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新婚夜,老公质问我:听说你天天盼着我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8 08:21 1

摘要:结果,我转头就被一场联姻塞给了全国最顶级的豪门——那个传说中病得快死了的顾家太子爷,顾沉舟。

全网都在嘲我是“天煞孤星”,克垮三任富豪前男友,豪门圈闻之色变。

结果,我转头就被一场联姻塞给了全国最顶级的豪门——那个传说中病得快死了的顾家太子爷,顾沉舟。

我妈哭晕过去,我爸觉得我家要完。

出嫁前,我每天真诚发问:“顾先生今天……还没死吧?”

生怕他撑不到婚礼,这口惊天大锅又又又砸我头上。

新婚夜,我等着跟公鸡拜堂的病秧子老公,居然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把扯开我的盖头,咬牙切齿: “听说夫人天天盼着我死?”

我:“???”

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01

我叫苏晓,在本地豪门圈和社交网络上,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天煞孤星。

倒不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主要是我这恋爱运,实在有点邪门。

第一任男友,家里做建材的富二代,追我的时候轰轰烈烈。

结果确定关系第二天,他家工地上就出了重大安全事故,股价暴跌,他爹差点进去,他家迅速败落,他本人也灰溜溜被送出国避风头,走之前还给我发信息说“遇上你算我倒霉”。

第二任,是个青年才俊,创业公司CEO。我们牵手成功的新闻刚上个财经版小角落,他公司核心技术就被合伙人卷跑,融资中断,直接破产清算。

他酒后痛哭,说遇见我仿佛耗尽了毕生运气。

最绝的是第三任,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体制内的,看着稳得一批。

双方家长刚坐下吃完饭表示满意,他就在回去的路上被查了,据说牵扯还不小,现在都没出来……

就这么着,我一战成名。

网友们给我P了锦鲤图,配文是“转发这个苏晓,吸走你身边所有厄运”。豪门太太圈里聊起我,都语气讳莫如深,然后赶紧给自家儿子敲警钟,生怕被我“克”到。

我爸妈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撮。我家条件不算顶豪,经不起我这么“克”合伙人。我妈天天唉声叹气,我爸看见我就摇头。

我自己倒是挺淡定,甚至有点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克夫这一套?明明是他们自己运气差或者有问题好吧?

直到我爸接到一个电话,表情从震惊到惶恐再到一脸懵逼。

挂了电话,他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晓晓……顾家……顾家那边递话过来,想和我们联姻。”

“哪个顾家?”我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有哪个顾家?顾氏集团那个顾家!”

这回换我妈傻眼了:“顾家?他们家的儿子……不是那个据说病得快不行了的顾沉舟?”

“对,就是他。”我爸表情复杂,“顾家那边说了,沉舟身体不好,需要冲喜,他们找人算了,说晓晓的八字……呃……比较特别,能镇得住。”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冲喜?都21世纪了还搞这套?而且这说辞,分明就是觉得我“煞气重”,以毒攻毒呗?

顾沉舟我知道,顾氏集团的太子爷,但几乎从不在公众前露面。传闻他身患奇病,常年卧床休养,医生都说可能活不过三十。

顾家大权现在基本握在他叔叔和几个堂兄弟手里。

嫁给他?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而且万一他真没多久了,我这“克夫”的帽子岂不是焊死在头上,还能摘掉?

但我家根本没有拒绝顾家的底气。

于是,这桩离谱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婚期定得很急。

筹备期间,我爸妈忧心忡忡,既怕顾沉舟突然没了,婚事黄了得罪顾家,又怕我嫁过去就守寡。

我每天出门前,我妈都要拉着我的手嘱咐:“晓晓,在顾家千万谨言慎行,沉舟那孩子身体不好,你多照顾着点……”

我表面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位太子爷可千万别在我过门前就挂了,这锅我背不起。

于是,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会悄悄问我的助理一句:“顾总那边……今天还安稳吗?”潜台词是:他还活着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我以为这话只有我和助理知道。

没想到,婚礼前一天,我爸妈突然脸色惨白地找我:“晓晓,你……你是不是每天都打听顾沉舟的身体情况?”

