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夫君不爱我,曾经他以为自己会迎娶我嫡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05 01:15 2

摘要:我曾听阿姐说过,她及笄后会和越哥哥择日完婚。那时我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我说阿姐和小王爷天生一对,日后定会幸福圆满。阿姐脸色微红,让我不要取笑她,但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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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凌越一直以为他会娶我的嫡姐舒容,那个出身高贵又端庄贤淑的将军府大小姐。可她死在了去年的冬日,在及笄礼的前一日中毒身亡。

我曾听阿姐说过,她及笄后会和越哥哥择日完婚。那时我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我说阿姐和小王爷天生一对,日后定会幸福圆满。阿姐脸色微红,让我不要取笑她,但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我知道,阿姐和凌越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而我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姑娘,哪里能够和王府里的世子放在一起相称。

可现在我是他的正妃,是最有资格站在凌越身边的人。即便他不爱我,但那有什么要紧的,除了爱,他能给我的太多了。

(一)凌越的父亲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但三年前已经牺牲在了抵御外敌的战场上。皇上与其弟感情颇为深厚,对凌越更是多加照拂。

凌越从不恃宠而骄,唯一一次向皇上请旨,大概是请皇上为他和舒容赐婚,他想将赐婚的圣旨送给舒容做及笄礼物,却不想她没有机会看到了。

圣旨里只提到舒家女,未提及舒容名字。但舒容走后,凌越依然拿出了这道圣旨,求娶舒家的小女舒依。

舒依也曾想过,凌越为何愿意娶她,想来想去,大概是要为她的阿姐舒容报仇吧。

舒容是中了北境夷地的特制剧毒,而舒依的阿娘便是北境出身。因着她阿娘的身份,舒依自小便不被同龄人亲近,只有舒容愿意多陪她一些。舒依很敬仰舒容,她觉得舒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了。舒容的声音总是轻柔婉转,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漏出贵族女子的庄雅。

舒容及笄的前一日,舒依请她来自己的院子里品茶。其实她是怕明日舒容太忙,想提前将礼物送给她。可她没想到,就是去屋里拿茶壶的那会儿功夫,等她回来后舒容已经倒在了地上。

舒容中了无色无味的剧毒,倒下便没有再睁开眼。舒依被禁足的时候听到下人说她嫉妒阿姐是唯一的嫡出长女,她阿娘想让她代替阿姐嫁入王府。舒依自言自语道:我阿娘那么一个胆小的人怎么会对人下毒呢,我阿娘才不会。谣言当真可笑,但总有人信。

大夫人只有舒容一个嫡女,自小放在手心里宠着。她不喜欢舒容和舒依走的近,但舒容愿意带着舒依,又见舒依温顺不多言语,她便不违了舒容的愿。

舒容去了,大夫人一度要舒依偿命,声称是她对舒容下毒。她不过是个养在府中后院不受宠的小姑娘,哪里能够寻得名贵的特制剧毒,大夫人却说这是舒依和她阿娘一起做的,她们蓄谋已久。若不是舒将军拦着,大夫人早就将舒依和她阿娘下了狱。

说到底,凌越带来的圣旨还救了舒依和她阿娘的性命。只要留在将军府,大夫人迟早有法子要了她们的命。无论凌越有什么企图,舒依除了嫁进王府别无选择。

(二)大婚当晚,凌越扯下舒依的红盖头,随手丢在地下。他说:“舒依,代替阿容的感觉怎么样,你是不是早就在等这一天。”

舒依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意味,原来他也会说恶狠狠的话。许是从前与他见面都有阿姐在场,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而不是像这样透着厌恶和不屑。

舒依认真的回答他:“小王爷,我没有想过要取代阿姐。”其实她很怕凌越这副样子,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凌越看她表情认真,对上那双干净清透的眸子,一时有些失神。舒依和舒容的眼眸很像。“你不会代替阿容,这世上再没人能像她一般,谁都一样。”凌越说完这话便出了门。舒依在房中坐了许久,最后换下了大红嫁衣。

凌越的母亲一直待舒依客气且疏离,她是中意舒容的,毕竟那才是她当作儿媳一般从小看到大的。舒依日日晨起去请安奉茶,她虽不喜她,但也不好说出赶人的话。

舒依愿意多去她的院子,总能想起在阿娘身边的感觉,而且她不愿整日独自闷在房中,重复在将军府中的日子。凌夫人见她风雨无阻地每日按时请安,也渐渐和舒依多说几句话了。

凌越很少来见舒依,不过每月至少来一次,想是凌夫人劝过他,总归是御赐的婚事,明面上总要做出些和睦夫妻的样子给人看。

凌越总是冷着一张脸,看的多了舒依倒也习惯了。舒依从前便不讨人喜欢,知道寡言少语才是在厌恶她的人面前该做的。凌越来的时候会带上一本书打发时间,舒依亲自奉茶放到桌案上,然后坐到离他很远的地方,低头看外衫上的绣样。

