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相依为命23年,他临终时告诉我远赴高原,看到哥哥后愣住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6 15:01 1

摘要:我心头一紧,泪水模糊了双眼:“爸,你别说这种话,医生说你会好的。”

病房里,父亲握着我的手,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纸片:

“晓雨,爸爸要走了,有个秘密必须告诉你...”

我心头一紧,泪水模糊了双眼:“爸,你别说这种话,医生说你会好的。”

父亲摇摇头,从枕头下颤抖着掏出一个旧木盒:“你还有个哥哥,叫林晓峰,在西藏...”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跟我相依为命23年的父亲,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什么哥哥?爸,你糊涂了吗?”我急得哭出声来。

父亲挣扎着坐起身,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当年我援藏的时候...和一个藏族姑娘相爱了。”

“我们有了孩子,但是我回来了,他们留在了那里...”

父亲拿出一个木盒,盒子里是一张发黄的照片。

一个年轻的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一个美丽的藏族女子。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而在看到哥哥的那一刹那,我傻眼了……

01

江苏南通,春雨绵绵的三月天。

我叫林晓雨,今年23岁,在镇上的服装厂当车工。

每天早上六点半,闹钟还没响,我就已经醒了,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轻手轻脚地起床,我先去厨房给父亲熬粥。白粥、咸菜、茶叶蛋,这是父亲最爱的早餐。

看着锅里翻滚的白粥,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我才三岁,妈妈因为肺炎走了,留下我和父亲两个人。

父亲林建国当时在县里当技术员,后来响应国家号召去西藏援建三年。

回来后,他就调到了镇上的机械厂,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晓雨,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父亲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刚醒的沙哑。

我赶紧盛好粥端过去:“爸,你身体不好,多睡会儿。”

父亲今年50岁,头发已经花白,背也有些驼了。

这些年为了养活我,他拼命加班,落下了一身病。

看着他瘦削的身影,我心里总是酸酸的。

父亲接过粥碗,笑着摸摸我的头:“傻丫头,爸爸身体好着呢。”

“你才是应该多睡会儿的,每天在厂里累得够呛。”

我坐在床边,看着父亲喝粥。

他总是这样,把最好的都留给我,自己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父亲背着我跑了三里路到卫生院,在那里守了一整夜。

医生说幸亏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就危险了。

“爸,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个伴?”我突然问道。

父亲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有你就够了,爸爸不需要别的。”

这话他说了无数遍,但我总觉得他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有时候深夜,我会听到他在客厅里翻东西的声音,但第二天问他,他总是说没什么。

父亲放下粥碗,认真地看着我:“晓雨,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隔壁村的小王不是挺喜欢你的吗?人家条件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撇撇嘴:“爸,我才23岁,不着急,再说,小王那人太油嘴滑舌的,我不喜欢。”

父亲叹了口气:“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爸爸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谁说的?我就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任性地说道:“我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

父亲苦笑着摇摇头,眼中那种忧伤又出现了。

我很想问他在想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吃完早饭,我骑着那辆老式凤凰牌自行车去上班。

这车还是十年前父亲给我买的,虽然旧了点,但骑起来很稳当。

一路上,邻居们都跟我打招呼。

“晓雨,你爸爸最近怎么样?”村头的李婶关心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咳嗽。”我笑着回答。

其实我心里很担心。父亲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半夜都能听到他咳得喘不过气来。

我劝他去医院看看,他总是说没事,就是老毛病。

到了服装厂,我换上工作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坐在缝纫机前,听着机器的嗡嗡声,我的思绪又飘到了父亲身上。

这个男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记得小时候,为了给我买一双新鞋,他穿着破了洞的解放鞋过了整个冬天。

每年我的生日,无论多忙多累,他都会悄悄买个小蛋糕回来,两个人在昏暗的小屋里许愿。

“晓雨,想什么呢?”同事小芳拍拍我的肩膀:“都走神好几次了。”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就是想起一些往事。”

小芳坐下来,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又想你爸了?”

“我听我妈说,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可帅了,追他的姑娘排队呢。”

“要不是为了你,早就再娶了。”

我心里一紧:“你妈都说了什么?”