我一愣:“怎么了?”

“顾家那边传来话,说……说未来的顾太太似乎很关心沉舟的死活。”我爸声音都在发颤,“语气不太对!”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传过去的?还带着明显的曲解!

婚礼如期举行,盛大无比,几乎全城的权贵都来了。

我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像个精致的人偶,听着司仪说着吉祥话,感觉无比讽刺。

流程繁琐,敬酒时,我甚至没见到我的“丈夫”顾沉舟,只有他叔叔代为应酬,笑着对众人说:“沉舟身体不适,实在无法起身,见谅见谅。”

宾客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看我就像看一个即将守寡的可怜虫,或者……一个主动跳火坑的傻子。

终于熬到婚礼结束,我被送到顾家顶层的婚房。

房间极大,装修奢华却冰冷,没什么喜庆气氛。我卸掉沉重的头饰,揉着发酸的脖子,心里盘算着这那位病秧子丈夫今晚会不会出现,还是我要独守空房。

正想着,“咔哒”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瞬间僵在原地。

门口,一个男人穿着暗红色的丝绒睡袍,身形挺拔,肩宽腿长,丝毫不见病态。他脸色是有些苍白,但五官深邃俊美,一双黑眸锐利如鹰,正冷冷地锁定我。

他一步步走进来,脚步沉稳有力,哪里像常年卧床的病人?

我心脏狂跳,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顾沉舟?他不是病得快死了吗?

男人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带着压迫感,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

“听说,夫人天天盼着我早死?”

婚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顾沉舟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我试图伪装的镇定。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混杂着一种冷冽的雪松气息,形成一种极其矛盾又危险的气场。

我心脏还在擂鼓,但输人不输阵,尤其是在这种明显被下马威的情况下。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甚至扯出一个假笑:“顾先生说笑了,我只是出于对未婚夫……哦不,现在是丈夫了,最基本的关心而已。毕竟,您的健康状况,关系到我们两家的颜面,不是吗?”

我刻意把“健康状况”咬得重了些,暗示我可不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顾沉舟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直起身,踱步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却像一头假寐的豹子。

“关心到每天准时询问我的死讯?”他嗤笑一声,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着,“苏小姐的关心方式,还真是别致。”

“比不上顾先生别致。”我反唇相讥,“外面都传您病入膏肓,需要冲喜救命。结果您生龙活虎,还能半夜溜达进婚房吓人。这演技,奥斯卡都欠您一座小金人。”

他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彼此彼此。‘天煞孤星’苏小姐,看起来也不像能克死人的样子,倒像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野猫?我暗自磨牙,告诉自己要冷静。

“所以,顾先生是在用生命演戏?”

我挑眉,“图什么?图清净?还是图……”

我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冰冷的房间,“……避开些不想见的人和事?”

顾沉舟的眼神骤然锐利了几分,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他盯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苏晓,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

“过奖,只是倒霉惯了,对反常的事情比较敏感。”我坦然道。既然摊牌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吧,顾先生,这场婚姻对你我而言都是不得已。你需要我这个‘煞星’当挡箭牌,我需要苏家暂时安稳。我们没必要互相为难,不如约法三章?”

他似乎来了点兴趣:“哦?说说看。”

“第一,人前演戏,人后互不干涉。你需要我配合你病弱形象的时候,我会配合。第二,未经对方同意,不得踏入对方私人领域。比如,下次进门前请敲门。”

我指了指房门。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这个挡箭牌了,或者我找到了想在一起的人,我们必须和平解除婚姻关系。”

顾沉舟静静地听我说完,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以。附加一条,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顾家人面前,你必须扮演一个对我‘情深义重’,甚至有点‘迷信’我能好起来的妻子。”

我瞬间理解了他的用意——一个被爱情(或者冲喜成功假象)冲昏头脑的妻子,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也更能合理化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好转”迹象。

“成交。”我点头,“那现在,顾先生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或者,需要我‘搀扶’您出去,表演一下您的虚弱?”

