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负债20万照顾植物人女友,苏醒后眨两下眼睛,男友立马被抓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6 16:46 2

摘要:“江医生,她今天手指动了一下,真的动了!”徐航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注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江医生,她今天手指动了一下,真的动了!”徐航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江医生皱了皱眉,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赵悦,“徐先生,植物人状态下也会有非自主性肌肉反应,不要太过期待...”

“您不懂,这次真的不一样!”徐航声音微微发抖,“我照顾她这么久,能感觉到她在回来的路上。”

病房门口,王阿姨悄悄对护士耳语:“他已经为她负债二十多万了,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昨晚又是深夜出门...”

01

徐航是一名28岁的程序员,在城东的科技园区上班。

他的指尖总是能创造出神奇的代码,同事们都亲切地称他为“代码狂人”。

赵悦比徐航小两岁,是市中心医院的一名护士。

她温柔细心,总是能给病人带去安慰和希望。

他们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医院义诊活动中认识的。

那天徐航陪同生病的母亲去检查,恰好遇到了负责登记的赵悦。

“您好,需要先测量一下血压。”赵悦微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徐航被她的笑容打动,主动承担了义诊现场的临时志愿者工作。

“你以前做过志愿者吗?动作这么熟练。”赵悦好奇地问。

“没有,但我希望能多帮帮你。”徐航直白地回答,引得赵悦脸颊微红。

自那以后,徐航开始了他的“医院蹲点”计划,每周都找各种理由出现在赵悦工作的楼层。

终于在第三周,赵悦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怎么总在医院转悠?”

“是啊,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徐航一脸严肃。

“什么病?”赵悦担心地问。

“相思病。”徐航笑着说出这个老套的回答,却意外地打动了赵悦。

他们开始约会,相处得十分融洽。

徐航喜欢赵悦工作时认真的样子,赵悦喜欢徐航写代码时专注的神情。

他们的爱情平淡而真挚,没有轰轰烈烈,却有细水长流的温暖。

在交往一年后,徐航带赵悦见了父母。

徐妈妈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姑娘,当晚就悄悄问儿子:“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再过一年吧,我想多存些钱,给悦儿一个温馨的家。”徐航认真地回答。

赵悦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稳重的男孩,常常邀请他周末去家里吃饭。

两人的生活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计划着明年的婚礼,挑选着心仪的婚纱照风格。

每个周末,他们都会一起逛家居店,讨论着未来的家该如何装修。

“我想要一个大书柜,可以放满我们喜欢的书。”赵悦兴奋地说。

“还要有一间明亮的房间,将来可以做儿童房。”徐航补充道,惹得赵悦红着脸捶他。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甜蜜的烦恼和幸福的计划。

每天清晨,赵悦都会给徐航发一条早安消息,晚上下班后,徐航总会去接她。

他们一起走过城市的大街小巷,一起尝遍各种美食,一起在公园的长椅上谈论未来。

这样简单而美好的日子,让徐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来临。

02

那是初春的一个夜晚,天气还带着几分寒意。

赵悦结束了十二小时的夜班,疲惫地走出医院大门。

她给徐航发了条消息:“下班了,今天自己打车回去,你不用来接我了。”

徐航回复:“不行,我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你了,快出来吧。”

赵悦快步走向约定的地点,却没看到徐航的身影。

她正要打电话询问,突然收到一条消息:“对不起,临时遇到交通堵塞,再等我十分钟。”

赵悦回复了一个“好”字,决定先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些吃的。

就在她穿过斑马线的那一刻,一辆超速行驶的出租车从拐角处冲了出来。

司机刹车不及,赵悦被重重撞飞,倒在了血泊中。

路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的急救团队很快赶到现场。

当徐航赶到医院时,赵悦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病人情况非常危急,多处骨折,但最严重的是头部受到了强烈撞击,导致颅内出血。”医生严肃地告诉他。

徐航感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了整整八个小时,双眼通红,不断祈祷赵悦平安无事。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出血点已经得到控制,但是...”医生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

“但是什么?”徐航急切地问。

“患者的脑干受到了严重损伤,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我们无法预测她何时能够苏醒,甚至...”医生没有说完。

徐航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席卷全身。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变成植物人?”徐航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

医生沉默地点了点头,补充道:“即使苏醒,也可能留下永久性的脑损伤。”

徐航跌坐在椅子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能见她吗?”他哽咽着问。

医生同意了,带着他来到重症监护室。

赵悦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头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呼吸依靠着机器。

她看起来是如此脆弱,与往日活泼开朗的样子判若两人。

徐航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悦儿,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医生多次告诉徐航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

