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爸妈是农民,也是泥瓦匠。在高二那年,妈妈突然在工地上意外去世。此后不幸接二连三地砸向我。从小身体有病的哥哥受刺激后精神失常,爸爸顶着双重压力也中风。好不容易结婚了的我,却最终不敌命运的残酷,也被迫离婚。
我是小高,1990年出生,家在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爸妈是农民,也是泥瓦匠。在高二那年,妈妈突然在工地上意外去世。此后不幸接二连三地砸向我。从小身体有病的哥哥受刺激后精神失常,爸爸顶着双重压力也中风。好不容易结婚了的我,却最终不敌命运的残酷,也被迫离婚。
现在,我在尼泊尔重新起航,会怎么样呢?
(过年也得去跑外卖)
我叫小高,1990年出生,家在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
我家经济条件一直都不好,爸妈是农民,也是泥瓦匠,爸爸是大工,妈妈是小工,妈妈给爸爸打下手,两人搭配干活。
哥哥出生就有身体疾病,因为没钱治疗,所以很小就被判定活不到成年,但现在他还活着。
虽然我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但也不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家我会帮爸妈干农活,放寒暑假时,我会去工地上搬砖。
我很小就知道爸妈的不容易,但我从不会抱怨自己的出生。上小学时,班上有一些同学仗着自己朋友或者亲戚多,就喜欢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弱小的学生。
但我被欺负后,从不跟爸妈说。我要么跟他们对打,打不过就跑。我就这样像野草般长大。
(每天夜晚十二点左右下班)
高二下学期,我在学校上课时,惊闻一个噩耗,妈妈在工地上出意外,来不及抢救,很快就死亡了。
妈妈走后,我们这个家就风雨飘摇。
先说我,如果妈妈在,我肯定会读完高中,再上大学。妈妈走后,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靠父亲一个人撑着太累了。所以,我索性退学打工。
妈妈走之前,哥哥身体很弱,很小就被医生告知骨髓造血功能有问题。他没怎么读书,一直到处打工。有一段时间,他在外打工,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他。后来,有亲戚看见他在外面流浪,就把他给送回来了。
送回来没多久,妈妈就去世了。哥哥受不了妈妈的离世,突然就精神失常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开口骂人。
(生病在路边喝药)
爸爸也有点神志不清,我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角落自言自语,抹眼泪。目睹这一切,我就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争气,不能倒。家里就只有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撑着了。
辍学后,我做过保安,也去流水线上当过工人,还当了三年的协警。只不过这些工作都在老家县城里。我不能走远,因为爸爸去工地上干活,精神有点问题的哥哥没人照顾。
哥哥一时半刻不能出去挣钱,所以我和爸爸得养着他。爸爸在工地上没日没夜地干活,根本顾不上他。只有我定期回去给他送物资,一般是一个星期回去一次。我送食物和日常生活用品,有的食物被吃掉,有的放久了坏掉。
每次回去,我都不敢在家住。他会打我骂我,如果我反抗或者顶嘴,他会变本加厉地打骂我。后来,我学乖了,不跟他对着干,送完东西,赶紧走人。
(连着爬了三个六楼,喘口气)
从县城到乡下,我要骑很久的电动车才能到家。但因为不能在家待,所以我没法给电动车充电,我只能在家附近租房子住,充好电后,第二天很早起床赶回去上班。
在县城上班时,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也很想跟她结婚。我看得出,她也很想和我结婚。但当时,我不敢对她说自己家的情况,怕吓走她。所以,一直拖着不求婚。