只要一盏茶的功夫,等到茶水上面没有热气冒出凌越便走了。凌越不与舒依说话,舒依也不主动开口。

很多个夜里舒依都想过,也许自己会老死在王府这个冷清的院子里,那个时候便是解脱了。

舒依记得阿娘死讯传来的那日,她正坐在屋子里绣帕子,绣的是阿娘喜欢的红梅。

不知是谁的意思,舒依出嫁时带来的丫鬟全是生面孔,王府里的奴仆见她不受宠对她也不多上心,但好歹不会苛待吃穿用度。

只是她阿娘已经走了三日才有人告诉她,舒依不能接受。

她是阿娘在这唯一的血亲,却只被告知阿娘三日前突发恶疾卧倒在床,一个时辰不到便咽了气。舒将军在北境练兵,大夫人便做主将她阿娘葬在了郊外,第二日就草草下葬,三日后才派人通知。

舒依赶到郊外时天色都暗了下来,阿娘的坟头立在一片平地上,孤零零的。她想哭,但不能哭出声来。冬日的风真冷啊,眼泪糊在脸上好像成了冰,很快便是浑身麻木了。

她要跪下,大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立即拉她起来,冷声道:“王妃娘娘是夫人名下的嫡女,又是小王爷的正妻,是身份尊贵之人,可跪不得坟中人。”

差点忘了,为了嫁进王府身份相配,大夫人提议将舒依收入她的名下以嫡女身份出嫁,舒将军也是同意了的。阿娘向来对舒将军的话唯命是从,也点了头。

阿娘以为她嫁入了王府,做了嫡妻正妃,此后一生便是有了盼头。结果呢,无论是舒依还是她,谁也逃不过。

嬷嬷见舒依站着没再动,以为听进了她的话,便松开了手。舒依借机猛推她一把,随后跪倒在坟前痛哭,不能当着人开口唤她阿娘,便什么话也不说,只一味地哭。既然跪了,索性一次哭个干净才好。

舒依不记得是何时回到王府的,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王府的院子里,天色大明。

喉咙又痛又痒,屋里没人伺候,舒依便自己起身去倒水。此时才觉着浑身酸软无力,额间烫的厉害。

“怎么不唤人进来伺候?”凌越进门见舒依正在倒水,便语气淡淡的问道。

没想到他会来,舒依还有些意外。“我自己倒水也是一样。”

“怎么,不借此机会和本王告上一状,怠慢主子的罪名可不轻。”凌越看向舒依,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

“府中的丫头未曾对我轻慢,是我自己习惯清静,不让她们进屋。”

凌越挑了挑眉,舒依在府中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自然清楚。她院子里的丫鬟都是他让人打点过的,只会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多余的事不会做,话也不会多说。没想到这还是遂了她的意。“如果是阿容,她绝不会让自己狼狈至此。”

“我自是比不过阿姐,小王爷也不必拿我和阿姐相较。”这话她说过不止一次,可他们不信。

“听说前几日你阿娘去了,感觉如何?”凌越自顾自地坐在舒依对面,察觉到她拿着瓷杯的手猛然收紧。

“王爷早就知道了是吗?”舒依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凌越一直和将军府走的近,这件事他不可能比她知道的晚。他知道了,却不让人告诉她。

“怎么,王妃已经知道了这事?”凌越故意装糊涂,他便是要亲自看看她如何面对至亲之人的死讯。

“是不是你和大夫人害了我阿娘,是你吗?”舒依将瓷杯扔在地上,红着眼对着凌越大声吼道。

凌越一副淡然的模样。“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不过,若是她真的与阿容中毒之事有关,那确实是死有余辜。”

“凌越,我和我阿娘不会做出害人之事,我阿娘向来待人恭敬有礼,我不许你玷污她的名声。”舒依觉得快要崩溃了,她已经失去阿娘了,不能让阿娘死后还要被人轻视。

“我阿娘真的是个好人,我们没有害我阿姐,你若不信,我可以以死自证清白。”舒依捡起脚边的瓷杯碎片划过脖颈,没有丝毫犹豫。

凌越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一时慌了神,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三)舒依睁开眼只觉得头晕得紧,待认出王府的床帐,她才清醒过来,她没有死。但她说不出话了。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缠着的棉布,舒依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端着铜盆的丫头走近床前,看到舒依挣开的眼眸有些惊喜。“小姐,你终于醒了。”

舒依没法转动脖子,只转了转眼球看向她。是她从前在将军府的贴身丫鬟如盼。小丫头放下铜盆立刻跪倒在舒依床边。“小姐你千万别想不开,姨娘走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才是。”