“根据目前的医学技术和经验,这种程度的脑损伤,患者苏醒的几率不足百分之十。”神经科主任这样告诉他。

但徐航拒绝接受这个现实,他每天都会到医院,为赵悦读书、播放她喜欢的音乐。

“医学文献上有记载,即使在深度昏迷状态,患者也可能有听觉感知,所以持续的声音刺激可能有助于恢复。”徐航对医生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个月后,赵悦被确诊为持续性植物状态。

她的基本生命体征稳定,但大脑高级功能几乎完全丧失,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呼吸和心跳等自主神经功能。

“植物人状态可能持续数月、数年,甚至终身。”医生委婉地建议徐航考虑长期护理方案。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徐航却异常冷静:“我会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赵悦的父母悲痛欲绝,几乎每天都以泪洗面。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赵妈妈哭诉着。

徐航安慰两位老人:“叔叔阿姨,我们一定要相信悦儿,她会回来的。”

尽管口中这样说,但每晚回到空荡荡的租房后,徐航都会把脸埋在赵悦的衣物中无声痛哭。

他翻看着手机里两人的合照,那些曾经平凡的幸福时刻,如今却显得如此珍贵。

“悦儿,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徐航对着照片喃喃自语,泪水打湿了手机屏幕。

03

意外发生后的第二个月,医疗费用开始像雪球一样迅速膨胀。

虽然赵悦有医保,但许多特殊治疗和药物并不在报销范围内。

“这些神经修复药物是国外刚引进的,效果很好,但医保不能报销,一周的费用是三千元。”医生告诉徐航。

徐航毫不犹豫地点头:“用吧,只要对她有帮助。”

他开始动用自己为结婚准备的积蓄,每月的工资也几乎全部用于医疗费。

随着时间推移,赵悦需要的不仅是治疗,还有专业的护理和康复训练。

“植物人状态下,肌肉会逐渐萎缩,需要定期的物理治疗来保持基本功能。”康复师这样告诉徐航。

这意味着更多的费用支出。

徐航开始向亲友借钱,父母的养老金也被他用来支付医疗费。

“儿子,要不我们先接受医院的建议,让悦儿住进长期护理中心吧?”徐妈妈心疼地说。

“不行!那些地方护理水平参差不齐,我不放心。”徐航坚决反对。

他开始在网上发起众筹,但筹集的金额远远不够。

为了省钱,徐航搬出了原来的公寓,租了一间距离医院更近但条件很差的小房子。

他开始自学护理知识,希望能减少一些专业护理的费用。

晚上下班后,他会立刻赶到医院,学习护士们照顾赵悦的方法。

“徐先生,你应该多休息,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护士长好心提醒他。

“我没事,教我怎么给她翻身和按摩,这样我就能自己做了。”徐航坚持道。

四个月后,医院的床位紧张,医生建议将赵悦转到长期护理中心或回家护理。

考虑到费用问题,徐航决定将赵悦接回家自己照顾。

他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将客厅改造成简易病房,购买了各种必要的医疗设备。

“这台家用呼吸机要三万元,但可以保证她呼吸道的通畅。”医疗器械销售员介绍道。

徐航咬牙刷了信用卡:“包起来。”

为了支付越来越多的费用,徐航不得不向小额贷款公司借钱。

最初,他还能按时偿还利息,但随着时间推移,债务越滚越大。

“徐先生,您已经逾期三次了,按合同约定,我们需要加收滞纳金。”贷款公司的催收电话响个不停。

徐航疲惫地回应:“再给我点时间,我下个月一定还上。”

但他心里清楚,这个承诺几乎不可能实现。

他的工作表现因为精力不足而大幅下滑,上个月的绩效考核只拿到了最低等级。

“徐航,公司理解你的困难,但项目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受影响,你需要调整状态。”主管委婉地警告他。

徐航点头答应,内心却充满苦涩。

他开始寻找兼职工作,晚上在家照顾赵悦的同时接外包项目,常常工作到凌晨。

半年过去,徐航的债务已经累积到二十万元,其中大部分是高利贷。

“航哥,你知道高利贷的后果,为什么还要借?”好友李明担忧地问。

“我别无选择,医院和药店已经不愿意再赊账了。”徐航疲惫地回答。

高利贷的人开始每天上门催债,甚至威胁要曝光他的个人信息。

“徐先生,我们也是要吃饭的,你不还钱,我们只能采取其他措施了。”催收人员冷冷地说。

徐航跪下恳求:“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上。”

为了筹钱,他开始在网上出售自己的收藏品和电子设备,甚至考虑卖掉唯一的代步工具——那辆二手摩托车。

曾经的朋友见他借钱次数太多,开始避而不见。

赵悦的父母虽然也在尽力帮忙,但他们都是普通工人,积蓄有限。

“小徐啊,要不我们去申请慈善基金吧?”赵爸爸建议道。

徐航摇头:“已经申请了,但名额有限,还在等待审批。”

每天晚上,当他独自一人时,巨大的经济压力让他几乎崩溃。

但第二天清晨,他又会振作精神,微笑着对赵悦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你感觉得到吗?”

