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宁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宁泽铭作为宁家的独子,是宁家财富与权力的唯一继承人。
第1章
“儿子,你真的打算回京城了吗?”
宁泽铭的一通电话,让远在京城的宁母激动得热泪盈眶。
与宁家断了五年联系的儿子,竟主动打来了电话。
“妈,是我不好,这五年我太固执了。”
“回来就好!咱宁家那么大的产业,可都等着你回来接手呢。”
宁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宁泽铭作为宁家的独子,是宁家财富与权力的唯一继承人。
五年前,宁泽铭却执意要留在海城闯荡,为此还与父母闹得不可开交。
宁母情绪激动,话语如泉涌:“儿子,你这五年有没有交女朋友啊?要是没交,妈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宁泽铭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墙上的情侣合照上,眼神黯淡:“妈,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哎呀,那太好了,京城那些大家族,都争着抢着想和咱们家结亲,早就盯上你了。还有个姑娘来家里找过你好几次,叫什么来着……哎呀,她当时没说名字,等你回来了,自己去见见她吧。”
“行,您安排就好,我都听您的。”
“儿子,那你打算哪天回来?”
“七天后吧,海城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电话挂断,宁泽铭看了看钟表。
零点已过,他的生日也悄然落幕。
在他生日这天,他的女友许曼,却在外陪伴着她那位刚回国的旧爱。
宁泽铭将桌上的烛光晚餐和未拆封的生日蛋糕,一股脑儿扔进了垃圾桶。
下楼扔完垃圾回来,正巧看到许曼站在门口,一身酒气。
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
宁泽铭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就是许曼的旧爱肖炎鹤。
肖炎鹤看到宁泽铭,毫不客气地指责:“她喝醉了,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就不怕她今晚不回来吗?”
肖炎鹤眼神中的挑衅毫不掩饰。
但宁泽铭并未动怒。
他打过电话,只是许曼没接。
但从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刻起,这些都不再重要。
宁泽铭没有理会肖炎鹤的挑衅,伸手去扶许曼。
许曼看着宁泽铭,平静地说:“炎鹤刚回国,让他在家住一晚吧。”
宁泽铭一愣,强压着怒火:“这是咱们的家,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他应该去住酒店的。”
“酒店这个时间已经没房间了。”
“海城这么大,难道所有酒店都满了?”
许曼不耐烦地说:“只是借住一晚,又不是长期住家里,他是我十多年的朋友,我帮一下朋友怎么了?”
宁泽铭眼神中满是嘲讽:“呵呵,只是朋友?”
肖炎鹤这时插话道:“既然介意那就算了,我不想因为你们吵架,我去公园长椅凑合一晚也行。”
“不用走!”
许曼态度坚决:“这家里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今晚我就做主了,让你住在家里。”
说着,她直接推开宁泽铭,将肖炎鹤拉进了屋里。
宁泽铭本来满腔怒火,却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差点忘了,不该为一个不重要的人动怒。
既然决定离开了,那就好聚好散吧。
第2章
许曼和宁泽铭的相爱,始于五年前。
许曼还未大学毕业,为了赚生活费去做兼职。
而宁泽铭已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融新星,来海城是参加一场学术演讲。宁泽铭第一眼看到许曼,就觉得她是自己寻觅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人。
于是,宁泽铭对许曼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终于在许曼大学毕业一个月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宁家是京城的顶级豪门,父母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普通女孩,宁家需要的是门当户对的联姻。
为了许曼,他决定放弃宁家的一切,选择留在海城发展。
父母大发雷霆,与宁泽铭断绝了关系,五年没有联系。
而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世,宁泽铭也一直未向许曼提及。
许曼因出身贫寒,对有钱人极为反感。
宁泽铭担心她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疏远自己,便一直隐瞒着。
从海城起步,他没有依靠宁家的任何帮助。
海城房价高昂,宁泽铭打拼五年,也只买了一个两居室。
如今生活虽平凡,但宁泽铭却感到无比幸福。
他一直在用心经营着这段感情。
一个月前,宁泽铭才得知,许曼曾有一个谈了十年的旧爱。
当初他能追求许曼成功,是因为许曼当时刚失恋。
如今许曼坦然地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宁泽铭,是因为她的旧爱要回国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许曼对宁泽铭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思绪回到现实,宁泽铭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看向许曼,此时许曼正指着主卧对肖炎鹤说。
“炎鹤,你坐了一天的飞机,需要好好休息,今晚你就住在主卧吧。”
肖炎鹤一脸为难:“可是我看另一个卧室只有一张单人床,你们两个……”
“没事,他可以睡沙发。”
这时,她才似乎想起要征求宁泽铭的意见:“你不反对吧?”