舒依张着嘴,有呜咽声从喉咙传出。她想问如盼,阿娘怎么会突然去了。

如盼拿出帕子为舒依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哽咽道:“奴婢知道小姐想问姨娘的事,那天姨娘故意把我们都支了出去,房里只留了她一个人,后来我们敲门没人应,闯进去发现姨娘躺在床上喘不过气,连大夫都没等到便咽了气。”

舒依想着那个场景便止不住落泪。她的阿娘从前从未有过气短的病症,怎么突然就喘不过气了。阿娘一定是被人害了。

“王妃醒了?怎么不去向本王通报。”凌越听见声响,直接朝内室走过去。

如盼赶紧起身,低着头向凌越回话道:“回王爷的话,奴婢见王妃醒来一时激动,耽误了回话,请王爷恕罪。”凌越挥了挥手,如盼便弯腰退了出去。她自幼长在将军府,是个懂得看主子眼色行事的人。

舒依听见了凌越的声音,却闭上了眼睛。“大夫说你的伤口要仔细养着,不要随意扯动以免伤了声带。那日是我言语不当,你不必放在心里。”

见舒依依然没有睁眼,凌越只好闭上了嘴。他们是御赐的婚事,若是成婚不足一年便闹出自戕之事,只怕会落下话柄,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舒依不在乎,可凌越不能不在乎。凌夫人这几日每日派人来问舒依的状况,甚至亲自来看了两次,他竟不知何时她们关系亲近了起来。

凌夫人劝他放下舒容,或许舒容之死只是个意外。既然娶了舒依,便该有为人丈夫的担当。若是之前他必定对此否决,可舒依决绝赴死的模样总是不时出现在他眼前。也许舒依说的是真的呢,她没有想要害过舒容。

凌越见舒依没有想要睁眼看他的意思,便只好出声道:“你好好躺着休息,那个丫鬟是以我母亲的名义从将军府要过来的,她日后便留在府中照料你,我明日再来看你。”

凌越脚步匆匆地出了房门,他似乎有些害怕见到舒依这副样子。她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连呼吸声都是微弱的。他知道她从小便不爱说话,在人前从来都是闷不做声。可现在,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凌越走后,如盼进来为舒依简单擦洗了一番。见如盼想要在床前守夜,舒依摆了摆手让她回房,一副如盼不走她就不睡的模样,如盼只好回了自己房里。

舒依一个人躺在床上,正准备睡下却忽然听见了窗台翻动的声响。

“我走了不过一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四)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调,来人即便是翻窗进来仍然是风度翩翩的模样。屋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舒依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知道他是谁。

“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法子可真是够蠢。”萧逸走近床前,一边说着嘲弄的话,一边俯下身看了看舒依脖颈间的绷带。包扎的还不错,萧逸放下心来。

知道舒依还不能说话,萧逸也没有其他的言语,垂眸对上舒依的视线。舒依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都说不出话了还笑,告诉过你离凌越远远的,不要去招惹他,没想到趁我不在你直接嫁进王府。舒依,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伤口的疼痛感还很清晰,舒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注意到她扯动伤口后忍不住皱起的眉头,萧逸安抚的摸了摸舒依的头,只一下便收回了手。

“我知你为景姨之事痛心,但你相信我,如果景姨真是被人所害,我一定会帮她报仇。你现在只要安心养伤,不要忧虑其他的事。”萧逸难得的一本正经,他既然说了这话便是倾尽全力也要做到。

舒依知道萧逸不轻易允诺,有了他这话安心了许多。“凌越待你如何我也知晓,如今你也该明白了,他心中惦念阿容,情意深重难以释怀,这个王妃的名头不值得留恋,你自己想清楚以后的日子如何去过,我得空便来陪你。”

萧逸翻窗走了,舒依反而没了睡意。她知道不该赌上性命,至少在查明阿娘死亡的真相之前她不能死。那日她其实刻意放轻了拿着碎瓷片的力道,她不怕疼,只要这道伤口有价值。凌越的确动摇了不是,这便值了。

舒依身子见好的时候已经是来年开春,脖颈间的疤痕慢慢淡去,她常去凌夫人的院子里陪她抄佛经。

院子里的春花开得艳丽,凌夫人唤了舒依一起赏花。“今年这院子里的花倒是比往年开得早了些,还记得前段时日满园花草凋零颓败,现在都缓了过来。花草如此,人也要忘了那往日萧瑟之景,不要留在过去的印象里。”

凌夫人话里有话,舒依听了出来,但面上仍然一副听不懂其中深意的表情。在她卧床养病的日子里,听闻官府已经将舒容的案子结案了。说是北境之人记恨舒将军战场上杀害其北境族人,刻意对舒将军爱女下毒。此事一出,引得皇都百姓一片哗然,对北境蛮夷的憎恶之心有增无减,甚至出言要朝廷出兵占领北境。

