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夫人她走上人生巅峰….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28 18:18 1

摘要:刚整理完房间,她白皙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眼底透露出疲惫和茫然,朴素的面容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看上去温柔、朴实,但无趣。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木讷的女人,陪伴了他三年。

“签字吧。” 头顶上传来冷漠的声音,眼前递来一份离婚协议书,舒漾微微一愣,抬头望向傅臣玺,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今天早上特意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 她开心了一整天,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三年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舒漾默默接过离婚协议书,手微微攥紧,沉默片刻后,声音沙哑地问道:“一定要离吗?” 傅臣玺皱了皱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当了三年的傅太太。

刚整理完房间,她白皙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眼底透露出疲惫和茫然,朴素的面容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看上去温柔、朴实,但无趣。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木讷的女人,陪伴了他三年。

傅臣玺缓缓收回目光,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冷淡却坚定:“签了吧,她回来了,我不想让她误会。” 舒漾一怔,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知道傅臣玺口中的“她”是谁。

顾以宁,傅臣玺的初恋情人。 为了她,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这三年里,傅臣玺始终保持着对她的忠诚。

似乎怕她不肯,傅臣玺补充道:“我们是协议离婚,你的学历不高,离婚后公馆的房子和车都归你,我还会再补偿你八千万。”

当初为了应付老爷子,两人才结婚,并且签了婚前财产协议,傅臣玺给她的远远超出她应得的。 虽然傅臣玺并不爱她,但舒漾这三年确实尽心尽力,多给的部分也是对她这些年付出的补偿,更何况她一个高中毕业生离婚后确实需要这笔钱。

舒漾听懂了他的意思,翻了一遍离婚协议书,最后点了点头:“好,我同意。” 她拿起签字笔,利落地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望着傅臣玺,厚重的镜片后,她的目光复杂,说不清是苦涩还是不甘。

“你放心,这两天我就会搬出去,不会打扰你们的。” 傅臣玺点了点头:“这三年,辛苦你了。”

尽管她无趣、呆板、普通,但不得不承认,舒漾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傅家的每一个人,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投身于事业。 只是,感情终究不能勉强。 舒漾却觉得有些可笑,她为傅臣玺付出了那么多,浪费了三年的青春,没想到最后只换来一句“辛苦了”。

傅臣玺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笑容,接过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助理打来电话,他瞥了舒漾一眼,淡淡地说:“公司还有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王姨帮你。”

舒漾点了点头。 傅臣玺从书房走出,客厅里傅母紧张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她肯签了吗?” 傅臣玺皱了皱眉,随即点了点头。

傅母松了口气,高兴地点点头:“签了就好,签了就好,这几年你娶了她,我这心里一直不安,别的不说,三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平时就知道闷声不响,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傅臣玺沉默不语。 傅母叹了口气,接着说:“之前老爷子非要让你娶她,我就不同意,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什么好,现在好了,你离了婚,等娶了以宁,妈就彻底放心了,只有以宁这样的媳妇,才配得上你。”

一旁的傅雅慧也高兴地点点头:“就是,哥,有那种嫂子我都觉得丢人。现在好了,以宁姐要是成了我的嫂子,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舒漾听着书房外的对话,垂下了眼眸。 嫁到傅家这些年,她自认为对傅母和傅雅慧尽心尽力。

当初傅雅慧车祸手术时,也是她连续几天陪在医院。 对傅母,她更是恭敬细心。

原来,无论她做多少,都改变不了傅家人的态度。 不一会儿,林鹿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 “漾漾,你真的不去吗?我记得你以前最爱野外狩猎了,还可以趁机飙飙车。”

舒漾一怔,一些记忆被勾了起来。 没嫁给傅臣玺之前,她确实喜欢野外狩猎、飙车、品酒,后来在林家遇到了傅臣玺,对他一见钟情。

爱上傅臣玺后,她渐渐了解到他喜欢的是温柔贤淑的女人。 于是,她慢慢戒掉了这些爱好。 三年了,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 电话那头,林鹿溪还在不停地劝说:“漾漾,你要是实在不想让傅臣玺知道,可以瞒着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这些,再说傅臣玺他……” “我们离婚了。”

舒漾轻声打断了她。 林鹿溪似乎被惊到了,深吸一口气:“你想通了还是傅臣玺疯了?” 舒漾笑了笑:“他提的,我同意了。”

林鹿溪愣住了,心里不免觉得傅臣玺真是有眼无珠。 像舒漾这样的女人,傅家能娶到简直是烧高香了,现在竟然离婚了?

“恭喜宝贝。”林鹿溪的语气甚至有些兴奋,“我一会就来接你,顺便庆祝你终于恢复自由身。” 舒漾笑着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空荡荡的主卧,结婚三年,这里却像她一个人住。 确实该结束了。 舒漾走到客房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不多,结婚后她没有太多时间打扮自己,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摘下婚戒放在床头柜上,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又有一丝释然。 她拉着箱子往外走,经过客厅时,想了想,还是和曾经的婆婆打声招呼,没想到傅雅慧会阴阳怪气地先开口。

“有些人终于肯走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死皮赖脸地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钱,明明就是只麻雀还想飞上枝头……” 舒漾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她泼了过去。

冷水将傅雅慧淋了个透心凉,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舒漾,你疯了是不是?你敢拿水泼我……” 舒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不敢的,再小的雀儿也会啄人。”

傅雅慧惊愕地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舒漾。 舒漾看到傅雅慧的惊讶,心里有些兴趣。

嫁过来三年,无论傅雅慧和傅母如何苛刻,她都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件事,让她们满意,从无怨言。 她总是温和有礼,好脾气地听着她们的刻薄与谩骂。

听久了,大概所有人都忘了,曾经的舒漾是个打架喝酒、肆意妄为的女人。 忍得太久了,舒漾不想再忍了。 她轻笑了一声。

在傅雅慧惊愕的目光中,舒漾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傅家大门,舒漾看到林鹿溪拉开车窗,探出头朝她飞了个吻:“宝贝,上车,姐姐带你去庆祝。” 说是庆祝,林鹿溪知道舒漾刚离婚,心情低落,只带她去了家音乐主题的餐厅。

得知离婚的原因,林鹿溪忍不住吐槽: “又是顾以宁?这也太离谱了,傅臣玺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舒漾搅着咖啡,语气慵懒:“不知道……” 舒漾并不认识傅臣玺的那位初恋情人,当年顾以宁出国后,她才遇到了傅臣玺。

只是听人说顾以宁温柔优秀、善解人意,当初傅臣玺和傅老爷子因为她闹翻时,顾以宁还懂事地劝解傅臣玺,后来才有了她和傅臣玺的协议婚姻。

见她不愿多提,林鹿溪换了个话题,托着腮说:“……不过傅臣玺倒是挺大方的,又是房子又是车,还有八千万……” 她抬头看了舒漾一眼,遗憾地说:“可惜你也不缺这些。”