尽管知道她可能听不见,徐航仍然坚持每天与她交流,仿佛她随时会回应一样。

04

将赵悦接回家后,徐航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清晨五点,他准时起床,为赵悦擦拭身体,更换尿不湿,测量体温和血压。

“今天体温正常,血压也稳定,很好。”他一边操作一边自言自语,仿佛在和一个能够回应的人交谈。

六点,他开始给赵悦喂食特制的流质食物,这个过程需要极度耐心,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呛咳。

“慢一点,不要着急,好,就是这样。”他轻声鼓励着,尽管对方毫无反应。

喂食完毕后,他要给赵悦做简单的肢体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这些护理工作他已经轻车熟路,但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七点半,徐航匆匆洗漱完毕,为赵悦播放她生前最喜欢的音乐,然后骑上摩托车赶往公司。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他在赵悦耳边轻声说,仿佛这只是普通情侣间的日常告别。

公司里,徐航的状态每况愈下,眼睛布满血丝,经常在会议中走神。

“徐航,你昨天承诺的代码测试结果准备好了吗?”主管严肃地问。

“对不起,我昨晚遇到一些问题,今天中午前一定完成。”徐航疲惫地回答。

中午休息时间,其他同事都去食堂用餐,徐航却留在工位上加班,同时用手机远程查看家中监控,确认赵悦的情况。

下午,他频繁地看表,计算着回家的时间。

“徐航,周末能加个班吗?项目进度有点紧。”主管问道。

“抱歉,我家里有事...”徐航为难地回答,引来主管的不满。

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同情他的处境,也有人抱怨他拖累团队进度。

“听说他女友成了植物人,他每天要自己照顾,挺不容易的。”有人小声说。

“可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大家都有困难,工作还是要完成的。”另一人反驳。

这些议论声徐航都听在耳中,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了。

下班后,他飞速赶回家中,继续他的护理工作。

晚上七点,他要再次给赵悦喂食,然后是洗澡、换衣、翻身、按摩,每一项都不能少。

“今天公司来了新同事,挺有趣的一个人...”他一边忙碌一边和赵悦聊天,仿佛她能听懂一样。

深夜,当赵悦终于安稳入睡,徐航才能打开电脑处理未完成的工作任务。

凌晨两点,他常常趴在桌上睡着,又被设定的闹铃惊醒,起来检查赵悦的情况。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徐航的身体开始发出警报。

他频繁头痛,体重急剧下降,原本结实的身材变得瘦削,脸色蜡黄。

“小徐,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让我来帮忙照顾几天吧。”邻居王阿姨好心提议。

王阿姨是个六十多岁的退休护士,对徐航的处境十分同情。

徐航勉强笑了笑:“谢谢阿姨,我能行。”

但一周后,他在公司突然晕倒,被送往医院。

“严重的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医生严肃地说。

徐航却坐起身,固执地要求出院:“我不能住院,家里有人需要我照顾。”

在朋友李明的劝说下,他才同意住院一晚,但坚持第二天就要出院。

这一晚,王阿姨主动提出帮忙照顾赵悦。

“阿姨,每两小时要给她翻一次身,药物在床头柜上,按照标签上的时间给她服用...”徐航焦急地在电话中叮嘱。

“放心吧,我以前是护士,这些我都知道。”王阿姨安慰他。

第二天一早,徐航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匆匆赶回家中。

看到赵悦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谢谢您,王阿姨,真的太感谢了。”徐航真诚地道谢。

王阿姨叹了口气:“小徐啊,你得想开点,赵悦这样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知道,但我不能放弃她。”徐航坚定地回答。

社交生活几乎为零的徐航,唯一的娱乐就是每晚给赵悦讲述一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路过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他们家的提拉米苏还是那么好吃,等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他柔声说着,眼中含着泪水。

他会细心地为赵悦梳头,涂抹护肤品,就像她还清醒时那样注重仪表。

“你知道吗,医生说多和你说话对恢复有帮助,所以我一定要坚持每天说够一万字。”他半开玩笑地说着,声音却哽咽了。

夜深人静时,当他以为没人看见,他会趴在床边无声地哭泣,然后又擦干眼泪,继续坚强地面对一切。

渐渐地,连最后一个经常联系的朋友李明也因为忙碌而少了联络。

徐航的世界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他和赵悦两个人。

05

植物人状态持续到第五个月,徐航的生活每况愈下。

他的工作岌岌可危,主管已经明确警告:“再这样下去,公司不得不考虑裁员。”

