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这个离县城不远的小乡村,有一户李姓人家,主人叫李奎,膝下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大儿子李冰老实巴交,长得有点黑,村里人都管他叫李黑子,可能是人长得黑的原因吧,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却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他。老二李雪,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很白净,有人开玩笑说,他兄弟俩简
泉沟村离城里不远。
在这个离县城不远的小乡村,有一户李姓人家,主人叫李奎,膝下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大儿子李冰老实巴交,长得有点黑,村里人都管他叫李黑子,可能是人长得黑的原因吧,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却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他。老二李雪,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很白净,有人开玩笑说,他兄弟俩简直不像一个娘的孩子。
父母四处托人,为李冰找对象,尽管见了好几个,双方谈着谈着就谈崩了,李冰长得黑是一方面,主要原因是李冰太老实,不会谈恋爱。老二李雪能说会道,不用大人操心。他自由恋爱,不久,就把一个漂亮的女孩领回了家。一年后,李雪就和女孩结了婚,并分了家。
李黑子虽然没找上媳妇,但是对父母很孝敬。家里的农活,凡是重活,他都不让父母插手,自己抢着干。后来,父亲和母亲因病先后去世,给李黑子留下了六万元钱。这是父母在世时,早就商量好了的。“李冰很孝顺,又没有家口,将来这钱会用得着的。”父亲说过,当着母亲的面。
老二李雪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他想:这么多钱,咋能让老大独吞。他想和老大要,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毕竟老大是个光棍子。
转眼几十年过去,李黑子已经六十多岁,身体状况也很差,有人便建议他去住养老院。镇上有家公办的养老院,而且和当地的一家医院联合,成立了一个医养结合托养机构。李黑子根据个人情况,真的就住进了这家名为“福寿”的养老院。
住上不久,老二李雪便来找大哥商量,说:“大哥,你现在住养老院了,这里只收你的五保补贴,老人留下的那六万元,你又花不着,不如我给你保管着,免得你弄没了。”李黑子想想也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六万元藏匿的地方给弟弟李雪说了。
“有空我经常来看你。”李雪对大哥李黑子说。
几个月过去了。李雪一直没有来看大哥。李黑子很气愤,便找院领导请假,要回家看看,并和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透露了此事。
“老二,你还是把钱给我吧,你拿着我不放心!”李黑子说。
“这有啥,谁拿着不一样。”李雪说,“再说了,这钱也应该有我的一份。”
李黑子一听,感觉不妙,知道李雪开始赖皮了。他后悔把钱交给了他。
天色渐晚,街道上的路灯,眨着诡异的眼睛,李黑子气得跌跌撞撞回到了养老院。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儿。千不该,万不该相信老二李雪的话。他的思想彻底崩溃了。
回来的这天晚上,李黑子想了半宿。最后还是想不开,他趁同屋的老人已睡着,自己拿着一根长条布带,来到了院内的一棵大树下,把布带系上,然后悲剧发生了。等工作人员发现时,他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
工作人员立即汇报主任,主任又立马汇报院长,一方面采取死亡事故应急预案,一方面联系医院,并及时联系其监护人——死者的二弟李雪。当李雪知道大哥李黑子的死,是因为那六万元时,他的脸一阵发红,并沉默不语,但转念一想,这样倒好了,没人再和他争那六万元钱了。
养老院里出人命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这还了得。院方抓紧做其二弟李雪的工作,李雪深知大哥的死,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也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就同意把尸体先拉到火葬场,等待处理。
与此同时,李雪又找来村里的书记,两个人和养老院的冯院长一道商量好,把老光棍李黑子火化了。当天就找人把李黑子的骨灰盒给掩埋了。
“来,这事办得不孬,我敬两位一杯。”冯院长没想到这事儿办得如此顺利。高兴之余,他特意办了个场,请李雪和村书记一块来喝庆功酒。酒桌上冯院长频频举杯,连连称谢。这一自感理亏的举动,无意中给李雪提了个醒。
“这事还不能就这样算了呢?”李雪想,“毕竟大哥是在养老院死的,养老院负有责任。”李雪表面上和冯院长逢场作戏,心里却有了一个坏主意。他回家后,召集本家的一窝一块儿,随即商量、密谋了一个大的行动。
第二天,一伙娘们儿带头,冲进了“福寿”养老院,开始讨要说法。冯院长本以为事情了结,没想到又来了这样一出。
第三天,而幕后操纵者,竟是在一起刚喝过酒的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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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苗茵葆,原名苗因葆,山东莱芜人,自1988年开始,先后在国内报刊、杂志、网刊,发表小小说、诗歌、散文等各类文章、作品近2000件,获奖60余篇(首)。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莱芜区作协会员,北京哲理诗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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