“她说你爸爸是个好男人,这么多年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小芳叹了口气:“现在像你爸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在镇上的药店买了些止咳糖浆。

父亲的咳嗽确实让我担心,无论他怎么说没事,我都觉得应该治一治。

推开家门,却发现父亲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看电视。

我放下自行车,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爸,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我心里一慌,赶紧推门进去。

只见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

“爸!你怎么了?”我冲过去抱住他。

父亲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晓雨...爸爸有点不舒服...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竟然带着血丝。

我吓坏了,赶紧给邻居打电话,叫来了村里的小货车,连夜把父亲送到了县医院。

医生检查后,表情很严肃:“病人的情况不太好,需要进一步检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儿。”我紧张地问道:“医生,我爸到底怎么了?”

“初步怀疑是肺部问题,具体的要等明天的CT结果,今晚先住院观察。”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在病房里,我守在父亲床边,握着他的手。

他的手很冷,很瘦,青筋暴起,这双手曾经为我撑起了整个天空。

“晓雨,你别担心,爸爸没事的。”父亲虚弱地安慰我。

“爸,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强忍着眼泪:“明天检查完了,医生会给你治好的。”

那一夜,我没有合眼。看着父亲在病床上艰难地呼吸,我的心都碎了。

这个男人为了我付出了所有,我却连他生病都没有及早发现。

第二天一早,CT的结果出来了,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凝重地说道:

“很遗憾,你父亲患的是肺癌,而且已经是晚期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爸就是咳嗽而已...”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确实是检查结果。”

“根据目前的情况,病人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拿着那张单子,手抖得厉害,上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我看不懂,但我明白医生的意思。

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要离开我了。

回到病房,父亲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他拉着我坐下,轻抚着我的头发:“晓雨,不要哭。”

“人总是要走的,爸爸能陪你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

“爸,你别说这种话!”我哭出声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允许!”

父亲苦笑着摇摇头:“傻丫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爸爸最担心的就是你,你一个人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请了假在医院陪护父亲。

他的身体每天都在衰弱,但精神状态还算清醒。

我们聊了很多往事,聊了我小时候的调皮,聊了他年轻时的理想。

有一天,我正在给父亲喂水,他突然问我:

“晓雨,你有没有想过,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

我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要照顾我吗?”

父亲摇摇头:“不全是,其实爸爸心里一直有个人,这么多年都忘不了。”

“谁啊?”我好奇地问道。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等时候到了,爸爸会告诉你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却有了疑惑。

父亲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

02

父亲住院的第三周,他的病情急转直下,医生说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我日夜守在病房里,不敢离开一步,生怕错过和父亲最后的时光。

那天晚上,病房里格外安静,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轻微响声,还有父亲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枯瘦的手,心里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晓雨...”父亲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得像蚊子一样。

“爸,我在这儿。”我赶紧俯身过去:“你想喝水吗?还是不舒服?”

父亲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爸爸要走了,有个秘密必须告诉你...”

我心头一紧,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爸,你别说这种话,医生说你会好的。”

“别骗自己了,孩子。”父亲艰难地笑了笑:“爸爸这把年纪了,什么都明白。”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赶紧扶住他。

父亲用颤抖的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旧木盒,这个盒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还有个哥哥,叫林晓峰,在西藏...”父亲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哥哥?爸,你糊涂了吗?”我急得哭出声来,以为父亲是因为病重神志不清了。

父亲摇摇头,艰难地打开那个木盒:“爸爸没糊涂,这是真的。”

“当年我援藏的时候...和一个藏族姑娘...我们有了孩子,但是我回来了,他们留在了那里...”

木盒里放着几张发黄的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一个美丽的藏族女子。

那个年轻的男人,正是二十多岁时的父亲。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这个跟我相依为命23年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这...这是真的吗?”我颤抖着接过照片,声音都变了调。

父亲点点头,眼中满含愧疚和痛苦:“那个女孩叫卓玛,是我援藏时认识的。”

“我们相爱了,有了晓峰,但是三年援藏期满,组织要求我回内地...”