如盼将这事说得绘声绘色,她觉得舒容之死已经被查清,自然是和舒依无关。舒依得了清白,日后也不会轻易被人轻视了。舒依听说此事倒是觉得惊讶,这案子结得这般容易?连行凶之人的姓名都说不出来,除了引起对北境蛮夷的厌恶并没有实际意义。

但总归是对舒家有了个交代不是,至于这交代是真是假,与她无关便好。只是凌越好像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倒是出人意料。

舒依还在走神,凌夫人以为她又想起了那些让人伤怀的事,便直接握住舒依的手,语重心长道:“依儿,自你嫁入府中已是一年有余,母亲看得出你是个乖巧安顺的好孩子,越儿自小被我娇惯,他有不对的地方我已问责过,你们毕竟是夫妻,不管从前如何都不重要,夫妻和睦才是长久之道。越儿那里,你要多上心才是。”

(小声唠叨一句,请追更的小伙伴顺便点个赞呀。还有,讲真的,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写文啰嗦…有段时间没写文,手生了一些,但会尽快更完哒)

(五)傍晚,舒依特意让人请了凌越一起用饭。凌越进门时已经过了饭点,见舒依依然坐在桌前等他有些歉意。桌上的饭菜已经冷透了,一动未动。

“今日皇叔有事交代,我在宫里耽搁了时辰,你身子不好,日后不必特意等我用饭。”凌越如今对舒依态度和气了许多,说不上亲近,只是给了她身为王妃的尊重。“臣妾等王爷是应当的。”舒依让人将饭菜换下,起身为凌越倒了杯热茶放在手边。

凌越有些不习惯,他好像是第一次和舒依单独用饭。“下月初宫里举办宴会,皇叔提起你,你若不想去我便找个由头回了。”舒依默了黙,反问道:“王爷是觉得臣妾不该去宫宴,怕臣妾给王府蒙羞吗?”凌越自然否认,改口称会让人提前将衣饰送来给她过目。舒依淡笑着应下。

宫宴上。朝中的文武大臣几乎都在,觥筹交错间倒是一派君臣同乐的融洽景象。宴席过半,凌越和其他大臣闲谈。舒依见凌越没往她这瞧,借口想要去别处散散酒气,便让人带她去不远处的湖心亭打发时间。只是走近才发现,亭中已经坐了一人。

那人转过头,已然是看到了她,不走上前怕是失了礼数。身后跟着随从,舒依心下惴惴的,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凌齐,只好先微微弯腰问安。

“本王倒是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王嫂,越王兄往日都是独身赴宴,今日如何转了性,将藏在府里的娇妻带出来。”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保持坐姿堪堪受了舒依的礼。

舒依身后的随从是跟在凌越身边的小厮,自然是个机灵人,以为凌齐想要为难舒依,闻言上前弯着腰道:“三王爷万安,奴才方才眼瞎没看到是王爷在此醒酒,越小王爷命奴才带王妃娘娘四处逛逛,不想扰了您清静,奴才这便带王妃娘娘去别处看看。”

“本王和王嫂说话哪里用你个奴才插嘴,滚下去。”三皇子突然发难,氛围一时冷了下去。“下去吧。”得了舒依这话,随从只好退了下去。

“不要避嫌吗?”舒依径直坐在三皇子凌齐对面的石凳上,面上没有太大表情。

“怕什么,只不过说几句话。”凌齐倒了一杯热茶推到舒依面前。“过几日你夫君要领兵去北境,如此一来,萧逸也该回来了。”舒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什么时侯的事,怎么会是他去替换萧逸,父亲可同意了?”

凌齐阴笑一下,开口道:“今日早朝刚颁下的旨意,虽出人意料但也可窥得一二。看来舒将军和越王兄的关系是比和萧逸这个义子还要亲近些。这是太子的提议,北境一战已是不可避免,现在换下副将,舒将军是运筹帷幄多年,太子是要将这功劳全部攥在自己人手里。”

舒依此刻也明白了些,凌越和舒父已经站在了太子一党的阵营中。萧逸在北境协助舒父练兵,大战前夕却被换下,怕是当了个随时能被牺牲的棋子。不过萧逸在军中颇得人心,凌越直接去了未必是件好事。

