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百年之前,天朝皇太祖微服出巡之际,于途中偶遇一游方术士,那术士身旁还带着个年幼的女童,正上前来向皇太祖化缘。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百年之前,天朝皇太祖微服出巡之际,于途中偶遇一游方术士,那术士身旁还带着个年幼的女童,正上前来向皇太祖化缘。
皇太祖瞧着这场景,只觉晦气得很,当下便出言辱骂,恶狠狠地诅咒那术士:“你这等人物,竟只有个闺女,活该断子绝孙!”
自那之后,怪事便接踵而至。皇家所有男丁,皆会在冠礼当夜,身体莫名萎缩成孩童大小,且彻底不举,再难行那男女之事。
而唯一能破解这诡异诅咒的法子,便是与那至娇体质的好孕女成亲。
我与妹妹,恰巧都是这至娇体质的好孕女。自小,我们便被喂以秘药不断,养出了一副能滋养男人的好身子。
哪怕是再废柴的男人,沾了我们的身子,也能变得生龙活虎,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我相貌平平,并无多少出众之处;而妹妹却貌若天仙,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太子萧瑾轩瞧见我,自是瞧不上我,一门心思只想娶妹妹为妃。
前世之时,我偶然看穿了妹妹身上隐藏的秘辛,心中大惊,拼死阻拦萧瑾轩娶妹妹。萧瑾轩无奈之下,最终被迫娶了我。
大婚当晚,妹妹竟投湖自尽。萧瑾轩得知后,并未多说什么,反而对我愈发宠爱。
许是我的身子起了作用,他不举的毛病很快便被我的身体滋养好了。
一年后,我生下了百年来皇室第一对双生男胎,这本是天大的喜事。
可萧瑾轩却面色狰狞,将那两个孩儿连同我一把火烧死。
熊熊烈焰之中,他面色癫狂,怒吼道:“江如珠,你明知我想娶的人是宝儿,还骗母后替你撑腰!是你害死了宝儿,我要你偿命!”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皇后亲自登门那日。
我心中暗自冷笑,这次我倒想看看,破了身子的江宝儿还怎么救他!
……
“母后,儿臣想娶她!”萧瑾轩猛地伸出手,指着爹娘身后一副柔弱打扮的江宝儿,大声说道。
见我抬头,他还不忘怒瞪我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丑女,若再敢开口,我定撕了你!”
我顿时明白,他也重生了。
被那烈火焚烧的痛楚,瞬间如潮水般入侵我的四肢百骸,我紧握双拳,拼命抑制着浑身的颤抖。
“怎么?你这丑女不会又想说只有娶你孤才能平安破除诅咒吧?”萧瑾轩满脸不屑,恶狠狠地恐吓道,“劝你闭嘴,不然,孤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他的这番恐吓,惹得皇后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
“轩儿,不得放肆!”皇后沉声呵斥道。
“母后!我根本就不信那些传言!”萧瑾轩满脸倔强,大声说道,“况且已经过了百年,我就不信那些诅咒真能在我身上应验!”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厉声命他跪下。
“那是因为我们皇家男人都娶了至娇体质的好孕女,这才平安无事!”皇后怒声道,“我苦苦找寻十几年才找到适龄的好孕女,还有七日就是你的冠礼了,不能再拖了,必须在此之前成亲!”
萧瑾轩却依旧倔强,指着妹妹大声道:“那我娶她!她也是至娇体质的好孕女,反正我不娶江如珠那个丑女!”
上一世,萧瑾轩说想娶妹妹后,我心中焦急万分,拼命磕头,哪怕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对皇后说道:“殿下不能娶我妹妹,只有我才能救他。”
萧瑾轩当场怒极,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丑女,竟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爹娘也因偏爱妹妹,对我严加斥责:“你这孩子,怎如此不懂事,莫要与你亲妹抢!”
可皇后娘娘和我单独谈过后,还是决定逼萧瑾轩娶我做太子妃。
“轩儿,母后知晓你心意,可如今情况紧急,谁做太子妃都一样,重要的是能救你的性命。”皇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母后!”萧瑾轩满脸不情愿。
“休要再言!”皇后态度坚决,“你乃是我和皇帝唯一的儿子,我绝不容许你出现任何差池。”
可爹娘和萧瑾轩却觉得是我贪图富贵,想代替妹妹飞上枝头变凤凰,骂我心思歹毒,和江宝儿抢。
他们不知道,因为我和妹妹是双生子,自幼我便能看到她身上的变化。
妹妹虽然也是好孕女,却救不了萧瑾轩,还可能害了他。
上一世,妹妹江宝儿投湖自尽,那冰冷的湖水吞没了她娇弱的身躯。
我心急如焚,本欲将她身上那惊天秘辛告知爹娘,盼着能寻得一丝转机。
谁料,爹娘竟恶狠狠地骂我:“你这孽障,定是你害死了宝儿!”言罢,便将我拒之门外,闭门不见。
我心如刀绞,又想着将此事告知萧瑾轩,或许他能想出法子。
可当我匆匆寻到他,刚要开口,却被他猛地捂住嘴。
他眼神冷漠,冷冷道:“人已经死了,休要再提,莫要再拿这些烦心事扰我。”
后来,我有了身孕,他得知后,每日皆让人变着花样做那进补的膳食给我。
起初,我满心欢喜,以为他爱惨了我和腹中的孩子,满心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直至生产当天,我难产血崩,整个人虚弱至极。
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知晓这一切竟都是他的阴谋!
