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乾坤证道录157—2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6 12:47 1

摘要:科尔沁草原的暮色是泼翻的葡萄酒,浸透了穹庐顶端的金狼图腾。贝勒僧格衮布的镶金马鞍搁在白虎皮主位上,清廷钦差索尼的锦鸡补服却绷得死紧——这位议政大臣的右手始终按着腰间玉带,指节发白处正压着孝庄太后亲赐的蟠龙佩。十六名萨满击打鹿皮鼓的节奏突然错乱,纳兰明慧缀满银铃

第五集乾坤证道录157—2

第二卷苍黄翻覆第三十九章龙蛊淬锋

第三回·蠲露蚀赋册·咒血淬寒甲

目二:敖包血盟·草原博弈

科尔沁草原的暮色是泼翻的葡萄酒,浸透了穹庐顶端的金狼图腾。贝勒僧格衮布的镶金马鞍搁在白虎皮主位上,清廷钦差索尼的锦鸡补服却绷得死紧——这位议政大臣的右手始终按着腰间玉带,指节发白处正压着孝庄太后亲赐的蟠龙佩。十六名萨满击打鹿皮鼓的节奏突然错乱,纳兰明慧缀满银铃的腰肢从祭火后旋出时,鼓点彻底癫狂起来。

“长生天赐福盟约!”僧格衮布举起犀角杯。烈酒泼进篝火的刹那,火焰竟凝成三丈高的青碧色屏风。火屏中央浮现卦象:多尔衮头戴十二旒冕旒,足踏北斗七星,掌心托着的传国玉玺正滴落熔金——正是《皇极经世书》里的“潜龙受命格”。索尼喉结滚动着摸向玉佩,纳兰明慧的骨笛却抢先刺破鼓噪。她反手扯开萨满袍右襟,肩部“灭建州者必叶赫”的靛蓝刺青灼如烙铁,火星顺着脊椎沟滚落,在腰铃上溅起幽蓝电光。

玄昭的匕首正削着烤羊腿。刀尖突然挑飞肥脂射向火屏,羊油在卦象玉玺处爆开时,他指间马奶酒珠连环弹出。酒滴穿透火焰的嗤响里,多尔衮冠冕的东珠颗颗爆裂。索尼腰间玉佩应声浮空,蟠龙双目淌下血泪。祭火霎时坍缩成狼首雾影,獠牙咬向玉佩的瞬间,纳兰明慧的银链腰铃毒蛇般缠住玄昭左腕。

“贝勒爷见笑。”玄昭就势起身祝酒。腰铃的青铜铃舌舔过他腕骨,皮肉顿时浮起蜈蚣状血痕。纳兰明慧旋身贴近,汗湿的萨满袍前襟蹭过他臂膀,刺青的热力穿透三层衣料。当玄昭假作踉跄扶住她腰肢时,血痕已蔓延成满文“叶赫”字样,纳兰的指甲正暗中掐进他结痂的旧伤。

“火神显灵了!”僧格衮布突然惊呼。坍缩的祭火堆里升起微型龙椅,椅背镶嵌的东珠正是方才卦象里爆裂的那些。索尼的玉佩裂痕渗出黑血,滴滴坠向龙椅竟化作金甲侍卫。纳兰明慧的腰铃越缠越紧,玄昭腕间血咒游向肘弯之际,她忽然仰头灌下整袋马奶酒。酒液混着汗珠沿锁骨流进刺青,肩头“叶赫”二字骤然扭曲成弓弩形状。

席间科尔沁郡主突然娇笑:“钦差大人的玉佩在啃羊骨呢!”众人望去,只见蟠龙佩吸附在烤全羊的肋骨上,龙口疯狂撕扯焦肉。索尼拔佩刀欲砍,刀锋却被玄昭弹来的羊骨震偏。那羊骨沾血飞旋,精准砸中火堆里的金甲侍卫。侍卫溃散成金沙时,纳兰明慧腰肢猛然后折,银链铃舌狠狠刮过玄昭腕脉。新涌出的血珠溅进祭火,火焰轰然凝成带箭的弩弓,弓弦震颤着射出支冰箭,将半空中的微型龙椅射穿对孔。

“冰箭解暑!”僧格衮布拍腿大笑。他身侧的侍酒童子却突然僵直,手中银壶倾倒的奶酒在空中凝成第二把龙椅。索尼趁机扯断玉佩系绳,断绳却缠住纳兰明慧的脚踝。她旋身闪避时萨满袍襟散开,刺青的弓弩纹路蔓延至心窝,玄昭染血的手指正按在她肋骨下方。血指印触及肌肤的刹那,冰箭熔化的奶浆里浮出八旗军阵图,阵中帅旗赫然是玄昭腰间弯刀的徽记。

“好个双龙戏珠。”玄昭朗笑割断缠腕银链。断链坠地化为两条银蛇,一条吞吃奶浆里的军阵图,另一条盘上索尼光溜溜的顶戴。纳兰明慧趁机扯拢袍襟,汗液却在衣料上洇出更大的弩弓轮廓。当僧格衮布用匕首挑起奶浆中的残存龙椅时,那金木交构的宝座突然爬满青苔,缝隙里钻出“顺治九年制”的铭文小虫。

