伍。

天渐渐黑了下来,视线越来越模糊。

大家一边找,一边呼喊着:“甜甜,你在哪里?”“甜甜,甜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甜甜的踪影。

苏青青心急如焚,关心则乱,颤抖着手掏出诺基亚就要打电话报警。

陆风言一把拦下她,沉沉说道:“现在我们是在灾区,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男人的话让苏青青的理智稍微清醒了一些,可她还是焦急万分:“那怎么办?甜甜……”刚开口,她又开始哭泣起来。

陆风言紧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这么喜欢哭。

他双手搭在女人的肩上,认真地说:“苏青青,你听我说,我一定会找到甜甜,你相信我。”“哎呀,前方的路堵得死死的呢。

甜甜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哪能跑那么远呀。

现在这天都黑透了,咱们先回去把那手电取来,再出来好好找甜甜。”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苏青青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就像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安抚了一下,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轻轻点了点头,和男人一起回到了帐篷。”怎么样呀,有甜甜什么消息不?”陆风言一脸焦急地对着另一拨人问道。

众人纷纷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周围都找遍啦,一个小孩子,咋就平白无故消失了呢。”有人小声嘟囔着。

陆风言紧紧拧着眉,作为军人职业的警惕让他心里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正细想着呢,突然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陆营长,苏医生,我跟你们说啊,我之前路过那边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男子把甜甜抱走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孩子的父亲呢,就没多在意。”这人喘着粗气,着急地说道。

话音刚落,陆风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敏锐地问道:“那男人长啥模样啊?”“他个子不高,手上还有伤呢,看着一副痞子样。

对了,脖子上还带着条金项链,看着像是个有钱人。”这人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陆风言瞬间就明白了,是上次那个自己教训过的男人。

听着这些描述,苏青青也反应过来了。

她一下子抓住提供消息的人,急切地问:“他带着孩子往哪里去了呀?”“好像往……灾区后方去了。”这人不确定地说道。

后方可是大山啊,才发生过泥石流呢,要是甜甜出了什么事……苏青青只觉得双腿一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幸好陆风言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看着女人满脸担忧的样子,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女人内心的害怕。

他下意识地声音轻柔地安抚道:“我向你保证,一定平安把甜甜带回来。”护士也在一旁不忍心看着,说道:“是啊,苏姐,你别难过啦,我们要相信陆营长,他一定会找到甜甜的。”苏青青浑身颤抖得厉害,脸上毫无血色,在灯光的映照下一片惨白。

陆风言轻轻地将女人安抚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便拿起手电筒准备出去。

苏青青抹掉眼泪,立马跟上前,坚定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她不是不相信陆风言,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等在这里,哪怕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煎熬。

陆风言回头望着女人眼里的倔强,没有拒绝,只是把手中的手电筒递给了她,说道:“跟紧我。”两人朝着山上走去,继续寻找着甜甜。

天色越来越黑,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就连平时时不时能听到的狗叫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青青心里越来越担心,越着急就越慌乱。

一个不小心,她的脚踩空了。”啊!”她心里一急,连忙伸手抓住身旁的男人。

‘嘭’的一声,两人齐齐掉进了天坑里。

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黑暗中,苏青青慌乱地伸手胡乱抓了几把,只感觉摸到的东西硬邦邦的,但又不像石头那般硬,反而手感还不错。

直到一道光再次亮起,原来是陆风言打开了手电筒。

苏青青猛地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男人的怀里。

陆风言闷呵一声,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不起。”苏青青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那张俊逸的脸,此时却泛着森森寒意。

陆风言一双深邃的眸眼,泛着凌厉的光芒,薄唇微启,生气地说道:“苏青青,你是傻子吗?走路都不看路吗?”“让你在下面好好等着,你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是这句傻子,就算她再怎么会安慰自己,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双眸带着怒意瞪着他,大声说道:“不用你管!”这一番言语,把陆风言也给气到了,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黑。

黑暗的空间里,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许久后,陆风言站起来,拿着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四周,发现周围是光滑的水泥壁。

他们没带绳索,想要攀爬上去有点难度,更何况还带着苏青青这个女人,他不敢轻易冒险。

紧接着,他又拿出对讲机,一开口,呲呲的电流声滑过后,就没了声音。

他把对讲机举得高高的,还是没声音。”该死,没信号。”他拧着眉,小声骂道。

他紧紧拧着眉,开始思考着自救的办法。

这大半夜的,要是出不去,就算不被山里的野兽吃掉,也会被冻死。

更何况,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闪过苏青青的脑海——这里面氧气不足。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还没等她多想,下一秒,“砰”的一声响!苏青青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径直朝后倒了下去。”苏青青!”陆风言见状,眼睛瞬间瞪大,立刻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女人。