徐航点头应下,内心却充满无力感。

债务催收的电话一天比一天频繁,有时甚至会在半夜响起。

“徐先生,最后通知您,如果三天内不还款,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催收人员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再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徐航几乎是在哀求。

挂掉电话,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床上安静躺着的赵悦身上。

他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悦儿,我有点撑不住了...”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助。

这是他唯一能够卸下坚强面具的时刻。

白天,医院的随访医生来家中查看赵悦的情况。

“徐先生,据我了解,长期护理机构的费用会比您自己照顾要低,而且他们有专业的设备和人员...”医生委婉地建议。

徐航立刻打断了医生的话:“我能照顾好她,不需要什么机构。”

医生无奈地摇头:“但您的状态也很令人担忧,如果您垮了,谁来照顾她?”

徐航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始终不愿面对。

“我会注意休息的,谢谢您的关心。”他敷衍地回答。

送走医生后,徐航坐在赵悦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平静的面容。

曾经那个爱笑的女孩,现在只能通过机器维持生命体征,这种反差让他心如刀割。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多日未联系的好友李明。

“航哥,我听说你辞职了?”李明关切地问。

“没办法,公司要求全勤,我做不到。”徐航轻描淡写地回答。

李明迟疑了一下:“这周末我想去看看你和赵悦,可以吗?”

出乎意料的是,徐航立刻变得警惕起来:“最近家里有点乱,改天吧。”

挂断电话,徐航看了看狭小房间内堆积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以及散落各处的催款单。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更不想被人同情。

随着经济状况的恶化,徐航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虑和多疑。

他害怕有人会劝他放弃对赵悦的照顾,害怕医院会因为欠费而拒绝提供药物,甚至害怕有人会觊觎赵悦获得的慈善捐款。

“徐先生,您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小区保安关心地询问,因为他注意到徐航最近总是深夜出门,回来时行色匆匆。

“没什么,谢谢关心。”徐航敷衍地回答,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关上门,他从口袋里掏出几盒药物,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

“悦儿,再坚持一下,我已经联系到一个医药代购,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到你需要的药物...”他轻声对赵悦说,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那天晚上,徐航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赵悦突然睁开眼睛,却认不出他,对他充满恐惧。

他惊醒过来,浑身冷汗,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赵悦,确认她还在安静地“睡着”。

长期的压力和疲劳让徐航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他会恍惚间看到赵悦对他微笑,伸手想要触摸她,却只摸到冰冷的皮肤。

“我是不是快疯了...”他自言自语,捂着额头蹲在地上。

王阿姨有时会来帮忙,但她注意到徐航越来越不愿让人进入房间。

“小徐,你最近怎么都不开门了?我带了些汤来。”王阿姨站在门外喊道。

“谢谢阿姨,就放在门口吧,我一会儿拿。”徐航隔着门回答。

王阿姨离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开门,迅速将汤盒拿进屋内。

他害怕别人看到屋内的情况,更害怕有人会报告他的异常行为。

夜深人静时,当他确信赵悦已经“睡熟”,他会坐在窗边,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无声地流泪。

这些眼泪是他唯一的宣泄,白天的他必须保持坚强,不能有一丝软弱。

“悦儿,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听你说话...”他轻声呢喃,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有时,他会忍不住幻想如果赵悦永远不会醒来,自己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会感到强烈的自责和恐惧,仿佛这样的想法就是一种背叛。

“不,我不能这样想,悦儿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他拼命摇头,驱散这些可怕的想法。

每当这时,他都会惩罚性地加倍努力照顾赵悦,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自己内心的动摇。

06

意外发生后的第八个月,赵悦的身体状况出现了微小但明确的变化。

那天傍晚,徐航像往常一样给她擦拭身体,突然发现她的手指有轻微抽动。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当他再次触碰她的手指时,那轻微的颤动再次出现。

“悦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请再动一下手指。”徐航激动地请求着,紧紧盯着她的手。

手指没有再动,但这微小的迹象已经让徐航兴奋不已。

他立即联系了医院的神经科医生,要求进行详细检查。

“别太过期待,植物人状态下偶尔会有非自主性肌肉反应,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意识恢复。”医生谨慎地说。