“当然,我不反对。”
宁泽铭正好不想再和许曼纠缠不清,便欣然接受了。
他发现,当他决定放手后,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过。
早上,宁泽铭很早就醒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他给许曼做起了早餐。
在他离开之前,他打算一切如常,与往常一样度过最后的七天,给这五年的感情画上一个至少不那么难堪的句号。
肖炎鹤也起床了。
他故意走到厨房前,看着宁泽铭,用挑衅的语气说:“自己的女人却留别的男人住宿,宁泽铭,你不觉得窝囊吗?”
见宁泽铭没说话,肖炎鹤更加得寸进尺:“宁泽铭,她根本不爱你,我明确地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重新追求她的!”
宁泽铭这时抬起头,只是淡淡地看了肖炎鹤一眼:“天亮了,你该走了。”
肖炎鹤脸上露出冷笑:“呵呵,你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其实心里早就恨死我了吧?”
宁泽铭已经回过头,继续在厨房里忙碌着。
没一会儿,他听到了肖炎鹤关门离开的声音。
八点多,许曼醒过来,看到卧室里空无一人,便对宁泽铭问道:“炎鹤呢?”
“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在家吃早饭?”
宁泽铭盯着许曼的眼睛,冷冷反问:“我为什么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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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的份上,你多少也得表示下挽留吧?”
宁泽铭冷哼一声,未作回应。
许曼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狠狠瞪了宁泽铭一眼。
她随即拨通了肖炎鹤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拎起包,径直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才猛然想起,转身对宁泽铭说道:“饭你自己吃吧,我上午约了海盛集团的重要客户谈业务,直接跟客户吃饭了。”
许曼口中的海盛集团大客户,其实就是肖炎鹤。
此次肖炎鹤回国,加入了海盛集团。
海盛集团主打化妆品业务,与许曼所在的百花美妆是竞争对手。
不过,海盛集团的名气,比百花美妆大得多。
但这次,肖炎鹤给许曼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打算促成海盛集团与百花美妆合作,推出一款联名产品——焕颜水。
宁泽铭望着桌上那碗自己花了两个小时精心熬制的药粥,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生理期到了,喝了药粥再出门吧。”
许曼痛经问题严重,每次生理期都会痛得难以忍受。
为了缓解许曼的痛苦,宁泽铭特地远赴外地,花重金学习了食疗秘方。
因此,每次许曼生理期,他都会熬制药粥给她喝。
自从喝了这药粥,许曼的痛经问题便很久没有再犯过了。
“我早就不痛了,不用喝了。”
宁泽铭也没有再劝,他只是觉得这粥耗费了自己不少心血,倒掉实在可惜。
许曼出门后,宁泽铭起身将药粥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今天,宁泽铭向公司请了假,并暗示了自己即将离职的想法。
既然决定离开海城,他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
吃完早饭,宁泽铭便将那些不需要带回京城的衣物统统扔掉了。
在衣柜深处,他发现了一个被压在最底下的蓝色铁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厚厚的情书,还有无数张许曼的照片。
这些都是五年前他追求许曼时留下的,原本打算珍藏一辈子。
宁泽铭合上盒子,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没有丝毫心疼。
他看了一眼墙上挂满的合照,想了想,还是没有将照片墙撕掉。
五年的相处,他不确定许曼对自己是否有感情。
但他想彻底断个干净,因此,在他离开前,他并不打算让许曼知晓,以免被纠缠。
他环顾了一圈房子,喃喃自语道:“再见了,老房子。”
他联系了一个房产中介,将房价定到了市场最低价,只为尽快将房子出手。
海城的这套房子,从购买到装修,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现在许曼变了心,宁泽铭自然不会将房子留给她。
他扔掉了家里许多无用的东西,这时,公司总经理竟亲自打来了电话。
“泽铭,你怎么突然要离职呢?你是公司的核心青年才俊,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接班人来培养的。而且你掌握太多公司机密了,你也得理解公司的难处,高耘金融不能没有你,你的离职申请我不能批准!”
