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八岁那年,为了凑够大学学费,她不得不在夜色昏暗的酒吧端盘子。
1
许梨疏偷偷送走了他庇护的卖花女。
傅景城当即用直升机将她母亲悬吊在高空。
纤细的绳索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他微笑着将一个倒计时器放在冰冷的桌面上。
00:09:59
鲜红的数字骤然开始流逝。
"你母亲的命,就和这秒针一样。"
他调整着遥控器的旋钮。
"每过十秒,高度就会上升一百米。"
屏幕里,母亲单薄的身影在稀薄空气中痛苦挣扎。
00:09:49
"知道吗?高空会让人慢慢窒息。"
"最后一秒归零的那一刻,她就会从高空被扔下去。"
许梨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这不是他第一次审问她。
上一次,他把她锁进暴晒整日的琉璃温房整整八个小时。
再上一次,他让她跪在滚烫的柏油路上直至昏厥。
而此刻,他正在用残忍的方式杀死她母亲。
"傅景城…她受不了那种高度…"她语无伦次地哀求,"求你先放她下来…"
他却握住她颤抖的手。
"清婉被送走时,也曾这样求过你吗?"
她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忽然浑身冰冷。
原来他早已不是她爱过的那个男人。
许梨疏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八岁那年,为了凑够大学学费,她不得不在夜色昏暗的酒吧端盘子。
那个醉醺醺纠缠她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嗜酒如命、沉迷赌博的烂人。
他不仅将她辛苦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搜刮走,还想把她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换取彩礼钱。
绝望之际,他出现了。
"松手。"
昏黄灯光下,一个身着墨色西装的颀长身影缓缓走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钳制住醉鬼的手腕一扭,对方痛得嚎叫不已。
"愿意跟我走吗?"
她点了点头。
从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那个毁了她整个童年的父亲,被送到了缅甸。
后来她才得知,他是南城权势滔天的世家公子。
他安顿她住进别墅,送她去牛津交换,在她水土不服时空运她爱的马卡龙,在她孤单时放下数亿生意飞来看她,吻她额头说"我来了"。
后来他求婚,包下海岛,满天烟花绽出她的名字。
她曾以为这就是永远。
直到"沈清婉"这个名字出现。
那是助理无意中提起的八卦,说有个女学生在商场门口摆花摊时故意跌倒,被老板撞见。
起初她并不在意,他身边从不缺扑上来的女人,但他一贯疏离。
她信他,就像信自己爱他一样理所当然。
直到某夜,情浓时,他唇间溢出一声:"清婉......"
她血液骤冷。
他却只淡淡说:"动了心,但她只是玩物。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的誓言不过是水中泡影,转眼就破灭了。
沈清婉手上出现限量名表,车库停着玛莎拉蒂,出入顶级会所,流言蜚语漫天飞。
她质疑过,崩溃过,但他不再有从前的耐心和温存,只剩下冷漠。
终于,她忍无可忍,将沈清婉软禁了起来。
换来的,是他绑了她母亲。
望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心如死灰。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00:03:01
高度显示1100米。
许梨疏看着屏幕里母亲越来越虚弱的身影,终于崩溃了。
"在西郊!"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沈清婉在西郊的地下酒窖里!"
傅景城立即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号码拨通。
电话瞬间被接起,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傅总?”
“王经理,”傅景城的语气急促,“给你两分钟,立刻派人去查看,沈清婉小姐是不是被关在了地下酒窖。”
“是!是!傅总,我马上就去!”
"现在可以放了我母亲了吗?"许梨疏哀求道,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淡然地看着腕表:"等确认清婉安全再说。"
"傅景城!"许梨疏几乎要跪下来了,"求你,她真的撑不住了!"
屏幕里,母亲的脸色已经青紫,在稀薄的空气中痛苦地大口喘息。
00:00:03
传来属下的声音:"老板,沈小姐找到了,人很安全。"
00:00:01
就在最后一声滴响撕裂空气的瞬间,傅景城这才漫不经心地按下遥控器:"下降。"
许梨疏如蒙大赦,立即冲出了别墅。
当她赶到降落点时,直升机刚刚着陆。
医护人员将母亲从机舱里抬出来,许梨疏看到母亲的瞬间,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母亲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眼神涣散,整个人奄奄一息。
"妈,妈!"许梨疏扑上去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就在这时,母亲开始剧烈地咳嗽,胸口急剧起伏,哮喘发作!
