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黄杂包儿说128:李湛阳、李龢阳生年考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8 09:16 1

摘要:清末民初重庆第一任商会会长礼园(鹅岭公园)李耀庭(正荣。1836—1912)的两个儿子李湛阳(行二)、李龢阳(行三),被《辛亥重庆——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重庆史料选辑》称之为“重庆辛亥革命兄弟英杰”之一(《重庆文史资料》第十六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清末民初重庆第一任商会会长礼园(鹅岭公园)李耀庭(正荣。1836—1912)的两个儿子李湛阳(行二)、李龢阳(行三),被《辛亥重庆——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重庆史料选辑》称之为“重庆辛亥革命兄弟英杰”之一(《重庆文史资料》第十六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9)。两人的履历行实大致都清楚,卒年也都大致清楚,但两人的生年却一直是个“?”,如刘中一《李湛阳、李龢阳》文(《重庆辛亥革命时期人物——辛亥革命暨蜀军政府成立七十五周年纪念专辑》,重庆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6.10,P83、87)就不知其详。

一、李湛阳、龢阳生年的记录情况

湛阳、龢阳二人的生年,就连辛亥革命70周年的时候,93岁的李龢阳后妻成都程海门之女程仲澄(龢阳前妻杨氏患肺病去世)在谈及李耀庭父子时,也没有涉及(《重庆文史资料选辑》第13辑程仲澄《李耀庭父子与辛亥革命》,1982)。

李氏昆仲的生年或作:

李湛阳(约1858—1920)、李龢阳(约1860—1930)

这是《辛亥重庆》在摘引刘中一《李湛阳、李龢阳》文后补充的(P190),补充的依据不清楚。

二、此前李湛阳、龢阳的生年推断不实

我们认为,《辛亥重庆》的两个“约”,与二人的实际生年相差很大。何以见得?请看杨庶堪(沧白。1881—1942)《李公裴知五十寿序》。李裴知,即李龢阳,与杨庶堪为儿女亲家(杨氏之子洵与李氏之女立芳结婚)。杨庶堪在寿文中说:

已而余〔自沪〕北去,公〔自沪〕西返,不数月而铭儿劫质之祸作。(《杨庶堪集》,中华书局,2015.1,P406)

这里提到1925年杨的独子杨洵(右铭)被绑架事。第二年(1926年丙寅)杨有《劫质篇示铭儿并序》“五月一日是铭儿往年脱险之时”(P40)的序说,5月1日是脱险之日。张荣祥先生《杨沧白年谱》将劫质时间置于1925年5月(P467),微误。被劫质时间从诗中“劫质两旬间,忽若脱骨蛇”可以推定。

那《李公裴知五十寿序》到底写在何时呢?寿序里没有明确时间,但提到:

余今谢政有日矣。(P406)

“谢政”,指1925年12月31日辞去段祺瑞政府司法总长职务。“有日矣”,时间不会很长,但肯定已经跨入1926年了。

“夏历今年七月十八日,为公五十诞辰,远道不及奉觞称寿,以续沪上之乐。”(P406)

“远道不及奉觞称寿”,证明杨氏仍然居住在北京。如果是在从北京返南京之后作此文而南京也是“远道”的话,那已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那时李龢阳已一瞑不视,不及亲见了。因此,这个“今夏”很可能就是“谢政”不久的1926年夏。如此推断,有以下依据旁证。

三、李湛阳、龢阳生年推断

龢阳之兄湛阳的生年,文友重庆市九龙坡区档案馆副馆长孙小磊先生2024年12月31日查得:

《当代中国名人录》“七画李”:“李湛阳,生日〔年〕五十七”(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出版 樊荫南编纂,民国二十年〔1931〕)。

《现代中华民国满洲帝国人名鉴》(日本外务省情报部,东亚同文会,1937年):

李湛阳(观枫) Li Chan-yang(Kuan-feng)云南省昭通县人。1874年生(P547)。

两相对照,再参考李湛阳1920年去世,57岁,倒推回去,正好是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甲戌)。享年一般按虚岁记。

如果李龢阳比李湛阳小两岁,生于1876(清光绪二年丙子),到民国十五年丙寅(1926),正好五十。这也符合五十、六十满十做生按实岁记的习俗(七十以后满十生日或按虚岁,所谓“做九不做十”)。

为此,李湛阳、李龢阳的生卒年是:

李湛阳(1874—1920)、李龢阳(1876—1931)

基本上可以锁定。龢阳卒年或作1930年,政协重庆市文史委郝成竹女史《百年回首》作“1931年5月”,是有根据的。

四、余论

李龢阳字“裴知”,名与字如何相契?我推测“裴知”与“龢(和)阳”的契合,当出自《新唐书》卷九十六《列传第十六》:

时雍州人裴知古亦善乐律,长安中,为太乐令。神龙元年正月,享太庙,乐作,知古密语万年令元行冲曰:“金石谐婉,将有大庆,在唐室子孙乎!”是月,中宗复位”(《李嗣真传》)

的文意。

那李湛阳的“觀楓”,是字还是号呢?

李湛阳(?—1920),字劲风(刘中一《李湛阳、李龢阳》文)。

上揭资料都显示李湛阳有“观枫(觀楓)”之字或号,而杨庶堪《李公裴知五十寿序》:

至辛亥(1911),而公与哲兄劲风均加同盟(P405)

之“劲风”,显然指的是李湛阳。不仅如此,这字或号还有作“觐(覲)枫”的:

广东补用道李湛阳来拜,李号觐枫,云南人,天顺祥东家也(那桐〔琴轩。1856—1925〕《那桐日记》光绪三十一年乙巳,余年四十九,“国学宝典”)。

远在清朝末年(1905年左右),就有绅商刘沛膏、赵资生、李觐枫等创办“烛川点灯公司”(《四川文史资料集萃》第3辑《经济工商编》傅友周《记重庆电力股份有限公司 》,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12,第110页)。

民国二年(1913),李覲枫被选为〔川江公司〕公司经理(邓少琴《近代川江航运简史》,重庆地方志资料组,1982.10,第96页)。

到底是“劲(勁)、觐(覲)”还是“观(觀)”,或是先“觀”后“勁、觐”呢?

我们认为,如果将作“觐枫、觀枫”当作湛阳之字,则“湛”似可读如“瞻”,与“覲、觀”相当;可能“觀”在前,“覲”在后,而作“劲”,则是与“觐”谐音(风、枫谐音)。

但我们再看郑孝胥(1860—1938)《郑孝胥日记•癸卯日记(光绪二十九年,1903)》:

天顺祥之管事人陈润甫(作霖)邀余饭一品香,座有李君湛阳(号治甫)、韩君澍滋及沈、汪等,皆四川派往日本者。”(“国学宝典”)

湛阳又有“治甫”之号。从名、字契合看,字是“治甫”的可能性大些,因为“湛、治”能够契合,而“觀楓、覲楓、劲风”之类,则是其号的可能性大些,这个,那桐日记足以证明。郑孝胥的记载,正好是近代以来,特别是川渝地区“以字称号、以号称字”的流风习俗的反映,与朱彭寿(1869—1950)《清代人物大事记》(朱鳌、宋苓珠整理,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1)“以号为字”备受诟病的原因出差不多。

当然,如果“覲楓、劲风、觀楓”之类是“号”,那也不排除号“觀楓”之“觀/観”是“覲”的误字的可能。

来源:草不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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