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是1966年1月8日,F-131登陆艇要从马尾港出发,往闽江口送物资。艇上装着54桶柴油、24箱弹药,还有一捆捆军用地图,走的是常跑的航线,老水兵都说是“闭着眼都能到”。艇长甘久郎30岁,在艇上待了快十年,从水兵干到艇长,啥风浪没见过,出发前还跟副艇长开玩
1966年1月,福建莆田三名堂兄弟吴文献、吴珍加、吴春富,在F-131登陆艇上用战友的鲜血铺了条叛逃路。
可谁能想到,32年后他们的家属跑到台湾要当年许诺的赏钱,却被台湾当局骂成“杀人犯家属”,连门都没让进。
而那7个被他们杀害的战友,名字早就刻进了纪念碑,成了人人敬的烈士。
为啥忠诚和背叛的下场差这么远?说到底,忠诚的人永远活着,背叛的人到最后就是个笑话,这就是历史的规矩。
那天是1966年1月8日,F-131登陆艇要从马尾港出发,往闽江口送物资。艇上装着54桶柴油、24箱弹药,还有一捆捆军用地图,走的是常跑的航线,老水兵都说是“闭着眼都能到”。艇长甘久郎30岁,在艇上待了快十年,从水兵干到艇长,啥风浪没见过,出发前还跟副艇长开玩笑:“回来给你带马尾的鱼丸。”
轮机员魏献美27岁,手上全是老茧,机器一响就知道哪不对劲,前几天吴珍加说机器有点杂音,他趴进去捣鼓半天,出来笑着说“小毛病,跟你似的,欠收拾”。枪炮手陈振新25岁,枪擦得比脸亮,说过“枪就是命,丢啥不能丢枪”,昨天还教吴春富怎么调瞄准镜。
艇上七个人,除了甘久郎、魏献美、陈振新,还有四个水兵,都是老兵,最短的也在艇上待了三年。平时处得跟亲兄弟似的,谁值班谁打饭,谁生病谁替岗,尤其那三个福建老乡——领航员吴文献、轮机员吴珍加、枪炮手吴春富,都是莆田来的,同年参军,平时总凑一块说家乡话,甘久郎还常拍着吴文献的肩膀说“小吴机灵,以后准有出息”。谁也没多想,这趟平平常常的任务,会成永诀。
可谁也没留意,这三个老乡背地里早动了歪心思。吴文献19岁,刚参军时还说要好好干给家里争口气,可上了艇没半年就变了。晚上值夜班,他总偷偷把半导体收音机贴在耳朵上,调到台湾的频道,滋滋啦啦的广播里说“投诚过来给黄金120两,还能当官娶媳妇”,他听得眼睛发亮,赶紧拉吴珍加、吴春富凑过来听。
后来海上飘来台湾特务放的反动传单,他们捡了藏在床板下,夜里打着手电筒看。传单上画着洋房汽车,写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吴春富摸着上面的金条图案,咽了口唾沫:“咱在这艇上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几块钱,哪辈子能有这日子?”吴珍加管轮机,知道船每次运完货都走闽江口,过马祖海域;吴文献是领航员,手里有航线图;吴春富是枪炮手,枪就挂在舱壁上。
三个人越聊越热乎,凑在甲板角落抽烟,吴文献压低声音:“下次夜航灯火管制,咱把艇开到马祖去!”吴珍加拍了拍轮机的铁壳子:“船速我能控制,保证没人追得上。”吴春富摸了摸腰间的枪:“谁敢拦,我一枪崩了他!反正左右是个穷,拼一把说不定能翻身。”他们还偷偷在被子里比划动手的步骤,吴文献恶狠狠地说:“到时候别心软,回头就是死路一条。”
1966年1月8日傍晚,F-131艇从马尾港启航,往闽江口送物资。天擦黑时起了雾,海面上飘着细碎的雨星,艇长甘久郎站在甲板上抽烟,对值班的吴文献说:“今晚走老航线,到马祖附近注意灯火管制。”吴文献点头应着,手却在口袋里攥紧了——那里面藏着三兄弟提前磨亮的匕首。
夜里10点,艇进了马祖海域,按规定熄灭甲板灯,只剩驾驶舱一点微光。吴珍加故意把轮机转速调低,说“机器有点抖,得慢慢开”,甘久郎没多想,回舱里看海图。这时吴文献摸进武器舱,把56式冲锋枪和54式手枪分给吴珍加、吴春富,三人猫着腰往艇长舱摸。