"快!叫救护车!"许梨疏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拨通了急救电话。
然后她立即打给管家:"马上把妈妈的哮喘药送过来!在主卧的床头柜里!"
十分钟后,管家却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药...药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就在那里!"
"我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管家满头大汗。
许梨疏几乎绝望了,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傅景城的电话。
"药呢?我妈妈的哮喘药去哪了?"
电话那头传来傅景城淡漠的声音:"哦,清婉养的那只萨摩耶前几天生病了,我让人拿给它用了。"
许梨疏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你说什么?"
"一只畜生而已,用点人药怎么了?"
"那是救命药!我妈妈没有那个药会死的!"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宠物医院买了,应该很快就到。"
"宠物用的和人用的能一样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冷漠的声音:"许梨疏,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再敢动清婉一根汗毛,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梨疏握着已经断线的手机,绝望地看着母亲在自己怀中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救护车终于赶到,医护人员立即进行急救措施,但由于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母亲的情况急转直下。
在医院的抢救室外,许梨疏如行尸走肉般坐在冰冷的走廊里。
三个小时后,医生摇着头走了出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一瞬间,许梨疏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她最后的亲人,就这样离开了。
而杀死她母亲的,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第二天,许梨疏独自回到了别墅。
推开主卧门,结婚照上她笑得灿烂,他深情凝视。
许梨疏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这是他们结婚当天,他亲手交给她的。
"梨疏,"那时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份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名字了。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不好,你随时可以拿着它离开。"
"这里面的财产分割,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那时的她还嗔怪他:"我才不要离开你呢。"
他笑着将她拉入怀中:"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
永远。
她颤抖着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署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每写一笔,心就碎一分。
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从今以后,她和傅景城再无任何关系。
放下笔,她拿起手机订了机票。
然后前往相关部门,办理销户手续。
"销户需要两周时间办理,"工作人员告诉她,"确定要销户吗?一旦办理完成就无法恢复了。"
"确定。"
两周后,世上再无许梨疏。
她要彻底消失,消失在傅景城的世界里。
至于那个男人,她再也不要了。
2
许梨疏刚走出办事大厅,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傅景城穿着定制西装从车上走下来,俊美的面庞在阳光下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可许梨疏看着他,心中只有无尽的寒意。
"梨疏?"他似乎有些意外,"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梨疏垂下眼眸,声音很轻:"身份证掉了,来补办。"
"上车吧。"他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许梨疏刚想拒绝,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对璀璨夺目的蓝宝石耳坠,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刚从伦敦拍卖回来的,我觉得很配你,喜欢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宠溺,"就当是给你压惊的小补偿吧。"
压惊的小补偿。
许梨疏听着这几个字,心冷如灰。
她的母亲死了,他却用一对耳坠来"补偿"。
在他眼里,她母亲的命就只值这么一对首饰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景城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温柔笑意。
"你先打车去吧。我有个紧急合同要签,待会儿再过去找你。"
许梨疏刚下车,他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清婉..."
许梨疏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她独自打车来到华美酒店顶层的宴会厅。
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觥筹交错,整个上流社会的精英都汇聚在此。
她刚走进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声。
"看,那就是傅总新宠的小情人。"
"年轻就是好,你看那小脸蛋,水嫩得能掐出水来。"
许梨疏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在宴会厅的中央,沈清婉正谈笑风生。
她穿着一袭香槟色的高定礼服,经过精心打扮后楚楚动人。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耳畔那对璀璨夺目的蓝宝石耳坠。
宝石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那对耳坠可不简单,"有人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是皇室珍藏,价值过亿。"
"傅总对这个小情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听说那丫头的宠物狗生病,傅总直接包了整个宠物医院给它治病,连人用的特效药都拿去给狗用了。"
"真是红颜祸水,把堂堂傅家大少爷迷得神魂颠倒。"
许梨疏听着这些议论,目光死死盯着沈清婉耳朵上的那对耳坠。
怎么...和她手中这对一模一样?
