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原以为相濡以沫三十年的婚姻足以让彼此理解体谅，可那天，当丈夫李志明坐在餐桌前，一本正经地提出"AA制"这个词时，我还是愣住了...

文：一才写故事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就像你以为握在手心里的沙，不知不觉间就从指缝中溜走。

我原以为相濡以沫三十年的婚姻足以让彼此理解体谅，可那天，当丈夫李志明坐在餐桌前，一本正经地提出"AA制"这个词时，我还是愣住了...

01

那是个普通的周末午后，我刚熬好一锅老母鸡汤。李志明最爱喝我熬的汤，说我熬汤有秘诀，每次都是鸡汤奶白，浓郁却不油腻。我正准备盛汤，就听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小芳，我想了很久，既然我现在退休了，每个月就只有退休金了。咱们以后还是AA制吧，这样更公平一些。"李志明喝了一口汤，一边擦嘴一边说道。

我手里的汤勺顿在半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AA制？"

"对啊，就是以后家里的开销我们平摊。"他放下碗，一副认真商讨的样子，"我算了算，每个月房租水电加上日常开销，大概四千块，咱们一人两千。"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可他的表情异常认真，甚至还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开始仔细核算起来。

"水电费平均三百，物业费两百，再加上日常买菜..."

我打断了他的计算："那我每个月的收入从哪里来？"

"你可以找份工作啊。"李志明放下手机，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现在五十多岁找工作的人也不少，你看咱们小区里的张阿姨，退休后不也在超市做收银员吗？每个月还能赚个三四千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抚养过儿子从呀呀学语到长大成人，曾经织就过无数个温暖的家常便饭，曾经打理过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务。

想起当年他让我辞职在家相夫教子时的情景，那时他说："有你在家，我才能安心打拼事业。"

三十年来，我把青春和热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家里，可此刻，这些付出在他眼里仿佛变得一文不值。

02

"妈，这样挺好的。"正在读研的儿子李阳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耳朵里塞着一只蓝牙耳机，"你整天在家也挺无聊的，找份工作还能充实自己。现在直播带货挺火的，我同学他妈妈就在做，赚得还不少。"

我看着儿子，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发紧。记忆不自觉地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的李阳还是个哭闹不休的婴儿，我每天睡眠不足却依然坚持照顾他。

好几次半夜发烧，都是我一个人抱着他去医院。那些年，我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只为了给这个家一个完整的照料。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我会去找工作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积极寻找工作。然而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大多数面试官在看到我的年龄后，都会露出为难的表情，然后委婉地说"我们会通知你"。

超市收银员——"阿姨，收银需要站八个小时，怕您吃不消。"

早教中心保育员——"我们更倾向于找些年轻的老师。"

社区图书馆管理员——"您没有相关工作经验啊。"

直到有一天，我在人才市场遇到了一位名叫苏琳的模特，她正在找一位住家保姆。她个子高挑，气质优雅，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事业有成的人。

03

"阿姨，我看您很干净利落，不知道愿不愿意来我家工作？"苏琳亲切地说，"我经常要出差，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照看家里。工资一个月六千，包吃住，每周休息一天。"

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李志明说的AA制，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人时，李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妈，你要去给别人当保姆？这传出去多丢人啊！"李阳皱着眉头说，"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直播吧，我可以教你。"

"有什么丢人的？"我平静地说，"工作都是平等的，何况这份工作工资不低，一个月六千，足够我负担家里的开支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苏琳家的工作非常顺心。她待人温和，对我也像朋友一样，工作内容也不算太累。每天打扫完房间，准备好饭菜，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看看电视、织织毛衣。渐渐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一天，苏琳突然提出要带我去英国工作三个月。

"小芳姐，我在伦敦有个工作室，正缺一个得力助手。你要不要去试试？工资是这边的三倍，而且能见识见识国外的生活。"苏琳兴奋地说，"我看你这么细心，又懂事，去了一定能帮我很多。"

我心里一动，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虽然从没出过国，但想到能赚这么多钱，还能见识外面的世界，我心里竟有些期待。可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志明时，他立刻变了脸色。

"不行！"李志明拍着桌子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要是走了，谁来操持家务？年夜饭谁来做？这些年，哪年除夕不是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空气仿佛凝固了。

04

"你不能去，"李志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咱们这个年纪了，去国外太折腾。再说了，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也不放心。"

我轻声说道："苏琳会照顾我的，而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可以随时视频。"

"不行就是不行！"李志明又提高了声音，"我退休在家，你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接下来的日子，李志明和李阳忙着各自的事，谁也没发现我已经离开。李阳整天泡在实验室，李志明则沉迷在他的棋牌群。我知道，他们一定以为我在跟他们赌气，很快就会回来。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直到除夕这天。

除夕夜，电视里正放着春晚直播。李志明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时不时瞟一眼厨房的方向。往年这个时候，厨房里早就热火朝天，饭菜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爸，妈怎么还没回来？"李阳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都快六点了。"

"刚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李志明皱着眉头，"别理她，指不定又在闹什么脾气。饿了就叫外卖。"

"外卖？"李阳打开手机翻了翻，"除夕夜哪有外卖啊，全都显示休息了。"

李志明这才坐直了身子，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喂，请问看到我爱人了吗？就是平时经常在楼下溜达的......"

