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金庸先生的小说《神雕侠侣》中,金轮法王是一个手持五轮,武功不在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神通之下的绝世高手。
文|高宝宝
在金庸先生的小说《神雕侠侣》中,金轮法王是一个手持五轮,武功不在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神通之下的绝世高手。
那么,这位被蒙古大汗尊为“第一护国法师”西藏高僧,原型究竟是谁?
他就是那位让忽必烈折腰的帝师——八思巴。
不同于金轮法王的武功盖世,历史上的八思巴以经卷为武器,不仅用智慧将藏传佛教的种子播撒在蒙古草原,更让西藏正式纳入中国版图,书写了一段跨越民族与信仰的传奇。
一、雪域神童:被称作“圣者慧幢”的少年法主
1235年,在后藏昂仁一个叫鲁孔的地方,昆氏贵族家族中诞生了一个男婴,父母为他取名叫罗追坚赞。
这个孩子自小便显露出异于常人的聪慧,3岁便能背诵佛经片段,7岁已能独立讲解简单的佛教义理。
大家惊叹于他的天赋,尊称他为“八思巴”——藏语中“圣者慧幢”的意思。这位少年,仿佛天生便是为弘扬佛法而来。
八思巴所在的昆氏家族,正是萨迦派的创立者。而他的伯父萨班·贡噶坚赞,就是当时西藏最具影响力的宗教领袖——萨迦派的第四代教主萨迦班智达。
八思巴的成长,始终与藏传佛教萨迦派的命运紧密相连。
1244年,当蒙古皇子阔端(蒙古大汗窝阔台之子)派使者携带厚礼,邀请萨班前往凉州(现甘肃武威)会谈时,9岁的八思巴便以“萨迦派法主继承人”的身份,与自己的弟弟恰那多吉一起,随伯父踏上了前往蒙古草原的漫漫征途。
这段旅程对八思巴而言,既是修行也是历练。他亲眼目睹了蒙古铁骑横扫草原的威势,也看到不同民族的人民,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的苦难。
萨班曾对他说:“佛法的真谛,不仅在于诵经祈福,更在于护佑众生。若能让蒙古可汗信奉佛法,或许能减少战乱之苦。”
这番话,深深刻在八思巴心中,也为他日后的人生方向埋下伏笔。
1246年,萨班一行到达凉州,并在第二年正月见到了阔端。
1247年的凉州会谈,成为改变西藏历史的关键节点。萨班代表西藏各教派与阔端达成协议,确立了西藏对蒙古政权的归附。
当时年仅13岁的八思巴,始终陪伴在伯父身边。他不仅见证了这一历史性时刻,更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发现,蒙古人虽崇尚武力,却对未知的神灵世界充满敬畏。而藏传佛教中神秘的密宗仪轨,恰好能满足蒙古人的这种精神需求。
1251年萨班圆寂后,年仅17岁的八思巴正式继任,成为萨迦派第五代法主。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神童”,而是成长为兼具宗教智慧与政治远见的领袖。
他深知,要让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扎根,必须获得最高统治者的支持。而当时最有潜力统一蒙古的,正是那位雄心勃勃的皇子忽必烈。
二、君臣相得:忽必烈膝前的“精神导师”
1253年夏,蒙哥汗之弟忽必烈南征的军队到达六盘山一带,八思巴应邀到六盘山,与忽必烈会面。
忽必烈表示要派人去吐蕃摊派兵差、收取珍宝。八思巴听后连忙说:“吐蕃不过是边远小地方,地狭民困,请不要摊派兵差。”
见忽必烈充耳不闻,八思巴说道:“如此,吐蕃的僧人实无必要来此住坐,请放我们回家吧。”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忽必烈的妻子察必认为,在知识功德方面,八思巴要比很多老僧强,应该将他留下。
于是,忽必烈与八思巴再次会谈。期间他问八思巴:“你的祖先有何功业?”
八思巴回答:“我的先辈曾被汉地、西夏、吐蕃等地的帝王奉为上师,故威望甚高。”
忽必烈不了解吐蕃的历史,问道:“吐蕃何时有王?这与佛书所说不合,必是虚妄之言。”
于是,八思巴就将吐蕃之王曾与汉地交战,吐蕃获胜,后又与汉地联姻,迎来公主与本尊神像的经过叙述一番。他说,这些内容都有文书记载,查阅便知。
八思巴说的,正是唐朝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故事。于是忽必烈翻看汉地史籍,果然,他发现这些在《唐书》里都有记载。
此后,八思巴又给忽必烈讲了些典故,而且经过验证都是真的,这让忽必烈对八思巴佩服有加,两人因此深入交谈起来。
忽必烈当时正为统一中原的大业而忧心忡忡,于是就问八思巴:“佛法能帮我平定天下吗?”