她悄悄掏出手机,找到耳坠内侧的防伪编码,输入官方验证网站。
几秒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字:【很抱歉,您查询的商品为高仿产品】
许梨疏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机械地抬起手,摘下耳朵上的那对"蓝宝石"耳坠,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现在看来,这所谓的"拍卖珍品"做工粗糙,连切面都不够精致。
原来,她母亲的命,连一对真正的耳坠都不值。
傅景城给她的,不过是地摊货。
而那对价值过亿的真品,正戴在沈清婉的耳朵上,向全世界宣告着她在傅景城心中的地位。
就在许梨疏呆愣地站在原地时,沈清婉端着香槟杯,踏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了过来。
"许姐姐!"
3
沈清婉甜美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厅里格外突出,"好久不见,你今天真漂亮!"
她的笑容天真无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梨疏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咦,许姐姐,你的耳坠好特别呀!"沈清婉故作惊讶地凑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好像和我这对有些相似呢?"
她故意侧过头,让耳畔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不过我这对是景城特意从英国皇室珍藏中拍下来的,全世界独一无二。许姐姐这对...应该是仿品吧?"
沈清婉的话虽然轻柔,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许梨疏心上。
"沈清婉,"许梨疏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许姐姐别生气嘛!"沈清婉装出委屈的表情,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有个惊喜要和你分享!"
她兴奋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片浪漫的玫瑰庄园,红玫瑰如海洋般绵延不绝。
"看!景城昨天刚送给我的!整整一千亩的玫瑰庄园呢!"沈清婉得意地炫耀道,"他说这些玫瑰会陪伴我一辈子,就像他对我的爱一样永恒。"
许梨疏看着屏幕,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转身要走。
"等等!"沈清婉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但字字清晰,"许姐姐,你知道这些玫瑰为什么长得这么好吗?"
她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因为它们有最好的肥料呀...你母亲的骨灰,现在正滋养着这片土地呢。"
许梨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吗?"沈清婉故作惊讶。
许梨疏感觉天旋地转,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妈妈的...妈妈的骨灰盒呢?"她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慌张的声音:"小姐,骨灰盒...骨灰盒不见了!我以为您拿走了...昨天有人说是您的意思,要把骨灰盒运走..."
"啪!"
手机从许梨疏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的母亲,她最后的亲人,连安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沈清婉..."许梨疏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你这个畜生!"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双手猛地伸向沈清婉的脖子。
然而就在这时,沈清婉却突然向后一个踉跄,仿佛被推了一般。
同时,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玻璃酒杯的碎片,趁着众人没注意,狠狠地在自己额头上划了一道。
"啊——"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救命!许梨疏要杀我!"沈清婉凄厉地尖叫着,瘫倒在地上。
宴会厅里顿时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
就在这时,傅景城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在地上将浑身是血的沈清婉抱在怀中。
"清婉!清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焦急,"你怎么样?伤在哪里?"
沈清婉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泪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景城...我好疼...许梨疏她...她想杀我..."
傅景城抬起头,那双曾经深情凝视过许梨疏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许梨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敢!"
"我没有!"许梨疏拼命摇头,"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
"够了!"傅景城厉声打断她,"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他温柔地抚摸着沈清婉的脸颊:"清婉,别怕,我在这里。"
然后他冷冷地看向许梨疏:"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清婉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许梨疏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心脏被人生生撕裂。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傅景城,"许梨疏的声音冷得像冰渣,"你真的相信是我动的手?"
傅景城头也不抬:"事实就在眼前。"
许梨疏笑了,笑得凄凉而绝望。
"好,很好。"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傅景城,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4
话音刚落,傅景城已经不再看她一眼,温柔地将沈清婉打横抱起。
"走,我送你回去养伤。"他的声音里满含怜惜。
沈清婉虚弱地靠在他胸膛上,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许梨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脏仿佛被车碾过,碎得拾不起一点形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鬼使神差地,她让出租车开到了城南那座他们定情的桥。
夜风冰冷刺骨。
她踉跄着走到桥栏边,找到了那把锈迹斑斑却曾被她视若珍宝的同心锁。
锁上模糊地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FJC & XLS,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多么讽刺的一生一世。
她徒手用力地掰扯着那把锁,指甲劈裂渗出血来,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曾经的承诺。
最后,她发疯似的四下寻找,捡起一块砖石,朝着那把锁狠狠砸去!