顾沉舟站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夫人不必客气,我自己还能走。不过,提醒夫人一句,顾家这潭水很深,你这只野猫,爪子收着点,别还没挠到人,先把自己折进去了。”

说完,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走廊的光线在他身后拉长又缩短,最后归于沉寂。

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手心全是汗。 这顾沉舟,绝对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简单。他的病是装的,目的未知。而我这“天煞孤星”的名头,似乎阴差阳错地成了他计划的一部分。

也好,各取所需。至少目前看来,他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病秧子,或许……还能成为暂时的盟友?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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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被女佣轻声叫醒。按照规矩,新婚第一天要去给顾家长辈敬茶。

我选了一套款式大方但不算扎眼的裙装,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温顺些——毕竟我现在是“情深义重”冲喜成功的苏晓。

下楼来到餐厅,长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主位空着,那是顾家老爷子的位置,听说在国外疗养。

旁边坐着顾沉舟的继母,柳婉如。

她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穿着香奈儿的套装,气质温婉,但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下手边是顾沉舟的叔叔顾兆业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看起来比顾沉舟年纪稍小的堂弟顾云帆和顾云霆。顾云帆看着还算沉稳,顾云霆则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和好奇。

顾沉舟已经坐在桌边了,脸色比昨晚看起来更苍白些,偶尔低咳两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看到我,微微点头,眼神示意我坐到他旁边的空位。

“晓晓来了,昨晚休息得好吗?”柳婉如笑着开口,语气亲切,“沉舟身体不好,辛苦你多照顾了。”

我立刻进入状态,脸上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红晕,声音温柔又带着点羞涩:“谢谢妈关心,我休息得很好。能照顾沉舟是我的福气,我相信他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说着,我还深情地看了顾沉舟一眼。

顾沉舟配合地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眼神“虚弱”又“感动”。

桌上几人表情各异。柳婉如笑容不变,眼底却深了些。婶婶几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顾云霆则直接嗤笑出声,虽然很快被顾云帆用眼神制止了。

敬茶环节还算顺利。柳婉如给了个厚厚的红包,说了几句场面话。叔叔婶婶也依次给了。

轮到小辈见面时,顾云霆晃悠过来,吊儿郎当地说:“嫂子,听说你……运气挺特别的?跟我哥真是绝配啊!”语气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桌上气氛瞬间有点僵。

柳婉如轻斥:“云霆,怎么说话呢!” 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责怪。

我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冷笑,这就开始了?

我正要开口,却感觉顾沉舟轻轻捏了下我的手。他先我一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

我立刻“惊慌”地替他拍背,一脸焦急:“沉舟,你怎么样?别吓我啊!”然后我转向顾云霆,眼圈微红,语气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云霆弟弟,我知道你可能是无心的,但沉舟身体不好,听不得这些刺激的话。万一他因为你这几句话有个好歹……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我直接把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顾云霆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怼回来,还扯上责任。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柳婉如连忙打圆场:“晓晓别急,云霆孩子心性,口无遮拦,我代他道歉。沉舟,你没事吧?快,喝点水。”她眼神示意佣人。

顾沉舟好不容易“缓过气”,虚弱地摆摆手,声音沙哑:“没事……云霆还小,不懂事,不怪他……”这话听起来大度,却坐实了顾云霆的过错。

顾云霆气得脸都青了,却又没法发作。

这时,一个佣人端着粥过来,不知是不是被刚才的混乱影响,脚下一滑,一整碗热粥眼看着就要朝我泼过来!

