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日记》第二章:市井的义气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09:21 1

摘要:今儿个晌午,日头毒得很。我揣着几吊钱,想去市集东头老孙那打壶好酒。刚走到街口,就听见一阵哭嚷声,夹杂着几声嚣张的咒骂。人群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

光和六年 四月初八 晴,有风

今儿个晌午,日头毒得很。我揣着几吊钱,想去市集东头老孙那打壶好酒。刚走到街口,就听见一阵哭嚷声,夹杂着几声嚣张的咒骂。人群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

我拨开人堆挤进去。只见地上趴着个老汉,是常在西街口卖炊饼的王老倌,他那辆破推车翻倒在地,白花花的炊饼滚了一地,沾满了泥土。王老倌嘴角带着血,老泪纵横,正死死抱着一个人的腿。那人穿着绸衫,腰佩弯刀,一脸横肉,是他娘“镇街虎”赵屠户的侄子,赵四。这厮仗着他叔的势,在街面上欺行霸市,不是个东西。

赵四身后还跟着两个歪戴帽子的帮闲,正一脚一脚地踢着王老倌,嘴里不干不净:“老不死的!挡你赵爷的路?欠的例钱不交,还敢拦车?活腻味了!”

周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这赵屠户和县衙里的公差勾肩搭背,寻常百姓哪个敢惹?

我那股火“噌”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几吊钱往怀里一塞,几步就跨了过去。

“赵四!”我吼了一嗓子,声如洪钟,震得那俩帮闲一哆嗦。

赵四扭头看见是我,脸上横肉抽动了一下,显然有些忌惮,但嘴上还不软:“张……张屠户?这事跟你没关系,这老家伙欠钱不还,还冲撞了我!”

我低头看了看王老倌,他抬起浑浊的眼,满是绝望。我认得他,是个老实人,婆娘死得早,就靠这点小买卖拉扯个孙子。

“他欠你多少?”我压着火气问。

“连本带利,五百文!”赵四梗着脖子。

“放你娘的屁!”我再也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王老倌一天才卖几个饼?你能借他五百文?分明是讹诈!”

赵四被我骂得脸上挂不住,加上周围议论声渐起,他恼羞成怒:“张飞!别以为你力气大就管闲事!这涿县城,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老子今天就管了!”我懒得再废话,一把揪住他的绸衫前襟,跟拎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他那俩帮闲想上前,被我眼睛一瞪,吓得缩了回去。

“钱,我替他还!”我盯着赵四惊恐的眼睛,“但你踢了人,砸了摊子,怎么算?”

“你……你想怎样?”

“给王老倌磕个头,赔个不是!再把地上的饼,一个个给老子捡起来,赔钱!”我手上加了劲,勒得他直翻白眼。

赵四脸憋得通红,眼看要断气,终于怂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依……依你……”

我把他往地上一掼。这厮爬起来,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灰头土脸地给王老倌作了个揖,又和俩帮闲手忙脚乱地捡饼。我掏出五百文扔给他,像打发叫花子。

扶起王老倌,帮他收拾好摊子。老汉千恩万谢,又要给我磕头,我赶紧拦住了。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我心里堵得慌。给了他些散碎银子,让他去看郎中。

人群散去,赵四也溜了。我站在原地,酒也没心思打了。风吹过来,带着尘土和炊饼的香味。

这事办得痛快吗?痛快。可心里头,却更空了。这涿县城里,今天有个赵四,明天保不齐就有李四、王四。我张飞能打十个,能打一百个吗?打完了又如何?这世道的根子烂了,光靠拳头,砸得碎明枪,躲不过暗箭。

我这身力气,这腔热血,难道就用来在这市井之中,管这些鸡毛蒜皮、欺男霸女的破事吗?

抬头看天,云走得飞快。我攥了攥拳头,骨节嘎巴作响。

核心刻画:

嫉恶如仇的本性:通过“火噌一下顶到天灵盖”、“懒得再废话”等动作和心理,生动展现张飞路见不平、绝不忍耐的刚烈性格。天真赤诚的处事方式:解决问题的方式直接、粗暴但有效(武力逼迫道歉赔偿),体现其思维不拐弯、信奉“拳头即公道”的单纯一面。深层次的空虚感:事件解决后,情绪从“痛快”迅速转向“心里头更空”,表明市井义举无法满足其内心对更大意义和舞台的渴望。对世道的初步认知:通过“世道的根子烂了”的感慨,显示其并非完全莽夫,对社会不公有朦胧的批判意识,为后续追寻刘备“匡扶汉室”的理想埋下伏笔。伏笔与成长:结尾的疑问和望天动作,清晰地指向人物内心的转变,预示着平凡的市井生活已无法容纳其蓬勃的生命力。

来源:回看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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