“舒容之事他还欠我一份情,正好让他回来还上。”凌齐倒不觉得萧逸此时回来就代表是在军中失势,北境战事复杂多变,此时胜算大不代表最后一定会胜。

舒依不可置否,她早想到舒容的案子有人在背后施压,不然不会轻易了结,原来是萧逸借了凌齐的力。只是这样便表明了,萧逸既然要站在凌齐身后,那么军权必须要争一争了。

“倒是我还欠王爷您一声谢。”舒依轻轻笑了笑。先前萧逸从北境偷偷回皇都看舒依,自王府那一次相见也有段时日了,回来也好。

“萧逸道谢便足够了,再说本王这事帮的不亏。”好不容易是萧逸主动开口求到他身上,凌齐当然借机让萧逸松口加入他的阵营。

(六)“不知三王爷和我的王妃在聊什么,可聊的尽兴了?”凌越声音清澈,走近亭中坐在舒依身侧。舒依闻声微微低头,收敛了目光。

“越王兄来得倒快,我不过和王嫂闲聊几句,王兄可别多想。”凌齐一副悠哉模样,对着凌越举了举茶杯。

“既然没有话说了,茶也不必喝,陛下问起你王嫂,我便带她去宴厅回话了。”凌越说完这话看也不看凌齐,扯了舒依的袖口就走。

舒依在凌越看不到的方向冲凌齐撇了下嘴,皇都里不少人知道凌越自小便和凌齐不对付,舒依毕竟是他的王妃,凌越自然也不喜她和凌齐有来往。凌齐怕不是故意赶那小厮去找凌越来让他不痛快,舒依又瞪了凌齐一眼,干嘛非的把她搭进去。

凌齐笑呵呵的受了舒依的白眼,只要让凌越不痛快,那他便舒服得紧了。不过凌越来得倒是挺快,看来他也不是一点不在乎这个王妃啊。

凌越步伐很快,没有丝毫迁就穿着厚重宫装、戴着繁重首饰的舒依,扯着舒依袖口的手也一直不松开。舒依累得喘不过气,用力甩了下袖口,让凌越停下步子。“对不住小王爷,臣妾实在跟不上您的脚步,不如王爷先行一步。”

“怎么,这才多久便嫌弃起本王来了。”凌越也有些气喘,偏偏还要端着架子。“臣妾不敢嫌弃小王爷。”舒依顺了顺气,还要在凌越面前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最后还是两人一起慢慢走回了宴厅。

舒依一进去便觉得氛围不同了,好多人都看向她和凌越的方向。舒依不明所以,面上表情尽可能的优雅端庄起来,跟在凌越身边向宴厅中心走去。皇上正端坐于台上,看着凌越和舒依走近。

“陛下万安。”舒依和凌越一起行礼,得了皇上的免礼二字才直起身。“上前来让朕瞧瞧。”舒依闻言愣了愣,感觉到凌越用臂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才向前迈了一小步。

“果然是郎才女貌,和越儿着实般配。舒将军擅于用兵遣将,养出的女儿也是顶好的,来人啊,将南海献上的夜明珠拿来赐给越王妃。”舒依谢了恩便回到位置上,面上挂着淡笑。

皇上这礼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赐给她,不过是做个样子,毕竟她出自舒府,又嫁进了越王府。

晚宴结束,舒依和凌越一同乘马车回府。凌越带了一身酒气,上了马车便闭目养神。舒依坐他对面,也不看他,只盯着车帘出神。

“五日后我要领兵去北境征战,你可有话要带给舒将军?”凌越声音比往日低沉些,却在马车中尤为清晰。“臣妾祝王爷和父亲旗开得胜,平安回来。”舒依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凌越冷笑一声,“你和本王说话就这样敷衍,旁人只当你性子沉闷、不擅言语,本王倒觉得王妃心思缜密、口齿伶俐胜过常人。”凌越其实是在湖心亭外停留了一段时间,他看见舒依和凌齐两人一直交谈不停,氛围好的很。凌齐自小嚣张惯了,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却和舒依一道谈笑,这也不能怪凌越多想。

“王爷说笑了,臣妾自小跟在阿姐身边,虽不如阿姐聪慧但也学得一二,什么话该说或不该说还是懂得的。”舒依仿佛不经意间提起舒容,果然听到凌越冷冽的声音“不准提她。”

舒依只当没听见,依然说道:“王爷认为阿姐是被北境歹人所害,所以想要亲自去北境为阿姐报仇吗?”

凌越睁开眼,昏暗的车厢中看不清舒依的面容。“你都知道了什么?”

(七)“没什么,臣妾也希望王爷能早日找出行凶之人以慰阿姐在天之灵。陛下送的南珠王爷收着吧,阿姐向来喜爱这种新奇玩意。”舒依语气显得平淡极了,却让凌越忍不住紧张起来。

凌越接过锦盒的手有些颤抖,触及舒依清凉的指尖二人均是一惊。“阿容的事,还有你阿娘,逝者已矣,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没想到王爷会说出这话。”舒依苦笑了一下,原来凌越也会如此无情。

“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不要继续下去。好好做越王妃,其他的不要再插手。”凌越这番话说的认真,他是想护着舒依的。

“王爷可知,一旦凌国与北境开战,不论是这皇都还是北境,都容不下我了。”舒依说完这次话便有些后悔,他连舒容的事都不追究了,现在将这话说给凌越听,往后他们真的不会是一路人了。

“阿依,只要你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往后深居王府一样可以欢心自在,我会保住你。”