宁泽铭不想拖泥带水,便直接将自己与女友分手,即将回京城继承家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得知宁泽铭竟是宁家少爷后,总经理的态度立刻变得客气起来,也没有再继续挽留。
“泽铭,原来您是宁总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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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和您父亲还有过一面之缘呢,看在咱们共事五年的情分上,等将来我去京城出差,你可一定得向我引荐引荐您父亲啊!”
“我会的,领导。”
“咳咳,喊领导多生分,叫我张哥就行。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开,那有一件事我要特别说明一下,你离开后,高耘金融将不再继续给百花美妆注资。你知道的,那家公司的商业潜力其实并不强,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根本不会投资那家公司的。”
“好,我理解。”
宁泽铭答应得很爽快。
许曼所在的百花美妆,这几年之所以发展迅猛,主要得益于背后最大的投资方——国内顶级金融机构高耘金融的投资。
百花美妆的高层领导,自然也知道百花美妆能获得高耘金融的青睐,与宁泽铭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此,他们毫不吝啬地给身为宁泽铭女友的许曼连续升职加薪,直至研发部总监的职位。
而如今这一通电话,已经预示了百花美妆即将走向衰落的命运。
海城鹿野咖啡馆。
肖炎鹤和许曼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分享着这五年的点点滴滴。
说到动情处,两人甚至泪眼朦胧。
肖炎鹤和许曼从高中起就是情侣,一直到大学毕业。
后来,肖炎鹤说要出国打拼,却在离开后失去了联系,许曼被迫分手,宁泽铭才有了和许曼在一起的机会。
肖炎鹤眼神真挚地看着许曼。
“曼儿,五年前我不辞而别,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我当时在海外创业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感觉对不起你,没脸见你,才和你断了联系。但现在,我已经还清了债务,恢复了自由身。以后我在海盛,你在百花,咱们携手合作,肯定能让事业更上一层楼的。”
许曼的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从高中起你就是我的榜样,我相信你一定能说到做到的,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时,肖炎鹤忽然握住了许曼的手:“曼儿,重新做我的女朋友吧。宁泽铭只拥有了你五年,但我拥有过你的整个青春。现在我回来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姓宁的能给你的,我可以十倍,甚至百倍给你!”
许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
但她的手,也并没有从肖炎鹤的手中抽出来。
“答应我吧!”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肖炎鹤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立马又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继续深情地看着许曼:“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嗯。”许曼害羞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许曼忽然捂住了肚子,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肖炎鹤立马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许曼满脸痛苦地指了指桌子上的冰咖啡。
“我大姨妈来了,不该喝冷饮的。”
她从离开家后,便直接来到了这家咖啡店找肖炎鹤。
两人在这里简单吃了点甜品,随后肖炎鹤便点了两杯冰咖啡。
如今许曼的那一杯冰咖啡,早已被她喝了大半。
以前每到生理期,她必定会痛经,冰饮她是万万不敢碰的。
但自从宁泽铭为她熬制药粥后,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会痛经的事情。
这一次,她因为急着出门见肖炎鹤,没有喝药粥。
没想到身体立马对她的任性行为做出了惩罚。
疼痛让她无暇顾及任何事情,也没有听清肖炎鹤在对她说什么。
她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宁泽铭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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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迅速被接起。
许曼用微弱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向宁泽铭说道:“药粥,我要喝药粥。”
她心里清楚,药粥定能让自己的身体舒缓不少。
宁泽铭一听许曼这说话的语气,便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但他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应:“你早上没喝,我已经倒掉了。”
“什么?”
许曼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以前她嫌药粥味道不佳,也偶尔会赌气不喝。
可每次宁泽铭都会不厌其烦地哄着她喝下去。
有时她早上没喝,宁泽铭还会特意把药粥送到她公司,再买上一份小蛋糕,就为了让她心情愉悦。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宁泽铭居然没给她留着。
他怎么敢这么做?
