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杭州西湖畔的古籍修复工作室,素白的灯光下,白素正用细如牛毛的竹镊子,将一张泛黄古籍的残片轻轻贴合。窗外细雨如丝,敲打着玻璃,像谁在耳边低声呢喃,勾起她心底莫名的悸动。
青白:时空织锦里的蛇影
第一章:现代碎片,西湖残梦
杭州西湖畔的古籍修复工作室,素白的灯光下,白素正用细如牛毛的竹镊子,将一张泛黄古籍的残片轻轻贴合。窗外细雨如丝,敲打着玻璃,像谁在耳边低声呢喃,勾起她心底莫名的悸动。
二十八岁的白素,是圈内小有名气的古籍修复师,性子沉静得像工作室里的老木头,唯独对西湖有着近乎偏执的眷恋。每逢阴雨天,她总会陷入同一个怪梦——烟雨朦胧的断桥,撑着油纸伞的青衫书生,还有一片冰凉的青色鳞片,在梦境深处闪着微光。
“素素,又对着西湖发呆啦?”同事林薇端着热奶茶凑过来,打趣道,“这雨再下下去,西湖都要变成‘西湖’了。等天晴,咱们去灵隐寺祈福吧,听说那里的签超灵,说不定能帮你解开梦里的谜团呢。”
白素回过神,指尖还残留着古籍纸张的粗糙触感。她接过奶茶,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再说吧,先把手里这批古籍修复完。”
林薇撇撇嘴:“你呀,真是把自己埋在故纸堆里了。上次去灵隐寺,老和尚说你身上有‘跨越千年的气息’,当时我还笑他忽悠人,现在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倒真有点像从古代穿越来的。”
夜里,白素又坠入那个梦境。这一次,她清晰地站在断桥上,湖面雾气氤氲,青衫书生缓缓走来,伞沿下的眉眼温柔得能滴出水:“阿素……”
一声轻唤,白素猛然惊醒,额角渗出冷汗。她走到窗边,望着西湖方向,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叫她“阿素”的书生是谁?梦里的青色鳞片,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二章:南宋烟雨,善念如莲
南宋绍兴年间,西湖断桥边,一袭白衣的灵汐正踮脚采摘荷叶上的露珠。她是修行千年的白蛇精,眉眼间带着不染尘埃的温柔,眼底却藏着对人间烟火的向往。
“姐姐,你又在偷偷看那个许仙啦!”青蛇小青蹦蹦跳跳地跑来,尾巴尖还沾着几片柳叶,“人妖殊途,你可别一时糊涂,忘了修行的初心。”
灵汐脸颊微红,将露珠小心翼翼地装入玉瓶:“小青,我看他温文尔雅,心怀善意,并非恶人。况且,人间的悲欢离合,比深山修行有趣多了。”
不久后,灵汐与许仙在断桥相遇,一见倾心。他们在西湖边开了家“保和堂”药铺,灵汐用千年修为化作的灵药,治愈了无数百姓。每当看到患者康复后展露的笑容,她便觉得,修行千年,不如人间这一场温暖的相逢。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金山寺法海和尚得知灵汐身份,执意要拆散她与许仙,声称“人妖殊途,必酿大祸”。他将许仙掳至金山寺,逼迫灵汐现身。
为救爱人,灵汐无奈水漫金山。滔天巨浪席卷而来,淹没了良田房屋,百姓流离失所。看着眼前的惨状,灵汐的心像被刀割一般:“我只想救许仙,为何会伤及无辜?”
小青眼眶通红:“姐姐,我们错了……”
灵汐望着一片狼藉的人间,甘愿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立下“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方可出塔”的誓言。塔下岁月漫长,她每日诵经忏悔,心中善念愈发坚定:“若有来生,我定要守护好这人间烟火,再不因执念酿成大错。”
第三章:先秦迷雾,恶念如藤
先秦云梦泽深处,玄姬盘在巨大的古树枝桠上,猩红的眼眸扫视着下方。她是修行五百年的白蛇精,性子桀骜暴戾,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在她眼中,人类渺小又贪婪,不过是她口中的猎物。
“又来一个送死的。”玄姬舔了舔嘴唇,看着不远处误入沼泽的采药老人。老人衣衫褴褛,手中紧紧攥着药篓,步履蹒跚。
正当玄姬准备扑下去时,老人突然抬头,对着她露出温和的笑容:“小姑娘,这沼泽危险,快下来吧,我这里有干粮,你要不要吃?”