桌上有人发出低呼。 电光火石间,我下意识地想躲,但想到身边“虚弱”的顾沉舟,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我不能暴露自己反应敏捷。

然而,那碗粥却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奇迹般地拐了个弯,“啪”地全扣在了旁边看热闹的顾云霆身上!

滚烫的粥粘在他昂贵的衬衫和裤子上,烫得他“嗷”一嗓子跳了起来,狼狈不堪。

“二少爷!对不起对不起!”佣人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

全桌寂静。

我捂着嘴,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看吧,这“锦鲤”体质,虽迟但到!只不过这次是反向“保佑”了找茬的人。

柳婉如和叔叔婶婶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顾沉舟轻轻握住我的手,低声“安慰”:“没事了,别怕。”但我却从他微微颤抖的手指里,感觉到他似乎在……忍笑?

他抬眼,目光冷冷地扫过狼狈的顾云霆和惊慌的佣人,最后落在柳婉如脸上:“妈,家里的佣人,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今天泼的是云霆,万一哪天泼到爷爷或者客人身上,就不好看了。”

柳婉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维持着笑容:“是,沉舟说得对。是我疏忽了。”她厉声让佣人下去领罚。

这场早餐,最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房间,关上门。 我长出一口气。 顾沉舟则恢复了常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野猫的运气,果然名不虚传。”

我回敬他:“彼此彼此,顾先生的演技也是登峰造极。”

我们对视一眼,第一次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类似于“盟友”的默契。

顾家这潭水,果然深得很。但看来,我这“天煞孤星”的名头,有时候也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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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家要举办一场小型的家庭晚宴,算是正式向关系亲近的亲友介绍我这位新晋孙媳/儿媳/嫂子。

我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等着看顾沉舟的笑话,以及我这个“冲喜”来的“天煞孤星”如何上不得台面。

晚宴前,柳婉如“贴心”地送来一套礼服,是一件颜色有些过于鲜亮、款式也有些繁复的裙子,穿上活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绝对不符合顾家这种家庭期待的“端庄”形象。

我拿着裙子,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让助理把我自己准备的一条剪裁优雅、质感一流的黑色缎面长裙送了过来。

化妆做发型时,我也没用顾家安排的造型师,而是用了自己带来的团队。我知道柳婉如无非是想让我出丑,或者显得格格不入,我偏要打扮得无可挑剔。

当我挽着顾沉舟的手臂出现在晚宴厅时,能明显感觉到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

顾沉舟依旧扮演着病弱的模样,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大半重量倚在我身上。我则配合地撑着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强装的笑颜,仿佛一个全力支持病弱丈夫的坚强妻子。

“沉舟哥,嫂子,你们来了。”顾云帆率先迎上来,态度比顾云霆要周到得多,但眼神里的探究却没少。

几位叔伯长辈也过来寒暄,话里话外都在打探顾沉舟的身体情况。

“劳各位叔伯挂心,还是老样子。”顾沉舟咳嗽几声,声音虚弱,“多亏了晓晓细心照顾,感觉精神似乎好了一点点。”他说着,依赖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接戏,语气温柔又坚定:“爸、妈、各位叔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沉舟的。我相信,只要有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信和执着。

几位长辈交换着眼神,嘴上说着“那就好”、“辛苦你了”,表情却意味深长。

这时,一位远房表姑笑着开口,语气却有点酸:“晓晓真是贤惠。不过听说苏家主要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和我们顾家产业不太一样吧?晓晓以前接触过集团事务吗?以后怕是很难帮到沉舟呢。”

这是明晃晃地嘲笑我出身不够,能力不行,不配做顾家媳妇。

顾沉舟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我来。

我脸上笑容不变,声音依旧温柔:“表姑说得是,我家确实比不上顾家根基深厚。所以我更佩服沉舟和各位长辈的能力呢。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沉舟的身体,至于集团事务,我相信有爸和各位叔伯在,一切都会井井有条的。我能把沉舟照顾好,让他安心养病,不就是对集团最大的帮助了吗?”