“你……你……”许曼气得喘着粗气,感觉脑袋都开始发晕,“你现在给我熬,熬好了送到鹿野咖啡馆来。”
“我很忙,没那个时间。”
“宁泽铭!”
许曼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刚想继续说话,却发现宁泽铭已经挂断了电话。
许曼眼神中满是迷茫,总觉得今天宁泽铭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此时她怒火中烧,再加上本身就处于生理期痛经,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宁泽铭再次接到许曼的电话,得知她正在医院急诊科,让他立刻开车过去接她回家。
宁泽铭本来不想去,可许曼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前往。
等宁泽铭赶到医院,肖炎鹤冲过来一把揪住宁泽铭的衣领。
“你明明知道她处于生理期,为什么不给她留着药粥,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宁泽铭眼神冰冷,他比肖炎鹤高出半个头还多,而且常年健身,身体比肖炎鹤壮实不少。
“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说着,他一把捏住肖炎鹤的手腕,捏得肖炎鹤的骨骼“咔咔”作响。
肖炎鹤疼得五官扭曲,正在打吊瓶的许曼看到情况不对,急忙喊道:“宁泽铭,你疯了,快放开他!”
宁泽铭甩开肖炎鹤的胳膊,冷冷地对许曼说:“你告诉他,药粥到底是我没让你喝,还是你自己不愿意喝的?”
许曼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定。
这时,护士恰好走过来给许曼拔针。
护士拔完针后,还不忘提醒道:“小姐姐,你身体太虚弱了,以后生理期可不能再喝冰饮了,不然还得来医院。”
宁泽铭听后,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他看着许曼淡淡地说:“是不是喝冰饮,也得怪我没提醒你?”
许曼气急败坏:“你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许曼觉得宁泽铭的态度有些反常。
以前要是知道她生病,宁泽铭脸上那紧张不安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现在,许曼只在宁泽铭脸上看到了冷漠。
想到这五年宁泽铭对她的好,许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她问道:“你怎么一直板着个脸,生气了?”
宁泽铭想到自己还得再隐藏几天,便说道:“没有。”
许曼却好像看穿了宁泽铭的心思,嘴角微微一扬:“我就知道你吃醋了,你放心,我心里还是爱你的,我只是把肖炎鹤当成朋友而已。”
“随你怎么想,既然病治好了,那就我开车送你回去。”
宁泽铭说完,便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许曼和肖炎鹤告别后,小跑着跟上宁泽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在她看来,宁泽铭越吃醋,就越说明在乎她。
想到这些,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6
开车回去的路上,宁泽铭的电话响了。
看电话号码,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几天前,他在海城一家顶级奢侈品定制店定制了一枚求婚戒指。
那是一枚永恒玫瑰钻戒,价值二十一万。
许曼一直很喜欢浪漫的东西,所以宁泽铭曾经打算为许曼举办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这枚戒指制作工期很长,需要半年时间,现在宁泽铭已经不需要这枚戒指了。
今天上午在家的时候,他就给店里打了电话,告诉对方那枚戒指不用继续做了。
而这个电话,应该是店铺的回复电话。
宁泽铭先看了一眼正在副驾驶上盯着手机发消息的许曼,然后才不动声色地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率先说道:“宁先生,因为您购买的永恒玫瑰钻戒属于定制服务,如果您确定不需要的话,您之前交的十万定金我们是没办法退还给您的。”
“好,那就不要了。”
“好的先生,那我先不打扰您了,请您有时间来店里一趟,签一下字。”
挂断电话后,一直玩手机的许曼抬起头问道:“谁的电话?”
宁泽铭淡淡地说:“快递员的电话,有个快递包裹我拒收了。”
许曼没有怀疑,继续低头玩手机。
把许曼送回家后,宁泽铭却觉得和许曼单独待在一起格外不自在。
他借口公司有事出了门,其实是打算和在海城的朋友好好告个别。
他在海城只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是他大学时期的室友,绰号猴子。
这次见面,猴子还特意把女朋友陈薇也带来了。
猴子来到餐厅,看到宁泽铭后,直接调侃道:“铭哥,之前那么难约你,怎么今天有空出来喝酒了,不用陪嫂子?”
