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陈璧君:曾婉拒赦免,1959年病故上海,临终话语感人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22:31 1

摘要:1959年6月17日凌晨三点,上海提篮桥监狱医院,67岁的陈璧君在病床上睁开了最后一次眼睛,守在旁边的女狱警听见她开口:“我死以后,坟头插杆白旗,写上‘陈璧君’三个字就好,别加‘汪’,也别加‘夫人’。”

1959年6月17日凌晨三点,上海提篮桥监狱医院,67岁的陈璧君在病床上睁开了最后一次眼睛,守在旁边的女狱警听见她开口:“我死以后,坟头插杆白旗,写上‘陈璧君’三个字就好,别加‘汪’,也别加‘夫人’。”

这是她第三次拒绝特赦,前一年毛泽东批示让她出去当政协委员,她只回了句“我若出去,何以面对汪先生?”。

半小时后,心电图拉成直线,狱警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一刻她不像“第一夫人”,也不像“大汉奸”,只是个孤零零的老太太。

说实话,这个结尾太有冲击力,本来想从她的革命经历说起,但后来发现,她的终点反而更能看清她的一生。

要理解她这句遗言里的执拗,得回到她人生的起点,那个南洋的锡矿主家庭。

1891年,陈璧君生于马来亚吉隆坡,父亲是当地有名的锡矿主,母亲卫月朗更不简单,是华侨女校创办人,还是同盟会槟城分会唯一的女会员。

家庭环境给了她接触革命思想的机会,15岁那年,她在槟城阅书报社听孙中山演讲,当场就把金镯子摘下来捐了军费,成了同盟会最年轻的成员。

我曾在槟城阅书报社旧址看到过当年的捐赠记录,其中确实有“陈姓少女捐金镯一副”的记载。

那时候的她,眼里全是“驱逐鞑虏”的热忱,这种纯粹在1908年遇到汪精卫后,慢慢和爱情缠在了一起。

当时19岁的汪精卫在榕树下演讲,一句“中国非革命无以自救”,让陈璧君认准了“这辈子要跟他走”,她给汪精卫写了17封信,落款都是“愿为革命添一锹土的陈璧君”。

汪精卫以“革命未敢言家”婉拒,她干脆变卖首饰,带着女佣追到东京,一边读法律,一边做同盟会交通员,把炸弹图纸缝进棉裤从横滨送到大连。

老实讲,这种用鸡蛋藏黄金的细节,比任何口号都能看出她当时对革命的狂热,只是这份狂热后来被权力扭曲了。

1910年,汪精卫刺杀摄政王载沣失败被捕。

陈璧君急着赶回天津,通过肃亲王善耆的家庭医生,往牢房里送了20颗鸡蛋。

蛋壳里藏着30两黄金和一张字条:“坚忍为吾兄,勿为一时之得失改其志。”汪精卫在狱中写的“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她读到后哭到昏厥。

1911年汪精卫获释,两人在上海成亲,陈璧君自己掀开幕纱说“嫁的是革命者”,那时候的她,怕是没想过“革命者”的身份会在后来彻底变质。

谁也没想到,这个曾为革命变卖首饰的少女,在接触到权力后,会变得如此不同。

1920年回国后,孙中山任命汪精卫为广东省教育会长,陈璧君第一次尝到了权柄带来的滋味,出入有卫兵,前呼后拥。

1925年孙中山病危,汪精卫执笔《总理遗嘱》,一跃成为国民党“左派”领袖,34岁的陈璧君也成了“第一夫人”。

好景不长,1926年“中山舰事件”后,蒋介石用军权架空了汪精卫。

陈璧君陪着丈夫再赴法国,在马赛港的旅馆里,她在日记写“政治像一把筛子,把人的骨气筛得干干净净”。

这句话太透彻,可她自己后来也没能逃过这把筛子。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汪精卫回国主政行政院,主张“一面抵抗、一面交涉”,陈璧君却开始往右转,常对汪精卫说“蒋有枪,我们有笔,笔敌不过枪,就得另寻枪”。

1935年汪精卫遇刺,三颗子弹留在他胸膜间。

陈璧君抱着血泊中的丈夫,对着赶来的蒋介石吼出的那句“天下人都会怀疑你”,彻底把汪蒋的矛盾摆上了台面。

如此看来,这一枪不仅伤了汪精卫的身体,也断了陈璧君在国民党内部的退路,为后来的“另立中央”埋下了种子。

1938年武汉失守,日本提出“以华制华”。

陈璧君在重庆上清寺的官邸开了场“家庭会议”,对着汪精卫、周佛海等人说“不如借日本力另开炉灶,将来再甩掉日本”。

这个想法现在看荒唐至极,但在当时的权力迷局里,她大概真觉得这是“出路”。

11月汪精卫秘密飞赴河内,陈璧君带着6箱黄金、3箱美钞和200件古董到了香港,对外放话“汪先生是和平救国,不是投降”。

1940年南京“还都”典礼上,汪精卫宣读《还都宣言》,陈璧君站在他右边,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汪伪政权的6年里,她身兼三职,把六弟、妹夫、外甥都安插成高官,人称“陈家党”。