一下,两下,十下......金属摩擦迸出刺眼的火花,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呜咽。
锁扣终于应声而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砸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虚妄的念想。
她看着地上那堆废铁,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别墅。
她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客厅里,沈清婉刚洗完澡,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衣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湿润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
而傅景城正侧身躺在她身旁,脸贴在她的胸口,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额头的伤口。
"你们在干什么?"许梨疏的声音冷得像冰。
傅景城头也不抬:"清婉受了惊吓,心口不舒服,我听听她的心跳。"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许梨疏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额上的伤也需要静养,从今天起,她就住在这里。"
许梨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住在这里?傅景城,你把我当什么?把这个家当什么?!"
"把你当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才让你懂事一点。"傅景城的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清婉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过来,给她道歉。"
"我不会道歉的。"许梨疏咬紧嘴唇。
傅景城冷笑一声,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看看这是什么。"
许梨疏瞳孔瞬间收缩。
"你母亲的骨灰还有一点点残存,我特意留下的。"傅景城的声音毫无温度,"道歉的话,就给你。"
许梨疏的手颤抖着,眼中涌出泪水。
就在这时,沈清婉突然娇笑起来:"道歉就不必了。"
她看向许梨疏,眼中闪过恶毒而兴奋的光,声音甜腻得发腻:"姐姐,我最近刚学了画画,正愁没有合适的画板呢。你的肌肤光滑,不如......你来当我的画板,让我画一幅画,画完了,我就让景城把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许梨疏本想拒绝,但想到那一小撮骨灰,咬牙点了点头。
傅景城直接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即上前。
"带夫人去休息室,‘配合’沈小姐作画。"
"夫人,请。"保镖的动作毫无敬意,一左一右粗暴地架起许梨疏的胳膊,几乎是将她拖拽着推进了一楼一间休息室。
她被绑在一把冰冷的椅子上,面前摆好了画架和一堆看似是画笔的工具。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并锁死。
沈清婉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只剩下扭曲的快意和狰狞。
她拿起那些"画笔",许梨疏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画笔!
那是一根根粗细不一、寒光闪闪的钢针!
旁边所谓的"颜料",竟是各种色彩的刺青药水!
"你......你要干什么?画画为什么不用画笔?"许梨疏的声音颤抖着。
沈清婉笑得甜美又恶毒:"针,就是我的画笔啊。"
说完,她猛地一针扎在许梨疏的肩膀上!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冲破喉咙,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痉挛般的抽搐起来。
沈清婉迅速用一块布塞住了许梨疏的嘴,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声。
门外传来傅景城不耐烦的声音:"许梨疏,只是画个画而已,你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清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疯狂。
"现在,我们可以慢慢玩了。"
5
她手中的长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一针一针地在许梨疏的后背上刺下玫瑰花的图案。
每一针下去,都伴随着压抑的痛苦呻吟。
"知道吗?"沈清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景城最喜欢玫瑰花了。姐姐,我会为你刺上一幅最华丽的画卷——999朵玫瑰,象征景城对我永恒的爱。每一针,每一朵,都会带着我对你的‘感谢’,深深烙在你的皮肉里,刻在你的骨头上!"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阵阵袭来,意识在痛苦和绝望的深渊中不断沉浮。
在她模糊的泪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背后那永无止境的、冰冷的刺痛,和沈清婉那疯狂而满足的笑声。
突然,沈清婉听到了院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她脸色一变,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
"该死,景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为许梨疏套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粗暴的动作让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
然后,沈清婉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鲜红的血液立即渗了出来,但比起许梨疏后背的伤痕,简直微不足道。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沈清婉立即将美工刀丢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咔哒——"
门被推开的瞬间,沈清婉踉跄着扑向刚进门的傅景城。
"景城!呜呜呜......我的手......"她梨花带雨地哭泣着,将流血的左手伸到他面前。
傅景城脸色大变,立即将她拉入怀中:"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是......是许姐姐......"沈清婉哽咽着,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她说想要纹身,让我帮她刺玫瑰图案,我......我不熟练,一不小心就割到自己了......"