但检查结果确实给了徐航一线希望——赵悦的脑电图显示有活动增强,某些脑区的血流量也有所改善。

“这确实是积极的信号,但医学上我们仍然需要保持谨慎乐观。”神经科专家这样告诉徐航。

对徐航来说,这已经是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

他回到家,带着全新的希望和动力,立即开始查阅更多关于植物人苏醒案例的医学资料。

“悦儿,医生说你的情况有好转,这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坚强的。”他激动地对赵悦说,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

徐航开始制定更为科学的护理和刺激计划,每天定时给赵悦的肢体进行感觉刺激,播放她喜欢的音乐和声音。

他甚至在网上找到了一位从植物人状态苏醒的康复者,向他请教经验。

“持续的刺激非常重要,尤其是熟悉的声音和触感,它们能帮助大脑重建受损的神经通路。”那位康复者这样建议他。

徐航按照建议,每天都会对赵悦讲述他们共同的回忆,播放她最喜欢的歌曲,甚至带来她常用的香水,希望通过嗅觉刺激唤醒更多记忆。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穿着那条蓝色的连衣裙,说是特意为见我而买的...”他轻声讲述,仿佛回到那美好的时光。

几天后,赵悦的手指再次动了,这次的动作更为明显,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徐航欣喜若狂,立即拍下视频发给医生。

医生确认这确实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建议继续目前的护理方式,并增加了一些新的药物治疗。

“这些药物有助于神经元的修复和再生,可能会加速康复过程。”医生解释道。

新药价格不菲,但徐航毫不犹豫地购买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愿意倾尽所有。”他对医生说。

这段时间,王阿姨偶尔会来帮忙照看赵悦,让徐航能有时间休息或处理其他事务。

她注意到徐航的状态有了明显改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小徐,你最近气色好多了,是不是赵悦有好转?”王阿姨关切地问。

“是的,阿姨,医生说她的脑电图有明显改善,这是个好兆头。”徐航兴奋地回答。

王阿姨为他高兴,但同时也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现象。

“小徐,我昨晚起来喝水,看见你凌晨三点才回家,是去医院了吗?”王阿姨试探性地问道。

徐航明显紧张了一下:“嗯,去取了一些特效药,只有那时候才能拿到。”

王阿姨点点头,没有多问,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徐航放在桌上的药品,发现包装上的医院名称和徐航所说的不一致。

“这些药看起来不像是正规医院的...”王阿姨心中暗想,但没有当面说出来。

随着赵悦状况的微小改善,医院的随访也更加频繁。

负责赵悦的主治医生江伟每周都会来家访一次,详细记录她的各项体征变化。

“其实我们医学界对植物人的认知还很有限,每个案例都有其独特性。赵悦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但康复之路仍然很长。”江医生诚恳地对徐航说。

徐航感激地点头:“我明白,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会一直陪着她。”

江医生看着徐航憔悴但坚定的面容,内心充满敬意。

“对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些新的刺激方式,比如气味刺激。研究表明,嗅觉是与记忆关联最紧密的感官之一。”江医生建议道。

徐航立即采纳了这个建议,开始收集赵悦生活中熟悉的气味:她常用的香水、喜欢的食物香气,甚至是他们约会时常去的咖啡馆里的咖啡豆。

“悦儿,闻一闻,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咖啡店的摩卡香气,记得吗?”他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杯靠近她的鼻子。

就在这一刻,赵悦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徐航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悦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请再眨一下眼睛。”他屏住呼吸,专注地看着她。

但这次,赵悦没有任何反应。

尽管如此,这个微小的迹象已经给了徐航极大的鼓舞。

他立即拨通了江医生的电话,兴奋地报告了这一发现。

江医生表示会尽快前来查看,但同时也提醒徐航不要太过期待,保持平常心。

挂断电话后,徐航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在附近,然后从床下取出一个隐秘的盒子。

“对不起,悦儿,”徐航喃喃自语,“我还没准备好让你完全醒来...”

盒子里装着几种注射器和透明液体,标签上的文字显示这些都是高度管制的神经抑制剂。

他小心翼翼地准备注射器,表情复杂而扭曲。

“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些账务和捐款...很快,我会让你恢复的,我保证。”

他熟练地找到赵悦手臂上的注射点,将针头刺入她的静脉。

随着药物缓缓注入,赵悦微微颤动的眼皮再次变得安静,徐航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到门外王阿姨震惊的目光。

07

意外发生后的第九个月零三天,这个平凡的傍晚,注定要载入徐航和赵悦的生命史册。

外面的天空飘着细雨,室内开着柔和的灯光,徐航像往常一样给赵悦测量体温。

“今天36.5度,正常。”他记录在日志本上,然后轻轻握住赵悦的手,“今天公司同事小张结婚了,发了喜糖,我帮你留了一颗,等你醒来就可以尝尝。”

就在这平静的时刻,意外发生了。

赵悦的眼皮突然微微颤动,然后在徐航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她缓慢但清晰地眨了两下眼睛。

徐航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双他朝思暮想的眼睛,终于有了生命的迹象。

“悦儿?悦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徐航声音颤抖,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赵悦的眼皮再次轻轻颤动,似乎在努力保持清醒。

徐航立即拨通了江医生的电话,声音因激动而变调:“江医生!悦儿眨眼睛了!真的眨眼睛了!两下!非常清晰!”