我四两拨千斤,既承认了出身差异(反正这是事实),又把焦点拉回顾沉舟的身体上,并暗示现在掌权的叔伯们应该继续好好干活,别惦记我丈夫(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不行)。

那表姑被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

顾沉舟适时地又咳嗽起来,显得异常脆弱。我立刻紧张地替他顺气,一脸担忧,成功打断了这个话题。

晚宴进行到一半,顾沉舟表示体力不支需要休息。我扶着他向众人告辞。

离开宴会厅,走到无人的走廊,顾沉舟立刻直起了身子,刚才的虚弱一扫而空。

“反应很快。”他评价道,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

“彼此配合得好。”我松开他的手臂,“你装得像,我接得稳。”

他侧头看我,廊灯在他深邃的眼中投下明明灭灭的光:“你刚才那番话,倒是提醒了他们,谁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挑眉:“难道不是吗?虽然你现在是‘病弱’状态,但法律上,你依然是第一顺位。我只不过陈述事实。”

他低笑一声,没再说话。

但我们都知道,这场晚宴,我们算是暂时联手,挡住了第一波明枪暗箭。至少,没让那些人看了笑话,也没让我这个“天煞孤星”当场发作克死谁(虽然顾云霆后来一直离我远远的)。

回到那间冰冷的婚房,我们各自占据房间一角。 一种微妙的、基于利益合作的默契,在无声中蔓延。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顾家的漩涡远比我想象的更深,而顾沉舟身上,显然藏着巨大的秘密。

但不知为何,看着这个装病扮弱的男人,我忽然觉得,这场被迫捆绑的婚姻,或许没那么糟糕。至少,队友看起来不算太猪。

成为顾太太的生活,比想象中更“精彩”。除了要应付顾家那些绵里藏针的亲戚,偶尔还需要陪同顾沉舟出席一些无法推脱的公开场合。

这天,是一个慈善拍卖晚宴。顾沉舟必须露面,以示顾氏对社会公益的支持(以及让外界确认一下顾家这位“病弱”太子爷还活着)。

我挽着“虚弱”的顾沉舟,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内容无外乎是“冲喜”、“天煞孤星”、“病秧子”之类的关键词。闪光灯闪得我眼睛发花,但我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沉舟,扮演好我的角色。

我们被安排在相对安静的角落落座。顾沉舟半阖着眼,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我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警惕,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拍卖开始,流程进行得波澜不惊。直到一条古董蓝宝石项链被推出来,主持人口若悬河地介绍其历史和珍贵程度。

我注意到柳婉如的眼睛亮了一下。果然,她开始举牌。 另一位一直与柳婉如不太对付的富商太太似乎也来了兴致,跟着加价。 价格逐渐攀升,成了两位女士之间无声的较量。

柳婉如志在必得,又一次举牌,报出了一个明显偏高的价格。那位富商太太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放弃了。

主持人开始倒计时:“三百五十万第一次!三百五十万第二次……” 柳婉如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姿态优雅。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的瞬间,我身边一直“昏昏欲睡”的顾沉舟,忽然极其轻微地蹙了下眉,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啧。”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电光火石间,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盟友”的默契,或许纯粹是想给柳婉如添点堵,我鬼使神差地、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我手中的号牌牌尖——幅度小到几乎没人看见,更像是我调整了一下拿牌的姿势。

然而,台上的主持人眼神犀利,立刻捕捉到了:“啊!顾太太出价了?三百六十万!”

全场瞬间寂静,所有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动了一下! 柳婉如的笑容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我百口莫辩,只能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把顾沉舟骂了一百遍!他绝对是故意的!

主持人还在兴奋地喊:“三百六十万第一次!三百六十万第二次!三百六十万第三次!成交!恭喜顾太太!”

一锤定音。

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三百六十万!买一条我根本不喜欢的老气项链!顾沉舟这混蛋!