甘久郎正对着海图标航线,吴文献突然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吴春富举起枪托砸下去,甘久郎闷哼一声倒在桌上,血顺着海图流成小溪。隔壁舱的魏献美听到动静,刚拉开门就被吴珍加的枪顶住胸口,“砰”的一声,子弹穿过后背钉在舱壁上。睡在底舱的陈振新和四个水兵被枪声惊醒,刚爬起来就被甲板上的吴春富扫倒一片,血溅满了舱门的帆布帘。
七个人没一个活口。吴文献扯下舱里的白床单,蘸着甘久郎的血写“起义投诚,望君接应”,字歪歪扭扭,血珠滴在甲板上,滚成小血球。吴珍加把轮机开到最大,艇头劈开浪花往马祖方向冲,远远看见岛上亮起三短一长的信号灯——那是他们提前约好的暗号。
凌晨3点,F-131艇靠上马祖码头,几个国民党军官举着“欢迎义士”的牌子等在岸边。吴文献带头跳下去,身上还沾着战友的血,却被人用锦缎披在肩上,镁光灯“咔嚓”闪成一片,有人往他手里塞花,说“蒋总统要亲自嘉奖你们”。
福州军区第二天一早发现F-131没按预定航线返航,电台怎么呼都没回应,派巡逻艇去闽江口海域找,在出事海域发现甲板上没擦干净的血迹,还有块被风吹得半挂在栏杆上的白床单,上面血字都干了——正是那“起义投诚”的血书,这下叛逃的事彻底坐实。
同时情报部门监听到台湾那边兴奋坏了,说要派专机去马祖接“义士”,回台北搞“万人欢迎大会”,还要让吴氏三兄弟上电视演讲,给大陆这边“好看”。
福州军区连夜给北京打电话,周恩来听了汇报没多犹豫,在电话里说“有把握就打掉,别让他们把这出戏唱起来”,还让作战部的人赶紧去军区,跟前线一起盯计划。
部队里连夜开会,飞行员李纯光、胡英法刚结束训练就被拉到会议室,桌上摊着HU-16水上飞机的航线图——台湾那边定了1月9日下午从马祖起飞,经台湾海峡回台北。
最后定了个招,让两架歼-6先在台湾北部空域晃悠,把护航的国民党战机引过去,李纯光、胡英法开歼-5从低空贴海飞,专打那架HU-16。
1月9日下午两点多,HU-16刚离开马祖没多久,李纯光就看见那架银灰色的大飞机在海面上慢悠悠飞,胡英法在旁边掩护,两人默契地调整角度,三炮齐发,HU-16的左翼先冒黑烟,接着机身断成两截,一头扎进海里,机上17个人,连个呼救信号都没发出来就沉下去了。
飞机掉海里那天,台湾那边急了,派30多架次飞机在海峡上空转圈,军舰在出事海域扫了三天三夜,连块飞机残骸都没捞着,吴氏三兄弟的尸骨就这么沉在海底,成了鱼食。
1992年,莆田老家的家属揣着当年台湾广播里说的“黄金120两”的凭据,坐船去了台湾,找到“国防部”说要兑现奖赏。接待的人翻了翻档案,冷笑一声“当年那三个是杀人犯,早不算数了”,直接把人赶了出来,连门都没让进。
当年被捧成“义士”,转头就成了弃子,连家属都跟着丢人。
那7个倒在血泊里的战士,后来都被追认为烈士,名字刻在部队的纪念碑上,家属每个月能领到抚恤金,逢年过节还有人去家里慰问。
甘久郎的儿子后来参了军,说要接父亲的班;魏献美的老母亲在世时,总拿着儿子的烈士证抹眼泪,说“俺儿是为国家死的,值”。
吴氏三兄弟的名字早就没人提了,他们的家属在莆田老家抬不起头,1992年去台湾要那120两黄金,台湾那边翻出档案说他们是“杀人犯”,连门都没让进。
说到底,历史就是这样,你对得住肩上的责任,后人就记着你;你为了眼前这点好处背叛了良心,最后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
来源:3C捕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