他手持利剑,眼神疯狂,亲手划开我的肚皮,将一双男胎取出。
而后,竟用那孩子的血肉,去祭奠和滋养妹妹的尸体。
更残忍的是,他生生挖出我的胞宫,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
最后,他竟放了一把火,将我活活烧死,那熊熊烈火,仿佛要吞噬我的灵魂。
死后我才得知,他一直隐忍不发,就等这一刻为江宝儿报仇。
可他却不知,江宝儿自尽从来都不是因为他。
而是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秘辛后,满心恐惧,这才投湖自尽的啊!
这一世,我定不会再多事阻拦,我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自取灭亡!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妹妹亦是那好孕女,娶她亦是一般无二。”
我低头盈盈行礼,竭力压下嘴角那嘲讽的笑意。
爹娘见状,连忙附和道:“对,我们大女儿容貌丑陋,性子也不如小女儿柔婉,实在配不上殿下……”
闻听此言,我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痛。
我和江宝儿虽是双生子,可出生之时,那术士便断言我们其中一人会让江家覆灭。
于是,爹娘竟认定不爱哭闹的我是灾星。
他们竟打算将我溺死,以绝后患。
最后,还是听那术士说我亦是至娇体质的好孕女后,才作罢。
他们一心想着利用我攀上权贵之家,便将我和妹妹一同养着。
却给我取名“如珠”,暗讽我像猪一样笨又丑,与妹妹那寓意美好的“宝儿”,相差千里。
如此凉薄的亲人,我早已心灰意冷,不想再要了。
正欲借故告退,一道柔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既然皇后娘娘定了小的,那这个大的就嫁给我儿吧!”
来人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沈贵妃,亦是当年救了陛下的至娇体质好孕女。
可惜,她生下的二皇子萧茗澈自幼体弱多病,还双腿瘫痪。
即便他用兵如神,聪慧过人,却注定无缘继承大统。
所以,即便她再受宠,皇后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皇后微微挑眉,问道:“沈贵妃,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沈贵妃盈盈下拜,柔声道:“臣妾和娘娘一样,想替皇儿求个平安,七日后,澈儿也要行冠礼了……”
萧瑾轩听闻,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萧茗澈已经是废人了,娶不娶好孕女又有何区别?”
此言一出,沈贵妃眼眶瞬间红了,眼中满是委屈。
“臣妾自知无法再为陛下绵延龙嗣,所以只想让澈儿平安度过这一生,莫要再因为那诅咒雪上加霜才好……”
皇后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轻笑道:“妹妹说的是,但也得看江家姑娘愿不愿意,毕竟澈儿情况特殊……”
“民女愿意。”
我毫不犹豫,迅速上前盈盈行礼。
沈贵妃惊喜万分,连忙上前扶我,激动道:“好孩子,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爹娘却脸色大变,将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怒道:
“臭丫头,你知不知道那个二皇子是个废人啊!嫁过去恐怕要独守空闺一辈子,到时候被皇家迁怒生不了孩子,你要连累死我们吗!”
我冷冷撇开他们的手,冷冷道:“既如此,爹爹和娘亲不如趁早和我断绝关系,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你胡说什么浑话!”爹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再理会二人,我借口想见萧茗澈,跟着沈贵妃回了宫。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匆匆赶来江家,可妹妹却听爹娘的话,拒绝嫁给他。
最后,萧茗澈落得遭受诅咒、服毒自尽的悲惨下场。
说来也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江家,我不会和妹妹抢做太子妃,也有机会救下他。
这一世,我定要扭转乾坤,救下我欲护之人,且要亲眼见证那萧瑾轩与江家满门,皆得其应得之报应!