可这个女孩的父母一直给她安排相亲,她看我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所以相亲后嫁给了别人。
她结婚,我很伤心,也一度幻想着如果我跟她说了实情,也许她并不嫌弃,说不定现在我都有孩子了。
但想归想,我不能沉溺其中,生活还得继续往前走。
(犯错受罚深蹲)
2015年,爸爸跟我说要把哥哥带到工地上做事,这样能减轻我的负担。而且哥哥出去做事,在外接触人,说不定病情也会有好转。
就这样,哥哥被爸爸带到工地上,做一些简单的苦力活,爸爸还给他发工钱。慢慢地,哥哥心情好了起来,打骂人的次数也明显少了许多。
那时,一个高中同学突然联系我,让我去他店里帮忙。当时,他在江苏开了一家手机专卖店,生意还不错。
他不放心请不熟的人看店,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我。我在他店里工作了四五年,从刚开始每月四五千的工资到最后一万左右,我很满意和知足。之前我当协警时,工资从来没超过1700元。
(深夜在小区运动)
在店里,同学愿意倾囊相授地教我,也放心把事情都交给我办。所以,做了一两年后,我认为自己都会了,想自立门户开店。
同学店铺所在的街道有几家手机专卖店,竞争还是挺激烈的,但因为同学开店较早,生意一直都还不错。但我开店时,不想跟他搞恶意竞争,所以选择了远离家乡的西安开店。
我原以为那个地方没有手机店铺,生意应该会很好,可现实啪啪打脸。我开了一年不到,就关门了。主要原因是,我选址不行,人流量不多。而且买卖手机还不如卖电话卡挣钱呢。
2017年下半年,亏了一万左右的装修钱后,我关门了。同学又叫我回去帮忙。这样,我又给同学打工去了。
(我在路边吃早餐)
同学对我真的很好,我刚开始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信任和帮我,后来在一次直播中,我才知道缘由。
他在直播中说“高中辍学后,他到处打工,曾一度没生活费,他打电话到处借钱,只有我一个人借钱给他,而且还是我一半的学费”。
这件事我都忘记了,没想到他记到现在,我内心感慨:人真的要多做好事,你也不知道哪一天,曾经你帮助的人会帮到你。
回同学那里上班之后,我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婚姻,至今还未完全忘却。
(还完信用卡开心)
我们相识于网络,聊得很好之后,线下见面,感觉还不错,就谈起了恋爱。
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2018年,我付了25万左右的首付在鄱阳县买了一套118平米的房子,还贷款买了一辆车。这样,我每月要还大约5000元的车贷和房贷。
天有不测风云,我以为即将到手的幸福生活却又渐渐离我远去。
2019年初,爸爸在工地上被发现中风,我辞职回去照顾爸爸,当时女友也和我一起回去照顾。
爸爸在医院待了八个月,回家后还要康复训练。女友的爸妈很不愿意女儿嫁给我,但奈何女友坚决同意和我结婚,所以我们是在爸爸生病的情况下订的婚。
(辞职准备离开老家)
订婚后,她和我一起照顾爸爸一年多。
本来我们是要摆酒席的,但因为疫情,我们没能如愿。但我按照当地的风俗付了他们家八万八的彩礼,还预付了大约两万的酒席钱。
按照当地行情,给女方买金银首饰大约要花两万,但因为我囊中羞涩,只花了一万左右。
基本上结婚的钱,我都是从信用卡借出来的。当时,我的压力非常大,本来我以为自己正常工作就能还清一部分债务,但疫情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2019年下半年,我跑到外地去工作了半年,又回到了鄱阳县。我听说别人跑外卖能挣不少钱,就准备试水一个月。拼命干了一个月后,我发现外卖的工资在县城还算是很高的,所以我全力以赴地跑外卖。
(我在尼泊尔认识的海棠)
生活对我的打击总是猝不及防。
2021年初,老婆突然要跟我离婚,我顿时懵掉了。当时我都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因为我们自从认识,就没吵过架,红过脸。
我想来想去,认为根源问题还是经济困窘。我每月七八千块钱的工资除了还房贷和车贷,还得还信用卡,这些几乎耗尽了我所有。老婆的工资也只有两千多元,我们的生活捉襟见肘。