“那你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回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懂那个年代的情况。”父亲叹了口气:“民族政策,工作调动,还有各种现实问题...”

“我当时想着先回来安顿好,再接他们过来,但是后来遇到了你妈妈,有了你...”

我听着父亲的话,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原来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父女情深,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原来父亲心里一直有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孩子。

“那...那个藏族女人呢?还有我哥哥?”我哽咽着问道。

“我不知道。”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弱。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联系他们,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对不起卓玛,对不起晓峰,也对不起你妈妈...”

父亲从木盒里又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西藏的地址,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父亲紧紧握住我的手:“去找到你哥哥吧,告诉他,爸爸对不起他...”

“也告诉他,爸爸这些年没有一天不想念他和他妈妈。”

我拿着那些照片和地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着照片上那个美丽的藏族女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她应该比我妈妈更早认识父亲,她为父亲生了孩子,却被抛弃在遥远的西藏。

“爸,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哭着问道。

“因为爸爸没脸啊...”父亲老泪纵横:“我是个懦夫,是个负心汉。”

“但是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晓峰是我的儿子,你们是亲兄妹...”

那一夜,父亲断断续续地跟我讲了他在西藏的那段经历。

1998年,刚满25岁的父亲响应国家号召,作为技术人员被派往西藏支援建设。

在拉萨的一个项目工地上,他认识了当地的翻译员卓玛。

卓玛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对汉族文化很感兴趣。

年轻的父亲被她深深吸引,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在西藏的第二年,卓玛怀孕了,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取名晓峰。

那是父亲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美丽纯真的恋人,可爱的儿子,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

但是三年援藏期满后,组织要求他回内地工作。

当时的政策和现实条件让他无法带走藏族恋人和孩子。

父亲的声音充满悔恨:“我答应卓玛,会想办法接她们过来,或者我再回西藏。”

“但是回到内地后,各种现实问题接踵而至。”

“工作调动,政策限制,经济困难...一拖再拖,就拖了好几年。”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我遇到了你妈妈。”父亲苦笑着说:“她是个好女人,对我很好。”

“我以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把西藏的事情忘掉。但我错了,有些事情是永远忘不掉的。”

父亲说,他和我妈妈结婚后,曾经写信给西藏的卓玛,想要解释当时的情况。“

”但是信件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后来通过朋友打听,才知道卓玛带着孩子回到了更偏远的山村,从此失去了联系。

“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我问道。

父亲摇摇头:“她不知道,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害怕失去你们。”

我听着父亲的讲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为那个被抛弃的藏族女人感到心疼,为我从未见过面的哥哥感到难过,也为自己的父亲感到失望。

原来他不是我想象中那个完美的男人,他也有自私,也有懦弱。

第二天清晨,父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医生说可能就是今天了。

我握着父亲的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晓雨...答应爸爸...去找晓峰...”父亲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我答应你,爸爸。”我哭着点头:“我一定会找到他,告诉他你的话。”

父亲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安慰。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就像小时候那样温柔。

“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们...”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是爸爸真的很爱你们每一个人...”

上午十点三十八分,父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抱着他的身体痛哭。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走了,留给我的除了无尽的思念,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那些发黄的照片发呆。

邻居们都在安慰我,说父亲是个好人,现在终于不用受病痛折磨了。

但只有我知道,父亲心里藏着多少痛苦和愧疚。

刘婶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坐在我身边叹气:

“晓雨啊,你爸走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一个姑娘家的,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

我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个藏族女子笑得很甜,怀里的婴儿也很可爱。

这就是我的哥哥吗?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晓雨,你在看什么呢?”刘婶好奇地凑过来。

我赶紧把照片收起来:“没什么,就是一些旧照片。”

刘婶摇摇头:“你爸这些年也真是的,一个人过得这么辛苦。”

“其实村里好多女人都愿意嫁给他,但他就是不同意,现在想想,可能是心里有人吧。”

我心头一跳:“刘婶,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婶站起身来:“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说说。”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等刘婶走了,我重新拿出那些照片仔细看,越看越觉得心里沉重。

父亲的一生到底背负着多少秘密?那个叫卓玛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哥哥林晓峰又过得怎么样?

