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头,徐妈妈声音带着哽咽:“靖远,你为了女朋友留在海城,现在终于肯跟家里联系了,对了,她也会一起回来吗?”
“妈,我决定了,要回京城接管家族生意,最晚一周内就动身。”
电话那头,徐妈妈声音带着哽咽:“靖远,你为了女朋友留在海城,现在终于肯跟家里联系了,对了,她也会一起回来吗?”
徐靖远瞥了一眼墙上和柳文的合照,眼神微微下垂:“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去想那些让人难过的事了,孩子,祝你30岁生日快乐。”
电话挂断后,徐靖远更新了朋友圈,附上了一张生日蛋糕的照片。
评论里满是祝福,唯独缺少了柳文的回复。
徐靖远明白,她正忙于庆祝她的旧爱回国。
柳文和徐靖远的爱情故事始于五年前。
徐靖远,国内金融界的新星,来海城参加学术讲座时,被柳文深深吸引。
他开始了热烈的追求,终于在柳文大学毕业一个月后,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徐靖远,京城豪门江家的独生子,父母并不希望他娶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
为了柳文,他放弃了豪门继承人的身份,与家族断绝了关系,独自在海城打拼。
他担心柳文知道真相后会感到内疚,所以隐瞒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牺牲。
放弃了徐家少爷的身份,徐靖远却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一个月前,徐靖远才得知柳文曾有一个相识十多年的旧爱。
现在,这位旧爱回国了,柳文选择在徐靖远生日那天,去陪伴他。
直到凌晨时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柳文带着一身酒气站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徐靖远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就是柳文的旧爱肖记博。
肖记博看到徐靖远,毫不客气地说:“你就是靖远哥吧,文儿喝醉了,今晚差点回不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徐靖远没有回应肖记博,而是伸手去扶柳文。
但柳文却推开了他,拉着肖记博进了屋:“去整理一下主卧,今晚记博住这儿。”
徐靖远一时愣住了,压抑着怒火:“他怎么不去酒店?”
“这个时间点,酒店已经没房间了。”
“海城这么大,难道所有的酒店都满了?”
柳文不耐烦地说:“徐靖远,你就这么小气,何必为难一个刚回国的人。”
似乎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柳文又补充道:“而且,他是我十多年的老朋友,我得照顾他的面子。”
徐靖远的眼神中带着讽刺:“看来是我的不对。”
肖记博这时说:“既然靖远哥介意,那就算了,我不想因为你们吵架,我去找个公园的长椅凑合一晚也行。”
说完,他转身假装要离开。
“不用。”
柳文坚决地拉住肖记博的胳膊:“这个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要是敢反对,我就和你一起去公园。”
徐靖远本来满腔怒火,却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了。
他差点忘了,不应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从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刻起,其实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柳文把水果洗得干干净净,和肖记博坐在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
徐靖远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成了局外人。
柳文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站起来说:“记博,你是客人,今晚主卧归你,我睡次卧。”
肖记博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可是我看次卧里只有一张小床,你和你男朋友……”
“没关系,他可以睡沙发。”
这时,她好像突然想起来要问徐靖远的意见:“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徐靖远正不想和柳文睡一张床,乐得接受。
柳文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就进了次卧,顺手把门锁上了。
第二天早上,徐靖远像往常一样,给柳文准备早餐。
肖记博也起床了,站在厨房门口。
两个男人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徐靖远就感受到了肖记博的挑衅。
肖记博故意伸了个懒腰:“谢谢你的款待,主卧的床真舒服,我睡得很香。”
徐靖远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肖记博:“天亮了,你该离开了。”
肖记博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声音故意提高了:“靖远哥,我来帮你一起做饭。”
“不用。”
“没事,我能帮上忙。”
两人推来推去的时候,肖记博故意把灶台上等着降温的砂锅掀翻在地。
砂锅瞬间碎了一地,里面的药粥也全洒了出来。
徐靖远心疼地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里的怒火在翻腾。
这砂锅里的药粥是他为柳文熬的,用来治疗痛经的。
柳文痛经很严重,每次生理期都会痛得受不了。
徐靖远特意去了四川学了一个月,交了十万学费才学到了这个药粥的秘方。
自从喝了药粥后,柳文的痛经问题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今天的这锅药粥,光药材就花了七百多,而且徐靖远熬了两个多小时。
徐靖远终于忍不住大吼起来:“肖记博,你给我滚出去!”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肖记博是故意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他这一刻忍不住了。
这时,柳文正好从卧室出来。
正好看到肖记博一脸惊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肖记博连连道歉:“我不该住在你们家,惹来了麻烦,我没想到靖远哥这么生气,总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柳文冲过来,看到肖记博卑微的样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怒视徐靖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给记博道歉。”
徐靖远只感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就这么偏袒他?”