舒父去世后,舒漾懒得打理公司,便交给了表哥舒勉管理,自己则舒舒服服地拿分红,外界都以为舒氏成了舒勉的囊中之物,加上舒漾和傅臣玺有财产协议,舒家也一直以为舒漾一无所有了。

舒漾有些心不在焉:“谁也不会嫌钱多。” 林鹿溪看着清汤寡水的舒漾,心里一酸,豪气地说:“那倒是,宝贝漾漾,拿着这笔钱买衣服买包包,漂漂亮亮地离开傅家!不过漾漾,你想好离开傅家后要做什么吗?” 舒漾的目光有些深远。

她大学时修的是心理学和音乐双学位,后来舒父出事,她退学了一段时间,隔了一年才收到毕业证,那时已经嫁入了傅家,后来就当了三年的全职主妇…… 未来要做什么,她从未想过。

林鹿溪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没关系,离开傅家,你可以慢慢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吃完饭姐姐带你去逛街,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明山狩猎。”

她神秘地眨了眨眼,有些兴奋地说:“你还不知道吧,过几天明山狩猎,容煜也会去。” 舒漾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容煜是房产大亨容家的三爷,身价不菲,一向神秘,难得会对这种活动感兴趣。

不过,舒漾也只是短暂的好奇,很快这个念头就消散了。 和林鹿溪吃完饭,舒漾没什么心思逛街,只刷了卡让店员把林鹿溪看上的都送到公寓。

临走前,林鹿溪忽然提醒道:“对了,漾漾,之前你一直没空,我也就没告诉你,温教授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也去看看他吧。” 温教授是舒漾大学时的教授,算是她的心理学启蒙老师,舒漾记在了心里,坐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搬出傅家后,舒漾手里有套小公寓离林鹿溪很近,平日里也有人打扫,她便暂时住了下来。 没想到,她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了傅臣玺靠在车边等她。

车里还坐着个女人,长相温婉动人,眉眼柔弱。 舒漾斜眼望过去,心头微动,确实像傅臣玺会喜欢的类型。 见到她,女人下了车,挽着傅臣玺朝她走来,笑容温婉,伸出手: “舒漾,你好,我是顾以宁。”

舒漾停下脚步,神色平静,却没有回握。 顾以宁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一旁的傅臣玺开口替她解围,语气低沉:“爷爷知道了我们的事,让你今晚去吃个饭,你的手机关机了,我才来接你。”

“我知道了。”舒漾看了眼手机,果然关机了,她点点头,“我充下电,一会自己去。”

言外之意,不打算与他们同行。 傅臣玺皱了皱眉:“不如我等你……” 舒漾笑着打断他:“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见他沉默,舒漾看了眼顾以宁:“还有,明天九点,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傅臣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这么急吗?” 舒漾点头,认真地说:“是,很急。”

傅臣玺被她噎住,面色阴沉地拉着顾以宁离开。 走了几步,顾以宁忽然跟傅臣玺说了什么,转身朝她走来,眸光温婉:“舒小姐,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谢谢。”

舒漾有些不解:“谢什么?” 顾以宁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挽了挽耳后的碎发,笑容甜蜜,像是回忆又像是感慨:“当年我和臣玺阴差阳错分开,回来后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了,我知道你很爱他,如果不是你的成全,我们可能也没有机会在一起。”

“你错了。”舒漾抬起头,“我和他离婚,不是为了成全你们,我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我和他离婚,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喜欢他了,也不会再喜欢他了。”

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努力做好傅太太的角色,却失败了。 有这三年的时间,也许买彩票都能中个大奖,她却没办法让傅臣玺喜欢上她,又何必勉强。

从她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就该放下了。 她确实为傅臣玺做了很多,换来的却是他牵着别的女人站在她面前,但舒漾并不觉得后悔。

顾以宁微微一愣。 舒漾想了想,冷淡地说:“至于你们之间如何,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晚餐时间是八点半,舒漾到公寓时刚过七点。

大概是因为离开了傅家,舒漾的心里难得轻松,她洗完澡给手机充好电,时间还早。

舒漾久违地挑了件自己喜欢的玫瑰红裙子,又换上隐形眼镜,化了个妆。

这是她在傅家几乎没做过的事。 刚嫁过去的时候,她也会化妆,但傅母嫌她妖艳,不够贤惠,傅臣玺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随心所欲,自然选自己喜欢的,换好衣服化完妆,舒漾打车去了傅家老宅。

“少奶奶,这边请。” 管家见到舒漾的样子,有些惊讶,但依旧恭敬地请她进去用餐。

听到他没改口,舒漾心里知道傅老爷子恐怕并不希望她和傅臣玺离婚。

果然。 她走进去时,餐桌上除了傅臣玺,顾以宁也在。傅老爷子阴沉着脸,气氛沉闷。 见到她,傅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笑着招呼她:“漾漾,快,你好久都没来陪爷爷吃饭了。”

傅臣玺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舒漾身上,心头一动。 舒漾摘了眼镜,那双狭长微挑的凤眼露出来,眸底流光潋滟,配上玫瑰红的裙子,妩媚而骄傲。 和他印象里那个只会顺从乖巧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他正想着,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他,傅臣玺偏过头,顾以宁关切地看着他:“臣玺,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汤?” 傅臣玺摇摇头。

舒漾和老爷子打完招呼,不动声色地拉开椅子坐下,对两人的互动视若无睹。 倒是傅老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傅家用餐时讲究食不言,舒漾没什么胃口,只是陪着老爷子随意吃了点。

吃完饭后,傅老爷子拉着她:“你和阿玺的事我都听说了,漾漾,你放心,我们傅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他睨了眼脸色有些僵硬的顾以宁和傅臣玺,指桑骂槐:“就算是有人离开傅家,也该是那个破坏家庭的小三和不负责任的渣男!” 舒漾有些尴尬。

傅臣玺拧着眉,脸色阴沉,一旁的顾以宁握住他的手,眼底含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傅老爷子才不管这两人,拍着茶几叹气:“我和你父亲是忘年交,当初你嫁过来我高兴了好久,漾漾,要是现在让你离开傅家,我该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傅臣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爷爷,我会尽量补偿舒漾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傅老爷子顿时吹胡子瞪眼:“什么勉强,我看你是眼瞎!看上的都是什么女人!”