我拿起那张地址纸条,上面写着:西藏自治区拉萨市某某路某某号。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地址,现在还能找到人吗?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父亲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响起:“去找到你哥哥吧,告诉他,爸爸对不起他...”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父亲的遗愿,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我的哥哥,完成父亲未了的心愿。

03

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去西藏寻找我的哥哥。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去那个神秘的雪域高原。

但父亲临终前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

首先要解决的是钱的问题,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父亲的那辆旧自行车,几件稍微值钱的衣服,还有一些老家具。

加上我这些年的积蓄,总共凑了三千多块钱。

刘婶听说我要去西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晓雨,你疯了吗?一个小姑娘家,千里迢迢跑到那种地方?”

“我有事情必须去。”我简单地回答,没有说出真相。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刘婶追问道:“西藏那地方,听说空气都稀薄,人去了会死的!”

“不会的,刘婶。”我耐心地解释:“现在交通发达了,坐火车很安全。”

刘婶见我态度坚决,换了个说法:“就算要去,也不能一个人去啊。”

“找个男人陪着,多安全,要不然我让我儿子陪你去?”

我赶紧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婶的儿子小李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让他陪我去,我还不如一个人去呢。

刘婶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你爸刚走,你就这么胡闹,让他在地下怎么安心?”

听到她提起父亲,我心里又酸又痛:“刘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准备了两天,我买了去拉萨的火车票。

临走前,我在父亲的坟前烧了些纸钱,把心里话说给他听。

我跪在坟前,眼泪止不住地流:“爸,女儿要去西藏找哥哥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把你的话带给他。”

坟头的新土还很湿润,父亲的照片在风中轻轻摇摆。

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在天之灵的期盼和不安。

火车站里人头攒动,我背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怯生生地站在候车室里。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去拉萨的旅客请注意,T27次列车开始检票了。”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

我跟着人流走向检票口,心跳得很快。

从南通到拉萨,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上了火车,我找到自己的硬座位置,把行李放好。

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很和蔼。

“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啊?”大叔关心地问道。

“嗯,去西藏有点事。”我简单地回答。

大叔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西藏啊,那可是个好地方。”

“蓝天白云,雪山草原,就是有点缺氧,你第一次去吗?”

“是的。”我点点头。

“那你要小心高原反应。”大叔提醒道。

“到了那边如果头疼恶心,千万别硬撑着,要及时休息。”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家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许这一去,我的人生就要发生改变了。

列车在夜色中飞驰,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原野。

车厢里有人在聊天,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睡觉。

而我却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父亲的话和那些发黄的照片。

我的哥哥现在在做什么?他还记得父亲吗?他会愿意见我吗?

这些问题像无数个谜团,等待着我去揭开。

第二天早上,火车进入了青海境内,窗外的景色变得壮阔起来,远山如黛,天空湛蓝。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风景,内心深深震撼。

“快看,那就是青海湖!”有旅客兴奋地喊道。

我伸头往外看,只见一片巨大的蓝色湖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美得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怪不得父亲总是说起西藏的美丽。

随着海拔的升高,我开始感到有些不适。

头有点疼,胸口有点闷,那个中年大叔看出了我的异样。

他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这是高原反应,很正常,多喝点水,不要剧烈运动。”

我点点头,喝了几口水,虽然身体不适,但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无论多么困难,我都要找到我的哥哥。

火车终于到达了拉萨站,当我踏上那片高原土地的瞬间,一股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我瞬间清醒了很多。

拉萨的天空真的很蓝,蓝得让人心醉。

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神圣的光芒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被这里深深吸引。

出了火车站,我拿出那张地址纸条,询问路人怎么走。

一个热心的藏族大妈指了指前方:“那条路直走,到第三个路口右转。”

我谢过大妈,背着行李包走在拉萨的街道上。

街上有很多藏族同胞,他们穿着传统的藏袍,脸上洋溢着纯朴的笑容。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但我没有时间观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地址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栋楼。

这是一栋老式的砖混结构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爬到三楼,找到了地址上标注的门牌号,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问,您认识卓玛吗?”我紧张地问道。