宴席终了时,索尼的蟠龙佩已黯淡如瓦砾。玄昭扶纳兰明慧上马时,她腰肢轻旋,残存的半截银链悄然卷走他染血的束发带。僧格衮布醉醺醺拍打玄昭后背:“兄弟这手飞刀……”话音未落突然噎住——他掌心黏着玄昭后背渗出的血珠,血珠里裹着半片“叶赫那拉”的刺青皮屑,正随脉搏搏动变幻成微型鞍鞯。

月光洗过草海,纳兰明慧在鞍前解开萨满袍。玄昭染血的束发带缠在她腰间,血渍正被刺青的弓弩纹路吸吮。当纹路蔓过肚脐时,她突然反手抓住玄昭的缰绳。两匹马嘶鸣交颈的刹那,白日祭火的余烬从她袍角飘散,灰烬里浮动的金屑拼出满文“非叶赫不王”,又被夜风吹成孝庄太后破碎的凤舆仪仗。

月色如银,泼洒在科尔沁草原无垠的马场上。三千匹战马被圈在木栅内,铁蹄焦躁地刨着草皮,鬃毛间蒸腾的热气混着魔门饲童的骨笛声,凝成一片血雾状的瘴网。远处清军大营篝火通明,运粮官正蘸着奶酒清点新到的辔头——这是多尔衮亲批的军需,箭头直指夔东十三家的粮仓。

两道黑影倏然撕裂雾障。玄昕勒紧缰绳,胯下黄骠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碎半人高的草浪。身侧那匹枣红马上,科尔沁郡主乌云塔娜反手甩开蒙面黑巾,绛紫辫梢扫过玄昕颈侧,烫得他喉结一滚。“玄家小哥,魔童在东北角!”她笑声淬着冰,鞭梢却毒蛇般探向马场深处。

饲马妖童正将一捧猩红蛊虫塞进头马口鼻。那马瞳仁骤缩成竖线,筋肉暴涨撑裂表皮,鳞甲下翻出森森骨刺。乌云塔娜的长鞭破空时,鞭身鳞纹忽如活蟒游动,鞭梢银钩“咔”地咬住妖童后领。妖童厉啸着回身喷出毒雾,却被玄昕掷出的马鞍鞯劈散。鞍鞯裹着雷符炸开,碎木钉穿妖童脚掌,将他倒吊着扯离马背。

“接住!”乌云塔娜振腕回扯,妖童如麻袋撞向玄昕。腥风扑面刹那,玄昕却嗅到她袖底溢出的冷香——是萨满祭坛上焚烧的甘松与白檀。他心神微恍,妖童獠牙已啃至面门!

“啧,分心可会丧命的。”

嗤啦一声裂帛响,乌云塔娜靴尖弹出一弯柳叶刃,寒光贴玄昕襟前滑过。玄衣豁开三寸裂口,露出内衬皮甲上暗藏的苗疆银锁。锁心并蒂莲纹在月光下幽芒流转,锁眼嵌着的蓝萤石晃得乌云塔娜眯起眼:“同心锁?玄氏嫡脉竟用苗疆定情物镇魔……”

惊呼未落,受惊的蛊马群已如血潮奔涌。两匹坐骑被撞得斜飞出去,双双坠入敖包旁的河滩。淤泥漫过马腹,乌云塔娜的貂裘浸透冰水,玲珑曲线紧贴玄昕胸膛。他掌心抵着她后腰想借力跃起,她却忽地屈膝顶向他腿根,靴刃顺势勾开他皮甲系带:“锁上刻的名字是蓝璎珞?那老蛊婆的侄女……”

“郡主的手比靴刃还利。”玄昕反扣她腕骨一拧,却觉她脉门滚烫如烙铁——是萨满血脉在催动情蛊!两人在泥浆间翻滚角力,汗珠沿她锁骨滑进衣襟,玄昕齿关咬出血腥才压下丹田燥热。

栅栏外忽爆出哄笑。妖童饲喂的头马竟人立着冲进清军营地,前蹄横扫掀翻整排煮马奶的铁锅。沸浆泼洒中,一名镶蓝旗骑兵被马尾卷住腰身,炮弹般砸进浓白浆液。“加把火!”熬奶的老厨子醉醺醺嘟囔,抄勺往锅里撒了把盐。骑兵在滚沸奶泡里扑腾,头盔早不知去向,金钱鼠尾辫缠满奶皮,活像条烫秃毛的牧羊犬。

“这畜生……比理宗算盘精还疯!”副将刚骂出口,魔马却扭头啃断他坐骑喉管。热血喷溅中,马尸轰然压塌锅灶,奶浆混着血水流成“忠”字残形,在火光里突突跳动。

河滩淤泥忽陷三分。玄昕搂紧乌云塔娜破水跃起时,她簪发的骨笄正巧刮落他半幅衣袖。月光泼在那截精壮小臂上,同心锁蓝光暴涨,锁链纹路竟化作活蛇缠住两人手腕。

“锁灵认主了?”乌云塔娜喘笑,染泥的指尖摩挲锁面,“蓝家丫头知道你在蒙古陪人滚泥塘么……”

玄昕突然掐着她腰肢按向岸边巨石。碎石硌得她闷哼,却见他瞳底金光骤现——同心锁蛇纹咬破两人腕脉,血线交融刹那,敖包顶端的风马旗无风自燃,火中浮现出九头蛇魔像!

