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时，我才明白，那张“净身出户”的协议，是前夫周凯精心策划的起点。我笑了笑，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切勿对号入座】
民政局出来那天，
我以为只是为女儿上学走个过场。
直到三捧着孕肚，
带着婆婆和直播镜头上门，
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时，我才明白，那张“净身出户”的协议，是前夫周凯精心策划的起点。我笑了笑，
关掉直播弹幕，
默默点开了手机里的监控录像和网盘备份。
既然戏台子都搭到我家了，
我不唱一出，
岂不是辜负了你们？
1
民政局钢印落下的声音，清脆得有点刺耳。
“叶昭女士，周凯先生，根据《婚姻法》，你们已解除夫妻关系。”工作人员的声音毫无波澜。
周凯长长吁了口气。
我捏着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指尖冰凉。
周凯最近催命似的在耳边念叨，“昭昭，快刀斩乱麻！今天就得办掉！”
“房管局和教育局的联合文件都下来了，下个月一号就开始卡‘离婚满三年’才能算无房户！就剩这几天窗口期了，咱们还能蹭上旧政策的末班车！为了小雨，这步棋必须走！”
出门前，我还给小雨扎了小辫子。
她搂着我的脖子问：“妈妈，奶奶说你和爸爸要分开。”
我心里酸得厉害，只能亲亲她的小脸，“奶奶乱说的。”
“昭昭，别板着脸，就是走个形式，都是为了孩子。”周凯凑过来，压低声音，手看似亲昵地搭在我肩上。
为了孩子。
这几个月，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假离婚，买学区房，钻政策的空子。多聪明呐，这就是周凯想出来的万全之策。
我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我知道。”我垂下眼，“就是这协议，'净身出户'看着心里堵得慌。”
协议是他找熟人拟的，存款、车都归他，连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也先过户到他名下。
他美其名曰：这样才显得真实，后续摇号资格审查才万无一失。
婆婆知道这个条款时，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家里东西本来就得男人撑着。等以后再给小雨添个弟弟，东西不还都是咱家的？”
周凯赶紧搂紧我，嘴皮子碰得飞快。
“我的不就是你的？老婆，你放心，就三个月，房本下来立刻复婚，我保证！这就是一张纸，骗骗政策的纸而……”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闺蜜田甜前几天发我的那张周凯搂着女实习生的模糊照片，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我低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嗯”了一下，手机在口袋里，录音功能一直开着。
周凯，你和你 妈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
从你拟定这份“净身出户”协议开始，这场戏，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2
抢房那天，寒风刮得像刀子。周凯天没亮就爬起来，穿上他最贵的那件大衣出了门。
我叫小雨起床时，摸到她浑身滚烫，一测体温——39度。
我立刻给周凯打电话，想让他开车回来送我们去医院。
他却在那头不耐烦地说：“先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人太多，我走了就我排不到黄金楼层了！”
电话被他啪的一下挂断，我把女儿裹得严严实实，正打算自己打车，手机响了，是田甜。
“我在你家楼下，内场号拿到了，我送你过去。”
她简直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拜托她直接带女儿去医院，随后自己打车直奔售楼处。
售楼处外人山人海，队伍在寒风里缩成一条蠕动的黑影。我从侧门进去，里面暖气足，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周凯。他站在靠前的位置，不停地跺着脚，呵着白气，脖子伸得老长。
他没看见我。
走进选房区，锁定那套心仪的黄金楼层时，周凯还在外面人挤人。
他收到我“抢到了”的微信，电话立刻追来，声音激动到变调：“老婆你太神了！怎么做到的？”
他冲进来时，眼睛死死盯着房源表，签字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寒冷有些微抖。
销售微笑着将POS机推到他面前：“周先生，这边刷定金二十万。” 周凯脸上的亢奋瞬间凝固了。
他那只刚签完字的手，拨弄着他的手机，动作变得迟疑、缓慢。
我太了解他了，他根本没钱出这笔定金钱。
他那个工作，看着光鲜，其实这几年资金早在股市里蒸发干净了。
我把手机递过去，微微一笑，“刷我的吧，我家的钱都在我这。”
他眼神一闪，干笑两声，“是啊是啊，我家老婆管钱。“
销售把POS单和文件递过来，我顺手把POS单塞进口袋，其余递给他。
他的兴奋劲没被刚刚的插曲影响，很快又被拿到房的狂喜填满，他掏出手机，对着意向书和现场人群咔咔拍照。
在吊瓶室里，女儿靠在我怀里看动画片，我刷到了他的朋友圈：“奋斗的意义！给家人一个更好的未来！[奋斗][奋斗]”
下面配图九宫格，冻得通红的自拍和楼盘外观，最中间是那份签约书。
几分钟内，底下就堆满了“凯哥牛逼！”“恭喜凯哥！”“好男人！”的评论。
我没忍住冷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评论了一句：
“恭喜老公！下次付尾款记得带钱哦~”
几乎是瞬间，那条评论就不见了。
3
预录取名单公布那天，家长群里炸开了锅。
熟悉的家长、朋友的祝福发过来，字里行间都是对我们这个“幸福家庭”的羡慕。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周凯没回我，却在群里回得热情洋溢：“谢谢大家！都是为了孩子！[抱拳]”
我的心情刚因为女儿被录取美好起来，突然，邮箱收到一封邮件。
是一张照片，发件人是陌生邮箱。
照片里，周凯站在母婴店的奶粉货架前，手臂松松圈着个年轻女孩。
我把手机凑到眼前，手指放大照片。
女孩脖子上那条酒红色围巾，是去年我送给婆婆的生日礼物，我托代购抢的某品牌限量款。
她当时喜不自胜，叠得整整齐齐收进柜子最深处，说舍不得戴。
现在，它却出现在这个女孩的脖子上。
所以，婆婆她也早就知道了？
我把图片截给周凯，问他怎么回事。
消息石沉大海。
晚上，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女儿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我怀里，举着一张画：“妈妈你看！我今天画的画！”