“我立刻过来。”江医生简短地回答,听出了事态的紧急性。

挂断电话后,徐航犹豫了片刻,眼神闪烁,然后迅速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小盒子。

“对不起,悦儿,再等几天...”他低声说着,准备一支注射器。

就在这时,赵悦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徐航被吓得手中的注射器掉在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赵悦,发现她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注射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你误会了,这是营养液...”徐航慌乱地解释,迅速将注射器藏到背后。

就在这混乱的几分钟内,门铃响了。

徐航迅速将注射器和药盒塞回床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去开门。

江医生急匆匆地赶到,随行的还有一位神经科专家和一名护士。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眨眼的反应吗?”江医生一边问,一边迅速检查赵悦的瞳孔反应。

“刚才又眨了一次,但现在似乎又睡着了。”徐航紧张地回答,不安地站在一旁。

医生们开始进行一系列专业检查,测量生命体征,检查脑干反射等。

“瞳孔对光有反应,这是个很好的信号。”神经科专家说道,语气中带着谨慎的乐观。

江医生轻轻拍了拍赵悦的手:“赵悦,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请眨一下眼睛。”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赵悦的脸。

三秒后,赵悦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明确地眨了一下眼。

“她真的回应了!”江医生兴奋地说,转向同事,“这是典型的意识恢复信号。”

徐航站在一旁,表情复杂,既有喜悦,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医生们继续进行测试。

“赵悦,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请眨一下眼,如果听不懂,就不要眨眼。”江医生清晰地说道。

赵悦再次眨了眼。

“太好了,现在请你眨两下眼睛。”

赵悦稍作停顿,然后连续眨了两下眼睛。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异常活跃,医生们开始快速记录和讨论。

“这是重大突破,她已经进入了微意识状态,甚至可能更好。”神经科专家兴奋地说。

江医生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赵悦,你知道照顾你的是谁吗?”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徐航。

赵悦再次眨眼表示“是”。

徐航激动地上前一步:“悦儿,是我,是徐航啊,你认得我对吗?”

出人意料的是,赵悦的眼睛突然睁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怎么了?”徐航困惑地问,想要靠近,却被江医生轻轻拦住。

江医生注意到了赵悦的异常反应,谨慎地问道:“赵悦,你感到安全吗?”

这个问题让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赵悦的眼睛睁得更大,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的手指开始轻微颤抖。

当徐航再次尝试靠近时,赵悦全身开始剧烈颤抖,心率监测器上的数字急剧攀升。

“她好像很害怕...”护士小声说道,转头看向两位医生。

江医生和神经科专家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江医生转向徐航:“徐先生,可能是过度刺激导致的应激反应,建议您先到外面等一下,让我们先稳定她的情绪。”

徐航一脸困惑和受伤,但还是点头同意:“好的,只要对她有帮助...”

就在徐航转身的瞬间,他听到江医生对护士说:“通知医院,准备心理评估和全身检查,可能有异常情况。”

这句话让徐航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赵悦,发现她的眼神正直直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恐惧和控诉。

徐航慌忙走出房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们会发现些什么吗?不,不可能,我很小心...”他低声自语,额头渗出冷汗。

二十分钟后,江医生走出房间,表情严肃:“徐先生,赵悦的意识恢复是个好消息,但她的情绪状态不太稳定,我们建议立即将她转回医院进行全面评估。”

徐航僵硬地点头:“当然,只要对她好...”

“有些手续需要您去办理,请您直接去医院五楼护士站,会有人接待您。”江医生说道,眼神却有些闪烁。

徐航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我可以和救护车一起去吗?”

“恐怕不行,救护车空间有限,而且赵悦现在需要安静环境。”江医生语气平稳,但态度坚决。

徐航内心警铃大作,但表面上仍然冷静:“我明白了,我收拾一些她的物品,然后自己开车过去。”

江医生点点头,转身回到房间,徐航听到他低声对同事说:“通知了吗?”