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慌乱,大喊着:“苏青青,你醒醒,你别睡啊!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孩子吗?不准睡着!”苏青青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

她艰难地张开嘴,吐出一个微弱的字:“疼……”“疼?哪里疼?”陆风言借着手中手电筒那昏黄的光,眼睛仔细地在女人身上扫视着。

渐渐看清了女人发紫的嘴唇,他的心猛地一沉,顿感不妙。

一低头,果然看到女人小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

他眸色一暗,眉头紧紧皱起,沉着脸吼道:“苏青青,你真是个傻子!被毒蛇咬了,怎么不说!”“冷,好冷……”苏青青浑身颤抖着,牙齿也在不停地打战,神志不清地嘟囔着这两个字。

她的身体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情况越来越危急,苏青青的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

如果不能马上把蛇毒清出来,恐会危及生命。

陆风言不再犹豫,伸手掀起女人的一节裤脚,然后俯身下去。

阵阵钻心般的疼痛不断冲击着苏青青的神经,她感觉自己的小腿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她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闭,陷入了黑暗。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到陆风言近乎咆哮地喊了一句:“苏青青,你别睡!”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明亮的光线照进洞口,苏青青蓦然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看到身旁紧闭双眼的男人,昨晚的回忆渐渐重现脑海。”那个声音,是陆风言?”苏青青轻声自语道。

她动了动,发现小腿上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毒血已经被吸出,没有那么疼了。

她看着陆风言,一时之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心绪难明。

她嘴角蔓延起一丝苦笑,定了定声音,轻声叫他:“陆风言。”没有任何反应。

身为医生的直觉,苏青青立马伸手去探男人的额头。”好烫!”她惊呼一声。

再一抬头,一眼就看到男人嘴角那发乌的血渍。

霎时间,害怕、惊恐全都涌进脑海。”陆风言,醒醒!”苏青青着急地摇了摇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恐惧像潮水一般蔓延心头,苏青青拼命地摇晃着男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陆风言,你醒醒啊!”陆风言拧眉睁开眼,声音沙哑地开口:“别摇了,没死都被你摇晕了。”“太好了,你醒了就好。”苏青青激动得紧紧抱着男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陆风言顿时僵在那里,女人那淡淡的芳香缠绕在他的鼻端,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努力保持冷静,不动声色地将女人推开。

然后清了清嗓子,嗓音不似刚才那般深沉:“你坐好,我想办法联系人来救我们。”闻言,苏青青点头,安静地坐在一旁。

她心里却在胡思乱想:“刚才真的是太冲动了,要是被陆风言误会了怎么办,她真的只是担心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道宠溺磁性的男声拿着对讲机说道:“嗯,马上带人来。”“收到,营长。”对讲机里传来回应声。

陆风言正要关闭对讲机,此时里面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阿妈,阿妈……”苏青青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反应过来:“是甜甜,甜甜找到了吗?”她焦急地听着对讲机里的汇报,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总算放下心来。

对讲机关闭,两人等着人来救他们,一时之间,氛围有些沉默。

陆风言没有出声,闭着眼睛养神。

熬了一夜,又给苏青青吸了蛇毒,天亮之际,实在没撑住,晕了过去。

现在,可能蛇毒见效了,他只觉得浑身乏力又酸疼。

苏青青小心打量着男人,自重逢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独处。”他好像清瘦了很多。”她在心里喃喃着。

此刻,陆风言下颚的颧骨显露得十分明显,即便是出色的五官,也掩饰不住神色之间的憔悴。

难道这六年,她走之后,他过得不好吗?可是不应该啊,没了她这个麻烦,他理应轻松惬意才对。

苏青青每次忆起那段过往,心底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难受得厉害。

她的眼眸渐渐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将头轻轻埋进腿窝里,试图把那些痛苦的回忆都藏起来。

一丝温暖的阳光轻柔地照进帐篷,陆风言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他感觉脑袋还有些昏沉,侧身转眸看向苏青青,眸底像是有暗流在涌动,心底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当苏青青再次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灾区的医院。

身边的护士眼尖地看到她睁开眼睛,立刻惊喜地说道:“苏姐,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还没等苏青青回应,护士又接着说:“甜甜找到了,你等会儿啊,我这就把甜甜带过来。”没等苏青青反应过来,护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苏甜甜迈着小短腿,小跑着来到苏青青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阿妈,甜甜好想你啊。”苏青青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头,手顺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滑落。