很久没听过凌越这么叫她了,从前阿姐总是唤她阿依,凌越听多了也和阿姐这样唤她,如今阿姐离去也有两年,真快呀。

“小王爷是觉得已经牺牲了阿姐和我阿娘两条性命,所以留下我图个心安是吗?其实不必,小王爷不必愧疚,也怪不得你。”舒依看得明白,身处王权之中,多得是身不由己的人和事。凌越既然做了选择,那便各凭本事吧。

“我没有放下阿容,我每日都会想起她。”凌越喃喃自语,不知这话是说给舒依听还是说给他自己。舒依没有应声,马车停下后她先走了下去,没有在意独自在车厢中流下眼泪的凌越。

凌越带着五千装备精良的士兵出征了,据说那日整个皇都百姓都去欢送,祝他们凯越而归。舒依没去,她和凌越自宫宴结束再没碰过面,他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没有必要告别了。

(八)“伤可好的利索了?今日瞧着气色倒是不错。”萧逸依然是翻窗进来,只不过这次是白日里,他一出声着实把舒依咋了一跳。

“阿兄你怎么又翻窗,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舒依真是拿萧逸没办法,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

“没人看到,小爷我这轻功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者我可是来看自家妹妹,也不怕被人瞧见。”萧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直接自己坐下倒了杯水喝起来。

“阿兄此次回来,父亲可说了什么?”舒依觉得舒父也许有他的道理,毕竟他待萧逸犹如亲子。“他自然是安抚几句,然后说了些皇命不可违的官话打发了我。”萧逸随口两句带过,可舒依心里清楚,舒父和萧逸之间有了隔阂。“阿兄,你真要和三皇子一起吗?”

“阿依,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凌国与北境之战一触即发,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再过几日你便南下去避一避。”

舒依立刻回绝道:“我不走,皇上派人害了阿姐和我阿娘的性命就为了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引起与北境的战争。我必须要为她们报仇。”

“我会帮你报仇,但你必须离开皇都。阿依,你得好好活着。”萧逸语气坚定,只有舒依安全了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做事。

“阿兄,该好好活着的是你。我和阿娘的使命就是保护你,殿下。”

萧逸和舒依静静看着对方,良久之后,萧逸开了口:“原来景姨全都告诉你了。”

舒依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阿娘早就想到她已经被人盯上活不了多久,在舒依嫁到王府的前一晚她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

舒依的阿娘唤作云景,是北境长公主府上管家的女儿。当年北境内乱,驸马意图谋反,长公主为保住自己的唯一血脉,将自己五个月大的孩子云逸交给云景送走。没想到护送她们的人被驸马派人跟踪,多日逃亡竟跑到凌国领地,但舒将军救了她们。后来云景用计生下舒依,才能带着云逸和舒将军回了凌国,云逸被舒将军舒达收做义子,改名萧逸,对外称是凌国将士遗孤。

云景心里清楚,舒达肯带她回凌国不仅仅是因为舒依,他早怀疑她的身份,更何况还有萧逸在。据传北境长公主手中握着一支武力高强的暗卫,擅于暗杀,但从没人见过他们。长公主至死也没有说出调动暗卫的方法,大多数人都以为暗卫之事是无中生有。

舒达却知道,暗卫确实存在,因为他见过,在他刺杀北境君主时,长公主难得的动用了暗卫,刺杀自然失败了。北境长公主对她兄长北境君主十分敬重,不可能谋权篡位,驸马逼宫失败后被杀,长公主为因无颜面对北境君主而自尽,府上所有人都被灭口。北境君主甚为悲痛,四处派人寻找长公主之子,但一无所获。

萧逸是在十六岁那年从云景口中听到了这些往事,原来他是北境皇室后人。但近年北境君主渐渐病重,北境皇子相互争斗,国力衰落。凌国虎视眈眈,两国若是起战,北境多半处于下风。不知是谁又提起,北境若动用长公主暗卫,那么胜负难定。

凌国和北境都在寻找调动暗卫的法子。舒达已经将对云景和萧逸身份的怀疑和凌国皇上表明,没想到云景情愿死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没找出暗卫,他们不敢动萧逸。可他们向北境漏了口风,萧逸已经被太多人盯上了,北境的皇子也容不下他。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我接下来要联合三皇子进攻凌国皇宫,此次凌越带走了皇都大半兵力,宫中侍卫不足为惧。”萧逸既然下定决心,舒依也不好劝他什么,毕竟当初萧逸愿意和凌齐联手多少也有她的原因。

“殿下是否要调动暗卫?”舒依恭敬地问道。萧逸见她这样,有些无奈。“和以前一样叫我阿兄便是。凌齐那里有他自己的人手,暂时不必动用暗卫。”舒依摸了摸手指上的玉环,点头应下。

凌齐败了,舒依得知这个消息时凌齐已经被赐了毒酒。原来凌越没有真的去到北境,而是带兵潜伏在皇都附近的行宫里。只要凌齐一出兵,他必败无疑。

萧逸不知所踪,舒依已经半年没有接到萧逸的消息。而凌越却成了凌国最受人爱戴的小王爷,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太子。

