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魔灵?国民党基本盘日渐萎缩,“九二共识”如何能延续生命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09:08 1

摘要:国民党败选之后,相信很多人都在做检讨,国民党内部有希望朱立伦下台的声音,当然也有人说是不是国民党又面临路线的问题。这几天台湾一个电子报刊登了一篇评论,说国民党如果继续拥抱一中魔灵只会走向败亡。从选票里面的分析来看,韩国瑜在2020年还可以拿到552万票,这一次

走在岔路口的人

文|陆弃

国民党败选之后,相信很多人都在做检讨,国民党内部有希望朱立伦下台的声音,当然也有人说是不是国民党又面临路线的问题。这几天台湾一个电子报刊登了一篇评论,说国民党如果继续拥抱一中魔灵只会走向败亡。从选票里面的分析来看,韩国瑜在2020年还可以拿到552万票,这一次侯友宜只拿到460万票,足足又少了几十万票。那么下一次再拥抱一中原则的“九二共识”,照此趋势票只会更少,因为希望支持“九二共识”的人基本上随着老人数量不断地凋零会越来越少。

可现实是,改,得罪一边;不改,失去另一边。你说要怎么选?那年冬天的台中,江启臣把茶杯放下的那一下,像是把一块滚烫的石头按在桌上。

那时候他刚接手不久,党部楼里的灯总是比外面亮,夜里十一点还能看见玻璃里的影子走来走去。会客室的墙上挂着几十年前的合照,人人都年轻、眼神执拗,像是永远相信那个答案不会变。江启臣知道,很多人正盯着他——要不要换话术,要不要和年轻人讲另一个故事。

往前倒一点,2019的街头你还记得吗?旗海翻动,人挤人,大家喊的口号响得像鼓点。气势很盛,但到了结果那天,票箱静静地关上,声音就散了。数字是最不讲情面的朋友,它只会告诉你:这一次不行。那之后,党里的年轻人开了几次闭门会议,白板上写满了词:沟通、调整、尊严、现实。字词看起来漂亮,落到地上就是一张窄路,往哪边拐都有人骂。

江启臣说他想试着换一种说法,起码让二十几岁的孩子愿意听完一整段,不要一听到某个词就关掉直播。会谈开了几轮,有人说要保留旧的核心,有人说要大胆离开那个框。等到草稿丢出去,岛内先有人皱眉,说这不像我们。紧接着海那头的评论也来了,直白、冷硬,像是一盆水浇下来:你们偏离了原路。那几天党部的手机铃声都很刺耳,新闻跑马灯一条接一条,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被放大。

说句闲话,我那时在党部附近租了个小房间,楼下便利店的饭团从温的放到凉,收银员戴着耳机不抬头,只有清洁阿嬷跟我聊两句,她说她儿子不来投票了,嫌烦。我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年轻人的“烦”,往往不只是政治,是一种倦怠,懒得被老话语拽着走。

转回那年夏天,台中老家里有一顿饭。圆桌,几道重口味的菜,长辈的笑声里含着酒气。江启臣的父亲端着碗,说你们这代不要忘了我们那代人怎么过来的。话很短,却像一把钥匙,能打开两种记忆:一种是火车站里提着行李的人,另一种是小学课本上被涂黑的地图。家里人没吵,大家都让着老人,但气氛不轻松,筷子敲盘子的小声清脆,像雨点落在铁皮上。

如果你去过几个大学的校门口,站一会儿,你会发现另一种语气。学生们说“别再逼我们选边站”,说“我们只想过日子”。对于“九二”这种词,他们的表情不是气愤,更多是隔阂。倒不是他们不知道历史,而是他们愿意相信一种更模糊的安全感——“就先这样吧,不要惹事。”于是有个医生出身的人出来,口气轻,笑话多,话讲到半截就停,他的模糊正好填满了年轻人的需要。大街上贴着的海报,颜色比“蓝”和“绿”更淡,更像你手机上的夜间模式。

这边蓝营还在讨论要不要改字,那边民调一格一格往下滑。再往后,另一个候选人上场,老练、务实,语气不像喊口号,而是市政简报。可票开出来,一看,比上一回少了大半截。大家都说原因很多——组织动员、同温层、空战陆战——但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那一句:你们说的,年轻人不爱听。