“他是客人,还是我的朋友,无论做了什么,都轮不到你骂他,你没资格。”
看着柳文张牙舞爪的样子,徐靖远突然没有了争论的兴致。
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那他还解释什么呢?
瞧见徐靖远突然不吭声,柳文心里更加确信自己占理。
她本打算再数落几句,但徐靖远已经脱下了围裙。
“既然你们认为我心怀不轨,那你们俩自己下厨吧,省得再怀疑我下毒。”
“徐靖远,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讽刺谁?”
徐靖远没有回应柳文,收拾起东西就走出了家门。
柳文看着徐靖远关上门,愣了一会儿。
以往不管是争执还是闹脾气,徐靖远总是立刻低头哄她,但这次为何连争辩都不愿?
肖记博轻声说:“连煮粥都能撂挑子,要是你稍有点不对,他以后岂不是要对你动手?”
柳文还在发呆,没听出肖记博话里的挑拨之意。
她感觉似乎有些重要的东西正在悄悄溜走,心里堵得慌。
肖记博轻拍柳文的头:“他走了也好,家里更安静了,文儿你来做饭吧,就我们两个吃,还能聊聊私房话。”
柳文脸颊微红:“可是,我不太会做饭。”
五年来,徐靖远从未让她进过厨房,总是做好饭后才叫她,有时她打游戏忘了吃饭,徐靖远甚至会端着饭菜喂她。
肖记博也有些尴尬,他同样不会做饭,只能装作轻松:“那我们就出去吃,我请客,让你喝粥喝个够。”
柳文看着满地的粥锅碎片,欲言又止。
她想告诉肖记博,这是徐靖远为她熬制的缓解痛经的药粥,既贵又费时,摔坏了确实可惜。
但不管怎样,肖记博并非有意为之,不能伤害他的心。
一个小时后,徐靖远在外面吃完早餐,回到了家。
今天他向公司请了假,并向领导透露了自己即将离职的打算。
既然决定离开海城,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柳文和肖记博已经出门,徐靖远看到厨房里的砂锅和药粥还没清理,皱了皱眉。
他耐心地打扫了卫生,开始整理回京城要带的东西。
扔掉一堆不需要的衣服后,在衣柜的夹层里,他发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蓝色铁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情书。
这些都是五年前他追求柳文时写的,特意保存起来的。
徐靖远把整个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墙,都是这五年他和柳文的合影。
徐靖远本想一起撕掉,但又停下了手。
他不想让柳文提前知道他要离开的消息,那就先留着。
他联系了一个房产中介,把房价定在市场最低,希望能尽快把房子卖掉。
现在柳文变心了,徐靖远也不会把房子留给她。
清理完家里没用的东西后,公司总经理特意打来电话。
“靖远,你是公司的核心人才,我一直把你当作接班人来培养,而且你掌握了太多公司机密,你也要理解公司的难处,高耘金融离不开你,你的离职申请我不能批准。”
徐靖远不想浪费时间,便坦白了自己与女友分手,即将回京城继承家产的事实。
得知徐靖远是徐家少爷后,总经理的态度突然变得客气。
“靖远,早说嘛,原来您是徐总的公子啊。”
“我和您父亲还见过一面,你的离职申请我批准了,等我将来去京城出差,你一定要介绍你父亲给我认识。”
“好的,领导。”
“叫领导太见外了,叫我张哥就行,靖远,等你离开后,高耘金融会从百花集团撤资,那家公司的商业潜力并不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一开始就不会投资他们。”
“没问题,我理解。”
徐靖远立刻就答应了。
百花美妆这个品牌,这几年发展得如火如荼,主要是得到了国内顶尖金融机构高耘金融的大力支持。
百花美妆的老大明白,能得到高耘金融的青睐,徐靖远功不可没。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给徐靖远的女朋友柳文连连晋升,直到她坐上了研发部总监的宝座。
然而,现在这通电话,似乎已经预示了百花美妆的没落。
在海城的鹿野咖啡馆里。
肖记博和柳文坐在靠窗的位置,互相诉说着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说到动情处,两人眼眶都湿润了。
肖记博和柳文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大学毕业。
后来肖记博说要出国闯荡,结果一去不复返,柳文被迫接受了分手,这才给了徐靖远机会。
肖记博目光真诚地看着柳文。
“文儿,五年前我突然离开,也是情非得已,我在海外创业失败,觉得没脸见你,才断了联系,现在我债务都还清了,以后我在海盛,你在百花,我们合作,一定能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这次肖记博回国,加入了海盛集团,成为了市场总监。
海盛集团和柳文所在的百花美妆是竞争对手,但海盛集团是国内顶尖的美妆品牌,名声远胜百花美妆。
最近百花美妆研发出了一款革命性的产品——焕颜水,但由于品牌知名度不高,公司内部对这款产品能否在市场上获得认可还持怀疑态度。
现在肖记博却告诉柳文一个好消息,他计划让海盛集团和百花美妆联手推出这款焕颜水。
借助海盛的品牌效应,让产品在国内焕颜水市场占据主导地位。
柳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从高中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时,肖记博突然握住柳文的手:“文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做我女朋友吧。徐靖远只拥有过你五年,但我拥有过你整个青春。现在我回来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徐靖远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