正思忖间,抬眸忽见萧茗澈之身影,我呼吸不由一滞。
传言之中,他瘦弱不堪,然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他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目若星辰般璀璨,墨发如瀑,垂落肩头,竟比那萧瑾轩要俊美万倍不止。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萧茗澈唇角轻勾,漾出一抹温柔笑意,轻声问道:“珠珠,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我脸颊蓦地一红,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是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生得这般丑陋,委实配不上你。”
他闻言,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珠珠,且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沈贵妃与你,可谓是同命相连,皆为苦命之人。她嫁入皇宫之后,却屡遭奸人陷害,步步维艰。”
“即便她乃好孕之体,然所生皇子,却总会莫名其妙地夭折,令人痛心疾首。”
“唯有萧茗澈,在三岁之时,不慎从假山之上摔落,自此成了废人,却也因此逃过一劫,得以保全性命。”
“后来,沈贵妃因误食了相克之物,彻底不能有孕。陛下无奈,只得将萧瑾轩立为太子,以稳朝局。”
言罢,他抬眸望向我,目光深邃而坚定。
“珠珠,你可知,女子的美丑,从来都不在容貌之上,而在于内心之善恶。我自幼在宫中长大,见过太多蛇蝎美人,为那宫斗之事争得你死我活,在我眼里,她们皆丑陋不堪,令人作呕。”
“倒是你,珠珠,你心地善良,纯真可爱。你真的愿意嫁给我这个无权无势、还残废的皇子吗?”
言罢,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满眼期待地望着我。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道:“我愿意!”
话音未落,身后却传来一声嗤笑,满是嘲讽之意。
“江如珠,你人长得丑,脑子也跟猪一样笨!竟想嫁给他这个废物,未来你在皇宫之中,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来人正是萧瑾轩,他眼中夹杂着嫉妒与不甘之色,死死地盯着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不劳殿下费心,我愿意和二殿下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亦无怨无悔!”
萧茗澈闻言,感动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我的手。
“珠珠,我也愿意!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萧瑾轩彻底被我激怒,脸色铁青,一把将我扯到假山旁,低声怒吼道。
“江如珠,你为了气我才同意嫁给他吧?哼,你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我答应你,去向母后求旨,六日后,娶你和宝儿一起过门。她做正妃,你做侧妃,这总行了吧?”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如霜。
“太子殿下若是突发恶疾,便去找太医看看罢。癔症可不好治,莫要耽误了病情!”
言罢,我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萧瑾轩在原地气得暴跳如雷。
“江如珠,你会后悔的!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当晚,我被爹娘打晕,关到了柴房之中。
“你不能嫁给二皇子那个废人!将来他注定要被太子铲除的!你若执意如此,定会连累我们江家满门!”
“我们已经答应太子殿下,过两日便谎称你得急病死了。等他迎娶你亲妹时,你便扮成陪嫁丫鬟,一起嫁过去。到了太子府,你要好好伺候你亲妹和太子殿下,知道吗?”
我被捆着不能动弹,嘴也被布团塞住,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接下来的一日,我躺在那暗无天日的柴房里,满心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萧茗澈来过一次,却被爹娘以我身子不适为由推脱回去,连面都未能见上。
他派来的太医,也被萧瑾轩威胁一番,回去复命说我得了疟疾,不宜见人,需静养。
萧瑾轩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脸,满脸嘲讽之色。
“江如珠,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等着五日后做我的通房丫鬟罢!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我躺在地上,满心绝望之时,却见江宝儿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她盯着我,满眼不甘之色,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姐姐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竟能勾引得太子殿下想纳你做通房丫鬟!”
“为什么?你明明生得这般丑陋,他为何还会想要你?这究竟是为何?”
我示意她取掉我嘴里的布团,待她取下后,我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
“因为他怕你救不了他,所以才想连我也一起娶了啊,好妹妹。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还真以为他对你情深意重吗?”
果然,江宝儿闻言,很是生气,脸色铁青,怒视着我。
“你满口胡言!他分明知晓我是那好孕之女,能救他性命,还口口声声言说唯有我生下的孩儿,方能是那嫡长子!”我满心愤懑,怒声喝道。
“啊?可他前两日在御花园,还一脸恳切地让我做侧妃呢。我自是不答应,他这才出此下策,想来逼我就范。”另一女子满脸委屈,急声解释。
“我不信!你定是在诓我!”妹妹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不信?明日我便让你瞧瞧,他心里到底作何打算。”我目光坚定,冷冷说道。
待萧瑾轩又一次踏入柴房,我赶忙换上一副极尽讨好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他伸手摘掉了我口中的布团。
“想通了?”萧瑾轩嘴角微勾,带着几分得意问道。
“嗯,太子殿下……到时我和妹妹一同嫁与你,你后半夜来房里陪我好不好……”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之感,捏着嗓子,娇声说出这番话。
萧瑾轩闻言,果然眼睛瞬间一亮,激动得双手一紧,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孤答应你,等你替孤生下孩儿,便封你做侧妃!待孤日后继承大统,你想做贵妃,那也未尝不可!”萧瑾轩满脸兴奋,许下诸多承诺。
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扯出一抹谄媚的笑意,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柴堆后方。
萧瑾轩走后,妹妹满脸狠戾,如鬼魅般从柴堆后缓缓走出。
“看到了吗?若你不想有朝一日与我争宠,便想个法子让萧茗澈带我走,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嫁给萧瑾轩了!”妹妹目光凶狠,恶狠狠地说道。
“我会的。”妹妹说完,便再次将布团狠狠塞回我嘴里。
接下来的三日,陛下赐婚的旨意如雪花般飘至府上。爹娘战战兢兢地回禀陛下,言说我已然病死,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沈贵妃和萧茗澈匆匆赶来时,只看到那装着我骨灰的盒子。
他们回去后,爹娘虽未将我从柴房放出来,倒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将我绑得严严实实。
只因我如今已不敢再出现在人前,不然便是犯了那欺君大罪,到时候全家都得遭殃。
妹妹心怀报复,竟命人给我送来那馊掉的饭菜,还将我的脸涂上一层厚厚的铅粉,嘴唇也涂得猩红如血,活脱脱像个吃人的妖怪。
“这可是最近时兴的妆容,姐姐你可得好好‘享受’。”妹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我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萧瑾轩来看我时,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怎么化成这副模样?简直有失体统!”