“爷爷……” 眼见傅老爷子和傅臣玺要吵起来,舒漾温声接过话:“爷爷,不是他想离婚的,是我愿意的。”

话音一落,客厅陷入诡异的安静。 舒漾给老爷子倒了杯温水,让他喝了缓缓,缓缓道:“爷爷,您不用担心我,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做的一切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我离婚,只是不喜欢傅先生了。”

她的脸色很平静,像是从牢笼里解脱出来,有一种别样的安宁。 傅臣玺望着灯光下她美如白玉般的侧脸,脸色变得难看。

傅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开口:“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 舒漾顿了顿,笑着没说话。 见老爷子心情平复后,舒漾想了想便告辞离开。

天色不早,傅老爷子点点头同意了,看着舒漾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离了好,离了也好,比跟着这个小王八蛋强。” 傅老爷子叹息了声,懒得看旁边的傅臣玺,径直上了书房。

傅臣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顾以宁温声道:“臣玺,你上去安慰爷爷吧,爷爷他一直很喜欢舒小姐,现在一定很难过。”

顾以宁向来善解人意,傅臣玺握住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 等送走了顾以宁,傅臣玺上书房找到正在泡茶的傅老爷子。

他坐下给老爷子打下手,倒了杯热茶,语气有些无奈: “爷爷,以宁会是我未来的妻子,就算不喜欢,您也对她好一点。”

傅老爷子嗤笑了一声:“当初漾漾嫁过来,我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她是你的妻子,就算你不喜欢她,也该对她好一些,你是怎么做的?!”

傅老爷子重重地放下茶杯,目光深远,语气有些难过:“她嫁过来,你妈对她刻薄冷漠,病了难受了,哪次不是她找的医生,雅慧喜欢什么,看上什么,哪次不是让她出钱!哪次你回家晚了,又不是她等你,给你准备饭菜,那年你因为顾以宁得了胃病,她为了给你煲汤,手都烫红了。”

他叹了口气:“当初她父亲去世后,寄居在林家,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阿玺,漾漾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予取予求,顾以宁却只给你乘了口汤,你就觉得贴心了?” 傅臣玺听着,手渐渐握成拳,眼底晦暗涌动。

舒漾并不知道老爷子说了什么,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八点半,她给傅臣玺打了个电话商量领证的事: “傅先生,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九点来趟民政局,我正在门口等你。”

傅臣玺捏着手机,淡淡道:“我一会有个会,没时间,等过两天再说吧。”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舒漾怔了怔,如果没记错,她昨天还特意提醒了傅臣玺。

贵人事忙,舒漾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拨回去,只等过两天这位大忙人忙完。 往回走的时候,想到昨天林鹿溪提起温教授的事,舒漾便拨了个电话打算去看望教授。

到了温家,佣人领着她到了书房。 舒漾还没踏进去,就听到温教授的声音:“阿煜,你妹妹的事,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心理治疗周期长,最忌讳中途而废,我现在的身体恐怕会影响治疗。”

舒漾一怔,紧接着听到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您的身体重要,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劳烦您推荐给我。” 温教授刚点头,佣人敲了敲门,推开:“先生,舒小姐来了。” 温教授欣喜:“舒漾,快进来。”

舒漾一抬头,这才看清刚才说话的男人长相。 七分妖孽,三分温雅。 他的容貌实在出众。 轮廓深邃,五官精致,眸色幽深晦暗,却透着几分清冷与淡漠,倚在阴影里,明明气息危险,却又从容低调得宛如一件艺术品。

听到有人来,男人从容地跟温教授告辞:“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舒漾心头一动,心里却已大致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不出所料,她听到温教授感慨道:“容家也是不容易,那小姑娘再这么下去,恐怕……” 果不其然。

容煜,那位大名鼎鼎的容三爷。 容家作为南城有名的房产大户,这些年更是势不可挡,这一切都归功于容氏的这位总裁,容煜。

再加上传言里容煜姿容绝世,但行事果决狠厉,人又低调神秘,不少人都想一睹真容。 舒漾却没想到会在教授家撞见容煜,忽地想到林鹿溪说起明天的狩猎,容煜也会去。

舒漾忍不住涌起几分好奇,只看皮囊,容煜实在不像喜欢这种活动的男人。 一旁,温教授听说了她离婚的事,心里感慨万千。

当年,舒漾大学时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后来听说她为了个男人早早结了婚,在心理学方面止步,他心里十分遗憾。 如今舒漾离了婚,却并没有几分颓色,他心里自然欣慰。

“当年,你是心理系最优秀的学生,如果不是耽误了,在心理学领域也许早就有了一番建树,现在闲下来,有没有考虑过再试试从事心理学方面的工作?”

舒漾睫毛微颤。 当年如果不是和傅臣玺在一起,她确实已经成了一名心理师,只是时隔几年,即便她在专业领域没有疏漏,真的能重新回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吗? 温教授看出了她心里的犹豫,温声劝慰:“这事也不急,不过如果你有意向,老师自然愿意帮助你。”

“教授,谢谢您。” 舒漾心里一暖。 这几年,她没有时间来看望教授,没想到温教授还挂记着她这个弟子。 舒漾又关切地问起温教授的病情,和温教授聊了好一会儿,温教授甚至热情地留下她用饭。

直到下午,舒漾才离开温家。 因为第二天要去狩猎,舒漾特意取了准备好的衣服和用具。 第二天,林鹿溪开车去接她,到了明山,两人到得比较早,只见到几个陌生的面孔,加上这次狩猎是容家举办的,鱼龙混杂,舒漾没什么心思打招呼,径直到了屋内换上衣服,挑选猎枪。

等她出来时,恰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傅哥,以宁姐,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以宁说这里的野味不错,刚好出来走走。”

舒漾心头一动,推门走了出去,只见傅臣玺的好友正热情地和两人打着招呼。 见她出来,男人有些惊讶地喊了句:“嫂子……你怎么也在这?”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地打量着傅臣玺的脸色。

舒漾的头发扎了起来,没化妆,素面朝天的模样,眼镜却摘了下来,换上隐形,身上穿的是狩猎时的迷彩服,简单利落,看上去十分飒爽。

傅臣玺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 换好衣服的林鹿溪没好气地瞪了眼傅臣玺,撇撇嘴:“怎么,就只准你带着小情人四处玩乐,不兴漾漾来去去晦气啊!” “林小姐,臣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玺和舒小姐都离了婚,舒小姐不会打猎,还特意来明山盯着臣玺,多少有点不合适。”

顾以宁的话音一落,不仅傅臣玺的眼底多了几分厌恶,就连四周也多了些议论声,大概都以为舒漾是死缠烂打跟着傅臣玺来的明山。 四周都是豪门,对傅臣玺和舒漾的事多多少少知道点,这些年,傅臣玺从没有带舒漾露过面,相当于从没有承认过她傅太太的地位。

而现在两人都离了婚,舒漾还这样死缠烂打,多少有点恬不知耻。 林鹿溪听了,气炸了,上去就要和顾以宁理论:“放你妈的……” 舒漾扯住她的衣袖,将她拦了下来,对着顾以宁和傅臣玺笑了笑:“抱歉,你们想多了,我确实是来狩猎的……” 她给猎枪熟练地上了膛,漫不经心道:“我不仅会打猎,还是个熟练的猎人,傅先生顾小姐不信,大可试试……”

