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蜷缩在医院的走廊，数着瓷砖上的裂纹，那些裂缝像闪电劈开了我的童年。”翻开《小小的我》的第一页，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裹挟着文字的苦涩扑面而来，这本以儿童视角讲述重症病房故事的短篇小说集，却用温润的笔触在死亡的阴影里，埋藏了无数粒会发芽的光。

《小小的我》

我蜷缩在医院的走廊，数着瓷砖上的裂纹，那些裂缝像闪电劈开了我的童年。”翻开《小小的我》的第一页，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裹挟着文字的苦涩扑面而来，这本以儿童视角讲述重症病房故事的短篇小说集，却用温润的笔触在死亡的阴影里，埋藏了无数粒会发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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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的孩子们是误入寒冬的蒲公英，在化疗的暴风雨里飘摇，却始终保持着飞翔的姿态。十二岁的白血病女孩将输液架当作芭蕾舞把杆，踮着脚尖在晨光中勾勒倔强的弧线；戴着呼吸面罩的男孩用蜡笔在玻璃窗上涂抹极光，把氧气罩的雾气幻化成北极的星河。这些场景让我想起病房窗外那株瘦弱的樱花树——当所有人都以为它熬不过寒冬时，它却在某个清晨突然炸开满树粉白，仿佛用生命最后的力气完成一场盛大的告别。原来最脆弱的生命，往往藏着最倔强的基因。

作者刻意规避了悲情的渲染，转而用孩童特有的狡黠将苦难淬炼成会发光的糖块。当护士问“疼吗”，孩子们会狡辩“比打针轻多啦”；当父母在角落抹泪，他们会故意把药片抛向空中，笑着说“接住糖果就能打败怪兽”。这种黑色幽默恰似病房里突然响起的八音盒，在生锈发条的转动声中，我们听见生命最原始的韧性。就像那个总在深夜溜去天台数星星的男孩所说：“疼的时候数星星，疼痛就变成银河的碎片，落在眼睛里会变成眼泪，但眼泪蒸发后，就能变成云朵去拥抱月亮。”

最动人的是书中无处不在的“微观美学”。被褥上洇开的药渍被想象成水墨山水，心电监护仪的曲线是“会跳舞的精灵”，咳出的血丝被郑重命名为“樱花标本”。这种将苦难诗化的能力，恰似沙粒进入蚌壳的疼痛最终孕育珍珠。当孩子们用童真的瞳孔凝视世界，消毒水味的病房变成了童话王国：输液瓶是魔法药水，护士的脚步声是精灵的舞步，就连病房的消毒灯也成了永不熄灭的星星。我突然明白，所谓成长或许就是学会把眼泪酿成露珠，在绝望的裂缝里播种希望。

合上书时暮色四合，窗外的樱花树正在晚风中簌簌飘落。那些纷扬的花瓣让我想起小说结尾处，病愈的女孩在初春的河堤上奔跑，化疗后新生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烁如金箔。生命的壮美从不在于体积的大小，而在于它如何在裂缝中完成光的折射——就像沙漠里的苔藓在干旱中学会用晨露写诗，深海的鮟鱇鱼在永恒的黑暗里点亮自己的灯笼。当我们学会以微观的瞳孔凝视世界，最渺小的存在也能成为折射宇宙的棱镜，在至暗时刻绽放出星辰般的光芒。

来源｜丽水市教育局

来源：江南水乡生活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