柳婉如深吸一口气,勉强对我笑了笑:“晓晓眼光真好。”那眼神,却像淬了毒。

我僵硬地点头,感觉身边的顾沉舟似乎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

晚宴结束后,一上车,我就忍不住压低声音怒道:“顾沉舟!你什么意思?!”

他靠在椅背上,神态慵懒,哪还有半点病态:“那条项链,是赝品。高仿做旧,顶多值三十万。”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顾家早年涉足过珠宝古董,一点眼力还是有的。”他淡淡道,“柳婉如最近正在积极拉拢一位有收藏癖的官员夫人,想用这条项链投其所好。花三百多万买个假货送人,这个笑话,够她消化一阵子了。”

我瞬间哑火,心情复杂。所以……我这是阴差阳错,反而坑了柳婉如一把?还避免了顾家巨额资金买假货的损失?

“可是……钱还是我们付了啊?”我肉痛。

“从我的私人账户走,不会走顾氏公账。这点钱,买个乐子,值。”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花了几块钱买糖豆。

万恶的资本家!

但不得不说,有点爽。看着柳婉如吃瘪,还要强颜欢笑恭喜我,我这“天煞孤星”的名头,似乎开始有点“锦鲤”的苗头了——专门克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这次之后,顾家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带着忌惮,又有点狐疑,似乎想不通我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是运气差还是运气“好”。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即使约法三章,彼此的秘密也很难完全掩盖。

我发现顾沉舟的书房是禁地,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叫阿炎的特别助理,谁也不准进。他每天都有固定时间待在书房里,门口能隐约听到他压低的讲话声,像是在开远程会议,语气果断冷静,与病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有一次我半夜口渴下楼,发现书房门缝里还透出微光。鬼使神差地,我凑近了些,听到他在里面用流利的英语说着什么“并购案”、“风险评估”、“必须拿下”……

我立刻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退开。 果然,他的病是伪装。他不仅在暗中密切关注着顾氏集团的动向,甚至可能在布局更大的事情。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窥探,但并没有点破。我们维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某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是我第二任那个破产的CEO前男友,周铭。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颓丧,还带着一丝怨气:“苏晓?听说你嫁入顶级豪门了?恭喜啊……我就没你那么好命了,自从和你分手后,就一直走背运……”

我皱起眉,冷下声音:“周先生,你的运气如何,与我无关。我们早就结束了。”

“无关?”他提高了音量,“要不是和你在一起触了霉头,我的公司怎么会……”

“你的公司破产,是因为你急于求成,用了违规的融资手段,还被合伙人摆了一道。这些商业杂志都报道过了,需要我找出来发给你重温一下吗?”我不客气地打断他。这些事情,我也是在他出事后才慢慢了解到的。

电话那头噎住了,似乎没想到我知道得这么清楚。

“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冷冷说完,挂了电话。

一抬头,发现顾沉舟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穿着家居服,少了些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

“前男友?”他挑眉。

“嗯,第二个。”我坦然承认,没什么好隐瞒的,“觉得是我克垮了他的公司,来找晦气。”

他走下楼梯,倒了一杯水,语气平淡:“弱者总喜欢为自己的失败找外部借口。你之前那几位‘意外’频出的前任,资料我都看过,或多或少自身都有问题。赵家公子私下玩得很疯,得罪了不少人;李牧山那次是违规操作器械;周铭,更是自作自受。”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调查他们?”

“既然成了顾太太,你的过去,我总要知道一下。”他喝了一口水,看向我,“何况,这顶‘天煞孤星’的帽子,扣得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我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这是在……为我说话?

“所以,你相信不是我克他们?”我忍不住问。

“我只相信数据和逻辑。”他放下水杯,目光深邃,“巧合或许存在,但连续巧合的背后,通常有必然的原因。你不是因,顶多算是……恰好出现在他们运势崩塌的节点上。”

来源:青草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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