柳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支吾着没有回答。
但她也没有把手从肖记博手中抽回。
“答应我吧。”
“我还没准备好。”
肖记博眼中的不耐一闪而过,随即又表现得宽容大度,深情地看着柳文:“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嗯。”柳文害羞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柳文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
肖记博立刻站起身,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柳文痛苦地指着桌上的冰咖啡。
“我月经来了,不该喝冰的。”
两人离开家后,以商谈工作为名,来到了这家咖啡馆。
他们简单吃了些甜点,然后肖记博点了两杯冰咖啡。
现在柳文的那杯冰咖啡已经喝掉一大半。
以前每到生理期她都会痛经,冰饮是绝对不敢碰的。
但自从徐靖远为她熬药粥后,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会痛经这回事。
这次,因为药粥洒了,她没有喝。
没想到身体立刻给了她一个教训。
疼痛让她无法关注其他事情,也没听清肖记博在说什么。
她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靖远的电话。
徐靖远这么爱她,那碗粥打翻了,肯定会再给她熬一碗的。
肚子痛没关系,喝了药粥就会好。
电话一响,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柳文虚弱地对徐靖远说:“靖远,我得喝药粥。”
徐靖远听到柳文的声音,心里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平静地说:“粥被肖记博打翻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那你没给我重新煮一碗?”
柳文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以前她嫌药粥难喝,也曾经生气地把碗摔了。
但徐靖远总是耐心地为她重新煮,还会哄她喝下去。
有时候她早上赶着上班,没空喝,徐靖远会特意送到她公司,还会买小蛋糕哄她。
她没想到,这次徐靖远竟然没重新煮。
他怎么敢这样做?
柳文喘着气,甚至觉得头开始晕:“你现在给我煮,煮好了送到鹿野咖啡馆。”
“我忙着呢,没空。”
“徐靖远,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柳文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本来想等徐靖远解释,但徐靖远已经挂断了电话。
柳文眼神迷茫,徐靖远的态度变化让她心里不安。
她怒火中烧,加上本来就痛经,竟然直接晕倒了。
徐靖远再次接到柳文的电话,说她在医院急诊科,让他立刻开车过去。
徐靖远本来不想去,但柳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办法,他只能去。
徐靖远到了医院,肖记博冲过来抓住他的衣领。
“你作为文儿的男朋友,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她受了多大的苦吗?”
徐靖远眼神冰冷,他比肖记博高半个头,再加上常年健身,身体比肖记博强壮得多。
“我们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吗?”
这时他捏住肖记博的手腕,捏得肖记博骨头咔咔响。
肖记博疼得龇牙咧嘴,正在输液的柳文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喊:“徐靖远,别欺负记博!”
徐靖远嘴角上扬,既然被当成恶人,那他不介意真的做一次恶人。
徐靖远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直到肖记博疼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这才松手。
这时,柳文的输液结束了,护士过来拔针。
拔完针,护士还提醒:“小姐姐,你身体太弱,以后生理期不能再喝冷饮了,不然还得来医院。”
徐靖远听完笑了,他看着柳文说:“喝冷饮是不是也要怪我没提醒你?”
柳文气急败坏:“你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点小事计较,有意思吗?”
柳文觉得徐靖远的态度有些不对,她竟然在徐靖远脸上看到了嘲讽。
以前,得知她生病,徐靖远脸上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
想到这五年,徐靖远对她的好,柳文心里突然感到不安。
“你一直板着脸,吃醋了?”
徐靖远想到自己现在提分手,柳文可能不会同意。
他担心柳文一闹,会影响他回京的计划。
他含糊地说:“不想说。”
然后转移话题:“我已经给你公司请了假,既然输液结束了,我开车带你回家休息。”
柳文见徐靖远依旧像以前一样,把她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心里很高兴。
她小跑跟上徐靖远,挽住他的胳膊,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吃醋了,放心吧,我心里还是爱你的,记博在我心中只是个朋友。”
徐靖远越吃醋,越说明他在乎她。
然而这时,肖记博也跟了上来。
“能不能顺便搭你们的车?”