说完,忽然,人群寂静了下来,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只见刚到猎场的容煜微笑着看向她,朝她走了过来。 他拿出身后工作人员准备的新型猎枪,递给舒漾,“最新型的枪,我等着看舒小姐的风采。” 他的墨眸幽深动人,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却妖孽蛊惑。

舒漾接过猎枪,心里却感慨了句妖孽。 等容煜换好衣服,众人收拾好,按照场内教练的指点,狩猎者进入了猎场。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专程为了看容煜的名头而来的,不善于狩猎的就留在了营地围观。

其中就包括傅臣玺和顾以宁。 容家让人准备了望远镜和各类酒水点心,后头还养了许许多多小鹿,闲坐也并不无聊。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对场内的狩猎情况感兴趣,纷纷拿起望远镜观望了起来。

傅臣玺想到舒漾刚才的话,垂眸拿起了望远镜。 猎场内先是一片巨大的草场,风烟俱净,天地渺渺,舒漾骑在马上,有风声呼啸而过。 她莫名觉得有些兴奋,就好像一直被压抑的一些东西终于被唤醒。

她的眼底终于有了神采,一如从前肆意逍遥的模样。 而不远处,傅臣玺放下望远镜,沉着脸,许久没有说话。 他从来不知道,他眼中那个木讷无趣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飒爽的一面。

林鹿溪不会骑马,只牵着猎犬等着她,等她翻身下马,林鹿溪一抬头却见容煜也抬头看着舒漾。 几分兴味从男人的眼底掠过。

林鹿溪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只见容煜交代了两句,身边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恭敬道:“舒小姐,林小姐,容先生说今天狩猎最多的人可以从这里带走自己喜欢的猎物,或者驯养的小马小鹿。”

林鹿溪有些馋,眼睛放光:“漾漾,要是你拿了第一,那不是可以把那匹马带回去。” 舒漾有些意动。 这些有钱人,大多和林鹿溪一样都是半吊子,真正精于此道的甚少,以至于最后竟只有容煜和舒漾的猎物数量到了十九。

快结束时,舒漾抬头看了眼盘旋在空中的黑雁,容煜已经上好弹药,朝天空上的黑雁射过去。 他的枪法奇准无比,舒漾心知没有希望,可一声枪响后,黑雁依旧自由地盘旋。 舒漾一怔,朝他看去。

枪口还冒着烟,他从容得体地收起枪,由着身后的人收起来。 不少围观的人都由衷地可惜:“三爷这次要是中了,可就超过舒小姐了!” “真是可惜了,差一点点,那黑雁就是三爷的了。”

容煜摘下手套,抬起头看着舒漾,真心实意地附和了句:“可惜了。” 像是真的遗憾。 舒漾提起枪,轻而易举地打中黑雁,听着身边的惊叹,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狩猎结束,中午是露天烧烤。

大概是因为狩猎饿了,舒漾的胃口出奇的好,林鹿溪倒是有些不高兴。 她忿忿地咬了口鸡翅,嘟哝了句“狗男女”。 舒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傅臣玺正替顾以宁细心地烤肉,顾以宁靠在他的身边,小意温柔。

舒漾看着林鹿溪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递给她一串蔬菜:“人家有情人甜甜蜜蜜,你看他们不爽干什么?” 林鹿溪接过来,哼哼:“我还能为了谁,看到这对狗男女我就不乐意,你和傅臣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对你啊。”

舒漾神色浅淡,傅臣玺对她不假辞色,自然是因为不爱啊。 正说着,一道促狭的声音响起,“哟,两位小姐姐吃着呢。”

烧烤宴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大家觥筹交错,酒色生香,氛围热烈。 中途,舒漾悄悄溜了出去,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挑选自己的战利品。

按照容煜的规矩,她可以带走一匹喜欢的小马或别的驯养动物。 舒漾虽然更喜欢马,但最终选了只小鹿。 她下意识觉得马不适合当宠物养,挑好战利品出来,就被一个保镖拦下,保镖恭敬地说:“舒小姐,我们三爷有请。”

这里自然没有第二个三爷,只会是容煜。 舒漾跟着保镖上了二楼,男人悠闲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赵小七正忙着调酒,冰块在紫色酒水里摇曳,闪耀着妖冶的光。

见她来了,赵小七眼睛一亮,调侃道:“哟,小姐姐,你果然和我三哥关系不一般,我三哥品酒都不带人的。” 这话听起来暧昧又轻佻。

舒漾认真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妖孽的人,以至于容煜开口时,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她回过神来,二楼只剩下她和容煜两个人,容煜眼底的笑意荡开,舒漾听他说道: “舒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半个小时后。 舒漾从二楼下来,人已经陆陆续续散了。 林鹿溪坐在椅子上等她,见她出现,好奇地问:“漾漾,谁找你呀?” 想到刚才男人的请求,舒漾怔了一瞬,随即面色如常,笑道:“没什么,遇到个朋友。”

林鹿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天色渐晚,舒漾准备回去,可两人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舒漾刚拿出手机准备叫车,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舒小姐,林小姐,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天都这么晚了,叫车也不方便。”

舒漾抬头,见顾以宁挽着傅臣玺站在她面前,女人亲昵地对傅臣玺撒娇:“臣玺,你就带舒小姐和林小姐一程吧。” 男人深邃的眼眸从她身上掠过,淡淡道:“上车。”

他身后,几个傅臣玺的好友露出兴味的神色,似乎等着看好戏。 舒漾皱了皱眉,拒绝道:“不必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 林鹿溪附和道:“就是,谁稀罕你们的车,好像谁没个车一样。”

这拒绝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顾以宁的语气多了几分小心:“舒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现在确实不安全,你们两个女孩子也不方便……” 傅臣玺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三年过去,以宁还是这样体贴入微。

他看向舒漾,淡淡道:“上车吧,这也是以宁的好意,不必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发脾气。” 舒漾心底多了几分烦躁,语气更冷:“傅先生,我说,不必了。”

傅臣玺沉着脸,有些不悦。 一旁的顾以宁垂眸不语,却显得无辜可怜。

几人身后的好友更是变了脸色,气氛剑拔弩张,林鹿溪挽起袖子准备动手,赵小七戏谑的声音传来:“哟,两位小姐姐搁这玩木头人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众人。

赵小七虽然跟着容煜多年,但毕竟是容煜的私人厨师,身份神秘,傅臣玺等人并未见过他,只听他熟稔地和林鹿溪、舒漾打过招呼,便掠过众人,笑眯眯道:“这风凉霜重的,不如我送两位小姐姐回去?”