妹妹抢先一步,娇声说道:“殿下,姐姐她可是极为喜欢殿下命人送来的胭脂水粉,恨不得将整盒都抹到脸上,我拦都拦不住呢……”
萧瑾轩嫌弃地别过头,冷冷说道:“行了,后天大婚时到了太子府,记得把这妆容洗掉,莫要丢孤的脸。”
他走后,妹妹将一个火折子悄悄塞进我手里。
“萧茗澈今晚会来接你,你逃的时候记得换上衣服,莫要被人发现。”妹妹低声说道。
柴房走水之时,我迅速换上丫鬟的衣服,悄无声息地隐入人群之中。很快,我便见到了乔装打扮前来接应我的萧茗澈。
待发现我失踪时,爹娘气得暴跳如雷,差点就派人去告知萧瑾轩。却被妹妹及时拦下。
“殿下本来只想娶我一人,到时告诉他姐姐被大火烧死不就成了?省得她留下来与我争宠,让我心里不痛快!”妹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
爹娘思索片刻,觉得也有道理,“反正那死丫头绝对不敢犯欺君之罪,逃掉也只能窝窝囊囊地躲藏一辈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就这样,谁也没将我失踪之事告知萧瑾轩。
大婚当日,妹妹披着那鲜红的盖头,任由丫鬟小心翼翼地搀上了花轿。
两只迎亲队伍不期而遇,轰然相撞之时,萧瑾轩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嘲讽地说道:
“萧茗澈,你这么快就重新找到好孕女了?前几日你不是还在御花园握着江如珠的手,万分深情地说着海誓山盟么,果然,你跟你母妃一样下jian,只会用那甜言蜜语蛊惑人心!”
说着,他得意地回头看向马车,似是故意说给我听一般,提高音量道:
“江如珠死了,你一滴眼泪都没流,还这么快就重新找人成亲,看来那什么死同穴的誓言,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啊!”
马车里传来愤怒的捶木板声,想来是江宝儿气得不轻,倒也懂得戏演全套。
“皇兄,我可是真娶到心仪的女子了,所以没心思悲伤,吉时马上到了,就此别过!”萧茗澈强忍笑意,拱手说道。
擦肩而过时,却被萧瑾轩再次伸手拦住。
“可据本王所知,这全京城适龄且有好孕之相的女子,唯有江家二女。你莫要在此演戏妄图糊弄本王,过了今夜,你便再无与本王争斗的资本了!”
“哦?皇兄,话可莫要说得如此笃定。今晚这最凶险的时刻尚未来临呢!
臣弟自是拭目以待,且看看究竟是那江家女能救得了你,还是臣弟的心上人能救我于水火!”
正说话间,一阵邪风呼啸而过,吹得我的轿帘猎猎作响。
那轿帘被掀起一角,萧瑾轩不经意间瞥见我手上的莲花胎记,神色瞬间大变。
他猛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来到轿前,伸手便欲掀开轿帘。
萧茗澈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冷冷道:
“皇兄这是何意?莫不是想抢臣弟的妻子不成?”
此时,身后传来江宝儿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催促:
“殿下,莫要误了这良辰吉时,快起轿吧!”
萧瑾轩心中一动,略一思索,便快步走到江宝儿的轿前,伸手猛地掀起帘子。
却见江宝儿和那陪嫁丫鬟皆顶着红盖头,瞧不清面容。
再仔细看去,那丫鬟手上,竟赫然也有一朵莲花胎记!
萧瑾轩这才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既如此,那便看看今夜过后,谁能笑着去向父皇请安!”
我在轿中,心底冷笑一声,暗自思忖:萧瑾轩,这一次,你怕是再也无法露出那得意的笑容了。
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两顶轿子擦肩而过。
我顺利与萧茗澈拜堂成亲,结为夫妻。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映得满室温馨。
我坐在萧茗澈身上,与他共赴云雨之欢,恰逢子时四刻。
他紧紧抱着我,嗓音低沉而沙哑:“珠珠,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
不等我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何方小儿,深更半夜竟敢擅闯皇子府,还不速速滚开!”