她要分手,我也不知道如何挽留,就只能由她去。既然我无法给她幸福,就只能放手。她要离开到外地,我知道她没多少钱,所以我东拼西凑地给了她几千元的盘缠。
(我带海棠出去玩)
说来也很奇怪,我们要分开时,也没有吵过架,红过脸。至今为止,她在我心中也是完美的存在。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没那么好看,但在我眼里,她就是最美丽的。她温柔,善良,也不物质,好像是老天专门给我量身打造的媳妇。
她走后,我人憔悴,做啥都恍恍惚惚的。我走路想她,吃饭也想她,晚上失眠也想她。甚至送外卖时也想,在路上差点出车祸。本来没有不良爱好的我,居然学会了抽烟喝酒。
我有时陷在以前美好的回忆里,有时也会幻想着以后还会见到她。清醒时,我又会不由自主地掉眼泪。
(我的助理小茵)
连同学都看出我不对劲,建议我去看医生。我去看了医生,诊断出有点抑郁。我开了抗抑郁的药物吃,感觉有一点效果,吃了后不会胡思乱想,大脑会短暂地麻木。
我要彻底放下她,没那么容易。在老家,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无法忘怀短暂美好的婚姻,所以我决定离开伤心之地去上海挣钱疗伤。
可在上海跑外卖并没有那么容易,我每月要花五百元租一辆电动车,花1000元租一个床位。一窝人住在一起,环境脏乱差。有一次,在外面淋成落汤鸡,回到宿舍后,发现屋里地板也灌满了水。
我还要打起精神来往卫生间舀水,眼泪,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掉落在地。
(小茵生气和我理论)
上海的交通很拥堵,规矩又特别多,不像老家,电动车可以停放的位置多。这些因素严重影响送餐的速度和单量。
而且上海的高楼林立和车水马龙给我一种压抑感,它的繁华也越发衬托出我的孤独。
在上海待了不到半年,我逃回了老家县城。
老家的生活节奏慢,交通也没那么拥堵,我的心灵有了喘息的空间。
我又开始拼命地跑外卖,我的业绩一直名列前三。在跑外卖的同时,我一直坚持拍视频记录日常生活。
我把喜怒哀乐都记录下来。冬天时,我被冻成狗;夏天时,我又被晒成黑炭;下雨时,我被淋成落汤鸡。每天晚上忙到12点左右回到家,吃了就睡。
(喝咖啡的海棠)
三餐不定时,再加上心情抑郁喜欢猛吃,导致我的体重增长了很多,我都不忍心看镜子中的自己。
这份工作也有美好的时刻。过年送外卖时,有客户会送我开门红包,还有的客户等在门口送我一瓶水解渴,这点滴的善意温暖着我的心,让我有继续坚强的勇气。
因为负债太多,我支付不了每月八九百元的房租,索性搬到自己的毛坯房里住。因为没钱装修,我每天到小区外面的公厕去洗脸刷牙,大半夜还骑车出去上厕所。
我把这拍到网上不怕别人笑话,因为我觉得肯定有比我更惨的人,只是他们不好意思罢了。但我很感恩县里有如此好的公共设施建设,让我的生活没有那么狼狈。
(太阳晒得烫人)
拍视频给我带来了一点好处,虽然拍视频挣钱不多,但县城很多人都认识我。有的顾客认识我之后,不随便给我差评了。
苦苦熬过了几年后,我终于还清了额度为二十万的两张信用卡,内心的大石头落地了。
在这期间,我和前妻办了离婚证。那天,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心如刀绞。事后,我喝完了整整一瓶白酒,借酒浇愁。
离婚了,信用卡也还了,我又去帮同学的忙,但心情低落的我和顾客闹了矛盾。同学看我这样下去不好,就建议我和他一起去尼泊尔做互联网。
(傲娇的海棠)
我立马同意了。我借了两万块钱去了尼泊尔,我是带着目标去的:要么做好自媒体,要么带回一个媳妇。如果两者都能做好,那就最好了。
我到尼泊尔最大的变化是不太想念前妻了。尼泊尔确实比不上中国,它的首都相当于我国的一个乡镇。很多人都住着简易的房子,房子里没有吃饭的桌子,吃饭倒水都在地上。有些偏远的地方,洗澡都是露天的。
住独栋三层楼的人家还是富人,可像这种房子在中国农村很常见。可口可乐在国内卖3元一小瓶,尼泊尔卖5元。小瓶洗洁精一瓶就得20多元,所以普通人家不用洗洁精洗碗,而是用肥皂洗碗。厕所里也不用纸巾,吃饭用手抓。
尼泊尔的物资很匮乏,很多东西依赖进口,价格比较贵。比如一辆普通的电动车,在那里要两万多人民币。衣服鞋子包包等百货都是从广东等地进货,价格不便宜。
(我和助理小茵)