宁泽铭淡淡地说:“我和许曼要分手了。”
猴子一脸惊讶:“你们竟然会分手?你那么爱她,简直就是个模范男友,怎么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陈薇这时候说道:“以我的直觉来看,是许曼外面有人了,让我猜猜,该不会就是那个肖炎鹤吧?”
许曼和肖炎鹤,在一个月之前就经常电话联系。
那时候宁泽铭还很吃醋,就和猴子说起过这件事。
但现在宁泽铭已经把这事放下了,不想再提。
他拿起酒杯:“事情说来话长,反正我近期要离开海城了,到时候咱们见面的次数会减少很多,特意来跟你们告个别。”
“那许曼呢,她还在海城吗?”
宁泽铭点了点头。
“我离开的消息,还希望你们保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许曼了。”
猴子面带惋惜:“唉,铭哥这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我之前就看那个许曼有点不顺眼,总感觉她把铭哥当成备胎似的,两人的感情付出根本不对等。”
宁泽铭听得有些厌烦,挥了挥手:“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三人喝得正尽兴的时候,许曼的电话打了过来。
宁泽铭示意两人别出声,然后接起了电话。
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咆哮声。
“宁泽铭,我放在家里的合同书是不是被你拿走了?我知道你对肖炎鹤有意见,但能不能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妄图破坏我们的合作!”
“炎鹤说你心胸狭窄,爱吃醋,我本来还不信,但现在我算是看清你了,炎鹤说得果然没错,你简直跟个小人一样,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把合同给我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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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铭听完,怒火瞬间在心底炸开,再也无法遏制。
“许曼,你能不能清醒点,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我压根就没见过你说的那份合同!”
“我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宁泽铭,你也别在这儿装糊涂。我那份合同就明明白白放在卧室的书桌上,除了你,还能有谁动它?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要是敢不听,我就直接报警!”
“那你报吧!”
宁泽铭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随后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五年来,他对许曼百般宠爱,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可现在许曼竟为了一个外人质疑他。
猴子见宁泽铭发怒,赶忙安慰道:“铭哥,别生这么大的气,既然事情不是你干的,那就回去和她好好说清楚,说不定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别啥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
陈薇也开口道:“你们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个肖炎鹤有关系?”
宁泽铭原本不想理会这件事。
但死党提到肖炎鹤,倒让他有了些想法。
昨晚,肖炎鹤可是住在许曼的房间里了。
说不定那份文件,就是他拿走的。
宁泽铭当即决定回家。
可他刚才喝了太多酒,不仅没法开车,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猴子和陈薇一左一右搀扶着宁泽铭,帮他叫了一辆车。
还是不放心宁泽铭,便一路护送他到了小区楼下。
“你们回去吧,我已经醒酒了。”
猴子再三确认宁泽铭没事后,才和陈薇一同离开。
宁泽铭刚进家门,就看到许曼那近乎癫狂的神情。
宁泽铭皱起眉头,这还是他头一次见许曼如此失态。
至于原因,不用猜他也知道,那份合同书关系到她和肖炎鹤的后续合作,里面有很多关于那款产品的详细资料,包括产品配方。
她把那份合同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她冲到宁泽铭面前,语气冰冷:“把文件交出来,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见许曼竟拿分手来威胁自己,宁泽铭只觉得好笑。
以前吵架时,许曼也曾拿分手吓唬过宁泽铭。
那时,宁泽铭会瞬间吓得脸色惨白,不管吵架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许曼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会立刻道歉并做出让步。
许曼深知“提分手”对宁泽铭有多大的杀伤力。
现在,许曼为了肖炎鹤,再次对宁泽铭“捅刀子”。
“你确定要分手?”
宁泽铭这次表现得十分平静。
他本来就打算离开了,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和许曼彻底断干净,他自然求之不得。
“我……”
许曼满腔的怒火,忽然消了一半。
看着宁泽铭突然冷冰冰的样子,再联想到他这两天的表现,许曼忽然有些慌乱。
她有种感觉,只要自己这时候点头,宁泽铭真的会和她分手。
她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份合同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在你手里,你赶紧还给我。”
“我说了不在我手里,你的合同是放在主卧里了吧,那你有没有问过肖炎鹤,他昨晚可是睡在主卧里的。”
许曼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不可能拿的!”