徐航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现金和一张假身份证,塞进背包。

“计划有变,得立刻离开...”他自言自语,开始往包里塞衣物。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徐航僵在原地,屏住呼吸,没有动作。

“徐先生,您在家吗?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需要咨询。”门外传来严肃的声音。

徐航看了看窗外,考虑逃跑的可能性,但四楼的高度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然后缓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两名警察站在门外,表情严肃:“徐航先生,关于赵悦女士的情况,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请您配合调查。”

徐航强装镇定:“有什么问题,我很乐意配合。”

就在这时,卧室里的赵悦发出了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呼救:“救...救我...”

这声音宛如一道闪电,击碎了徐航维持了数月的伪装。

警察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其中一人迅速走向卧室,另一人紧盯着徐航:“徐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徐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08

警方的搜查行动迅速而彻底。

徐航的公寓被翻了个底朝天,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队长,这里有大量药品,很多都是处方药,没有正规购买记录。”一名警员报告道,指着床下藏着的几个纸箱。

另一名警员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了一沓医疗记录:“这些看起来是伪造的检查报告和病历,日期和医院印章都有问题。”

搜查组的负责人皱着眉头查看这些文件:“做得还挺像样,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是假的。”

在衣柜的夹层中,警方发现了一个小本子,里面详细记录了各种药物的购买渠道和价格,大多数都来自灰色地带。

“这家伙是个药贩子?看这数量,不像是自用的。”一名警员猜测道。

负责人摇摇头:“还不能下结论,先带回去分析,看看这些药物的用途和流向。”

同时,在医院,赵悦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和毒理分析。

检查结果让医疗团队震惊不已。

“她体内有大量苯二氮卓类药物,剂量远超治疗需要,这种药物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延缓康复过程。”毒理学专家向医疗团队报告。

“不仅如此,她的手腕和脚踝有明显的约束痕迹,表明长期被固定在床上。”法医补充道。

更令人不安的是,赵悦的身体上发现了多处注射痕迹,有些位置明显不是常规医疗注射点。

“这绝不是正常的家庭护理会出现的情况。”主治医生严肃地说。

在警方的安排下,一名女警官开始尝试与赵悦进行眨眼交流。

“赵悦,我是警察,想问你一些问题,你愿意配合吗?”女警官温和地问道。

赵悦眨了一下眼,表示同意。

“你知道照顾你的徐航对你做了什么吗?”

赵悦再次眨眼。

“他是否给你注射过不明药物?”

肯定的眨眼。

“他是否限制过你的行动,即使在你有意识的时候?”

又是肯定的眨眼,这次伴随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是否对外谎称你的病情比实际更严重?”

赵悦再次确认。

这一系列回应让女警官脸色越来越凝重。

她转向在场的医生:“需要心理医生介入,这可能是一个严重的虐待案例。”

同一时间,在警局的讯问室,徐航面对着警方的质询,显得异常冷静。

“徐先生,请解释一下你家中发现的大量处方药物。”警官直截了当地问道。

徐航平静地回答:“那些都是赵悦治疗所需的药物,有些是正规渠道买不到或者太贵的,我只能从其他渠道购买。”

“那这些伪造的医疗记录呢?”警官推过来一叠文件。

徐航沉默了一会儿:“医保不能完全覆盖她的治疗费用,有些特效药需要特定的诊断才能报销...”

“所以你承认伪造医疗文件骗取医保和捐款?”警官追问。

徐航低下头:“我只是想给她最好的治疗条件。”

讯问持续了几个小时,徐航的回答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一切都是为了赵悦好。

与此同时,警方找到了徐航的邻居王阿姨了解情况。

“徐先生最近半年来经常深夜出门,有时凌晨三四点才回来,手里总是提着一些小包裹。”王阿姨回忆道。

“您有没有观察到他对赵小姐的态度有什么异常?”警官问道。

王阿姨皱着眉头思考:“表面上看他非常关心赵悦,但有一次我去帮忙,想给赵悦换衣服,他非常紧张,坚持要自己来,不让我碰她。”

“还有吗?”

“有几次我听到房间里有赵悦的呻吟声,进去询问时,徐航说她只是做噩梦了,但他看上去很慌张。”王阿姨补充道,眼中流露出后悔,“我当时应该更警觉一些的。”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令人不安的细节被揭露出来。

警方在徐航的电脑中发现了大量关于药物作用和剂量的研究资料,特别关注那些能够控制意识状态的药物。

他的银行账户中有大量来自慈善机构和爱心人士的捐款记录,总额超过五十万元,远超他所声称的医疗费用。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手机备忘录中,警方发现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记录着如何控制赵悦的苏醒过程,确保她在完全依赖他的状态下醒来。

“这不是一时冲动的行为,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长期控制计划。”专案组组长向上级汇报时这样说道。

两天后,医院的专家团队终于让赵悦恢复了基本的发声能力,虽然还不能完整说话,但已经能用简单的词语表达。

在心理医生的陪同下,女警官再次来到赵悦床前。

“赵悦,你现在能说话了,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女警官温和地问道。

赵悦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但清晰:“药...他...药...”