徐靖远话还没出口,柳文已经点头如捣蒜:“没问题,咱这SUV宽敞得很。”
徐靖远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上车,肖记博就坐到了后座,柳文也意外地跟着坐到了后面。
柳文从后座伸手搂了搂徐靖远的脖子,亲昵地说:“听话,我和记博聊聊工作上的事,别吃飞醋哦。”
徐靖远微微一笑:“我才不会呢。”
一路上,肖记博聊着海外的八卦新闻,逗得柳文笑得前俯后仰。
徐靖远全程没插嘴,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
虽然告诉自己要放下,但从后视镜看到两人不时的亲密接触,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原来五年的陪伴,真的暖不了不爱你的人的心。
这时,徐靖远的手机响了。
他不动声色地戴上蓝牙耳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先开口:“徐先生,我们是钻戒店的,因为钻戒是定制服务,如果取消的话,之前交的10万定金我们是不能退的。”
“行,那就算了。”
“好的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请您有空来店里签个字。”
几天前,徐靖远打算为柳文定制一枚永恒之心钻戒,价值21万。
柳文一直喜欢浪漫的东西,徐靖远本想用这枚戒指作为求婚的惊喜。
现在两人的感情走到了尽头,自然也不需要戒指了。
电话挂断后,柳文凑过来问:“靖远,你刚和谁打电话呢,什么东西不要了?”
徐靖远轻描淡写地说:“小区的快递小哥,有个包裹我不想要了。”
柳文应了一声,也没多在意。
很快到了肖记博新租的小区。
车一停稳,肖记博热情邀请:“都到门口了,进屋坐坐吧。”
“好啊,我正好想看看你的新家呢。”
徐靖远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柳文回头,看着徐靖远:“你怎么不下车?”
“你自己去看吧,我在车里等你。”
肖记博突然叹了口气:“看来靖远哥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不该在医院和你争执,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
说完,肖记博向徐靖远深深鞠了一躬。
柳文气得直跺脚,急忙过去扶住肖记博。
又一脸责怪地看着徐靖远:“徐靖远,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淡,记博在咱家借住,还搭了顺风车,想真心实意谢谢你,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徐靖远不胜其烦,只能跟着下了车:“行,那我去看看。”
小区外是一排商铺,徐靖远按肖记博的指引,把车停在了商铺的停车位上,刚走到两人身边,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断裂声。
只见二楼商铺的广告牌,被风一吹突然掉了下来。
“小心!”
柳文是第一个发现广告牌掉落的,此时徐靖远和肖记博站得很近,柳文下意识地冲向肖记博。
徐靖远本来不会被砸到,但柳文撞到他,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
猝不及防之下,广告牌砸到了他的后背。
但他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势,就被柳文的尖叫声吸引了。
“记博,你胳膊受伤了!”
肖记博坐在地上,痛苦地抬起左胳膊,上面流出了鲜血。
平时连拧瓶盖都费劲的柳文,立刻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帮肖记博包扎。
但鲜血还是瞬间染红了布条。
柳文站起来,走到徐靖远身边:“快送记博去医院,他胳膊流血了。”
徐靖远看到柳文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突然一痛。
他摇摇头:“我刚才也被广告牌砸到了后背,开不了车了。”
柳文突然猛地推了徐靖远一把:“都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你还吃醋,徐靖远我真是看错你了!”
徐靖远原以为柳文会选择放手,没想到她却半跪在肖记博跟前,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扶他上了车。
她走到徐靖远跟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你不送,我自己去。”
“那我怎么办?”
“别装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鄙视你。”
听到柳文冷漠的话,徐靖远苦笑一声。
“你别太过分了,记博还在流血呢!”
徐靖远本想拒绝,但柳文已经从他腰间夺走了车钥匙。
柳文拿到钥匙后,头也不回地开车带着肖记博去了医院。
徐靖远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车子开远了,徐靖远才反应过来,脱下了身上的西装。
原本以为只是撞疼了,却发现西装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徐靖远有些后悔没有跟着去医院。
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就住在附近,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猴子,真名王侯,是徐靖远大学时的室友,外号猴子。
猴子开车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女朋友陈薇。
看到徐靖远脸色苍白,猴子赶紧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背。
看完后他倒吸一口冷气:“你真是命大,再晚点,我估计你都撑不住了。”
徐靖远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无力说话。
他们去了医院,输了血,留院观察。
徐靖远醒来后,猴子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弄成这样,你女朋友呢?”