傅景城的目光这才投向许梨疏。
她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塞着布条,眼神涣散,衣服后背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他皱眉问道。
沈清婉怯怯地解释:"我是新手嘛,不知道该刺多深......可能用力过猛了。许姐姐说要刺999朵玫瑰,我就......"
"999朵?"傅景城的语气透着不悦,"她疯了吗?"
"快!叫救护车!"他立即拿出手机。
十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
医护人员将两人都抬上了担架,急速赶往医院。
急诊科门口,秘书脸色凝重地走到傅景城身边,支支吾吾地开口:"傅总,医院的急诊主治医生只有一个,现在要先救太太,还是沈小姐......"
"我们已经联系其他医生了,但最快也要半小时才能赶到......"
这个艰难的选择,又一次落到了傅景城的头上。
许梨疏躺在担架上,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有被鲜血染红的模糊视线,能看见男人脸上的犹豫。
就在这时,沈清婉虚弱地抓住傅景城的衣袖撒娇:"景城......我的手好疼......今晚不是有烟花秀吗?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你先让医生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眼中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傅景城沉默了片刻,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许梨疏那件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上,眉头深深皱起,却不忍直视,移开了视线。
"先救沈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
然后他看向昏迷不醒的许梨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你......再等等。"
医护人员立即推着沈清婉进入急诊室。
许梨疏被留在走廊里,鲜血还在一滴滴地从担架边缘滴落。
她看着那扇手术室大门。
透过门缝,她能听到里面传来沈清婉娇嗔的笑声:"景城,你看医生包扎得好不好看?会不会留疤呀?"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过了一会,他搂着沈清婉的肩,从手术室走出来,经过许梨疏的担架床边时,脚步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梨疏,医生马上就来给你处理。我已经叮嘱过他们,会认真负责的。"
"我先送清婉。"他垂眸看向怀里的沈清婉,"等你这边处理完,我很快就回来。"
许梨疏躺在担架上,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只能透过被血和泪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拥着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背影决绝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6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疯狂地钻进鼻腔,却压不住背后那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更压不住心底那汹涌而来的绝望。
冰冷的医疗器械贴上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她死死咬住早已伤痕累累的下唇,一股新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窗外,夜空中突然绽放起绚烂的烟火,一簇接着一簇,将医院玻璃窗映得五彩斑斓。
那璀璨的光芒,猛地将她拽回那个被记忆美化了无数次的夏夜。
南城江边,他也是这样用漫天烟火为她点亮夜空,在流光溢彩下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誓言说得那样真挚动人:"梨疏,我发誓会永远爱你,保护你,就像这烟火照亮夜空一样,照亮你的每一个未来。"
那时,他眼底的星光,比烟火更亮。
如今,烟火依旧在夜空盛放,绚烂如初。
它们照亮的不再是她的未来,而是另一个女人虚伪的笑颜和那个男人彻头彻尾的背叛。
而她,躺在这冰冷的手术台上,任由绝望将自己彻底吞噬。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挣脱束缚,从眼角急速滑落。
手术结束后,许梨疏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背后的伤口被密密麻麻的纱布覆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得钻心般疼痛。
护士刚离开,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费力地伸手接起,屏幕上显示着"老公"两个字。
"梨疏,手术怎么样?"傅景城的声音传来。
"还...还好..."她的声音虚弱。
"那就好,我本来想过去看你,但是临时有个很重要的合作需要谈,实在走不开..."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轻喘:"景城...你怎么还在打电话..."
许梨疏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沈清婉的声音。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傅景城慌乱地捂住什么的声音,沈清婉的声音变得模糊:"唔...景城...快过来..."
"嘘…别闹…乖…"
几秒钟的沉默后,傅景城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语气恢复了刚才的从容:"咳,刚才信号不好。对了,下个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我已经在准备惊喜了。"
许梨疏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是吗?那我也要给你一个惊喜。"
"真的?"傅景城的语气透着兴奋,"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好了,先这样,我忙完就过去看你。"
"嗯。"
电话挂断,病房里重新归于死寂。
许梨疏机械地点开手机朋友圈,沈清婉刚刚发布的动态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最新一条,就在一分钟前。
没有配文,只有一张照片。
背景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私人套房厨房。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腕表的手此刻正略显生疏却专注地握着一柄锅铲,锅里煎着金黄的太阳蛋和香肠。
旁边摆着一份切得有些笨拙的水果沙拉。
许梨疏认得这只手,曾无数次描摹过她的眉眼,也曾冷酷地按下将她母亲悬于高空的遥控器。
下面瞬间堆满了吹捧与艳羡的评论:
"这狗粮我吃了,总裁亲自下厨!慕了慕了!"
