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0年,湖南湘乡的东山高等小学堂新学期开学,一份写着“毛泽东”三个字的入学登记表,被档案员小心地夹进了档案袋。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10年,湖南湘乡的东山高等小学堂新学期开学,一份写着“毛泽东”三个字的入学登记表,被档案员小心地夹进了档案袋。
没人想到,这个十七岁的农家少年,十几年后会出现在中国历史的核心位置。
可那会儿,他差点就没来成。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他父亲毛顺生的犹豫说起。
家里是做点小买卖的,地也不多,靠着精打细算过日子。
毛顺生是个典型的传统乡绅,讲究“勤劳本业”,对子女的期望就是接班,种田做生意,有饭吃有屋住,不惹事。
他认定:读书?那是吃闲饭的事。
可偏偏毛泽东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他不爱算盘,不爱下田,爱的是翻书。
从《古文观止》到《三国演义》,从《左传》到《资治通鉴》,一本接一本看,还自己琢磨。
这让毛顺生很头疼。
几次抓到他偷读闲书,气得不轻——“看这些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甚至一度让他辍学回家干活。
但事情的转机,来得比谁都意外。
毛泽东有个堂兄,名叫毛宇居,年长他十岁左右,是个读过新式书、当过塾师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毛泽东早年的老师。
那会儿毛泽东在井湾里的私塾读书,毛宇居就教他。
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个弟弟的不一般——背书快,问题多,还总能把文章中的一句话琢磨出三层意思来。
“润之这孩子,不该困在田里。”毛宇居后来对人说过。
于是,当毛泽东想去读洋学堂,父亲不同意,他第一个站出来说:“我去劝。”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毛顺生固执得很,认死理儿。
洋学堂?那是花钱的黑洞,每年要交上千文铜钱,这还不算伙食费。
再说,去了学堂,谁来记账?谁来下地?
毛宇居没急。
他知道,硬来不行。
他先打听了东山小学堂的课程设置:有算术,有地理,有史学,还有国文。
这些课程,不仅不是“歪门邪道”,反而对做生意有帮助。
于是他换了个说法——“你想啊,要是润之学会了精确账目,以后帮你记账多快?地理懂了,走南闯北做买卖,不更方便?”
毛顺生听着听着,没说话。
毛宇居继续说:“你不也总说,咱们家要往大处走?那怎么走?靠原地踏步?”
为了这次劝说,他还找来了几位毛泽东的舅舅——王季范、文运昌等人。
一群人轮番讲,讲家业,讲出路,讲孩子的天分。
“你别小看润之,他不是那种读几天书就混日子的孩子。
他是真想学。”
毛顺生的防线开始松动。
但他还是担心钱。
他算了一笔账,一年学费加生活费,至少要两千文。
他叹了口气:“要是供不起,到时候咋办?”
就在这个时候,王季范开口:“我问过了,东山学堂只收一千五百文,伙食也包了。”
这一下,毛顺生彻底没了借口。
于是,1910年秋天,毛泽东背着一个布书包,走进了东山高等小学堂的大门。
那一刻,他离开了熟悉的韶山冲,第一次真正走进“新世界”。
说实话,那时候很多家长都不太理解新式教育,觉得是“吃洋气”的事。
湘潭那边还有人说“送孩子去洋学堂,是要断祖宗香火”。
但毛宇居不这么看。
他觉得,读书这件事,不能只算眼前的账。
这念头,在当时并不多见。
毛泽东在东山学堂接触到了近代地理、世界历史、科学常识,还读了《新民丛报》《警世钟》《时务报》这样的报刊。
他的世界观在那两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开始关心国家的事,开始接触民主、共和、革命的观念。
他在日记里写:“我愿为天下人谋幸福。”
而这句话的种子,就是在东山种下的。
毛宇居后来没有参与革命。
他一直在乡间教书,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毛泽东始终记着他。
有一次谈起早年读书,他说:“我人生第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是宇居哥。”
很多年后,有人想为毛宇居立传,他的回答简单得很:“我没做什么大事,只是帮润之去念书。”
他确实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只是,在所有人都说不行的时候,他说了句:“可以试试。”
从那以后,毛宇居这个名字,在毛家再也没人当成“普通堂兄”那样叫了。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893—1949)》第一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893—1949)》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
蔡和森,《毛泽东早年求学记》,湖南教育出版社,1990年。
杨天石,《毛泽东的早年思想与读书生活》,中华书局,2008年。
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湖南省志·教育志》,方志出版社,1997年。
来源:趣聊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