徐靖远知道猴子喜欢打抱不平,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肯定会去找肖记博算账。
所以徐靖远选择了隐瞒,只提到了感情问题。
“猴子,我和柳文要分手了。”
猴子一脸惊讶:“你们竟然会分手?你那么爱她,简直就是模范男友,怎么会走到分手这一步?”
陈薇这时端着鸡汤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因为那个肖记博吧?”
在肖记博没回国之前,柳文就经常和肖记博联系。
那时候徐靖远很吃醋,没少跟猴子抱怨。
现在徐靖远决定放手,不想再提这件事。
他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我的住址希望你们保密,我不想再见到柳文了。”
猴子面带遗憾:“唉,哲哥这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我之前就看那个柳文有点不顺眼,总感觉她把哲哥当备胎,两人的感情付出根本不对等。”
徐靖远听得厌烦,挥了挥手:“别说了别说了。”
虽然肖记博伤势不重,但柳文还是劝他留院观察一天。
柳文在医院陪肖记博,给徐靖远发短信说,公司今晚加班,不回家了。
但柳文不知道,徐靖远也在这家医院。
猴子做陪护,晚上出去买饭的时候,在别的病房看到了正在照顾肖记博的柳文。
得知这个消息,徐靖远居然没生气。
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为柳文牵动情绪了。
肖记博第二天出院了。
柳文把肖记博送回家后,又等到平时的下班时间才开车回家。
为了照顾肖记博,她撒了谎,心里多少有些对徐靖远的愧疚。
所以在肖记博要请她吃晚饭时,她拒绝了。
回到家,徐靖远不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柳文才发现少了很多东西。
她看到墙上两人的合照墙还在,心里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这东西还在,她甚至会怀疑徐靖远是不是要离家出走了。
为了肖记博的事,她已经请了两天假。
今天公司里联系她,让她继续跟进一下和海盛集团的合作协议书,以免出错。
那份合同书她就放在了主卧里,结果柳文在主卧里翻找半天,都没有找到合同的影子。
连续找了几遍,柳文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拨通了徐靖远的手机号码。
一定是徐靖远吃醋,故意给她藏了合同。
徐靖远正和猴子、陈薇在医院里闲聊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柳文打来的。他赶紧让旁边两人别出声。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柳文的怒吼。
“徐靖远,你把我家里那份合同拿走了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和记博关系太好,但你也不能用这种低级手段来破坏我们两家的合作啊!”
“记博说你小心眼,爱吃醋,我本来还不信,但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他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徐靖远听后,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我压根就没碰过你那所谓的合同。”
“徐靖远你别跟我装蒜,我那份合同就放在卧室的书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动?你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你去报警吧。”
徐靖远也火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五年来,他对柳文一直都很照顾,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现在柳文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怀疑他。
猴子看着徐靖远生气的样子,连忙安慰道:“这柳文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你帮她,她能当上产品总监吗?”
陈薇说:“会不会和肖记博有关系?”
陈薇一提肖记博,徐靖远也回过神来了。
那晚肖记博就住在主卧,那合同可能是他拿走的。
徐靖远立刻决定回家。
幸好他身上只是些皮外伤,当时住院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伤口包扎好了,走路也没什么大碍了。
但猴子和陈薇还是不放心徐靖远,一边一个扶着他,帮他叫了辆车,一路护送他回到小区楼下。
“哲哥,回去好好休息,合同的事别太放在心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放心吧。”
猴子确认徐靖远没事后,才和陈薇一起离开。
徐靖远一进家门,就看到柳文那副疯狂的样子。
徐靖远皱了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柳文这么失态。
原因肯定是那份合同,那里面有很多关于那款产品的详细资料,包括产品配方。
关系到她和肖记博的后续合作,柳文把合同看得比命还重要。
柳文冲到徐靖远面前,冷冷地说:“把文件交出来,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看到柳文竟然拿分手来威胁自己,徐靖远反而觉得好笑。
以前吵架时,柳文也用过分手来吓唬徐靖远。
那时候徐靖远会立刻吓得脸色苍白,不管吵架的原因,不管柳文多么不讲理,徐靖远都会立刻道歉,让步。
柳文很清楚“提分手”对徐靖远有多大的打击。
现在柳文为了肖记博,再次选择对徐靖远下手。
“你确定要分手?”
徐靖远这次很平静。
他本来就打算离开了,如果这次能借着这个机会和柳文彻底了断,他自然也乐意。
“我”
柳文的怒火突然消了一半。
看着徐靖远突然变得冷漠的样子,再想想徐靖远这两天的表现,柳文突然有些慌张。
她有一种感觉,只要她现在点头,徐靖远真的会和她分手。
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那份合同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如果你拿着的话,就赶紧还给我吧。”
“我告诉你了,合同不在我这儿,你不是把它放在主卧室了吗?你问过肖记博没有,他可是在那儿睡过。”
柳文几乎是立刻反驳:“他不可能拿走的!”