"啊啊啊这手居然用来做饭!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某人不是说,自己的手只握钢笔合约,不沾阳春水吗?】"
这条评论格外刺眼。
而最让许梨疏心脏骤停,几乎窒息的,是那条评论下,傅景城亲自的回复:
【这次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
他曾对她说,他的手是用来执掌商业帝国、为她签下亿万合约的,厨房油烟会亵渎它的价值。
她躺在医院病床上自虐般地看着沈清婉接连几日的"恩爱直播"。
第一张照片是巴厘岛的私人海滩,白色沙滩上摆着两张躺椅,椰林摇曳。
配文:【有人陪伴的假期总是特别美好❤️】
第二张是温泉度假村的夜景,氤氲的热气中,一个熟悉的男性背影半靠在池边。
第三张是酒店顶层的玻璃房,烛光晚餐精致浪漫,对面那张椅子上放着一束99朵红玫瑰。
每一张照片,都在无声地向全世界宣告着她和傅景城的恩爱。
而此时此刻,她却像个被遗弃的玩偶,独自躺在这冰冷的病房里。
就在这蚀骨的妒恨和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时,病房门被推开。
7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许太太,傅总已经安排好了,下午就送您去私人康复中心,那里的设施更完善,环境也更好,有利于您的恢复。"
许梨疏虚弱地点了点头。
傅景城还是有良心的,知道为她安排更好的治疗。
下午,救护车载着她驶出了市区,越开越偏僻。
车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商业区变成了荒凉的郊外,最后停在一栋看起来破败不堪的建筑前。
"这...这是哪里?"许梨疏疑惑地问。
"就是这里。"司机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被抬进了这栋建筑,里面的环境与她想象的"高级康复中心"天差地别。
走廊昏暗潮湿,墙皮剥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说不出的霉腐气息。
她被安排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窗户被厚重的铁栅栏封死,透不进一丝阳光。
"医生马上就来。"护工冷冷地说完就离开了,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
不久,房门再次打开。
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眼神冰冷而诡异。
"许小姐,我是王医生。接下来的几天,由我来负责您的'康复治疗'。"
他的语气里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暗示。
"傅先生已经交代过了,要给您最'特殊'的治疗方案。"
许梨疏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什么特殊治疗?"
王医生没有回答,而是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营养液,每天都要按时服用。"
他强行将液体灌进她的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几分钟后,许梨疏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这...这是什么..."她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软绵无力。
王医生的笑容在她模糊的视线中变得扭曲而恐怖:"放心,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她人生中最黑暗的噩梦。
王医生显然是个老手,他知道怎样折磨一个人却不留下任何外在的痕迹。
每天定时的药物注射,让她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反复沉浮。
电击仪器产生的微弱电流,不足以造成明显伤害,却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
更恶毒的是心理上的摧残——
他会在她半昏迷时播放傅景城和沈清婉的亲密录音,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甜腻的话语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在痛苦中醒来,又在绝望中昏厥,如此往复。
每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王医生总是恰到好处地停下手,让她保持在崩溃边缘,却又不彻底死去。
王医生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傅先生说了,教训够了。不过......"
他阴笑一声,掏出一个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屏幕上快速闪过几张模糊却足以令人羞愤欲绝的照片——
正是她这几日意识混沌、任人摆布时被拍下的不堪画面。
"如果您还想要最后一点体面,不想让这些‘艺术品’出现在网络上,就请乖乖听话,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彻底忘掉。报警的念头,想都不要想。"
第五天夜里,许梨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昏暗的灯泡,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
而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清晨,许梨疏被粗暴地推出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许梨疏踉跄着走在大街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光明。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8
一条匿名短信赫然跳入眼帘:
【怎么就没治死呢?我明明就让医生加大电量电击了呀?还是那几支针过期了?哎,真是可惜了,还想着给你一个更'难忘'的生日礼物呢~】
许梨疏的手剧烈颤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个语气,这种恶毒的口吻......除了沈清婉,还能是谁?