林鹿溪顿时兴奋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打傅臣玺和顾以宁的脸,她当即眼睛一亮,嗲声道:“那就谢谢哥哥啦。” 舒漾忍不住笑了笑,心里却知道,赵小七性格没那么周全,让他来送的恐怕是容煜。

她跟着林鹿溪上了车,看着隐在阴影处的楼阁,想到男人的请求,目光变得幽深。 “舒小姐,听温教授说,你在心理学方面造诣很高,有个病人,我想请你帮个忙。”

当时她听完,直接开口拒绝了。 如果当年没有嫁给傅臣玺,也许她真的会成为优秀的心理师,可现在让她去治疗病人,她显然犹豫了。

“抱歉,我恐怕帮不了您的忙,您另寻高明吧。” 日落夕照,男人在柔和的光影下显得更加温柔从容,他唇角染上几分笑意,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恼怒。

“舒小姐。”他缓缓道,“你可以慢慢考虑。” 舒漾坐上赵小七的车离开后,傅臣玺冷峻的面容更加生硬,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所适从。

傅臣玺黑着脸上了车,车内气氛沉闷,直到顾以宁靠了过来,柔和的幽香让他神色松动。 “臣玺,明天我爸妈会过来商量我们的婚事,你明天有时间吗?” 顾以宁精致的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傅臣玺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三年他一直等的就是以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可真的等到这一天,心里竟平静无波。 “臣玺?” 见他没吭声,顾以宁又柔声唤道。 傅臣玺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有时间,这几天我都会陪伯父伯母。”

“我爸妈也说在这边呆一段时间,等我们婚礼结束。臣玺,我记得公馆那边的房子是空的,不如就让爸爸妈妈先住进去吧。”

“嗯。” 顾家虽也算豪门,但只是一般豪门,自从顾以宁出国留学后,这边的房子都卖了,回了当地。未来岳父岳母来了,长时间住酒店也不是回事。

傅臣玺打电话让助理安排好顾家的事,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舒漾的意见。 第二天,舒漾去找温教授,提起容煜的事,温教授安慰她:“容煜让我推荐人选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教过的学生里,你最适合,漾漾,别放弃梦想。”

舒漾沉默许久后哑着嗓子道:“可是老师,我三年没接触心理实践了,这样接手病人是不负责的。”

对她来说,从家庭主妇生活回归梦想和事业,需要勇气和时间。 温教授没有勉强,温声道:“这样吧,A大心理咨询师被辞退了,我向校方推荐了你,你先去试试,容家小姑娘也在A大,或许你能近距离考察病人现状。”

舒漾一怔,心里涌起暖流。 教授考虑得如此周全,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老师,我去试试。” 温教授是心理学专家,校方信任他推荐的人选,没有刁难就聘用了舒漾。

因为要在A大工作,舒漾不得不搬家,她现在住的公寓离A大太远,想到自己名下的房产,公馆那边的房子比较近,她决定搬进去。

然而,等她打车到了公馆,却看见庭院里,顾以宁一家正陪着前婆婆喝茶聊天。 傅母握着顾以宁的手,笑得合不拢嘴:“亲家,我就喜欢以宁这孩子,比舒漾强百倍,她嫁过来,我们肯定宠着她。”

“以宁能嫁到傅家,是她的福气,当年要不是误会,他们早在一起了,哪有舒漾什么事。” 舒漾面无表情地看着相谈甚欢的几人,眼底泛起冷意。

这房子是傅臣玺承诺给她的,手续也在办理中,就算傅臣玺要当孝子贤孙让岳父岳母住进来,也该经过她同意。

更何况,这房子曾是她和傅臣玺婚前唯一同居过的地方。 说到底,傅臣玺没把她当回事。 舒漾不在乎傅臣玺爱不爱她,可傅臣玺至少该把她当人看,而不是宠物。

几人正说起婚礼,傅母余光扫见舒漾,脸色骤变。 其余几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傅雅慧啐了声:“晦气,她怎么在这?” 顾以宁得体地上前打招呼,掩去眼底尴尬:“舒小姐,真巧,你怎么在这?”

“不巧。”舒漾平静地看了眼几人,“我搬家搬到这了。” 她说完,傅母一脸难以置信:“你胡说八道什么,臣玺已经跟你离婚了!这房子是我们傅家的,你凭什么搬过来。”

傅雅慧冷嘲热讽:“舒漾,你可真够不要脸的,离了婚还死缠烂打。” 两人姿态高傲,显然不知晓傅臣玺已将房子送给她。

顾以宁也为难地说:“舒小姐,你要是没地方住,我打电话给臣玺,让他另外找套房子给你,这套房子我爸妈要住,不方便。” “我的房子,你方不方便与我无关。”

她漫不经心道,“傅臣玺已经把这套房子给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臣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把房子给你?” “就是,我哥又不是傻子,你想钱想疯了吧。”

傅母和傅雅慧都不信,傅臣玺会对舒漾做这种事,傅臣玺对舒漾又没感情,怎么可能给她这些。

就连顾母也冷笑:“我看现在有些姑娘,是真不要脸,离了婚还想吸血。” 舒漾神色淡然,没有恼怒,给傅臣玺打了电话,开了免提:“你们自己问他。”

电话很快接通,舒漾懒得开口,顾母温声道:“臣玺啊,我是伯母,我和你伯父住得好好的,今天你前妻来了,非说这房子给了她,让我们搬出去,这不是胡闹嘛,她一个前妻,你怎么可能把房子给她,让以宁受委屈,我打电话来问问。”

电话那头,傅臣玺揉了揉眉心,想起房子正在办理转让手续,本该是舒漾的,他沉默一瞬道:“伯母,这房子您先住着,我跟她说。”

顾母喜笑颜开:“好好好,那你跟她说,你跟她说。” 然而听到舒漾的声音,傅臣玺薄唇紧抿,他下意识想保住以宁和顾家的颜面,却不知如何开口。

迟疑片刻,他拧着眉温声道:“舒漾,房子你暂时不住,不如就先给以宁父母住下吧,等婚礼结束,他们就会离开。”

舒漾心里划过一丝凉意,垂下眸,淡淡回道:“知道了,既然您要结婚,这两天抽空把离婚手续办了。”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顾以宁目光微闪,心里一动,原来舒漾还没和臣玺真正离婚。 傅母越发得意,打电话给公馆保安:“这身份不明的女人,以后不能随便放进来,快把她赶出去!”

