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7年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风里裹着股子血的腥气,城墙根的枯草被吹得直打旋儿。20岁的李连春正蹲在田埂上补棉袄,针脚扎得歪歪扭扭——刚听王阿婆哭晕过去,说她二闺女被东洋兵拖上卡车,说是“去城里做工”,这都三天没信儿了。话音未落,村外传来马蹄声,黄压压的日军涌
1937年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风里裹着股子血的腥气,城墙根的枯草被吹得直打旋儿。20岁的李连春正蹲在田埂上补棉袄,针脚扎得歪歪扭扭——刚听王阿婆哭晕过去,说她二闺女被东洋兵拖上卡车,说是“去城里做工”,这都三天没信儿了。话音未落,村外传来马蹄声,黄压压的日军涌进来,刺刀明晃晃的。她想跑,胳膊被人揪住辫子拖上卡车。车厢里全是消毒水的怪味,旁边穿蓝布衫的姑娘哭着喊“我是学生啊”,戴眼镜的军官狞笑:“皇军需要你们‘服务’。”
这就是李连春被塞进松山慰安所的第一天,她的名字从此写在一本油腻的花名册上,编号“支那17”。
倒回1931年沈阳,九一八事变后关东军跟滚雪球似的凑了17万人,都是日本农村来的毛头小子,没见过世面,军纪跟纸糊的似的,烧杀抢掠跟玩儿似的。性病在军营里窜得比流感还快,1932年关东军医疗档案记着,士兵淋病感染率28%,梅毒15%,有的中队非战斗减员超三成——军部急了,琢磨出“妙招”:搞“慰安所”,把女人圈起来给士兵“发泄”,美其名曰“防止性病传播”。
头一批慰安所就开在沈阳街头,门楣上挂着“大和屋”的木牌子,里面关30多个朝鲜姑娘。有的被“高薪招工”骗来,有的在街头被日军用刺刀押进去。档案里一张老照片留着,姑娘们缩在草席子上,眼神木呆呆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墙上挂着皮带和竹板,标语写着“皇军慰安所,纪律严明”。
1937年淞沪会战一打,这招儿立马成了日军每到一处的“标准操作”。第10军、第16师团登陆上海,随军带着“慰安妇募集班”;沿沪宁线推进,每攻下一座城,第一件事就是抓女人建所。镇江一沦陷,宝盖路、大市口那几条街立马冒出来12家慰安所,最大那家“皇军休憩所”门口挂红灯笼,里面关109个女人——48个日本“国防妇女会”成员,36个朝鲜少女,25个中国农妇。日军后勤档案算得清楚:这儿每天要“接待”1.5万名士兵,算下来平均每个女人每天得被糟蹋一百多次。
军部文件里写着“定期体检防性病”“服务期两年遣返”。李连春的体检表写着“健康”,被拖进慰安所三天就染了淋病;金子美子的体检单画着“合格”,可她晚年口述时哭着说:“医生根本没碰我,就打了个钩,跟看待宰的牲口似的。”
1937年的福冈,金子家茅草屋漏得跟筛子似的,爹咳得直拍胸脯,妈跪在“国防妇女会”门口磕头,求闺女去“当随军护士”还债。17岁的金子攥着妈缝的粗布包袱,稀里糊涂上了火车,还想着“去前线给皇军端茶递水也算为国出力”,哪承想到了满洲,直接被推进挂着“皇军慰安所”牌子的屋子,门“哐当”锁死。“第一个晚上,我被十几个士兵按在草席上,用皮带抽后背,说‘这是皇军的恩赐’。”金子后来回忆,“旁边日本女孩偷偷说‘忍忍,我们都这样’——谁能想到,喊‘爱国’的招募,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中国女人的日子更不是人过的。南京城破那天,李连春被拖进松山慰安所,一进门就看见阿香倒在血泊里——日军用啤酒瓶子捅进她下体,血顺着裤腿流了一地,军官还笑着说“这是训练新兵的‘活教材’”。华北的日军据点更狠,《日军性奴隶》那本书里写,河北某据点关300多个中国妇女,锁在铁笼子里,日军排队进去“挑”。幸存者说:“他们拿炭笔在咱们肩膀上刺编号,‘菊’‘梅’是日本名,‘支那1号’‘支那2号’是咱——刺的时候不麻醉,疼得昏过去,醒了还得笑着说‘谢谢长官’。”
日军给每个女人刺编号,跟给牲口烫烙印一个意思。李连春肩上是“支那17”,河北王秀兰后背刺着“菊39”——这哪是编号啊,分明是把人当财产的标签。想跑?门儿都没有,日军档案写得明白:“编号者属军方财产,逃亡者格杀勿论。”
日军想烧光档案毁灭罪证,可漏网之鱼太多。美国牧师明妮·瓦特林的日记里记着:“12月15号,日军闯进金陵大学,扛走200个女学生,说‘给皇军当慰安妇’。有个孕妇被拖出来,士兵拿刺刀划开她肚子,笑着说‘看看皇军的孩子长啥样’——这日记后来拿到国际法庭,成了打他们的铁证。”联合国1996年的报告翻出23份日军原始档案,比如1938年镇江慰安所的“服务日志”:“今日接收中国女5名、朝鲜女3名、日本女2名,15000名士兵已分配,需补充3名‘新货’。”结论直接戳穿谎言:“这是军方主导的有组织性奴役,违反海牙公约!”
最扎心的是日本女人的觉醒。金子美子晚年的时候接受采访,攥着皱巴巴的回忆录直掉眼泪:“我不敢说,怕被骂叛徒。可更怕那些女孩白死——有个老兵打我时骂‘八嘎,皇军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原来我们连‘牲口’都不如。”
日军撤退时烧了花名册,炸了据点,可幸存者没忘。李连春逃出松山的时候,下身烂得流脓,走路都得扶着树,躲深山养伤,村里人见了她就关门。后来嫁了人,没法生孩子,丈夫骂她“日本婊子”,没几年就喝农药走了。她临终前拉着孙女的手:“别恨你爸,他也是可怜人……恨该恨的。”金子美子回了日本,住破破烂烂的公寓,邻居见了她都指指点点,说她“给日本丢脸”,她一生没结婚,靠捡废品度日,直到1990年才敢开口:“他们的名字,该被记住。”
1993年日本政府终于憋出一句“承认强制征召”,可转头就没影儿了——不但不赔偿,右翼还在教科书里瞎写“慰安妇都是自愿的”。2017年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展南京慰安所的老照片,策展人还说“这是历史的镜子”,结果开展当天右翼就冲进去撕照片,骂工作人员“大东亚共荣不容玷污”——这脸皮厚不厚?
现在再看花名册上的“支那17”“金子美子”,哪是编号啊,分明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本来该在田埂上补衣裳,在教室里念书,被拖进地狱,用一辈子的疼换我们记住这段历史。日本政府还等着“历史和解”?别扯了,真正的和解得他们站出来说“当年我们犯了滔天大罪”,不是在这儿装聋作哑!
她们用一辈子的疤告诉我们:铭记不是为了记恨,是怕那些血白流,怕那些罪恶被忘得干干净净。有些真相,永远不能埋进土里;有些人,永远不能被历史忘了。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