徐靖远早就预料到柳文会这样回答,他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一丝讽刺。
柳文很不喜欢徐靖远这种眼神,她赌气地打开手机:“既然你不信,那我就打电话证明给你看。”
电话一接通,柳文就问:“记博,我卧室里的那份商业合同,你看到了吗?”
为了证明肖记博的清白,柳文特意开启了免提。
“哎呀,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那天早上我急着走,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合同塞进包里了,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柳文的脸色变得苍白。
电话挂断后,柳文故意烦躁地抓着头发,嘴里嘟囔着:“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本以为徐靖远会借机发难,和她大吵一架。
但徐靖远却一言不发。
柳文的眼睛突然红了:“靖远,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前我每天出门,你都会提醒我别忘了带东西,但这次你怎么没提醒我?如果我当时就发现合同丢了,根本不会误会你。”
她继续说:“还有,我昨天肚子疼,让你去医院看我,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
徐靖远被柳文这番话弄得愣住了。
他甚至有些搞不懂柳文的思维,竟然还能反过来指责他。
他随意地回应:“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柳文显然对徐靖远的回答不满意。
就在她还要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徐靖远的衣服上挂着一根长头发。
“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徐靖远,你还说你没做亏心事,这女人的头发你怎么解释?”
徐靖远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这是猴子他女朋友的头发,我受伤去医院包扎,是猴子和陈薇照顾我,还把我送回来的。”
“我不信,你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包什么扎?徐靖远,你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徐靖远觉得柳文非常可笑,她可以和别的男人喝得烂醉,甚至让男人留宿家里。
而到了他这里,仅仅是身上出现一根女人的头发,她就不高兴了。
徐靖远也懒得和柳文解释自己后背受伤的事,只是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解释。”
说完,他直接去了次卧,反锁了房门。
“徐靖远,你这个渣男!”
柳文看着徐靖远关上卧室门,气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肖记博发来的消息。
“我把商业合同送来了,你男朋友爱吃醋,我就不上楼了,我在你家楼下,方便下来取一下吗?”
柳文看了一眼徐靖远的房间,立刻低头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就下楼了。
徐靖远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大概猜到是肖记博又来了。
不过他此时的心思,并不在柳文身上,而是全被他老妈发来的几张照片吸引了。
徐母发来了几个漂亮女孩的自拍照。
还配了一段文字。
“儿子,听说你要回京,还没女朋友,不少富家千金都主动把照片发来了,这些女孩都单身哦,还和咱家门当户对,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徐靖远苦笑不已,他也没想到,这才一天时间,老妈立刻就开始张罗相亲的事了。
这是生怕他反悔啊。
本来徐靖远只是想应付一下,但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女子的照片后,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照片中的女子,穿着米色连衣裙,露出甜美的笑容,浅浅的酒窝,像春日暖阳下的花朵一样清新。
徐靖远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怎么会和柳文这么像?
五年前,徐靖远之所以对柳文发动猛烈的追求,是因为柳文和他记忆中的一个小女孩太像了。
只是后来他就再也联系不上那个女孩了。
而那个小女孩,也成了徐靖远忘不掉的白月光。
徐靖远知道柳文不是他当年的那个人,但他把柳文当成了对方的替身。
把那份珍藏在心底的情意,毫无保留地寄托在柳文身上。
看着照片中的女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徐靖远心中浮现。
会不会当年的小女孩,就是照片中的女子?
他没忍住,深更半夜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第一句话,便是问:“妈,照片里那个穿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徐靖远的脑海中,童年的记忆慢慢浮现。
六岁那年,北京城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儿童绑架案。
被绑架的孩子,几乎都是有钱人家的宝贝。
但那起案件中,只有两个孩子幸存。
一个是徐靖远,另一个是位小女孩。
绑匪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他们清楚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不简单,担心留下后患,打算勒索完钱财后全部灭口。
但在他们动手前,小女孩无意中听到了绑匪的谈话,意识到自己将面临死亡,于是拉着徐靖远一起想办法逃脱。
他们被绑架的地方在深山老林,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人靠吃野果和树叶,成功逃出生天。
徐靖远对那位小女孩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但逃出来后,徐靖远被父母接走,而那个女孩,他从此失去了音讯。
二十多年来,徐靖远一直在寻找那位女孩。
徐母听到儿子的话,激动地说:“儿子,她是米家的女儿,名叫米彩!”