紧接着,传来萧瑾轩颤抖又慌张的声音:
“大胆!本王乃当朝太子,你们谁敢拦我?!”
“江如珠,本王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出来,救救本王好不好?!”
我和萧茗澈相视一笑,看来这萧瑾轩果真是应验了那诅咒。
他抱着我,将头埋在我颈间,感激道:
“珠珠,谢谢你,多亏你救了我!”
我低声笑道:“夫君不必客气,这是我欠你的。”
“嗯?为何如此说?”他面露疑惑之色。
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上一世。
上一世,我本也对这诅咒心存疑虑,直至我被萧瑾轩虐死,才终于看清了真相。
我在服毒自尽的萧茗澈身上,看到了那诡异至极的诅咒。
他的身体竟萎缩成了孩童大小,可因急剧萎缩,皮肤满是褶皱,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不然,若只是返老还童,又怎会称得上诅咒,更不会逼得萧茗澈自尽。
我自然不敢将上一世所见之事告知萧茗澈,若他知晓自己也曾遭诅咒变成那副可怖模样,定会吓得疯癫。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未选你,而是嫁给了萧瑾轩,所以遭诅咒的是你,你……你自尽了。”
我抱着他的腰,语气中满是庆幸。
“还好我救了你,夫君,你方才不是说有秘密要告诉我?”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萧茗澈抱着我,竟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
“珠珠,其实我的腿并未残废,只是当年母妃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求太医如此对外宣称的。”
我惊喜万分,随即又有些羞恼,轻捶他的胸口道:
“那方才洞房之时,你为何不说,非要我在上面……”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揉捏着我的腰,笑道:
“因为珠珠那个模样实在太过妩媚诱人,我实在舍不得……”
我只觉脸颊似火烧一般滚烫,又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
“好珠珠,以后不会了!从今日起,我会昭告天下,是你治好了我的腿,帮我破除了这诅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皆是你的功劳。”
我顿时感动不已,心中也有些期待。
不知那萧瑾轩和爹娘,还有皇后知晓这个消息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夫君,你不想去看看萧瑾轩变成何等模样吗?”
萧茗澈将我轻轻放在榻上,随即欺身压了上来,在我耳边暧昧而蛊惑地说道:
“如今,轮到我来伺候夫人了……”
话音轻落,满室皆旖旎,似有春风拂过心田,我再也听不到外面任何嘈杂动静。
第二日,我悠悠转醒,已是晌午时分。
丫鬟轻手轻脚进来,伺候我洗漱,轻声言道:“夫人,王爷一大早便去上朝了,临行前还特地叮嘱,让夫人您多睡会儿,莫要早起。”
我目光流转,看向他留在屋里的轮椅,又瞧见丫鬟们那感激崇拜的目光,心中暗自思量:今日之后,这偌大的天朝,恐怕就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萧茗澈下朝归来,带回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珠珠,你可知萧瑾轩昨晚大婚之夜,竟怒砸了太子府。”
“听说那太子妃被他打得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另一个陪嫁丫鬟更是被他命人乱棍打死,手上那朵仿照你的莲花,也被生生割了下来。”
我闻言,心中并无丝毫同情,反而嘴角微扬,有些期待地问道:“哦?那接下来,萧瑾轩还能做些什么呢?”
午膳尚未用完,下人匆匆来禀:“王爷,夫人,江老爷和江夫人在府外求见。”
萧茗澈闻言,眉头紧锁,似有不悦,随即派人出去打发了他们。
“江老爷和江夫人莫不是老糊涂了?江大小姐不是早在五日前就因疟疾香消玉殒了么?还是说,你们在欺君罔上?”
只这一句话,便堵得他们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听下人说,他们跪在府门前,不断磕头求饶,却被太子府的人押走了。
我心中痛快,暗自思量:看来爹娘已经猜到,我就是救了萧茗澈的那个好孕女,所以想在被萧瑾轩雷霆之怒牵连之前,赶来求我救他们。
想到两世他们对我的不屑和对江宝儿的偏心,我早已没了任何感情,只觉自作孽,不可活。
萧茗澈似是感应到我情绪低落,轻轻搂住我,柔声安慰道:
“珠珠,你还有我,我和母妃都是你的亲人,以后定会拼上性命对你好的!”
“对了,母妃还叫我带你进宫去见她呢,说想当面感谢你!”
心底浮出一股暖意,我有些愧疚地说道:
“本来该是我这新媳妇一早就去敬茶的,如今却让母妃久等了……”
“母妃不在意这些小节,她知道你因救我会很辛苦,所以特地提早嘱咐我,今日不必让你早起去宫里的!”
我换好衣裳,正准备进宫去拜见沈贵妃时,一架豪华马车急匆匆赶来,拦在了府门前。
来人正是皇后。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先前的倨傲和端庄,满眼乌青,头饰也有些歪了,显得狼狈不堪。
看到我的瞬间,她慌忙上前,紧紧攥住我的手,急切地说道:
“江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好不好?本宫和陛下就这一个儿子,如果他毁了,整个天朝都会完蛋的啊!”