许梨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另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尊敬的许梨疏女士,您的注销手续已全部完成。】
许梨疏盯着这条消息,眼眶瞬间湿润,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自由了。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许梨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她可以重新开始,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人。
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梨疏?是你吗?你怎么样了?我听说......"
"是我......"许梨疏的声音干涩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听着,时间不多,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挂断电话后,她去了机场。
机场里,广播正在播报着登机通知:
"乘坐CA1314航班前往悉尼的旅客,请注意登机。"
CA1314——这个航班号让她想起了什么。
婚礼晚宴上,傅景城特意安排了1314架无人机在夜空中组成心形图案,说那代表着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漫天的光点在黑夜中闪烁,美得像坠落人间的星河。
真是讽刺。
她走到登机口前,将手机卡取出。
这张卡里存着他们所有的回忆——每一条情话,每一次通话记录,每一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瞬间。
"咔嚓"一声,手机卡在她指间断成两半。
"这是您的登机牌。"工作人员语气恭敬。
许梨疏把断卡随手扔进垃圾桶,接过登机牌,大步走向登机口。
她的背影挺得笔直,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飞机穿破云层,升上高空。
透过舷窗望下去,那座城市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云海之中。
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傅景城这个人!
9
而此刻,在南城最奢华的酒店顶层,傅景城正忙碌着今天生日宴会的最后准备工作。
水晶吊灯下,他穿着价值十万的定制西装,袖扣是限量版的卡地亚,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傅总,香槟已经准备好了,都是82年的。"助理恭敬地汇报着,"还有您特别要求的那颗粉钻戒指,三百万,已经放在主桌上了。"
傅景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被玫瑰花海包围的宴会厅,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整个南城的上流社会都会见证这个时刻——他傅景城对妻子的"宠爱"。
宾客们陆续到达,寒暄声此起彼伏。
"傅总真是下了血本啊,光这个场地一晚上就得百万吧。"
"听说那颗钻戒是从苏富比拍回来的,珍贵得很。"
"许太太真是好福气,嫁给傅总这样的男人。"
傅景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逐一与到场的宾客寒暄,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
可他的眼睛却不时地瞟向宴会厅的入口,等待着那个熟悉身影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晚上八点,九点...
"傅总,"助理悄声走到他身边,"宴会准备开始了,许太太在哪里?"
傅景城看了看手表,心中开始不安。
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许梨疏的电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地投向门口,等待着看到许梨疏款款而来。
然而,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身香槟色礼服的沈清婉。
她容光焕发,颈间戴着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仿佛今天的主角就是她。
服务员推着三层生日蛋糕走了进来。
傅景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来这里做什么?"
宴会厅里的议论声顿时响起:
"咦,许太太呢?怎么是沈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婉挽着傅景城的胳膊,"景城,她既然不来,不如给我过生日吧...反正今天这么热闹,浪费了多可惜。"
说着,她径直走向生日蛋糕,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我的生日愿望是......可以永远和景城在一起!"
"你闹够了没有?"傅景城的声音冰冷得可怕,一把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厌恶,"这是梨疏的生日宴会!"
宾客们面面相觑,议论声越来越大。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诡异。
傅景城的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掏出手机:
【梨疏,你在哪里?生日宴会马上开始了!】
【给我回来!立刻!】
【许梨疏!你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吗?!】
一条条信息发出,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傅景城急不可耐地拨打她的电话,却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不死心,一遍遍地拨打,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回应。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指进入微信界面。
许梨疏的头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灰色的感叹号。
被拉黑了。
"不...不会的..."傅景城喃喃自语,冷汗从额头滑落,"她只是在跟我赌气...她会回来的..."
沈清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涌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她故意大声说道:"景城,既然许姐姐不想要这个生日宴会,那就不要勉强她了。我们继续庆祝吧!"
"闭嘴!"傅景城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让沈清婉瞬间噤声。
他想起了什么,立即拨通管家的电话:"马上去家里看看,太太回来了没有?"
几分钟后,管家的声音传来:"先生,太太没有回来,而且...她的行李箱和重要物品都不见了..."
电话那头,还传来管家颤抖的声音:"先生,太太好像...离家出走了..."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