搞不清她是想帮汪精卫稳固权力,还是自己也沉迷于这种家族掌权的快感,但毫无疑问,这种做法把她彻底推向了民族的对立面。

1941年在广州爱群酒店,她嫌厕所“臭”,就让女宾围成人墙,在大厅用痰盂小解,日本华南派遣军司令田中久一推门进来敬礼,她只抬抬手说“司令官请便”。

这件事在当时的沪港小报上被骂得厉害,但细想下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骄纵了,而是权力让她彻底失去了对基本礼仪的认知,当日本司令都要向她敬礼时,她大概真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一切。

更让人发指的是1943年,上海“七十六号”特工总部逮捕了76名军统人员,她直接批示“一律枪决”,还亲自去刑场拍照,在照片背面写“杀一儆百”。

老实讲,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当年捐金镯时的革命初心,权力和仇恨把她变成了自己曾经可能厌恶的人。

1944年汪精卫旧伤复发赴日就医,陈璧君跟着去了名古屋。

在病院地下室,她跪着给丈夫剪脚趾甲,汪精卫说“你当自爱”,她却答“要找蒋介石、罗斯福报仇”。

这种近乎偏执的“忠诚”,成了她后来不肯回头的枷锁。

11月汪精卫去世,她用5吨碎钢板浇灌墓室,可还是没能挡住1946年74师工兵连用150公斤TNT炸开坟墓,那天她在广州听收音机,当场晕厥过去。

1945年8月,广州光复第三天,军统在沙面码头逮捕了她,搜出36根金条、1200两银元还有18件翡翠,她问能不能回寓所拿换洗衣服,得到的回答是“今后只穿囚衣”。

1946年苏州高等法院宣判她无期徒刑,她当庭冷笑“我当年革命时,你们还穿开裆裤”,这句话里有不甘,有傲慢,或许还有一丝对自己人生错位的愤懑。

1949年解放军接管苏州监狱,她以为必死无疑,梳好头发换了干净旗袍等着“上路”,结果等来的是“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1950年她转到提篮桥监狱,编号“女监301”,第一次小组学习,她站起来问“共产党讲阶级斗争,为何联合民族资产阶级”,管教后来汇报说“此人文化高,反动思想也深”。

怕是最有体会的,还是那些接触过她的狱警,她懂法律,懂保密,却偏偏不懂自己错在了哪里。

1954年,她交出10万字的《汪伪政权实录》,里面附了38份密电和12张军费表,这些成了审判900名汉奸的核心证据。

本来以为她是想争取宽大处理,但后来发现不是。

1956年宋庆龄、何香凝联名替她求特赦,毛泽东批示“要本人认错”,她沉默10分钟后说“我若低头,汪先生连坟墓都没有了”。

我倒觉得,她的拒绝不全是顽固,更像是一种被时代困住的执念,把对汪精卫的情感和所谓“义气”,看得比民族大义还重。

这在今天看来荒唐,可放在她的人生轨迹里,又有迹可循:她的革命始于汪精卫,她的权力来自汪精卫,她的人生早已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哪怕这个男人已经成了民族罪人。

1959年5月她病危,监狱给她输氧、打强心针,她写下最后一张纸条,说死后把骨灰撒在长江口,不要坟,不要碑,只写“陈璧君”三个字。

6月17日她去世,骨灰盒上只贴了“女监301”,没有亲属认领,多年后,当年的女看守在老年大学讲课说,那天提篮桥的风特别闷,几个值夜班的小姑娘都哭了。

不是同情她的罪行,而是看见一个人用一生的时间,从热血少女走到叛国者,最后落得孤零零的结局。

如此看来,陈璧君的悲剧,从来不是“遇人不淑”那么简单。

她最早接受民族革命启蒙,却成了民族敌人;她追求爱情自由,却用婚姻捆绑了政治;她想靠“夫人”身份抓住权力,最终又被这个身份反噬。

历史对她的审判,不只是“叛国者”三个字,更是对一种选择的否定,把个人情感凌驾于民族大义之上,终究要付出代价。

现在去南京梅花山,能看到汪精卫的跪像;去提篮桥监狱旧址,能看到“301”号囚室的介绍。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会想,1938年那个雨夜,如果有人能拉她一把,告诉她“中国不会亡,不用走投敌这条路”,她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

历史没有如果,但历史允许追问。

陈璧君用67年的一生证明了:爱国从不是口号,而是危难关头“不往前走一步”的自律;背叛也不是瞬间的决定,而是一次次妥协后的放纵。

她付出了生命、名誉和千秋骂名,这个教训,值得每个人记住。

来源:墟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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