我刚去时,天天拉肚子。他们街头的小吃虽然便宜,但很不卫生。普通尼泊尔百姓很喜欢在街头小摊上吃鸡脚和小丸子。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动手做饭吃。还好,我在尼泊尔的生活成本不高。我和别人合租,每人每天15元房租费,吃饭一天花费20元,加上其他开支15元左右。总共一天需要50元左右开支,一个月1500元左右能搞定。
总的来说,我在尼泊尔还挺快乐的,这里的女孩子也挺好追,我花几百就能让尼泊尔女孩开心好久。
我做自媒体,主要是记录我在尼泊尔的生活。我前后请过三个尼泊尔女孩当助理,第一个叫海棠,她长得好看。但工作几个月之后,我还是把她辞退了。
(我和助理舞扎)
她当助理期间,我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自己和同学挤一张床。我每天还做饭给她吃,下午带她出去喝咖啡。但是她太懒了,啥事都不做,等着我侍候。最关键的是,她不配合我工作。
尼泊尔的人均月工资是五百多元,我给她开的是一千多元,但海棠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
在直播间,她不跳舞也不唱歌,还时常跟我发脾气。没办法,我只得把这个祖宗给送走。没想到几个月后,她因为前男友打她,跑回来找我收留她。我婉拒了,因为我又找了一个助理小茵。
这个小茵表现得很喜欢我,总是主动给我做家务,还喜欢黏着我。我本打算和她好好处,但有一次,我发现她在猴庙和别的男生约会。我很生气,就慢慢远离她了。
(我在路边休息)
后来,因为参加朋友婚礼,我认识了一个叫舞扎的女孩。她主动请我喝咖啡,还教我滑冰。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我在国内没有享受过女孩子买单的福利。
时间久了后,我发现尼泊尔女孩一般都挺热情,中国男人在这里还挺受欢迎的。她们遇到人问路都挺热心指引或带路。尼泊尔女孩看中哪个男士,会主动邀请他,还主动买单。
有人问我,直播间的女孩子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女朋友。其实,助理做得好就极有可能成为女朋友或者伴侣。如果不合适,我再找个助理也不难。
但我不想随便找一个女孩子做媳妇,给自己一些时间,才能找到真正合适的吧。所以,我跟她们保持着合理的界限。
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找媳妇呢?因为我家里人丁稀少,我希望找个媳妇,生个娃,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着小日子,想想就挺美。这也是我努力生活的动力源泉。
有人看到我的视频后,纷纷来到尼泊尔找媳妇,有的人会主动付费给我求帮助。
但我觉得有些人不管在哪里都找不到媳妇,因为他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有一位中国农村的四五十岁的单身老大哥看了我的视频后,来到尼泊尔找我帮忙介绍媳妇。我请他吃了两顿饭,还积极帮忙介绍,但人家都没看上他。
我觉得意料之中,因为这个老大哥都不舍得给我这个介绍人买一瓶矿泉水喝,抠门又不懂事,怎么能成功呢?
我找媳妇,也帮人找媳妇,也许未来这是我的业务方向,又或许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不管怎样,我依然热爱生活,也期待找到好的伴侣共度余生。
【口述:小高】
【撰文:牛韦韦】
【编辑:乌溪雾】
我们无法体验不同的人生,却能在这里感受不一样的生命轨迹,这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生命的点滴,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人生,感谢您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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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宝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