顾以宁忙劝住傅母:“妈,舒小姐毕竟是臣玺的前妻,这样不太好,反正我们家也有空房间,实在不行,就让舒小姐住下吧。”

保安看着衣着普通的舒漾,露出鄙夷。 这种前妻恐怕是扒着豪门不肯走。 舒漾没理会他人神色,拒绝道:“不必了。” 她拉着行李离开,天色却忽地沉下来,暴雨初降。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舒漾看着手机百分之二的电量,自嘲道。 四周都是林木,没有躲雨的地方,她浑身湿透,在大雨里显得狼狈。

忽然,一辆卡宴停下,男人撑着黑伞走来,大雨被屏蔽在伞外,容煜从容道:“舒小姐,真巧。” 大雨倾盆,有这样俊美的男人优雅撑伞而来,很难不心动。

可舒漾只心跳了一下,无奈道:“这么巧,容三爷能不能送我一程。” 容煜没有直接回答,墨眸从她身上掠过,温声道:“先上车吧。”

车里温度高,上了车,舒漾身上的寒意被驱散几分,容煜递给她一条毛巾,低头看文件,让她擦雨水。 舒漾接过,擦去头上雨水,却有些出神。 这种细节的温和体贴,足见男人良好的教养。

他们见过寥寥数面,每次解围都温和细微,令人如沐春风。 就是为了让她治疗他妹妹吗? 她陷入思绪,车却在一栋公寓前停下,男人低沉嗓音响起:“外头雨大风急,你又一身雨水,换身衣服再回去吧。”

她一抬头,对上男人温和目光,舒漾吞下拒绝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公寓离公馆不远,大概因为近,他才会带她过来。

推开门,屋内色调明快,天蓝壁纸上白云飘过,让人心情变好。 舒漾眨眨眼,不敢相信这是容煜的家。

听见开门声,一个中年阿姨走出来,热情招呼:“三爷你怎么来了,这位小姐是?” “李姨,这是我的朋友舒漾,她要在这洗个澡换身衣服。”

李姨忙拿出双女款拖鞋:“您快进来,我去给您找衣服,顺便煮姜汤。” 容煜对李姨点点头,对舒漾温声道:“这是我妹妹音音的房子,她在A大念书,这里离A大近,李姨平时照顾她。”

舒漾了然,这时容煜的电话响起:“我接个电话。” 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舒漾目光落在墙上画作上。 画作治愈,秋叶飘落,光线温暖,庭院里秋千扬起,两个女孩手牵手,笑得灿烂。

舒漾手指不自觉拂过画作,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声音:“这是我妹妹画的。” 她转过身,男人眸光深远幽长,深邃得令人沉痛痴迷,却又瞬间变得清明从容,潋滟美好。

舒漾心里一动,温声问道:“容先生,这副画上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吗?” “嗯。”容煜点点头,“这是她十四岁时画的,当时还没生病。” “那这另一个女孩子是……?”

容煜沉默许久,舒漾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他淡淡道:“是个朋友。” 他语气有些异样,舒漾无意探究,忙换话题道:“容先生,冒犯问一下,能说说你妹妹的具体病症表现吗?” “她不能见血,时不时会失忆,接触陌生异性会干呕尖叫,遇到一些场合会控制不住恐惧和尖叫。”

他姿态疏离淡漠。 舒漾听完,若有所思。 这些症状是受激过度的反应,容音记忆里或许有什么让她由衷恐惧的场景。

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李姨已拿着衣服走过来:“舒小姐,热水烧好了,这是小姐的衣服,与您身材差不多,您可以换上。”

舒漾感激道谢,回浴室洗澡换衣服,然而她没想到免疫力太差,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时,双颊通红,眼睛亮得过分。 容煜望着她,一怔,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无奈道:“你发烧了。”

舒漾烧得昏昏沉沉,只觉男人声音好听,下意识推拒:“我没事,麻烦帮我打电话给林鹿溪,她会带我回去。”

大概因为发烧,她模样稚气柔软,容煜目光冷淡却无奈,弯下腰抱起她,拨通林鹿溪电话。 舒漾迷迷糊糊间,朝着暖源靠近,温热的呼吸从她耳边划过:“李姨,我先送她去医院。”

舒漾醒过来时,容煜已经不在了,只听林鹿溪松了口气: “漾漾,你醒了?饿了吗?我让人买了粥。”

她一天没吃饭确实有些饿,接过粥,想到昨晚场景,问:“鹿溪,谁送我来的医院?” 林鹿溪眼底有狭促笑意:“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上哪认识的野男人,啧啧,又苏又帅,还特别绅士。”

那就是容煜送她来的医院。 舒漾心里一动,又听林鹿溪喋喋不休夸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帅的男人,漾漾,他可比傅臣玺那个狗男人好多了,你到底怎么跟他搞在一起的?他怎么会送你来医院?”

舒漾被她缠得头疼,只将昨天的事简单说了说,提到容煜时也只说是个朋友。 林鹿溪听完傅臣玺的事,瞬间气得连容煜都不问了。

“玛德,傅臣玺是真不要脸,说话不算话,为了顾以宁一家,还害你生病!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意思!” 舒漾淡声阻止:“不用了,他也没什么错,房子在他名下就是他的,毕竟手续还在办理。”

林鹿溪觉得憋屈:“可他都说了给你了!” 舒漾安抚道:“安心,没人欺负得了我。” 不过她确实需要暂时找个房子。 舒漾打开手机,见微信多了个新联系人,点开多了两条消息: “我是容煜。”

“昨天有事,你的朋友在照顾你,微信是我问了你朋友添加的。” 舒漾想到昨天的事,打字回道:“昨天谢谢你。”

她想到房子的事,又问道:“容先生,能问问你妹妹的房子是怎么买的吗?这段时间我要去A大,想在附近租个房子。” 发送完,她才觉得自己唐突。

好在容煜很久没有回复,舒漾松了口气,病好得差不多,也不想继续呆在医院,跟着林鹿溪办了出院手续,直接打电话给傅臣玺:“你现在在哪?” 傅臣玺皱了皱眉,语气淡漠:“什么事?” “来民政局离婚。”

傅臣玺冷峻面容透着烦躁,“我还在开……” 他话没说完,舒漾直接打断他。 “还在开会是吧?”舒漾声音卷了冷意:“傅先生,没人会一直等着你,既然决定离婚,就不要拖拖拉拉,一边准备婚礼,一边拖着不肯离婚,看上去情深义重,可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舒漾对顾以宁那些细小试探,对和傅臣玺莫名其妙永无止境的联系倦了。 她向来果断,爱一个人豁出命,离开了也不想拖泥带水。

她不会自恋地觉得傅臣玺喜欢她,不愿意离婚,傅臣玺不过是不把她当回事。 所有选择,她的一切都是最末位。 傅臣玺握着手机,眉头紧拧,抿着唇,想到那天送她回家的男人,心里隐隐有怒意,讽刺道:“舒漾,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所以离开得这么干脆。”

舒漾觉得傅臣玺有病。 她悠然回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谁找下家的速度也没您快,我一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过了时间,你求着我离我都不离了。”

