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6年秋,陕北的夜格外清,天擦黑时,安塞县一个老汉蹲在窑洞口,吧嗒着旱烟袋,忽然抬起头,朝着天望了半晌,嘴里嘟囔了一句:“怪了,天上那颗红的,以前咋没见过?”
1976年秋,陕北的夜格外清,天擦黑时,安塞县一个老汉蹲在窑洞口,吧嗒着旱烟袋,忽然抬起头,朝着天望了半晌,嘴里嘟囔了一句:“怪了,天上那颗红的,以前咋没见过?”
这话当时没几个人当真,可过了两天,邻村也有人说瞅见了,说那星星红得发亮,就在东南方向挂着,传来传去,就有了个说法:毛主席走的那晚,天上多了颗红星。
外乡人听了直摇头,可在陕北地界,好些上了年纪的人都点头:“咋不是真的?那天后半夜,我亲眼见的!”
这事儿就奇了,到底咋回事?
1976年9月9日,广播里哀乐一响,毛主席走了的消息就像石头砸进水里,全国都震了。
北京天安门下挤满了人,白花堆得像小山。
陕北这边,尤其是延安周围的老乡,哭是哭,可不光是哭,好些老汉蹲在窑洞门口,一锅接一锅抽旱烟,半天不说一句话,像是家里突然没了顶梁柱,心里头空落落的,这种感情,不是一两天攒出来的。
1935年冬天,中央红军踩着雪窝子进了陕北,那会儿延安城破得很,土城墙豁着口子,街上土能埋到脚脖子,老乡们见惯了国民党兵抢东西、抓壮丁,一开始躲得远远的,后来见这群兵穿得比叫花子强点,说话却客客气气,进了村不踹门、不拿东西,还帮着挑水扫院子,就有人凑上去问,一个挂着红星帽徽的兵笑着说“我们是红军,替穷人打仗的”,这话像把火,在陕北冷窑洞里烧起来,陕北人实诚,谁对他好,他记一辈子,就从这时起,毛主席和延安老百姓的缘分,一结就是十三年。
冬天里,他跟着战士们扛镢头挖窑洞,手上磨出茧子也不歇,说“住得暖和,兵才能安心打仗”;夏天蚊子多,他就和警卫员一样,点着艾草坐院里,边扇扇子边看文件,还笑着说“陕北的蚊子比湖南的凶,得跟它们斗到底”。
延川县有个老农民记得,有年赶集,瞅见个穿灰布衣服的人蹲在路边,衣服胳膊肘打了块补丁,正给老乡们讲“为啥要打日本”,听着听着才认出是毛主席,吓得手里的筐都差点掉地上,他却摆摆手说“别叫主席,叫老毛就行”。
土改那会儿,有个老农攥着土地证,手指摸着上面“某某某”三个字,眼泪掉在纸上,说“活了半辈子,地终于是自己的了”,毛主席听说了,专门去村里,蹲在他炕头说“这地是你们种出来的,本该就是你们的”。
他还催着办扫盲班,说“不认字咋看报纸学道理”,又办医务培训班,让城里来的医生教老乡们认草药、扎针,有个村妇后来能给娃治小病,总念叨“要不是毛主席,咱哪懂这些”。
1947年国民党飞机炸延安,部队劝他过黄河,他把地图往桌上一拍:“不走!这里是根,根不能断!”在山沟里转了十个月,白天钻山洞,晚上睡土炕,警卫员想给他留块干粮,他掰成两半塞回去:“战士们吃啥我吃啥”,就着雪水咽炒面,还跟身边人开玩笑“这炒面比城里的点心香”。
1976年9月那几天,陕北夜空晴得透亮,有懂天象的后生翻星图,说东南方亮的是心宿二,红得像团火,往年秋天也见过;也有人说是火星冲日,亮度正盛。
可老乡们不管这些,安塞那个蹲窑洞的老汉就说:“啥星不星的,毛主席走那晚才亮起来的,就是他看着咱呢。”
邻村的老婆子纳着鞋底接话:“可不是,他在延安那十三年,哪回不是这样看着咱过光景?”
没人去查星图上那颗星啥时候出现的,也没人较真是不是“新”的,他们只认一个理:心里念着的人,走了,天上总得有颗亮星照着,就像当年他住窑洞时,窗台上那盏油灯,夜夜亮着,没灭过。
如今延安新城盖起高楼,柏油路通到村口,年轻人搬进单元楼,窑洞里住的大多是不愿挪窝的老人。
安塞的山峁上,晒太阳的老汉还会眯着眼念叨:“那晚的红星,东南方向最亮”;志丹的窑洞口,纳鞋底的老婆子也跟着接话:“可不是,毛主席在天上看着咱呢。”
城里来的年轻人听了,嘴上笑着说“爷,那是星星”,心里却明白,那是老辈人心里的念想,是十三年鱼水情熬出来的牵挂;逢年过节回老家,晚辈们陪着老人坐在院子里,也会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望一会儿天,没人再提星图上的名字,就那么静静望着,像在跟天上的人打个招呼。
这传说,说的不是天文现象,也不是啥迷信,是陕北人把对毛主席的那点念想,搁到天上了。
为啥能搁得住?就因为那十三年,他住窑洞、挖窑洞,跟咱老百姓吃一样的饭、受一样的苦。
土改时把地分给穷人,办学堂教娃认字,办医班教咱看病,哪一样不是实打实的好?
1947年敌人打过来,他不躲不跑,说“这里是根”,就凭这句话,陕北人记一辈子。
如今老汉们说见着红星,年轻人嘴上笑,心里却明白,那是老辈人觉得毛主席没走,还在看着这片土。
就像当年他在延安,白天跟咱一起下地,晚上窑洞里的灯亮到半夜,现在那颗星,就是他在天上的灯。
说到底,不是星星亮,是人心亮,亮着亮着,就成了传说。
来源:舞梨正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