这一刻,她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算彻底落了地。

本以为自己会情绪失控,歇斯底里一番,但现在,只要女儿平平安安的,她就别无所求了。

有了女儿的陪伴,苏青青恢复得快了些。

傍晚时分,她把女儿哄睡后,独自走出了帐篷。

一整天,她都强迫自己不去问、不去想,可此刻周围安静下来,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担忧,朝着陆风言的帐篷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就看一眼,就看陆风言身体有没有恢复,一眼就好。”苏青青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走进帐篷。

刚要开口,里面传来一阵好奇的声音:“营长,你和苏医生是不是认识啊?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对啊,营长,这可太不像你了。

要是不认识,你怎会不顾生命危险给苏医生吸出蛇毒,你平常多冷静的一个人啊,从来不会这么冲动。”听到这句话,苏青青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手指都泛白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陆风言低沉而决绝的声音:“不认识,没关系。”那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不信。

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苏青青。

陆风言看着下属的调侃,眉头紧紧蹙起,冷声说道:“连孩子都弄丢的女人,毛手毛脚的,谁会受得了!”两人立马朝他使眼色,可陆风言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冲动还是把那些伤人的话说了出来。

苏青青再也忍不住,开口喊道:“陆营长。”陆风言下意识回头,就看到苏青青直直地站在那里。

另外两人立马识趣地朝外走去。

陆风言身为男人,心里明白刚才的话可能说重了,但他那骄傲的尊严让他不肯承认。

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苏青青,就收回视线,冷冷问道:“什么事?”看着陆风言的背影,苏青青原本还有些小小的憧憬,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将手里的药轻轻放到桌上,然后看着陆风言,认真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替我找回了甜甜。”“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我的确配不上你,六年前,我就知道了,以后,希望再也不见。”苏青青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没等陆风言回答,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帐篷,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瞬间忍不住涌了上来,湿了眼眶。

她小声地埋怨着:“为什么,陆风言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一二再而三地伤我的心。”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独自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另一边,陆风言看着苏青青送过来的药,陷入了沉思。

重逢、六岁的女儿、亲密的男人,这些事情像一团乱麻,让他怎么也理不清。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苏青青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的人?烦躁的情绪顶到了嗓子眼,他再也忍不住,拿着药就追了出去。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陆风言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正要走上前,前方出现另一抹白色,顾城天焦急地跑上前,一把抱住无助的苏青青,心疼地说:“对不起,甜甜,我回来晚了。”陆风言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手里的药被他捏成了碎渣。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深邃的黑眸闪动着冷光,咬碎了牙,青筋直冒,怒吼道:“苏青青,你这个骗子!”下一秒,陆风言踩着药渣离开,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情。

翌日清晨,村口。

苏青青让顾城天带甜甜去车上等她。”苏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们,你真是大好人。”众多受过救助的村民都自发地跑过来,向她告别。

苏青青顺着人群望过去,没有发现陆风言的身影,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苏青青微笑着回应村民:“不客气的,照顾大家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大家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呀。”话刚说完,她不自觉地朝远方望去。

这时,车上的顾城天摇下车窗,大声喊道:“青青,快上车,就等你啦!”“哦,好。”苏青青收回视线,上了车。

车子随即启动。

陆风言从一处角落里走出来,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眼眸暗沉。

苏青青通过后视镜,好似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镜子里什么都没了。”怎么啦,青青,你在看什么?”顾城天发现她的异样,关切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然后收回视线。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苏青青,别想了。

六年前没结果,六年后也不会有。

这场重逢,不过是意外罢了。”她定了定神,看向后座的女儿,母女相视一笑,心里暖乎乎的。

三天后,陆风言回到京海陆家。

一回来,他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

陆老爷子察觉情况不对,打电话到部队:“你们陆营长这次任务顺利吗?”刚好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张大鹏接了电话:“首长,营长任务完成得很好,还帮一个女医生找到了孩子。”“医生?”陆老爷子敏锐捕捉到异样。

张大鹏接着说:“对,是个漂亮的女医生,叫苏青青,还有个女儿叫甜甜。”陆老爷子猛地一惊,说道:“小张,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在客厅徘徊一阵,朝二楼走去。

陆风言的房门虚掩,屋内没开灯,只有清冷月光洒入,一半地方雾蒙蒙亮着。

陆风言坐在地上,那片区域没有月光,死寂又沉默。

陆老爷子走进屋,叹了口气:“风言,青青……是找到了吗?”许久没有回应,只有窗外风声丝丝。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陆风言沙哑的声音:“爷爷,她结婚了,还有个可爱的女儿。”虽然电话里已知道些情况,但亲耳听到孙子这么说,老爷子还是很诧异。