“阿依,你不要再想他了,他回不来了。”凌越每日都来舒依的院子,可她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口出神。他知道,从前萧逸总爱翻窗进来,她在想他。

“你从什么时侯想着要算计他们的?是不是连阿姐的死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那为何留着我,不如你也给我下毒好了。”舒依红着眼一步步走向凌越,质问道。

“阿依,阿容中毒之事我真没想到,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正妃。”舒依只觉得可笑,“当日该中毒身亡的人是我对吗,是我不该活着,若那日死的是我,阿姐嫁给你,你们每个人该过得多么欢欣得意啊。”

凌越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舒依说的没错,若是死的是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了。

“小王爷,你我也算相识十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我求你将萧逸的下落告诉我,我求你。”凌越印象中舒依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任何人,她不会轻易低头,如今却为了萧逸哭着求他。“你当真要舍下这里的一切去找他?”

舒依反而笑了,“你果然知道他在哪。”凌越面无表情,“他已经回了北境认亲,现在是北境最受君主宠爱的王爷,北境君主有意将皇位传给他。”舒依僵住了神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再见到萧逸是在战场上,他穿着战甲在队列中间,却能让人一眼瞧见。舒依是偷偷跟来的,凌越发现她之后只让她换了男装跟在他身边。

她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他带兵厮杀。凌国和北境的战争持续了三个月了,目前看来北境兵力已经是强弩之末。

舒依抬手盖住挂在颈间的玉环,是该还给萧逸了。其实调动暗卫的法子很简单,只要将带有长公主特制的玉环纹样的信传到北境皇宫以南的百里山林里,暗卫自然会来寻主人,他们只认玉环。

凌越下令让已经激战一日的士兵,等待明日再战。萧逸那边伤亡惨重,不知还能撑几日。舒依等不了了,她必须亲手将玉环交到萧逸手中。

趁着凌越商讨军情,舒依偷偷溜出营帐,在夜色中奔向萧逸驻军的地方。但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容易,很快她就迷了路。凌越找到舒依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蜷成一团缩在难民营的角落,身上的钱财都被人抢走了,但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脖颈。

凌越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身处战乱之中,以后不要乱跑了。”舒依搭着凌越的手站了起来。“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凌越面色憔悴,显然是一夜没睡。

舒依跟着凌越回去之后老实许多,整日在营帐中待着。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凌越被人抬着进来。舒依见他身上的血染红了半身盔甲的模样惊得捂住了嘴。凌越被人一箭射中胸口,生死难料。军医满头冒汗,不敢轻易动手拔出箭头。

“拔箭啊,愣着做什么。”舒依大声冲军医呵斥道。军医慌忙回话:“这一箭靠近心口,臣怕控制不好力道,伤了王爷的性命。”舒依拿出越王府令牌,“本王妃命你必须救好王爷,快点动手。”

“拔箭吧,出了事本王也不怪你。”凌越声音微弱,“阿依,不要怕,你先出去等等。”凌越说完这话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舒依此时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军医得了凌越的话,对着舒依道:“王妃还是在外面候着,臣会拼尽全力救治王爷。”舒依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人来劝她去别的营帐休息,她只会摇头。

天色渐明,已经是过了一夜。“王爷已无大碍,只要需要静心修养。”舒依闻言笑了下,没事就好。

凌越受了重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北境士气大涨,一连三日凌国士兵节节败退,已经失了两座城池。舒依没敢让凌越知道具体的战况,有将士汇报军情时舒依都在一旁守着,自从知道舒依的身份,按照舒依的意思他们也不在凌越面前多言。

此次负责指挥将士的另一位主将是从前舒将军的副将,带兵经验丰富,舒依相信他能应付的过来。

凌越恢复的比舒依想象的快了不少,舒依这两日常陪他出去晒太阳。“阿依,这样的日子真是难得,你能整日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舒依语气平淡如往常:“王爷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正事。”

“阿依,母亲还在王府等我们回去,我已向陛下请旨,等过几日我能坐马车了,我们一起回皇都,这战事我们不要参与了可好?”凌越停下脚步,盯着舒依的面容等她回应。

就这样回去吗?可她还没有见到萧逸,玉环也没有交给他,如果就这样回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机会和萧逸见面。

舒依沉默着不应声,凌越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掩饰好面上的失落,凌越声色轻柔。“不如再过几日,我陪你去见他一面,但是阿依,你一定要和我回去好吗?”