徐靖远自言自语:“米彩,彩彩姐,真的是她吗?”
他记得,在山林中,女孩曾告诉他,叫他彩彩姐就好。
徐靖远激动地说:“妈,我想见见她。”
徐母好奇地问:“儿子,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这几年米彩也多次来我们家想见你,但因为我们失去了联系,我就婉拒了她。”
“什么?”
听到母亲的话,徐靖远更加确信这个米彩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小女孩。
他心里非常后悔,为了柳文,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却因此错过了自己真正要找的人。
此刻,徐靖远归心似箭。
“妈,你帮我要到米彩的联系方式,我想和她聊聊。”
“好的,儿子,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到!”
这时已是凌晨,徐靖远没有和母亲多聊。
他很期待明天和米彩的交流。
电话挂断后,柳文还没回来。
但徐靖远已经不在意了。
与此同时,在海城的一家酒吧里。
柳文已经喝得有点醉意。
“我就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难道男人都这么无情无义吗?”
肖记博的手搭在柳文的手腕上,温柔地说:“就算他真的出轨了,他朋友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在帮徐靖远圆谎。”
柳文的呼吸变得急促,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说得对,他就是个渣男。”
肖记博突然紧紧握住柳文的手:“文儿,五年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柳文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背着出轨的名声。”
肖记博虽然不甘心,但也明白如果继续试探,只会适得其反。
“文儿,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无论你最后选择谁,我都会真心祝福你幸福。”
两人就这样边喝边聊。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柳文心里一惊:“怎么都这么晚了。”
不知为何,她还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微信,看到她和徐靖远的聊天界面一片空白,心里感到失落。
以往,她晚回家,徐靖远早就打电话过来了。
但今天很奇怪,徐靖远既没打电话,也没发消息关心。
难道他真的变心了?
当他们走出酒吧时,时钟已指向凌晨四点。
是柳文和肖记博一同驾车来到这家酒吧的,车是徐靖远的。
现在两人都醉意朦胧,柳文本想叫个代驾,却被肖记博抢先一步夺走了手机。
“这路上没人查车,就这点距离,我自己开回去没问题。”
柳文有些犹豫:“酒后驾车是违法的吧?”
肖记博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在海外经常这么做,你放心,我的驾驶技术没问题。”
尽管柳文心中有些不安,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在这个时间点的海城,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
肖记博开车速度极快,还在车里大声呼喊:“看吧,我就说没事的。”
就在他分心的瞬间,突然传来了撞击声。
柳文脸色骤变,急切地问:“刚才撞到什么了?”
肖记博的脸上也显露出紧张。
“那撞击力度不大,可能是撞到了野猫什么的,我们不用管。”
但柳文越想越觉得害怕。
“但如果撞到的是人呢?我们就这样离开,酒驾加上肇事逃逸,会被拘留的。如果对方死了,我们会有案底,工作也会受影响。”
突然,一阵紧急刹车声响起。
肖记博把车停在路边,立刻跳下车来。
他检查了车辆前方,没有发现血迹。
他紧握柳文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恐惧:“文儿,我刚加入海盛,如果被抓到酒驾,我的工作就完了,你得帮帮我。”
柳文被这么一说,也开始紧张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先离开这里,就当没我这个人,毕竟这车也不是我的,你叫个代驾把车开回去。”
柳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得知肖记博不会陪在自己身边,柳文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理解肖记博的难处。
肖记博迅速离开后,柳文拿出手机,本想叫个代驾。
却鬼使神差地看到了徐靖远的微信头像,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徐靖远没有回复她,她就主动找茬。
于是,在凌晨四点,她拨通了徐靖远的电话。
徐靖远给母亲打完电话后不久就入睡了。
电话响起,看到是柳文的来电,他有些起床气,直接挂断了。
但电话不停地打来,他耐着性子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柳文就已经开始指责:“徐靖远,我今晚没回家,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徐靖远再次被柳文的话震惊。
“我已经睡了。”
“你就不担心我在外面不安全,会遇到坏人吗?”
“是你让我出去的吗?”
柳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喝醉了,车开不回去了,你出来接我。”
“你自己叫个代驾就行。”
“你是我男朋友,我喝醉了你却让我找代驾,那我谈恋爱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来接我,我就把车开进河里!”
柳文情绪激动地说完后,开始哭泣。
徐靖远本不想理会,但担心柳文真的会做出傻事,影响自己的回京计划。
他只好打了个车,按照柳文给的地址去接她。
到达后,他没有问柳文为什么去喝酒,也没有问她是不是一个人。
他已经决定离开,对柳文的一切,徐靖远已经没有了占有欲,也不会在乎她的任何事情。
但徐靖远背后有伤,无法开车。
于是他让出租车司机带着他们原路返回。
第二天,柳文起床后发现,徐靖远居然没有起床给她做早饭。
她强压着怒火推开徐靖远的卧室门,徐靖远还在沉睡。
“你怎么没给我做早饭?你以前不是每天都给我做早饭吗?”