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藏族老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仔细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卓玛?”老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问道。

我赶紧拿出父亲的照片:“您看,这是我父亲和卓玛的合影。”

“我是林建国的女儿,专程从内地来找我哥哥林晓峰的。”

老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叫扎西,是卓玛的同乡。”

“但是小姑娘,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卓玛十年前就去世了。”

我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那个美丽的藏族女子,那个曾经深爱着我父亲的女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那...那我哥哥呢?林晓峰呢?”我颤抖着问道。

扎西叹了口气:“卓玛把孩子托付给了村里的阿旺抚养。”

“你要找他的话,得去雪莲村,那里距离拉萨还有很远的路程。”

我强忍着眼泪问道:“卓玛...她是怎么去世的?”

扎西摇摇头:“病死的。”

“她一直在等那个汉族男人回来,等了二十多年,直到死都没有等到。”

听到这话,我的心如刀绞,父亲的抛弃,给那个善良的女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

她带着孩子在这里苦苦等待,最终抱憾而终。

“你父亲...他现在怎么样?”扎西问道。

“他已经去世了。”我哽咽着说:“临终前让我来找我哥哥,向他道歉。”

扎西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是造孽啊...两个相爱的人,硬是被现实拆散了。”

我擦干眼泪,坚定地说道:“扎西大爷,请您告诉我去雪莲村怎么走。”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我哥哥。”

扎西看着我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卓玛。

他点点头说:“好吧,我给你画个路线图,但是那里路很难走,你一个姑娘家要小心。”

04

从扎西大爷那里得到路线图后,我在拉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出发去雪莲村。

扎西大爷说那里距离拉萨有三百多公里,需要坐长途汽车,然后再步行一段山路。

在拉萨的客运站,我买了去往那个方向的班车票。

车上大多是藏族乘客,他们用藏语聊天,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声。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装有父亲照片的包。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和广阔的草原。

这里的风景美得让人窒息,但我无心欣赏,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见到的哥哥。

他会是什么样子?他还记得父亲吗?

“小姑娘,你要到哪里去啊?”坐在我前面的一个藏族大妈关心地问道。

“去雪莲村。”我回答。

“雪莲村?”大妈有些惊讶:“那地方很偏僻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找人。”我简单地说。

大妈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她的话让我更加紧张了。

雪莲村既然这么偏僻,我一个外地人去那里,能顺利找到我哥哥吗?

汽车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

司机告诉我,这里就是去雪莲村的最后一站,剩下的路只能步行或者骑马。

下了车,我背着行李包站在荒凉的小镇上,心里有些发慌。

这里只有几家简陋的小店,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旅馆住下,准备明天继续赶路。

旅馆老板是个中年汉族男人,听说我要去雪莲村,摇头说道:

“那地方太远了,路也不好走,你一个小姑娘,最好别一个人去。”

“有人可以带路吗?”我问道。

老板想了想:“有倒是有,但要花钱。”

“镇上有个叫马三的,经常给人当向导,不过这人...你要小心点。”

老板的话让我心里又多了一分担忧,但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那个叫马三的人。

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族男子,看起来有些油腔滑调。

马三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小妹妹,听说你要去雪莲村?”

“那地方可不好找,没有向导你肯定迷路。”

“你能带我去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马三搓搓手指:“得先说好价钱。五百块,一口价。”

五百块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为了找到哥哥,我只能咬牙答应:

“好吧,但你要保证能带我到地方。”

“放心吧,这一带我闭着眼睛都能走。”马三拍着胸脯保证。

我们一早就出发了,马三背着个大包,我背着我的小行李,沿着条蜿蜒的山路往深山里走。

刚开始路还算好走,但越往里走,路就越难走。

“这路怎么这么难走?”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马三回头看了我一眼:“山里就是这样,你忍忍就过去了。”

“你体力还行,一般的城里姑娘早就走不动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

马三停下来,看着几条分叉的小路,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就是想起来走哪条路近一点。”

马三随口说道,然后指着右边的一条路:“走这边吧。”

我没有怀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但是这条路越走越荒僻,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开始感到不安。