"李先生啊，"物业大姐的声音透着疑惑，"您太太好像有段时间没在小区看到了。前两天还有人说，看见她拖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

李志明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冲进厨房，这才发现厨房里干干净净，连案板上都落了灰。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连个鸡蛋都找不到。

05

"爸，你快来看！"李阳的声音从主卧传来。李志明跑过去，发现衣柜里妻子的衣服少了一大半，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这个家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也要去过自己的生活。AA制，我也同意。"

李志明瘫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那张纸条，一时说不出话来。电视里春晚的欢声笑语传来，衬得这个家更加冷清。

"爸，我查了妈的护照，她真的出国了。"李阳拿着手机，脸色苍白，"刚刚问了苏琳阿姨，妈这会儿已经在伦敦了。"

"你妈疯了吗？"李志明一拳砸在床上，"过年不在家，跑那么远干什么！"

李阳沉默了一会，突然说："爸，其实是我们逼妈妈走的。"

李志明愣住了，扭头看向儿子。

"这些年，我们都觉得妈妈在家是理所当然的。"李阳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总嫌她落伍，嫌她整天念叨家务事。现在想想，如果没有她，我们连顿像样的年夜饭都做不出来。"

李志明站起身，走进厨房。案板上积的灰尘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想起自己提出AA制时的情景，那时的小芳只是沉默，没有反驳，但眼神里的失落他装作没看见。

"我打个电话。"李志明掏出手机，拨通了小芳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英国街头的嘈杂声，还有浓重的英伦腔。

"喂，小芳？"李志明的声音有些发抖。

"嗯，是我。"小芳的声音很平静。

"你...在干什么？"

"在苏琳的工作室帮忙。这边刚到中午，正要去吃午饭。"小芳顿了顿，"那边应该在准备年夜饭吧？"

李志明突然红了眼眶："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小芳说，"大概三个月吧。"

"三个月？"李志明急了，"那么久？家里这么多事......"

"家里的事？"小芳轻笑了一声，"不是说好AA制吗？你们也该学着照顾自己了。"

李志明噎住了。电话那头传来苏琳的声音："小芳姐，该出发了。"

"我要去吃饭了。"小芳说，"你们...也好好吃饭。"

挂掉电话，李志明呆立在厨房里。透过窗户，他看见邻居家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香味阵阵飘来。

06

"爸，"李阳走过来，"要不...我们一起做饭？"

李志明点点头，打开手机搜索："红烧肉怎么做？"

父子俩手忙脚乱地洗菜、切肉，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李阳切菜把手指划破了，李志明炒菜把锅给烧糊了。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勉强做出三个菜：煳了的红烧肉、咸得发苦的炒青菜，还有一碗汤底发白的蛋花汤。

"这肉怎么这么硬？"李阳嚼着红烧肉，苦着脸说。

"你妈做饭的时候，肉都是提前腌制的。"李志明夹了一筷子青菜，"这盐放太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妈的厨艺这么好？"李阳喝了口汤，"这汤跟妈熬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李志明放下筷子，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些年，他把小芳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以为照顾家庭就是她的责任。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需要用心经营。

"等你妈回来，"李志明说，"我们得好好跟她道歉。"

"嗯。"李阳点点头，"而且以后不能再计较那些AA制了。"

"你说得对。"李志明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妈付出的哪是金钱能衡量的。"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小芳发来的视频。画面里，她正和苏琳在一家中餐厅里。桌上摆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饺子，旁边还有一小碗酱油。

"在英国也能吃到饺子？"李阳惊讶地问。

"是啊，"小芳笑着说，"苏琳特意带我来的。虽然跟家里的不太一样，但也是年夜饭呢。"

"小芳，"李志明突然开口，"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小芳愣了一下，眼圈有些发红："你们...还好吗？"

"就是做了点难吃的菜。"李志明举起手机，把桌上的菜给小芳看，"以后我会学着做家务、做饭的。"

"妈，"李阳也凑过来，"你早点回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嫌你啰嗦了。"

小芳笑了，眼角泛着泪光："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做完，就回家。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得学会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李志明抹了抹眼睛，"等你回来，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挂断视频，李志明看着桌上的年夜饭，又看了看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小芳温柔地笑着，那么美好。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妻子的亏欠。

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就能衡量的。比如爱情，比如亲情，比如三十年如一日的付出。

来源：阿妞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