我轻轻挣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行礼道:
“皇后娘娘认错人了,嫔妾不姓江,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萧茗澈见状,连忙将我拥入怀中,眼里满是警示,沉声道:
“娘娘,我的皇妃并非京城人氏,您说的江家小姐早就因病去世了,陛下那里也是通禀过的。”
皇后一愣,这才注意到我好像的确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
“不可能,江宝儿明明说了,那晚是她助你逃出江府的,是萧茗澈接应的你,你就是江如珠没错!”
萧茗澈闻言,厉声警告道:
“皇后娘娘慎言!江如珠已经死了!她叫阿珠,是我的妻子!还请娘娘莫要再胡言乱语!”
皇后的厉声警告,终于让皇后彻底清醒过来。
她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是啊,江如珠死了。如果她还活着,江家和瑾轩岂不是都犯了欺君大罪……”
毕竟,当初是萧瑾轩的主意,让江家告诉萧茗澈母子,我得病暴毙的事,这才让陛下收回了赐婚旨意。
若陛下知晓我尚在人世,萧瑾轩与江家,皆会因欺君之罪,被重重打入阴森可怖的天牢之中。
届时,非但救不了萧瑾轩这等狼心狗肺之徒,还会连累皇后娘娘,让她那尊贵无比的地位也岌岌可危,难以保全。
皇后娘娘面色瞬间惨白如纸,竟“扑通”一声,直直跪在我身前,声泪俱下道:
“求你了,阿珠姑娘,求你救救我儿好不好!只要能救他,我定当遵守诺言,从此不再和沈贵妃母子作对,再也不寻沈贵妃的麻烦了!”
这条件,倒也显得极为诚心。我思忖片刻,决定为了沈贵妃姑且一试。
“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得了他,还请皇后娘娘带路吧。”
言罢,我紧紧握住了萧茗澈的手,轻声道:
“夫君也一同前去吧!”
皇后娘娘欲出言阻拦,却又怕我因此不愿再去那太子府,只得强忍着满心的不悦,任由萧茗澈和我一同前往。
马车之中,萧茗澈微微皱眉,轻声问我:
“难道你真的要救萧瑾轩那厮?”
我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我已经救不了他了,你就不想看看曾经那不可一世的萧瑾轩,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吗?”
大婚当夜,萧瑾轩蒙着那厚重的斗篷,在二皇子府外声嘶力竭地叫喊。可所有人都没能看清他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好似一个见不得光的鬼魅。
第二日,他竟还否认了来过二皇子府之事,故而并没有人敢说出那晚来的人就一定是他。
到了太子府后,我抬眼望去,只见爹娘正浑身是伤,衣衫破烂不堪,狼狈地跪在府门前。
见我被皇后娘娘亲自请下马车,他们眼睛瞬间一亮,如获救星般膝行到我面前,哭诉道:
“女儿你来了?快帮我们求求情啊,都是宝儿那个贱丫头出的主意,才惹出这些事端,不关我们的事啊!”
我面色冰冷,冷冷地绕开他们,只丢下一句无情的话语:
“你们认错人了,我是二皇子妃,并非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大女儿早就死了。”
皇后娘娘一个眼神示意,下人便上前,不断地掌两人的嘴,口中还厉声喝道:
“大胆刁民,竟敢冒犯二皇子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顿时被掌得口吐鲜血,脸颊高肿如猪头一般。
我心中只觉畅快无比,头也不回地跨入了太子府那威严的大门。
进到寝殿后,便看到浑身是血的江宝儿躺在地上,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见我进来,她强撑着起身,眼中满是怨毒,尖叫道:
“江如珠,你怎么会来?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我杀了你!”
言罢,她便朝我扑来,却被萧茗澈抬脚狠狠踹翻在地。
萧茗澈冷笑一声,道:
“这位小姐,我都不认得你,何出此言啊?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皇后娘娘闻言大怒,喝道:
“来人,把太子妃给我拖出去,她失心疯了!”
江宝儿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上了我的当。
她助我假死脱身,却成全了我的新身份,反倒害了全家,当真是自食恶果。
萧瑾轩蜷缩在榻上,用那厚重的被褥裹着身体,满脸狠戾和绝望,好似一头困兽。
他的脸上也戴着面纱,却还是盖不住额头上那深深的褶子,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无尽的仇恨。
萧茗澈讥笑道:
“皇兄,这样看来是你输了啊,怎么那个江家小姐没能救了你吗?莫不是她也不愿再与你这等薄情之人有瓜葛了。”
萧瑾轩瞥到萧茗澈的双腿时,双眸瞬间迸发出不可思议的激动,大声喊道:
“你的腿……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就好了!为什么!”