“我受伤了,没法做饭。”
“呵呵,还在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柳文被徐靖远的态度弄得心情糟糕,重重地摔上门,去上班了。
徐靖远叹了口气,他背后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住了,但如果柳文有点耐心,就会发现。
徐靖远也起床了,他在等母亲帮他要来米彩的电话。
然而,他还没等到母亲的电话,却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先生,海A37579是你的车吗?”
徐靖远确认后,对方说:“你的车涉嫌一起肇事逃逸,请来警局协助我们调查。”
徐靖远满脑子疑惑,一问之下才弄明白,原来他的车在清晨四点多的时候,意外撞死了一位早起锻炼的大妈的爱犬,大妈立刻报了警。
徐靖远试着给柳文拨电话,但这个点柳文通常都在公司里开大会,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他连着打了三次电话,结果都是无人应答。
徐靖远只得先行去处理这起意外。
然而,当他看到监控摄像头捕捉到的模糊画面时,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尽管监控里的人脸看不太清楚,徐靖远却能断定开车的是肖记博。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
柳文喝了酒,肖记博肯定也喝了,肖记博酒后驾车还出了事故,柳文竟然让自己去替他背黑锅。
她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徐靖远本想在分手前保持最后的尊严,但这一刻,他五年来的感情投入,全都化为乌有。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回去后就直接摊牌,他要立刻和柳文分手。
他再次拨通柳文的电话,但柳文依旧没有接听,徐靖远便直接联系了百花美妆的总裁,让总裁转告柳文接电话。
作为高耘金融与百花美妆的直接联系人,徐靖远有权限直接联系公司总裁。
不久,柳文的电话回了过来,她一开口就抱怨:“徐靖远,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时候都在开会吗?为了找我,你竟然还惊动了总裁,你这几天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徐靖远冷静地质问:“昨晚深夜,是不是肖记博开我的车了?”
柳文原本怒气冲冲,听到徐靖远的话后,瞬间沉默了。
“你,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在警局,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开车?”
柳文心里一慌,听着徐靖远的语气,她意识到这次事情闹大了。
柳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去警局干嘛?我们私下里不能解决吗?”
柳文以为徐靖远发现了昨晚的事情,已经闹到了警局。
“柳文,我只给你半小时,如果你不出现,后果你自己承担。”
徐靖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柳文不敢怠慢,匆忙请了假,赶到警局见徐靖远。
“靖远,你找我来这儿干嘛?”
柳文紧张不安,走过去想要挽住徐靖远的胳膊。
徐靖远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我觉得你脏!”
经过这件事,徐靖远已经彻底不想和柳文继续装下去了。
柳文眼睛泛红:“靖远,你这几天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徐靖远没有和柳文纠缠,直接切入正题:“告诉我,当时开车的人,是不是肖记博?”
“这很重要吗?”
“柳文,我告诉你,现在别跟我打感情牌,昨晚你们开我的车,出了事故,现在我被叫来了警局,要我承担责任,你觉得这重要不重要?”
听到情况这么严重,柳文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徐靖远不再和柳文多说,直接将一切交给警方处理。
他向警方说明了真相。
“我半夜接到了柳文的电话,她让我按她的要求把车开回家,小区监控应该拍到了我离开小区的时间,这明显晚于事故发生的时间,所以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次事故的司机,我有怀疑的对象,他叫肖记博,是柳文的朋友,当时他们应该去喝酒了,我见到柳文时,她已经醉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开车的肖记博也是酒后驾车,并且肇事逃逸。”
“现在距离事发时间还不到9小时,我建议立即对肖记博进行血液酒精含量检测,并结合他们喝酒的场所的证据,确定肖记博是否醉驾!”
听完徐靖远的话,柳文愣住了。
连负责调查的警察,都用一种既同情又敬佩的目光注视着徐靖远。
他的女友半夜和别的男人去喝酒,最后却要他来背黑锅。
在这种情形下,徐靖远还能冷静地分析情况,他的确与众不同。
柳文急匆匆地拉着徐靖远走到一旁,语气里满是怒火:“徐靖远,我知道你一直嫉妒,但能不能分清场合?你刚才的话,对肖记博的名声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酒驾可是要被关起来的!”
徐靖远冷笑一声:“你只想着肖记博的名声,那我的呢?他不能被关,我就可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徐靖远,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了,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以前你绝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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