她没给傅臣玺讨价还价的机会,干脆撂了电话。 林鹿溪开车过来,问她:“漾漾,去哪?” 舒漾笑得释然:“去民政局。”

林鹿溪欢呼。 二十分钟后。 舒漾百无聊赖地站在民政局门口,刚好接到容煜的微信,“房子的事,你问赵小七。” 下面推送了赵小七的微信。

舒漾添加了后,赵小七热切打招呼:“舒漾小姐姐,你好你好,我有个房子在音音妹妹楼上,和她那个房子差不多大,4k一个月,你看成不?” 4k... 容音那套房子至少200平,在这座城市租个200平的房子4k,赵小七是不是有点憨。

她犹豫了下,刚想问赵小七是不是不了解行情,傅臣玺就出现了,扫了她一眼:“走吧。” 舒漾挂断手机,跟着他走进去,直到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才心头一松。

这一刻,她真的和傅臣玺,和她爱了七年的男人没关系了。 从民政局出来,傅臣玺叫住舒漾,目光复杂地凝视她许久,才缓缓道:“我答应给你的那些,这几天都会办好。”

舒漾点点头,没什么情绪。 傅臣玺想到那个男人,又温声道:“舒漾,不要因为置气,随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出现在漾漾面前,就是最好的照顾了,傅臣玺,你丫是不是有病,昨天让你未来岳母和你妈把漾漾赶出去,害的漾漾发烧,今天来这装什么温柔体贴。”

说话的是林鹿溪。 林鹿溪烦死这狗男人,恶声道:“你就仗着漾漾脾气好,那房子明明马上是漾漾的,漾漾本来可以住在那,现在还要找房子……”

她想了想,总结道:“你可真牛逼。” 舒漾知道她心里不爽,干脆看她怼人,听完这句还是忍不住笑了。

傅臣玺皱眉:“我妈把你赶出去,你病了?” 这时候才演关心? 舒漾看了眼民政局大门,只觉得嘲讽。 她神色淡淡,看着他:“是,所以傅先生,如果有心,还请把手续尽快办好,免得引起误会。”

她说完,拉着林鹿溪离开,没给傅臣玺再多说什么的机会。 她一离开,傅臣玺打电话给顾以宁,问起昨天的事。 顾以宁似乎有些无奈:“本来我也想让舒小姐住下,可阿姨和她有些不对付,这才让人把她赶走。”

傅臣玺听着有些不舒服,淡淡打断她:“以宁,那房子确实是我送给她的。” 舒漾不知道傅臣玺和顾以宁说了什么,她打开手机,看到赵小七消息刷屏: “小姐姐,实在不行三千也能考虑的。”

两千五也凑合!!” “小姐姐???” “人呢???” “钱真不是问题啊!!!” 舒漾:“……” 容家。 赵小七生无可恋地看着手机屏幕,“三哥,舒小姐她不理我怎么办?我已经给她降到两千五了!!两千五还贵吗?” 容煜摆弄着玫瑰,语气不急不缓:“急什么。”

赵小七凑上去,狐疑打量他,托着腮忍不住问:“三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啊,明明就是你的房子,你大大方方给舒小姐不就完了,还非要说是我的,啧啧,就算喜欢人家也不用藏着掖着吧。”

容煜睨了他一眼,剪掉多余枝叶从容道:“你懂什么。” 赵小七忍不住嘀咕:“我是不懂,不过这位舒小姐人家可是结过婚的,啧啧,没想到三哥你好这一口,居然喜欢人妻……”

他话没说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抬头只见容煜擦干净手,从他身边经过,慵懒撂下两个字:“话多。” 赵小七惊魂未定站稳,舒漾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赵先生,好意心领了,按照市价就可以,等您方便时,我们就去看房。” 赵小七为难地看向容煜,将手机屏幕递到他面前:“三哥,舒小姐说要按市价…” 容煜罕见笑了笑:“那就按市价吧。”

…… 夜晚。 迷夜酒吧。 傅臣玺和一群狐朋狗友围坐。 傅臣玺话不多,情绪不高地喝着酒。

几个男人也不敢上前,只在一起嚼舌根:“傅哥真去领证了?那是不是以宁和傅哥的好事也近了?”

“那还用说,听说顾伯父他们都来了。” “傅哥和以宁姐在一起也好,那个舒漾真不怎么地,学历低出身差,还是孤儿,啧啧啧。”

“也不能那么说,当初傅哥低谷时,舒漾也做了很多,不是说有几个项目都是舒漾特意找来的?” 听到这,傅臣玺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的反应吓了几个人一跳,那人犹豫着解释道:“就是在以宁姐离开后不久,傅哥你不是消沉了许久,公司高层对你有意见,后来好几个项目找上门,才缓过来,我听我爸说有好几个是舒漾以傅夫人的身份找到的。

不过怕你不高兴,舒漾一直没说。” 她学历不高,又不懂这些,还用了他最厌恶的“傅夫人”身份,哪怕找过来那些项目,他恐怕也不肯用,所以才会瞒着他。

一瞒就是三年。 傅臣玺坐在阴影处,眼底掠过她今天的神情,心,忽地狠狠抽痛了下。

晚上,傅臣玺到家时,顾以宁正坐在沙发上和傅母说着话,两人其乐融融,看上去亲密无间。

见他回来,傅母热切招呼:“臣玺,快来,我正和以宁商量婚礼的事呢,以宁说啊现在很多人用中式婚礼,我想着咱们家啊给以宁中西都办一个……” “妈,你先上去,我和以宁有话要说。”

“好好好,你们聊你们聊,妈不打扰你们。” 傅母嗔笑上楼,他身上的酒味有些重,管家给他倒了茶也离开,傅臣玺喝了口茶,才看着顾以宁,犹豫半晌:“以宁,要不我给你爸妈换个房子吧。”

顾以宁一怔,坐到他身边,咬着唇有些为难:“臣玺,对不起,我不知道房子是舒小姐的,这才造成了误会,只是阿姨和我爸妈刚因为这件事不快,要是现在搬出去,怕是他们都会不高兴,会误会你和舒小姐。”

她眼眶一红,傅臣玺看着她如玉的肌肤,微湿的眸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他心一软,将她揽进怀中,温声道:“那就过几天,舒漾她也不会介意的。”

顾以宁温顺地点点头,眼底却晦暗不明。 然而没想到的是换房子的事还没等傅臣玺主动提出,舒漾直接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和赵小七商量好价格后,舒漾去看了房子,就在容音楼上,房子装修得很舒服,舒漾只需要搬进去再买些用品就好。 等她搬完家,去A市办理完入职后,接到了公证中心的电话,傅臣玺给她的不动产都已经悉数过户到她名下。

拿到证件后,她给保安部打了电话。 没一会,保安敲开了别墅的门,将顾父顾母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顾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场景:“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赶出去!”