宁泽铭早就料到许曼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
许曼很讨厌宁泽铭这个眼神,她赌气似的打开手机:“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打电话证明给你看。”
电话接通,许曼便问道:“炎鹤,我卧室里的那个商业合同,你看到了吗?”
为了向宁泽铭证明肖炎鹤的清白,许曼还特意开了免提。
“哎呀,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我觉得住在你家太麻烦了,一大早着急走,没想到不小心把那个合同带回家了,我现在就去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许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8
她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许曼故意烦躁地抓着头发,嘴里嘟囔着:“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本以为宁泽铭会借题发挥,和她大吵一架。
但宁泽铭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许曼眼圈忽然红了:“泽铭,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往我每天出门,你都会提醒我带东西的,可你这次为什么没提醒我?要是我一早就发现合同丢了,根本不会冤枉你的。”
她接着又说:“还有,我今天痛经了,当时疼得厉害,我让你陪我去医院,你一开始为什么拒绝我?”
宁泽铭被许曼这番话弄得愣了好几秒。
他甚至有些搞不懂许曼的脑回路,居然还能对他倒打一耙。
他随口说道:“你想多了。”
许曼明显对宁泽铭的回答不太满意。
就在她还要开口的时候,忽然盯着宁泽铭的衣服,从上面扯下一根长头发。
“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宁泽铭,你还说你没做亏心事,这女人的头发你怎么解释?”
宁泽铭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疲惫:“这是猴子他女朋友的头发,我喝多了,是猴子和陈薇把我送回来的。”
“我不信,宁泽铭你实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宁泽铭觉得许曼无比可笑,怎么会有如此双标的女人。
她可以和别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甚至让男人留宿家里。
而到了自己这边,仅仅是身上出现一根女人的头发,她就不乐意了。
借着酒意,宁泽铭态度强硬起来:“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解释!”
说完,他直接去了次卧,反锁上了房门。
“宁泽铭,你这个渣男!”
许曼看着宁泽铭关上卧室门,气得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给陈薇打去电话,当确定宁泽铭的确是和他们二人聚餐,也的确是被二人送回来之后,许曼心里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一想到宁泽铭连哄她都没耐心了,许曼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心里有些纠结,要不要敲门跟宁泽铭道歉。
这时,她手机屏幕亮了。
是肖炎鹤发来的消息。
“我把商业合同送来了,你男朋友爱吃醋,我就不上楼了,我在你家楼下,方便下来取一下吗?”
许曼看了一眼宁泽铭的房间,立刻低头回复了一个“好”字,接着就下楼了。
宁泽铭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大概猜到是肖炎鹤又来了。
不过他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许曼身上,而是全被他老妈发来的几张照片吸引了。
宁母发来了几个漂亮女孩的自拍照。
并且配了一段文字。
“儿子,得知你想找女朋友,京城不少富家千金都主动把照片发来了,这里有一些女孩的照片,你先看看,明天妈妈再发给你一批。”
得知宁泽铭要回京,宁母生怕他再反悔,立刻就开始张罗说亲的事情了。
宁泽铭没想到,这才一天时间,老妈就把事情办妥了。
本来宁泽铭只是想应付一下,结果当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照片之后,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照片中的女子,身着一身米色连衣裙,露出甜美的笑容,浅浅的酒窝,如同春日暖阳下的花朵般清新。
宁泽铭顿时如遭雷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怎么会跟许曼这么像?
五年前,宁泽铭之所以对许曼展开猛烈追求,是因为许曼和他记忆中的一个女孩太像了。
在他童年时期,他和那个小女孩有过一段极其刻骨铭心的交集。
只是后来他就再也联系不上那个人了。
那个小女孩,也成了宁泽铭忘不掉的白月光。
宁泽铭知道许曼不是他当年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但就是因为两人长得有些神似,他把许曼当成了那个小女孩的替身。
把那份珍藏在心底的情意,毫无保留地寄托到许曼身上。
看着照片中的女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宁泽铭心中浮现。
会不会当年的小女孩,就是照片中的女子?
他没忍住,深更半夜给宁母打去了电话。
第一句话,便是问:“妈,照片里那个穿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来源:元宇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