“马三,这条路对吗?怎么感觉越走越偏?”我担心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条路。”马三头也不回地说:“雪莲村本来就很偏僻,走偏僻的路很正常。”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开始西沉。我累得双腿发软,汗水湿透了衣服。

更要命的是,我们似乎走进了一个山谷,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

“马三,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问道。

马三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了。

那种之前的热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狡猾。

他冷笑着说:“小妹妹,你猜得没错,我们确实迷路了。”

“而且很不幸,我想起来了,去雪莲村的路不是这条。”

我心头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啊...”马三突然扑过来,抢走了我的背包:“现在我要拿着这些钱走了。”

“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大自然吧,再见。”

“你干什么?还我包!”我拼命想要夺回背包,但马三力气比我大得多。

“别白费力气了。”马三推开我,迅速检查我的包。

“钱、证件、车票,都在这里了,够我潇洒一阵子的。”

“你这个骗子!”我愤怒地骂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骗子?”马三哈哈大笑:“我可没骗你,我确实带你走了半天的路啊。”

“至于走到哪里,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说完,他背着我的包快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山谷的另一端。

我一个人站在荒凉的山谷里,绝望地大喊:“混蛋!你给我回来!”

但是只有回声在山谷里回荡,马三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大哭起来。

钱没了,证件没了,连那些珍贵的照片也被偷走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天色越来越暗,山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我在山谷里找了一个相对避风的地方,蜷缩在一块大石头旁边。

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取暖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绝望和恐惧。

“爸爸,我对不起你...”我抱着膝盖,眼泪不停地流:“我连你的遗愿都完成不了...”

夜深了,山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有风声,有不知名动物的叫声,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我害怕得瑟瑟发抖,但又不敢睡着,生怕有什么危险。

就这样熬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被冻醒了。

全身都僵硬得厉害,嘴唇发紫,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离开这里,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个荒凉的山谷里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昨天来的路往回走。

希望能够走出这个山谷,回到那个小镇去。

但是走了一上午,我还是在山里转圈,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正当我绝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拼命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我一边跑一边大喊。

很快,我看到了一辆货车停在山路边。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子,赶紧跑过来。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了?”那个男人关心地问道。

我抓住他的胳膊,眼泪止不住地流:

“大叔,求求你救救我!我被人骗了,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

“别着急,慢慢说。”男人扶着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我叫老陈,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陈,他听完后,愤怒地骂道:

“妈的,这个马三就是个人渣!专门骗你们这些外地人的钱!”

“老陈大叔,你认识马三?”我惊讶地问道。

老陈气愤地说:“当然认识,这一带谁不认识他?”

“这家伙经常干这种缺德事,但是抓不到现行,没办法治他。”

老陈给我买了水和干粮,让我先垫垫肚子。

然后他问我:“姑娘,你到底要去哪里?我看能不能帮帮你。”

“雪莲村。”我回答:“我要去那里找我哥哥。”

老陈点点头:“雪莲村啊,我知道那个地方。”

“我正好要去那个方向送货,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真的吗?太谢谢您了!”

老陈笑着说:“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送你到村口,进村还得你自己走。”

“没问题,只要能到村口就行!”我连连点头。

坐上老陈的货车,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钱和证件都被偷了,但只要能找到哥哥,这些都不是问题。

老陈是个好心人,一路上跟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时不时地提醒我注意安全。

“姑娘,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老陈语重心长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好心的。”

“我知道了,老陈大叔。”我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您,要不然我就完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货车终于到达了雪莲村的村口。

这是一个坐落在雪山脚下的美丽村庄,远远看去,白墙红瓦的藏式建筑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显得宁静而祥和。

“就是这里了。”老陈指着前方说道:“雪莲村到了。”

我跳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高原的空气。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的哥哥就在这个村子里,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老陈大叔,真的太谢谢您了!”我郑重地向老陈鞠躬。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老陈摆摆手:“你好好找你哥哥吧,祝你们兄妹团聚!”