“他给你注射药物?”

赵悦点点头,艰难地继续:“我...醒...他不让...药...”

心理医生轻声解释:“她是说她其实早就有意识了,但徐航发现后给她注射药物,让她无法完全苏醒。”

赵悦用力点头,眼中含着泪水。

“你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吗?”女警官问道。

“三...月...”赵悦的回答让所有人震惊。

这意味着她在过去三个月里,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却被药物控制,无法表达自己的意识。

那种无声的恐惧和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09

案件的调查进入了第二周,证据像雪片一样聚集,勾勒出一个令人发指的犯罪图景。

在赵悦的帮助下,警方逐渐理清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根据我们的调查,徐航利用赵悦植物人的状态,进行了系统性的医疗欺诈和药品倒卖。”专案组组长在案情通报会上说道。

证据显示,徐航利用自己程序员的技能,黑进了几家医院的系统,伪造了赵悦的医疗记录,使她的病情看起来比实际更加严重。

“他利用这些伪造的记录,向医保申请了大量不必要的药物,然后在黑市上倒卖获利。”警官指着屏幕上的证据说明。

徐航的笔记本电脑中保存着详细的交易记录,显示他在过去六个月中,通过倒卖药品获利超过十五万元。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利用赵悦的植物人状态,向各种慈善机构和爱心人士募集捐款,总额接近六十万元。

“这些捐款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用于赵悦的治疗,剩下的都流入了他的个人账户或用于偿还高利贷。”财务专家分析道。

同时,医疗专家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

“赵悦的植物人状态在第六个月时已经有明显好转,正常情况下应该能够逐渐恢复意识。”神经科专家说道,“但从她体内的药物残留来看,有人故意通过药物抑制她的康复进程。”

毒理学报告显示,赵悦体内存在多种镇静剂和神经抑制剂,这些药物的组合明显是为了控制她的意识状态而精心设计的。

“最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用药模式显示行为人具有相当的医学知识,知道如何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抑制患者的意识恢复。”报告中这样写道。

警方还在徐航的设备中发现了大量医学研究资料,特别是关于植物人康复和意识控制的内容,表明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长期计划。

在赵悦家人的陪同下,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我大约在第六个月时开始有了模糊的意识,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但无法做出反应。”赵悦艰难地说道,声音因为长期不使用而嘶哑。

“一开始,徐航似乎很高兴,但当他发现我试图眨眼和他交流时,他的态度突然变了。”

“那天晚上,我感觉他给我注射了什么,然后我又陷入了黑暗。之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有清醒的迹象,他就会给我注射药物。”

“有时我能听到他在电话里和别人谈论药品交易,还有向慈善机构描述我病情严重需要更多捐款的对话。”

“我一直尝试向来访的医生或王阿姨传递信号,但大多数时候我都被药物控制,无法做出明确的反应。”

赵悦的叙述令在场所有人心痛不已。

“最可怕的是,他会在我清醒时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已经抛弃了我,只有他还在坚持照顾我,试图让我对他产生依赖和感激。”

这种精神控制的手段,显示出徐航行为的险恶性。

当警方再次审讯徐航时,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他终于承认了部分犯罪事实。

“是的,我确实倒卖了一些药品,也伪造了一些医疗记录,但这都是为了筹钱给赵悦治疗。”徐航辩解道,“医疗系统太冷酷了,没有钱就没有好的治疗,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这个不公平的系统。”

当被问到为何要抑制赵悦的康复时,徐航的回答令人不寒而栗。

“我付出了这么多,失去了一切来照顾她,如果她就这样醒来,恢复正常生活,那我这九个月的牺牲算什么?”

“我只是想掌控她苏醒的过程,让她在完全依赖我的状态下醒来,这样她就会永远感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这番话揭示了徐航扭曲的心理状态——他的行为早已超出了爱的范畴,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控制和占有。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还发现徐航曾经有过类似的行为模式。

这一切的发现,为检方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犯罪图景:一个披着关爱外衣的控制和欺诈案件。

检方向法院提交了起诉书,控告徐航涉嫌非法囚禁、故意伤害、医疗欺诈、诈骗以及非法买卖药品等多项罪名。

面对这些指控,徐航最终放弃了辩解,在律师的建议下认罪。

“我只是爱她太深,走错了路。”这是他在认罪书上签字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来源:九申篮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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