八思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一杯奶茶递到忽必烈手中,说:“汗王可知,这杯奶茶需经煮茶、滤渣、加奶、搅拌多道工序方能制成。治国如烹茶,武力是烈火,佛法是清泉,缺一不可。”
这番比喻,让忽必烈对这位年轻的藏族高僧刮目相看 。
真正让八思巴和忽必烈建立深度联结的,是一场特殊的“灌顶仪式”。
1253年底,忽必烈恳请八思巴为自己传授密宗喜金刚灌顶——这是藏传佛教中重要的宗教仪式,象征着上师对弟子的精神指引。
仪式前,八思巴却提出了一个 “过份”的要求:“传法时,上师需坐上座,汗王坐下座。”
忽必烈听后顿时陷入犹豫——作为蒙古贵族,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然而,八思巴坚定的眼神,让忽必烈认识到这不仅是宗教礼仪,更是对佛法的尊重。最终,他答应了八思巴的要求。
仪式当天,八思巴身着红色僧袍端坐上位,忽必烈则以弟子之礼侍立一旁。当八思巴将加持过的甘露水洒在忽必烈额头时,这位未来的大汗忽然明白:武力能征服土地,而佛法能收服人心 。
而此时的八思巴,年仅19岁。
此后,八思巴便成为忽必烈身边不可或缺的“精神导师”,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关系:
平时议事,八思巴需向忽必烈行君臣之礼,坐垫比大汗少一个;但若论及佛法,忽必烈则要以弟子身份恭敬聆听,坐垫比八思巴少一个。
这种“政治上君臣,宗教上师徒”的双重关系,既维护了蒙古可汗的权威,又确立了藏传佛教的崇高地位 。
而忽必烈的妻子察必王妃,更是八思巴的忠实信徒。她在接受灌顶仪式时,甚至将自己最珍贵的陪嫁珍珠耳环赠予八思巴。
八思巴将珍珠变卖后,所得黄金全部用于修建萨迦寺大金顶,以及举办曲弥大法会。这场大法会聚集了西藏各地7万多名僧人,不仅弘扬了佛法,更向世人展示了萨迦派的影响力 。
1254年,忽必烈专门颁布了一个《优礼僧人诏书》,规定蒙古官员不得在寺庙住宿,不得向僧人摊派徭役,用法律形式保护了藏传佛教的发展 。
1260年忽必烈成为蒙古大汗后,立刻册封八思巴为“国师”,让他掌管全国佛教事务。
1270年,八思巴再次为元世祖忽必烈灌顶。
忽必烈为酬谢八思巴灌顶之恩和造字之功,将西藏三区赐予八思巴作为供礼,还晋封八思巴为“大宝法王”,以及改“国师”称号为“帝师”。
这是中国历史上首次设立“帝师”职位,八思巴也成为元代第一位帝师。此后元朝历代皇帝均延续这一制度,选封萨迦派高僧为帝师。
三、佛法东传:用经卷编织的文化纽带
八思巴深知,要让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真正扎根,不能只靠统治者的扶持,更需要一套完整的传播体系。
他首先从“语言”入手——蒙古人当时没有统一的文字,这使得政令传达、文化传承都极为不便。
1269年,八思巴参照藏文字母,结合蒙古、汉、梵等语言特点,创制出一套新的拼音文字,史称“八思巴文”。
忽必烈对这套文字极为重视,将其定为元朝官方文字,用于书写诏书、碑刻、钱币等。
虽然八思巴文后来因推广难度大,未能完全取代其他文字,但它却成为连接蒙古与西藏文化的重要纽带——通过这套文字,蒙古贵族得以阅读藏传佛教经典,藏族僧人也能更好地与蒙古统治者沟通。
现存于北京居庸关的“云台石刻”,便是用八思巴文、汉文、藏文等6种文字镌刻而成,至今仍能看到当年文化交融的痕迹。
在宗教传播方面,八思巴采取了“因地制宜”的策略。他没有强迫蒙古人完全接受藏族的宗教习俗,而是将藏传佛教的密宗仪轨与蒙古传统信仰相结合。
例如,他将蒙古人崇拜的“长生天”,与佛教中的“佛”相融合,告诉蒙古贵族:“信奉佛法,便是对长生天最好的敬畏;护佑百姓,便是佛陀最喜的善行。”
这种本土化的传播方式,让藏传佛教迅速获得蒙古民众的认同。
为了培养更多精通汉、蒙、藏三种语言的僧人,八思巴还在大都(今北京)、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等地建立了藏传佛教寺庙。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开平府的大乾元寺。
他从西藏选派优秀僧人到这些寺庙任教,同时也鼓励蒙古贵族子弟学习佛法。
据史料记载,当时元朝宫廷中,不仅皇帝、皇后定期参加佛教仪式,就连普通蒙古官员也以家中有僧人修行为荣。
除此之外,八思巴还巧妙地利用“佛道辩论”扩大藏传佛教的影响力。
1258年,忽必烈组织了一场规模盛大的佛道辩论会,八思巴作为佛教代表,与道教首领就《老子化胡经》真伪等问题展开了辩论。
最终,八思巴以深厚的佛学功底和清晰的逻辑,赢得了辩论的胜利。道士樊志应等17人被削发为僧,部分道观也随之改造成佛教寺院。
这场辩论不仅提升了藏传佛教在中原地区的地位,更让蒙古统治者看到了佛教在思想统一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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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遇见宝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