凌越后半句话里甚至带了紧张意味,如果舒依说她要留在萧逸身边呢,那他该怎么办?可是萧逸在逼宫失败那日已经答应了他不会再见舒依,凌越稍微放下心来。舒依只点头,“我只见他一面就好。”

还没定下去见萧逸的日子,舒依等来了萧逸和凌国嫡公主定亲的消息。凌国和北境这场战事在联姻之后落下帷幕,两国各有损伤。

舒依还是决定去见萧逸一面,只有将玉环亲自交到他手上,她才算是不负阿娘所托。只是没想到萧逸没见她,她被挡在了门外。舒依不解,但也没说什么,只让人将装有玉环的锦盒带给他,他见到自然会明白。

凌越还在马车上等她,舒依转身走向马车,却被匆忙从萧逸府中跑出的小厮拦下。“我家王爷说,此物留给姑娘了,望姑娘此后安然顺遂,余生长乐。”

“萧逸,以后是真的不必相见了。”舒依接过锦盒,最后朝萧府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后记

舒依害喜最厉害的时候只爱吃山楂果糕,吃了没两天却又觉得腻味,索性什么也不想吃了,可总是饿的紧。

凌越推了朝事天天替舒依搜罗各种特色小吃,舒依心情好的时候会多吃两口,有时她只要一皱眉凌越就会立刻让人撤下去,尽管这些吃食都是他费了大力气找来的。

舒依被凌夫人和凌越宠的久了,胆子也大了许多,有喜后更是没了分寸,闲来无事总爱拿凌越逗乐子。“小王爷喜欢男孩多一些还是女孩多一些?”“都好。”

舒依觉得不满意,“那到底是男孩多一些还是女孩多一些?”

凌越笑着揽住舒依的肩膀,“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欢喜。”

舒依眼里含笑,“孩子说他饿了,想喝他父亲亲手做的鲫鱼豆腐汤。”凌越摸了摸舒依的头发,“那麻烦他娘亲和他说一声,父亲马上去给他做,还要配上他娘亲爱吃的鸡蛋羹和三色糕。”

舒依闹着要和凌越一起去厨房,凌越怕烟火气重,哄了舒依好一会儿才独自去了厨房。舒依双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她能感受到里面的小家伙动来动去。

好像她已经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如果这就是一生的话,已经是值得珍惜和庆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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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番外

听说她昨日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萧逸看向窗外,她的孩子一定乖巧可爱。想来凌越把她照顾得很好,凌越是个守约的人,只要他愿意护着舒依在越王府安稳度过余生,那他不见她也无妨。

与凌齐相约逼宫那日,他猜到会失败,但他还是要去。只有亲手将毒药灌进凌国皇帝嘴里,他才算是对母亲、景姨和舒依有个交代。

凌国皇帝鼓动北境长公主驸马反叛,导致他家破人亡、寄人篱下,那他便也要他亲自感受一下被亲人背叛、被人毒害的滋味。

只是没想到凌越的速度那么快,萧逸被他堵在了宫门口。本来都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没想到凌越竟然支开了其他人。他说,他也知道了一切,两国皆有对错,今日可以放他走,但他此后不得再见舒依。

凌越说,舒依自小便倾慕我,越王府是她最好的归处。

只这一句话,萧逸便沉默了。他与舒依自小长在一个院子里,哪里不明白舒依的心意。舒依对凌越的不同,只从她看到他时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便能得知。

“你能护她安然顺遂度过余生吗?”萧逸得了凌越的肯定回答,留下我答应三个字便离开了凌国。

萧逸想到自己回到北境最初的几年,在外领兵作战,对内和皇子相互算计争斗,他不只一次庆幸过,幸亏没让舒依和他一起面对这些。

岁月漫长,能有他所珍爱的人得到真正的幸福,就很值得了。

(2021.1.1凌晨,大家新年快乐呀,竟然在这跨年了哈哈哈哈,加了萧逸番外,新年平安喜乐呀。)

舒依番外

念儿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生在王府之中,所幸是个男孩。凌越在念儿满月之日为他请旨封为世子,舒依知道,他在让她真正安心。

离开北境那日,凌越向舒依解释了萧逸为何不见她。其实舒依也想得明白,萧逸能够活着便是好的,至于他们不再相见,未必不是件幸事。他本是那般尊贵的身份,又有驸马名头加持,从前的苦难不如一并忘个干净。

萧逸送来的贺礼是一间宅院和一处商铺的地契,留的自然是舒依的名字。这样的礼实在是大手笔,但舒依最后还是收了,萧逸想的总是周到。凌越听舒依说起此事,转头让人私下送了北境的宅院和铺子给了萧逸。

后来由于身份,凌越也纳了几房侧妃,但没有人敢坏了规矩,舒依已经能够很好的坐稳正妃之位。

他爱她,或者不爱,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他愿意宠着她的时候,她就笑得明媚动人,即使平淡的日子里,她也能笑得温婉可人。

他念着舒容,即便是念她一辈子,那又如何呢。原是她舒依对不住舒容,若那时中毒的是她,好像也不错。既然活了下来,那便也替阿姐走完这一生吧。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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