“现在她知道了。”玄昕舔去唇角血渍,眼底却淬着冷诮,“郡主这把刀,可比马奶锅烫人。”

毡帐内烛火如血,金兽香炉吐出的青烟被风撕扯成缕缕残魂。玄昭指尖摩挲着鎏金合卺杯沿,杯中猩红酒液晃荡,倒映出纳兰明慧蒙着薄汗的锁骨——那弧度似弓,绷着萨满祭司蓄势待发的咒箭。她忽地倾身,腰际缀满鹰铃的银链叮当撞响,冰凉唇瓣贴上杯口时,一缕酒液已顺着她微敞的貂裘领口滑落,蜿蜒如蛇钻入更深处的幽暗。

“饮尽它,夫君。”纳兰的嗓音裹着蜜与钩,“科尔沁的合卺酒,能拴住苍狼的魂。” 玄昭仰头咽下酒浆,喉结滚动间瞥见酒痕正渗进她雪肤下青黛色的刺青图腾。那原是盘踞肋骨的闭目蟒纹,此刻竟在酒液浸润中鳞片翕张,蛇首昂起,游过起伏的胸线直抵心口,猩红蛇信舔舐着衣襟边缘。他猛攥住她手腕,道门清心咒自掌心浮现金纹,却被她反手扣住十指,腰铃银链如活物般缠上他腕骨,铃舌刮擦处骤现一道灼烫血痕,拼出满语“叶赫”的诅咒符文。

帐外狂风骤烈,砂砾击打毡壁如密鼓。风啸穿过帐隙时,竟卷起旋涡般的尘沙,在半空凝成蒙文巨篆——“非叶赫不王”。玄昭瞳孔骤缩,这沙字分明是纳兰以萨满风咒催动的谶言!未及破咒,纳兰已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入合卺杯残酒。酒液骤然沸腾,蒸腾的血雾中浮出九头蛇影,嘶鸣着扑向他眉心。

“摄魂术?”玄昭冷笑,指尖蘸酒在案几画出一道雷符,“用大婚之礼做咒引,我的祭司夫人……当真心狠。”

“不及你玄氏算计大清龙脉的万分之一。”纳兰喘息着扯开貂裘束带,衣襟滑落肩头。游蛇刺青彻底活了过来,沿她战栗的小腹盘绕而下,蛇尾没入裙裾深处。她足尖忽勾翻案几上的金印模型——那雕着盘龙钮的御玺仿品“啪”地滚落毡毯,恰被烛台滴落的红泪浇透。烛泪诡异地聚成幼狼形态,尖齿啃噬金印边角,龙鳞霎时崩出裂痕。

玄昭忽将她压进狼皮褥子,鼻息喷在她颈间游动的蛇首上:“若我此刻扯断你的腰铃链,风咒可会反噬?”

“不妨试试。”纳兰屈膝顶住他腰腹,蛇纹自她腿根蔓延而上,鳞片擦过他道袍下摆,“看是你的五行遁快,还是我的噬心蛊——”话音未落,烛泪凝成的幼狼突然昂首嚎叫,帐外真狼群应声长啸,啃金印的“喀嚓”声竟与侍卫啃羊骨的咀嚼声重叠。 “巴特尔,听见没?帐里像有耗子啃祭肉!”帐外侍卫嘟囔。 另一人嗤笑:“准是额驸饿极了偷吃金印……啧,皇家的鎏金可比烤羊腿塞牙!”

哄笑声中,纳兰的银链已绞紧玄昭咽喉。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心口蛇纹七寸,蛇影尖啸溃散!她痛吟未出口,却被他以唇封缄——这吻是道魔之力的厮杀,她齿间摄魂咒被他的舌尖血画出的符箓抵住,交融的汗液蒸腾成黑雾,雾中浮现多尔衮冠冕上坠落的东珠。幼狼趁机啃尽最后一块金印残角,满足地化作蜡油瘫软,帐外风沙谶言轰然崩塌。

纳兰喘息着推开他,瞥见金印模型已成一滩狼藉金泥,忽轻笑出声:“烛龙食日,幼狼吞印……玄昭,你说紫禁城那位,今夜龙袍上会不会少颗扣子?”

玄昭抹去唇上她的血与自己的血,看向毡帐缝隙外沉沉的夜:“扣子?怕是连貂裘都要换成萨满的神衣了。”他指尖挑起她腰间一枚银铃,铃舌赫然衔着半片金印龙鳞,“毕竟夫人连合卺酒,都掺了破皇权的毒。”

狂风再起,将金印残泥卷入黑暗。唯有幼狼形貌的烛泪,在毡毯洇出“康熙”二字的满文残影,又被纳兰赤裸的足跟碾进尘灰里。

来源:逆旅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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