萧茗澈挑衅般地走了几步,轻笑道:
“当然是因为珠珠对我的滋养啊,皇兄,我也是新婚之夜才知晓,原来好孕女不仅能助我破除那可恶的诅咒,还能让我这残疾的身体恢复康健呢!这可真是天意啊。”
萧瑾轩闻言,彻底崩溃,口中喃喃道:
“珠珠,要不是江宝儿和她爹娘骗我,本来该嫁给我的人是你才对!是我被他们蒙蔽了双眼啊。”
我冷笑一声,道:
“嫁给你?以通房丫鬟的名义?萧瑾轩,你还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萧瑾轩仍不死心,急切道:
“不,只要你愿意救我,我立马休了江宝儿,娶你做太子妃,我保证,未来的皇后之位只能是你的!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我心头忽地一动,竟生出几分作弄萧瑾轩的念头来。
于是,我盈盈转身,对着皇后福了一福,柔声道:“皇后娘娘,儿臣有些私密话,想单独与萧瑾轩说上几句,不知娘娘可否应允?”
皇后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我轻轻捏了捏萧茗澈的手,他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得乖乖跟着皇后退了出去。
待房门轻轻合上,萧瑾轩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急切道:“珠珠,你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萧瑾轩,你上一世为了那江宝儿,竟那般对待我和我们的孩子,如今,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尖叫道:“江如珠,你也重生了,对不对!”
我故作姿态,长叹一声,大声道:“萧瑾轩,并非我不想救你,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啊!”
话音刚落,门外的皇后疾步走入房中,满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乃是好孕女,定能救他的!”
我轻轻摇头,缓缓说道:“江宝儿亦是好孕女,可她都救不了萧瑾轩,你们就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吗?”
门外的江宝儿听到这话,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尖声吼道:“一定是你这jian人做了什么手脚,不然,我不可能救不了太子殿下的!”
我冷冷一笑,反问道:“江宝儿,你难道不记得自己及笄那夜都做过些什么吗?”
她瞬间慌张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却依旧怒声道:“我不过是去了画舫放花灯赏月而已,还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长叹一口气,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么?”
随后,我转向皇后和萧瑾轩,缓缓说道:“我们好孕女一生只能嫁一人。若是破戒,必会遭到反噬。”
“我自幼便能看到江宝儿身上那团红色的媚气,那乃是我们至娇体质的象征。”
“可自从及笄那晚之后,她身上那团媚气淡了许多,我便知,她破戒了。”
“后来,她身上的媚气越来越黯淡,直至消失不见,我便知,她再也救不了太子殿下了。”
皇后和萧瑾轩听闻此言,皆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萧瑾轩突然怒目圆睁,对着江宝儿吼道:“jian人,你不是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还让孤轻点的吗?!”
“难道那落红是假的?!”
江宝儿瘫软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百年来从来没这样的传闻,江如珠你别血口喷人!”
我继续说道:“我是不是冤枉你,江宝儿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女,从小容貌一模一样。”
“可随着你和男人苟合,被他们的精血滋养,容貌才会越来越光彩照人。”
“可你的好孕体质早就没了,甚至遭受诅咒,不会再有身孕了,又怎么能救得了太子呢?”
皇后听闻此言,震怒不已,厉声道:“原来是你这贱蹄子害了我儿!来人!把这jian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江宝儿扑到我脚下,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裙摆,哭求道:“姐姐,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却轻轻推开她的手,轻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和爹娘自己种下的恶果,我早都不是江家人了,所以救不了你。”
她不甘心地尖叫着,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萧瑾轩悔恨不已,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道:“都怪我,差点被她欺骗,珠珠你原谅我好不好!”
皇后也跪了下来,泣声道:“对!阿珠姑娘,你一定知道救轩儿的办法,求你救救他!”
我蹲下身,在萧瑾轩耳边轻声道:“上一世我舍身救你,结果你却为了江宝儿残害我的孩子,将我活活烧死。”
“难道你就不好奇,江宝儿为什么会为了你投湖自尽吗?”
他浑身颤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高声命人将江宝儿带了回来。
他怒目圆睁,对着江宝儿吼道:“说!如果孤没娶你,娶了你姐姐,你会不会投湖自尽!”
江宝儿早已被打得神志不清,吐出一口血,微弱道:“怎么会呢……臣妾宁愿你娶的是姐姐,这样我和爹娘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萧瑾轩重生后一厢情愿想再续前缘的行为,彻底成了害他的主因。
他怒发冲冠,狂吼道:“滚!来人!把她给孤剁碎了喂狗!”
“还有她爹娘,统统剁碎喂狗!”
他发泄般惩治了江宝儿和爹娘,然后悔恨地扇起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疼痛。
“是我错了啊!珠珠,我不该错怪你,竟以为你救我之心不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遭,可好?”
“你且救救我,我深知你定有法子!你对我,总归还有情谊,毕竟咱们上一世可是夫妻啊!”