有一次我跟几个学生飞去哈尔滨,正好赶上那股旅游热。机场外面冷得扎人,中央大街的洋气灯牌很亮,热红茶在手里捂着真香。后来网上冒出个词,叫“小当归”。我们身边的女孩笑着说,哎呀这是梗啦,她拿手机拍了一段视频,配乐有点土,但评论区很热闹。夜里回旅社,她躺在床上刷留言,偶尔笑出声。隔天她跟我说,想带妈妈来看看。话说得轻,但我懂她心底的门没完全开——她的童年在台北巷子里,她的语感和梦话都是那里的味道。这种东西靠一趟旅行补不上。

你要说对岸没有情感吗?也不全是。老城的砖墙把风挡住了,路边的烤肠热气上来,有种朴素的亲切。可情感像水,得有渠才能流,临时搭的沟,雨过就干。更何况,岛上还有好多人一辈子没踏过去,想象代替了见面,想象久了就容易僵。

岛内的舆论也有它自己的惯性。课本和新闻里常把海峡对面描成一个脾气急躁的邻居,会不会突然敲门,大家心里都犯嘀咕。这个叙事用了太久,久到连搬家的人也觉得换个说法很别扭。于是蓝营在岛上的“身份”,常被贴上“外来的”,这四个字像一枚钉子,钉在许多人脑门上,即使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代,你的儿子女儿讲一口本地腔,也说不清。

党内的长者看着这一切,叹气。有人说要顶住,把牌打到最后;有人说别硬碰硬,绕一绕或许有路。朱立伦这名字,这几年背上了很多声音。镜头前他笑,眼角有一点疲惫。我曾在一个小会场后门看他低头看手机,那会儿风正大,海报上一个角被吹得啪啪响。隔着几步路,他问身边人:“年轻人的场,我们还能进得去吗?”那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掉进了水里,涟漪一圈一圈。

网上的留言越来越重,有从对岸飘来的,有在岛内倚着墙写下的。有人称蓝营“独台”,有人指着对方说“装”。都是现实搓出来的词。政治最残酷就是这样,你动一下,被说叛;你不动,被说死。可不能不动,也不敢乱动。

我有个朋友阿良,父亲早年随船来台,家里有个木柜,柜门里贴着一张褪色的合影。阿良小时候每次开,都被父亲轻轻拍一下手背,说别弄坏了。长大后他进了媒体,跑蓝营线。去年他带太太和小孩回大陆老家看了一圈,回来我们喝咖啡,他笑,说那边确实大,路宽,城也新;但孩子问他:“我们要搬去那边吗?”他愣了两秒,说:“先别急。”这不是政治正确,是普通人的真实——家在哪里,不是地图一指就能定。

回到江启臣。他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安抚好,也没有人能。他做过选择,也承受了结果。有一次他对我说,你知道吗,我们最怕的其实不是骂,而是没人听你说完。你话还在半空,人已经走了。这比骂人还难受。后来他卸下位置,继续在地方跑。地方的人看他,眼神还是亲切的,多数人不谈大理论,问的是路灯怎么换、学校的围墙有没有裂缝。政治的轻与重,就这样层层叠叠压在一个人身上。

话说到这儿,我们还没回答那个最尖的问题:要不要“摊牌”。有时候我想,摊牌不只是两岸的事,还是一个人的事。你跟自己摊,你愿不愿意承认过去那套话,在今天已经不够用了;你也跟家人摊,你能不能说服父亲,世界在变,不是背叛,只是换了走法。摊牌有成本,不摊也有成本。人过四十,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几年,蓝的颜色在街上显得更浅。有时你看见大雨天,一群人撑着伞还在讲“和平”,声音却被雨声盖住。另一头,年轻的队伍很快活,音乐响着,手举牌子的手不觉得累。他们会不会有一天也疲惫?可能。可在这个当口,风向就是这样吹的。

我不想把故事讲得像历史课结尾那样一锤定音。事实上,很多命运都不是直线。国民党像一个站在巷口的老人,手里那张路线图边角起毛了,他还记得当初是谁递给他的。前面有两条路,一条熟,一条新。熟的那条上布满脚印,但也有坑;新的那条看不清,会不会是条死胡同,没人敢打包票。走到这一步,他得学会一种年轻时不屑的能力:停一下,问问身边的人,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

至于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也别太快下判语。就像那杯冬天的茶,凉了才知道苦味是不是还能入口。历史这东西,从来不是一篇评论就能写完。明年的风,后年的雨,谁知道呢?但有一件事我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能比政治硬一点,撑久一点。也许某个黄昏,老城的街头和岛上的巷口,都能听见相似的叹息——叹气之后,人还会走下去。你看,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来源:时刻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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