画纸上，三个火柴人手拉着手，站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大房子前，连天上的太阳都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还有我们的新家！”
我蹲下身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小毛衣里，鼻尖一酸。
“宝贝画得真棒！”
她靠在我怀里，突然小声问，“妈妈，今天放学，我听见奶奶说你和爸爸离婚了。”
她抬起头，大眼睛里全是懵懂的不安：“离婚是什么？爸爸以后不和我们住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吸了口气，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
“宝贝，记住妈妈的话，不管爸爸妈妈怎么样，我们都会一样爱你。”
哄睡女儿后已经十一点了，周凯还没有回来。
我拿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我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
“周凯，你在哪？”
“家长群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的是谁？这么久了你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吗？”
“回电话！”
几分钟后，屏幕亮了。
“今天加班。”
“你能不能到晚疑神疑鬼的，我那只是在陪客户。”
笑话，今天加班，我看着他的手机定位可是在酒店。
4
第二天是周六。
我把女儿送去兴趣班刚回来，门铃就一直响个不停。
打开门，是婆婆王美娟那张堆满假笑的脸，她身后，站着昨天照片里的年轻女孩。
她穿了件宽松连衣裙，手一直护着肚子。
“昭昭啊，还没起呢？这都几点了。”
婆婆不等我请，就自顾自地挤进门，拉着林珊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下意识地握紧。
“妈，您怎么来了？这位是？”我压下翻腾的情绪，故意问道。
“哟，还装不认识呢？”婆婆嗤笑一声。
“这是珊珊，我们老周家的功臣，怀的可是我的大胖孙子！”
林珊珊配合地低下头，羞涩一笑，手抚着小腹。
“昭昭啊，你看，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呢，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丫头片子，现在婚也离了，就别占着地方了。”
婆婆翘起腿，语气刻薄，“这老房子虽然旧，但是珊珊怀着凯凯的孩子，总得有地方住吧。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搬出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脸上却努力维持平静。
“妈，我和周凯是为什么离婚，您心里清楚。这房子是婚后财产，也有我一半。让我搬出去可以，等财产分割清楚，该我的钱一分不少地到我账上，我自然走人。”
“什么你的钱？！”婆婆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
“家里的钱那都是我儿子挣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是净身出户！你还有什么财产？”
“那份协议怎么来的，周凯最清楚。”
我冷冷地看着她。
“法律不承认欺诈下的协议。该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
“你反了天了！”婆婆指着我鼻子骂道。
“不下蛋的母鸡还敢要钱？我们周家的东西，将来都是我孙子的！你一分都别想惦记！”
我看了眼林珊珊已经显怀的肚子，“婚内出轨可是过错方，该净身出户的不是我，大不了到时候让法官判一判！”
“你！”
婆婆和林珊珊对视一眼，突然捂住胸口，大口喘气，身子晃晃悠悠地就往沙发上倒。
“阿姨！阿姨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林珊珊立刻扑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同时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叶昭姐，你怎么能这样气阿姨！她年纪这么大了你不知道吗？”
她把手机镜头对准了“痛苦呻吟”的婆婆和面无表情的我。
“家人们快看啊！就是这个女人，自己生不出儿子被离婚，还赖在前夫家里不走，要把老人气死了！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她对着镜头哭诉。
门外的邻居也听到她的大喊，聚在门口指指点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和围观气得浑身发冷。
“关掉直播！”我上前一步，想去抢林珊珊的手机。
“你想干什么？打了阿姨还想打我吗？”林珊珊尖叫着躲闪。
混乱中，周凯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他把我拽住甩到一边。
“妈！妈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老公！你终于来了！”林珊珊立刻哭得梨花带雨。
“都是她！她把阿姨气成这样的！还要打我！”
周凯猛地转向我：“叶昭！你对我妈做了什么？！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做了什么？”我看着被桌角磕流血的手臂。
“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妈妈和小三做了什么？跑到我家里来逼我走，还演上戏了！”
“你闭嘴！”周凯怒吼，“我妈要是被你气出好歹，你就是杀人凶手！”
“好，既然说不清，那就报警吧。”
我彻底心死，拿出手机。
“让警察来分辨分辨，到底是谁在闹事，谁在恶意诽谤，谁又在欺诈夫妻共同财产！”
我直接按下了“110”的数字，准备拨出。
周凯脸色一变，猛地起身一把打掉我的手机。
“报什么警！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叶昭，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敬老人，恶毒至极！赶紧给我妈道歉！”
“道歉？”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还有那个举着手机直播的小三，突然笑了。
弯腰捡起屏幕摔烂的手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随后，敲门声传来。
“110接警，我们是派出所民警，请开门，我们需要了解情况。”
（故事 上）
文|七月
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已开通全网维权，未授权不要搬运。
小姐妹一起加油。
来源：读点小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