我盈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
“前世我救你,不过是不想让那江宝儿连累我与爹娘罢了。可这次,我已然看得真切,他们与你,皆不值得我救。况且,我已与江家断绝关系,她自是连累不到我。太子殿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你这诅咒,当真是无人能救了!”
言罢,我起身欲与萧茗澈一同离开,却被皇后横身拦住。
皇后柳眉倒竖,怒喝道:
“倘若轩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本宫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本该属于轩儿的江山,落入你这小贱种之手!”
萧茗澈眉头紧蹙,沉声道:
“皇后娘娘,父王之决定,岂是你我能左右?皇兄如今这般模样,也瞒不过父王。我乃父王唯一健康的儿子,你若伤了我,父王定不会轻易饶你!”
皇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你这小贱种给本宫闭嘴!若非那沈如霜是好孕女,能救陛下,我们家族怎会容忍她进宫成为贵妃?她虽救了陛下,可我们绝不容许她这般出身低贱的女子,生下皇子与轩儿夺嫡!”
萧茗澈大惊失色,颤声道:
“所以,母妃所生之皇兄,全部夭折,并非意外?”
皇后冷笑一声,道:
“对,皆是本宫派人所为!若非本宫后来生下轩儿,你爬假山摔成残废,太医又言你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你也难逃一死!”
“就连那jian人不能生育,亦是本宫下的药。她守着你这残废过一生,已算她福报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沈贵妃的痛呼声:
“原来是你!皇后娘娘,嫔妾自问入宫以来,恪守宫规,克己复礼,您为何要如此残害我的皇儿啊!”
原来,沈贵妃一直等不到我与萧茗澈去宫里,心中焦急,便赶到二皇子府见我。
却被侍卫告知,我与萧茗澈被皇后接去了太子府。
沈贵妃匆忙赶来,恰巧听到这些骇人真相。
她痛哭失声,发疯般想扑上去撕扯皇后,却被皇后一巴掌狠狠甩在地上。
皇后轻蔑地看着她,道:
“你这jian人,若非凭借体质救了陛下,就凭你也配生皇子?未来天朝的江山,只能是我们阮家的!世世代代,千秋不朽!”
“本宫只恨当时为何听信巫师之言,为给轩儿积福,没有派人杀了萧茗澈。否则,他怎会有今日之患!”
萧瑾轩被皇后之言感染,猛地起身怒喝:
“来人!沈贵妃和二皇子擅闯太子府,把他们拿下处死!父皇那边,我自会有交代!”
“哦?你准备如何向朕交代!”
陛下那不怒自威的浑厚嗓音,在门外响起。
他身着明黄色龙袍,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寝宫内。
众人见状,皆跪倒在地上,齐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贵妃却不顾礼仪,起身扑进陛下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您都听到了吗?是皇后娘娘她害死了我们的皇儿啊!如今他们竟然还想害死澈儿,让您彻底失去唯一健康的皇子!”
皇帝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而后惊奇地看向跪在一旁的萧茗澈。
“澈儿,你的腿好了?!”
萧茗澈连忙叩首,道:
“是,父皇。这一切皆归功于我的爱妃阿珠。她和母妃一样,乃是好孕女,竟还能治愈我多年腿疾。儿臣对她,感激不尽!”
皇帝赞许的目光投向我,道:
“也好,错过江家女,你竟还有这样的缘分。此乃天意啊!”
萧瑾轩和皇后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欲揭穿我的身份。
却被皇帝命人堵上嘴,拖了下去。
皇帝龙颜大怒,喝道:
“皇后不仁,残害皇嗣,褫夺后位和封号,打入冷宫!太子失德,竟想谋害兄长和贵妃,押入宗人府悔过,永世不得外出!”
就这样,我上一世的大仇,终于全部得报。
后来,蛮夷来犯,边关告急。
萧茗澈自请去边关带兵镇压,他展现出以往藏拙的全部才能,一路势如破竹,大获全胜。
归来后,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册封他为太子。
我作为他的妻子,顺理成章成为了太子妃。
册封大典之上,听闻萧瑾轩在宗人府割腕自尽了。
他用那碎裂的饭碗瓷片,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死前,他用血在墙上写下一行字:
【对不起珠珠,来世请你原谅我。】
听到这句,我面无表情,冷声道:
“可惜,不会有来世了。此生我过得幸福美满,何须来世?”
萧茗澈痴痴地看着我的脸,道:
“珠珠,你好像真的变得越来越美貌了,比那江宝儿还要美上百倍!”
随即,他惊恐道:
“你不会也是吸取我的精血滋养自己了吧?我还想长寿陪在你身边啊!”
我呸了他一口,笑骂道:
“去你的!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男人,咱们这是互相滋养,放心吧!除非……未来你变了心,才会遭到反噬!”
萧茗澈惊恐求饶,信誓旦旦道:
“我发誓,即使将来三宫六院,也独爱你一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