玄姬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不怕她的人类,更别提这般温柔的关怀。可瞬间,心底的戾气再次翻涌:“老东西,少在这里假好心!”
就在玄姬扑向老人的刹那,一道金光闪过,道士手持拂尘出现,将她击退:“孽畜,竟敢残害生灵!”
玄姬被符咒困住,动弹不得。危急时刻,老人却挡在她身前:“道长,求您手下留情!她或许只是迷路了,并非本性邪恶。”
道士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为她求情,我便饶她一次。但你要记住,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若再作恶,必遭天谴!”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玄姬心中第一次泛起涟漪。她不懂,为何人类会对她这般善意。此后,她收敛戾气,在云梦泽独自修行,可心底的恶念,仍像藤蔓般悄悄滋生。
第四章:时空交错,记忆苏醒
现代杭州,白素的梦境愈发频繁。南宋的烟雨、先秦的迷雾,在她脑海中交织,灵汐的温柔、玄姬的暴戾,都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为了探寻真相,白素泡在图书馆查阅古籍。在一本残破的《雷峰塔异闻录》中,她看到了灵汐与许仙的故事,书中情节与梦境惊人吻合;在《云梦泽志》里,先秦白蛇玄姬的传说,竟与她梦中的暴戾身影一模一样。
“难道……我就是她们?”白素喃喃自语,心跳不由得加快。
这天,白素来到雷峰塔下。站在塔前,她仿佛听到了千年的诵经声。登上塔顶,西湖全景尽收眼底,烟雨朦胧中,断桥、苏堤与梦境重叠。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雷声轰鸣。白素脑海中剧痛袭来,无数记忆碎片喷涌而出——灵汐与许仙的深情、水漫金山的愧疚、雷峰塔下的忏悔;玄姬在云梦泽的暴戾、老人的善意、独自修行的孤独……
“原来,我既是灵汐,也是玄姬。”白素恍然大悟,泪水滑落。善与恶,从来不是对立的两面,而是藏在灵魂深处的一体两面。
“阿素。”熟悉的声音响起,青衫书生站在不远处,正是梦中的许仙。
“许仙……”白素轻声唤道。
小青也随之出现,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蛇,而是修行千年的得道者:“姐姐,你终于觉醒了。灵汐的善,让你懂得爱与责任;玄姬的恶,让你看清人性的复杂。善恶本就同源,重要的是,你要学会掌控自己的心。”
第五章:现世安稳,初心不改
觉醒后的白素,依旧是那个沉静的古籍修复师,但心境已然不同。她不再被梦境困扰,而是将灵汐的温柔与玄姬的果敢融入生活。修复古籍时,她更加耐心细致;与人相处时,她温柔却不失锋芒。
许仙留在了现代,成为一名历史系研究生,常常泡在图书馆查阅古籍,只为更了解白素的过去。每当夕阳西下,两人便携手漫步西湖,看湖面波光粼粼,听晚风轻声呢喃。
小青偶尔会来看望他们,带着他们穿越时空,重温那些过往。但白素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又是一个阴雨天,白素与许仙坐在西湖边的茶馆里。窗外细雨霏霏,白素握着许仙的手,轻声说道:“以前我总在想,善与恶究竟是什么。现在才明白,善恶不过是一念之间,重要的是守住初心。”
许仙温柔一笑:“无论你是灵汐,是玄姬,还是白素,我爱的始终是你。往后余生,我们一起守护这人间烟火,再不分离。”
小青坐在一旁,喝着热茶,笑着说:“姐姐,这世间最珍贵的,便是历经千年,依旧能守住初心。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西湖上。白素望着湖面,心中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无论是南宋的善,还是先秦的恶,都是她灵魂的一部分。正是这些经历,让她成为了如今的自己。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孤独的白蛇,而是有爱人相伴、有挚友同行的白素。在这多维时空的织锦中,她将带着所有的过往,勇敢地走向未来,守护着心中的善,也接纳曾经的恶,活出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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