看着老陈的货车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雪莲村。

无论前面还有什么困难,我都要找到我的哥哥,完成父亲的遗愿。

05

走进雪莲村,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这个藏族村庄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家家户户的院墙都刷得雪白,屋顶上飘扬着五颜六色的经幡。

村子里的路很干净,两旁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高原植物。

村民们看到我这个陌生的汉族女孩,都很好奇。

几个藏族老人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用藏语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并不排斥,而是充满了善意的好奇。

我走向那几个老人,用汉语问道:“请问,你们知道阿旺在哪里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起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回答:“阿旺...你找阿旺干什么?”

“我是从内地来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我诚恳地说道。

老人们用藏语交流了几句,然后那个会说汉语的老人指着村子深处说:

“阿旺在村子中央,那个有蓝色门的院子。”

“谢谢您!”我激动地鞠躬道谢。

沿着老人指的方向,我在村子里穿行。

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很友善,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都会对我微笑点头。

孩子们更是好奇,远远地跟在我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很快,我找到了那个有蓝色门的院子。

院子看起来很整洁,院子里种着一些青稞和蔬菜,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阿旺吗?我是从内地来的,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我紧张地说道。

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藏族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眼神温和,穿着传统的藏袍。

这就是阿旺,那个收养了我哥哥的善良男人。

“你是汉族人?”阿旺打量着我,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问道。

我拿出扎西大爷给我写的介绍信:“是的,我叫林晓雨。”

“这是拉萨的扎西大爷给您的信,他说您认识卓玛和她的儿子林晓峰。”

阿旺接过信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让我进屋坐下。

屋子里很简朴,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一些佛像和经幡,还有几张照片。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那是一个美丽的藏族女子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

阿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语气中带着怀念:“那是卓玛和晓峰。”

“可怜的女人,等了那个汉族男人二十多年,最后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阿旺大叔,我就是那个汉族男人的女儿。”

“我父亲叫林建国,他已经去世了,临终前让我来找晓峰,向他道歉。”

阿旺听了我的话,表情更加复杂了。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是林建国的女儿?”阿旺仔细打量着我:“确实有几分相似,你父亲...他真的去世了?”

“是的。”我哽咽着说:“他临终前告诉我这个秘密,让我来找我哥哥。”

“他说他对不起卓玛,对不起晓峰。”

阿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都是命啊...”

“当年卓玛带着孩子回到村里,我看她们母子可怜,就收留了她们。”

“卓玛一直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每天都要到村口去看看。”

“后来呢?”我问道。

阿旺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卓玛病了,很重的病。”

“临死前她还在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说如果他回来了,一定要原谅他。”

我听着阿旺的讲述,心如刀绞。

父亲的抛弃,给那个善良的女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啊。

“我哥哥...晓峰现在怎么样?”我颤抖着问道。

阿旺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晓峰是个好孩子,很争气。”

“阿旺大叔,我能见见他吗?”我急切地问道。

阿旺看着我,眼中有些犹豫:“你当然可以见他。”

“但是我要提醒你,晓峰对他父亲的事情...心里还有些结。”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阿旺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汉族人,也知道他抛弃了他们母子。”

“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有怨气。我怕他见到你会...”

我明白了阿旺的担心,但我已经来到这里了,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我的哥哥。

我坚定地说道:“阿旺大叔,无论他什么反应,我都要见他。”

“这是我父亲的遗愿,也是我作为妹妹应该做的。”

阿旺点点头:“好吧,你现在在我家住下,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当天晚上,我住在阿旺家里,阿旺的妻子是个善良的藏族女人。

虽然语言不通,但她很热情地照顾我,给我做了香喷喷的青稞饼和酥油茶。

躺在藏式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就要见到我的哥哥了,我既兴奋又紧张。

他会是什么样子?他会接受我这个妹妹吗?他会原谅父亲吗?

第二天一早,阿旺带着我走向村子中央的医务室。

那是一座白色的小楼,门口挂着红十字标志。

门前坐着几个等待看病的村民,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几个孩子。

“阿旺,你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用藏语跟阿旺打招呼。

阿旺用藏语回了几句,然后对我说:“里面就是晓峰,我们进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阿旺走进医务室。

里面很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给一个老人检查身体。

在此之前,我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过相见的场景,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当那个男人转过身来时,我顿时瞬间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来源:荒唐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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