保安不耐烦:“抱歉,这是房主的意思,两位要是再不走,我们就要报警了。” “房主?”顾母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房主和我们什么关系,这是我未来女婿家!” 保安见她冥顽不灵,干脆将她行李丢出去,顾母不甘撕扯,原本贵妇模样也变得凶悍泼辣,引来异样的目光。

顾母气急,打电话给顾以宁,这才知道房子已经到了舒漾名下。 顾以宁边给父母安排酒店,边安抚道:“妈,这房子既然给了舒漾,我让臣玺给你换个房子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房子凭什么给他那个前妻!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了!”

“妈,臣玺也是看她可怜,听说她没工作,学历也低,臣玺想快点离婚,所以多给她点让她心甘情愿离开。”

顾母横眉冷对怀疑:“那也不行!这件事我非要找他们家说说,傅臣玺不会对她还有意思吧?” 顾以宁嗔笑,一脸甜蜜:“妈,你说什么呢,臣玺怎么会喜欢她,他根本没碰过舒漾,特意等了我三年。”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房子的事你就别管了,妈替你解决。” 打发走顾以宁,顾母给傅母打了电话。 傅母听完,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儿子居然把房子给了舒漾,舒漾连个孩子都没生,凭什么拿走他们家房子。 她刚想打电话给舒漾,却发现自己电话被拉黑了。

找不到舒漾,她又不敢去问傅臣玺,生怕傅臣玺知道了和以宁有误会,事情就耽搁了几天。 这段时间,舒漾呆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复习着曾经丢掉的心理学知识。

等到周一,舒漾到了心理咨询室,才发现到大学心理中心咨询的学生并不多,容家的孩子她更是没见过。 反倒是一些相关社团时不时来找她开展活动,不少人渐渐听说了心理中心来了个美女老师。

舒漾乐得清闲,反倒回归了当初读大学时的状态,看看书,和学生聊聊天。 刚巧这一天,心理社的学生有活动,特意来找她帮忙,咨询完相关知识后,她接到了赵小七的电话。

“舒漾小姐姐,你搬完家了吗?今天你有空没?我带了人来给你暖房!” 因为搬家的事,她对赵小七好感多了不少,再加上确实欠他人情,舒漾干脆应下来,原本去食堂的步子绕了个弯,出校门直接去了超市。

在她离开后,不远处的傅雅慧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惊讶地拨通电话,打给傅母激动道:“妈,你知道我在我们学校看见谁了吗?舒漾!舒漾她居然在我们学校!她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傅母也觉得匪夷所思,一想到房子又抬高了声音:“会不会是她哪个骈头在你们学校?她人呢!你赶紧盯着她,别让她跑了!我这就过来。”

“盯什么盯,她人都不见了,妈,你那么急急忙忙找她干什么?” “你哥把公馆的房子给她了!我能不找她要回来吗?” 傅雅慧也气得跳脚:“我哥是不是疯了?那房子给我不好吗?居然给那个女人!妈,你等着,等我找到她我一定拦住她问问怎么回事!”

另一边。 舒漾从超市出来,买了一堆火锅料理,又把林鹿溪叫上,然而她没想到来的不仅是赵小七,还有容煜和妹妹容音。 舒漾看着门口,漂亮羞涩的小姑娘和她身边矜贵温和的男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蠢得离谱。

赵小七哪里是真的为了来给她暖房。 压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来的路上,刚好遇见三爷和容音小姐,想着人多热闹,就一起过来了,舒小姐不介意吧?”

赵小七笑眯眯地打着圆场。 “舒小姐,贸然前来,打扰了。”矜贵高大的男人礼貌地同她点了点头,眼底狡黠一闪而过。 “舒姐姐你好。”

容音看着面前温婉漂亮的女人,眼睛笑得弯弯的,十分好看,“我叫容音。” 舒漾瞧着漂亮明动的小姑娘,心下了然。 “你们好,快请进来吧。”

舒漾侧身请他们进来。 “你们先聊,我去做饭。”赵小七手里拎了不少菜,进来就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舒漾来不及阻止,好在被林鹿溪拦住了去路。

“大厨师,虽然知道你手艺好,但是今天漾漾做东,哪好让客人动手,已经买好了火锅料理了,今儿我们吃火锅。” 林鹿溪算是个吃货,夸赵小七那句手艺好是真心的,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黑雁的味道。

听见是吃火锅,赵小七为难地看了容煜一眼。 这位爷重度洁癖晚期,对火锅一类向来忌口,原因是因为衣物上会沾染味道。 哪知容煜眸中带笑,一双眼睛从头到尾没离开过舒漾:“客随主便,火锅也挺好。”

赵小七震惊,今儿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火锅很快烧开,屋子里多了几分烟火气,几个人围坐在桌边,气氛其乐融融。 “话说回来,我说这位小哥哥,上次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把我们家漾漾送医院呢,想不到这么巧,你会认识赵小七小哥哥,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林鹿溪举着一大杯果汁,眼睛笑眯眯地在容煜与舒漾身上打转。 漾漾向来淡定,这男人身上同样散发着淡定的气息,多了几分成熟与从容,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漾漾嘛。

容煜冲她礼貌一笑:“容煜。” “咳……咳咳!”林鹿溪一口果汁差点把自己呛死。 容煜? 南城那位传闻中行事果决狠厉的容家三爷? 林鹿溪看着眼前这位从容绅士的男人,怎么也跟他想象中的容三爷的霸总形象联系不到一起。

而且,漾漾是怎么认识到这位的? 她把眼神投向了舒漾。 同样把眼神投向舒漾的还有容煜身旁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清澈有神。

三哥身边向来没有异性,这还是三哥带她主动见的第一个异性,让她难免不好奇。 舒漾把一口菜送进口中,看了眼容煜身旁的小姑娘,也不好直说容煜找她是为了让她给容音治病。

想了想,把口中的菜肴咽下去,她才开口:“不过是和容先生偶然认识。” “那想必舒姐姐一定是个特别好的人。”容音终于出了声,她的声音甜甜的,很讨人喜欢,“我三哥从来都没有异性朋友,真要算起来舒姐姐恐怕是第一个呢。”

朋友? 舒漾稍稍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把容煜当成朋友,说起来这才见容煜第三面,实在谈不上什么朋友。 “舒小姐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容煜的语气意有所指,给容音夹了一片煮熟的牛肚,又往舒漾碗里夹了一片:“舒小姐,你太瘦了,该多吃一点。”

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顿时眼神变得八卦起来。 舒漾不是傻子,微微有些尴尬,但也确实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男人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像只是求她办事而已,但她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几面就迷倒了南城女人最抢手的容家三爷。

她更想不明白,这男人应该也不至于为了妹妹出卖自己的色相吧,何况她实在算不上什么知名的心理医生。

来源:叮叮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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