他想,苏青青对风言用情至深,怎么会嫁人,或许有误会。

于是,他打开灯,强光刺得陆风言抬手遮眼。

紧接着,老爷子有力的大手拉起他:“陆风言,你忘了青青有多喜欢你吗?”“你咋知道她结婚了,万一又是误会,你还想再失去她吗?”陆风言浑噩地抬头,看着苍老的爷爷,喃喃道:“真的是误会吗?”陆老爷子也不确定,只是不想孙子颓废,放缓语气说:“孩子,别让自己后悔。”“当初,你奶奶……我就后悔了。”说完,他背起手,脚步沉重地走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许久后,陆风言站起身。

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月光清冽,星辰明亮,可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爷爷的话在脑海回荡:“万一又是误会,别让自己后悔。”微风吹动他的眉梢,陆风言眼眸一暗,低声自语:“真的就放弃了吗?”他以为没答案,可问出后心中已有数。

陆风言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藏在日记本里的照片。

六年前,他回军属大院,找遍各处,只在床下看到这张合照。

他明白,苏青青失望至极,才会扔掉这视若珍宝的照片。

他踌躇许久,捡起照片飞奔出去找她。

这六年,他四处寻找,办法用尽,却每次都失望而归。

陆风言拿起照片,手指摩挲着女人的笑颜,眼神发怔。”青青……”男人轻声低语,往昔那头欢喜雀跃的回应,如今已不复存在。

夜,渐深。

黑暗如铁钩,勾起陆风言心底最深的落寞。

安静的房内,他紧紧抱着照片,倚在地毯上,一夜无眠。

次日,陆家。

陆爷爷一大早就去了郊区巡防,陆风言直接去了部队。

他先派人调查苏青青的下落,随后一头扎进工作。

另一边,从灾区回来的苏青青,一早送苏甜甜去学校,便赶往医院报道。

她在桐山医院任职,此次苏城救援是医院指派。

主任办公室。

顾主任扶了扶眼镜,赞许道:“小苏,你这次带医疗小组深入灾区,救助群众,表现出色,院里肯定表彰你。”苏青青谦虚回应:“主任,这是我本职工作,灾民得到救助就是最好的表彰。”顾主任更赞许了,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老师知道你不在乎名利,但这次任务完成得确实好,不错。”“老师过奖,没事我先去忙了。”苏青青说完转身要走。”等等。”顾主任叫住她,叹口气,慈爱地说:“今天是你师母生日,晚上和城天来家里吃饭。”苏青青一愣,看看日历才想起,点头道:“好,我一定去给师母庆生。”“好,我们等你。”苏青青离开办公室。

到了中午,想到晚上去顾家,空手不好。

她没吃饭,趁着午休去附近商场挑礼物。

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她犯了难,她很少逛街。

这六年,她一心扑在医书、工作和孩子上,几乎没自己的世界。

以前和陆风言在一起,她爱打扮,零用钱都花在买衣服、做头发上。

重生后,她懂得赚钱不易,收起了喜好。

一抹苦涩爬上嘴角,她苦笑:“陆风言,你想不到我变了这么多。”刚离开那几年,夜深人静时,看着孩子睡颜,她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她对甜甜满是愧疚,若不是自己上辈子不懂事,甜甜或许能有幸福家庭。

这时,口袋里的诺基亚震动。

苏青青接起电话,听到女儿甜甜的声音,心里暖暖的。

甜甜说:“阿妈,我放学后能去小乐家玩吗?小乐今天生日。”老师解释:“甜甜妈妈,甜甜想和小朋友玩,说要经你同意,我才打电话。”苏青青放心了,说:“好,晚上妈妈回来接你,要听话,别和小朋友打架哦。”叮嘱完挂了电话。

她走进店,买了条冰丝丝巾,回医院。

这边,陆风言拿到苏青青工作地址,看着“桐山医院”四个字,陷入沉思。

他一直担心她遇到危险,没想到她闯出了事业。

看着医生职业照,他轻声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以前在一起,他嫌弃苏青青添麻烦。

后来看着战友结婚生子,他才明白,那是女人的依赖。

可他,陆风言,亲手让苏青青不再依赖他。

此刻,即便拿到女人的地址,他也迟疑了。

这个在部队雷厉风行的男人,竟害怕了。

下午六点,一整天不见人影的顾城天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苏青青微微一笑,猜到他是来接自己去顾家给师母庆生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顾城天声音温柔:“好,不急,我等你。”苏青青记录完最后一位病人的情况,盖上笔帽站起身。

临出门又回去拿上礼物,然后和顾城天一起离开医院。

五月夜晚,微风带了丝凉意。

顾城天去开车,苏青青站在路边裹紧外套。

月色正好,她一抬头,看到熟悉的影子,瞬间顿住。

对面,陆风言穿着白T和黑色工装裤,碎发挡住额头,看不清神色。

她呆立原地,忘了反应。

来源:悦享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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