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股文是选拔人才的最优解,骂它的人都没什么独立思考能力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20 16:30 1

摘要:1893年秋,南京江南贡院,29岁的谭嗣同提着考篮走进号舍。这是他第六次参加乡试,竹篮里除了《四书章句集注》,还藏着魏源的《海国图志》。当考题《论语·季氏》发下时,他望着“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题目,突然把毛笔狠狠摔在砚台上——这个后来“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改革派,

1893年秋,南京江南贡院,29岁的谭嗣同提着考篮走进号舍。这是他第六次参加乡试,竹篮里除了《四书章句集注》,还藏着魏源的《海国图志》。当考题《论语·季氏》发下时,他望着“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题目,突然把毛笔狠狠摔在砚台上——这个后来“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改革派,在那一刻突然理解了八股文的存在逻辑。

“若没有这套僵化的规则,我父亲这样的湖北巡抚,早该让我中举了。”他在日记里写道,“可正是这铁一般的程式,让天下人相信朝廷没有暗箱。”

公元587年,隋文帝杨坚在长安太极殿召集群臣。他刚废除实行了400年的九品中正制,正为新的选官制度犯愁。

“南朝考诗词,北朝察门第,皆不可取。”国子监祭酒捧着竹简谏言,“萧梁时沈约主持选举,因偏爱‘四声八病’之说,寒门士子苦练声律,却仍有举子当街哭诉:‘曲有误,非我错,沈郎偏心误!’”

杨坚用刀笔在案几刻下三道深痕:“朕要一套比九品中正更公平,比南朝文采更可控的法子。”

这个瞬间,科举的基因被注入三个关键词:标准化、去人格化、可复制。

1315年,元仁宗恢复科举,却规定蒙古人、色目人考策论,汉人、南人考经义。在杭州西湖边,落第的汉族书生王冕看着蒙古贵族子弟策马而过,愤然在草稿上写道:“胡虏安知圣贤书?不过借策论之名行荫蔽之实!”

这种双轨制仅维持40年就引发红巾军起义。到了明朝,朱元璋在洪武四年的早朝上,面对建议“效元制分卷取士”的奏折,将茶盏摔得粉碎:

“天下读书人若觉得科场有偏,便会学张士诚余党啸聚山林!传旨:南北分卷也要考一样的八股,给朕把‘不公平’三个字从士子心里剜出去!”

清乾隆年间,山东潍县县令郑板桥在衙门后堂教幼子作文。孩子抱怨八股文拘束灵性,这位“扬州八怪”之首却从案头抽出一份刑部公文:

“你看这篇《秋决人犯核拟疏》,‘据律当斩’是破题,‘验明正身’是承题,‘验尸格目’是起股——你当那些翰林学士真不会写文章?他们是用八股思维来治天下!”

这番对话揭露了一个隐秘真相:八股文是官僚系统的底层代码。就像今天程序员学Python要先懂语法,明清官员处理公务时,早将“破题思维”内化为“提炼核心矛盾”的能力,把“对仗格式”演变成“公文对等原则”。

道光十五年,湖南湘乡荷叶塘,屡试不第的曾子城(后改名曾国藩)在祠堂前长跪。父亲曾麟书递给他一本泛黄的《启悟集》,扉页上记着曾家五代科举花费:白银842两,田地抵押3次,族中女子晚嫁7人。

“别怨八股刻板。”老秀才指着书中的截搭题《匍匐救之,尔也》,“当年若非考官出这等偏题筛掉官宦子弟,你连和富家子同场比试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制度性歧视”反而成了寒门的阶梯。就像现代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看似刁难实则创造逆袭机会——当所有考生都被迫在相同规则下“内卷”,门第、钱财、关系的干扰就被压到最低。

1901年9月7日,《辛丑条约》签订现场,李鸿章看着条款中“废除科举”的字样,突然想起40年前的一件旧事。

同治二年,淮军将领刘秉璋之子刘体智乡试落榜。次日,刘府管家带着两箱白银拜访主考官,得到的回复却是:“若是策论,或可周旋;但八股取士,朱批存档,实在无从下手。”

“这套制度太完美了,完美到连制定者都无法操控。”弥留之际的李鸿章对袁世凯喃喃道,“可它就像太精致的瓷器,稍微碰一下......”话未说完,一口鲜血染红了枕边的《科场条例》。

2023年国家公务员考试当天,北京某考点外,备考五年的张宇发现申论题要求“以规范化语言阐述乡村振兴”。他下意识地写下:“乡村振兴如破题,需紧扣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二十字方针......”

这一刻,历史的齿轮悄然转动。那些曾被斥为“封建糟粕”的八股基因,正以申论模板、结构化面试的形式重生。或许正如钱穆在《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所说:“制度终会腐朽,但解决问题的智慧永远鲜活。”

来源:学妹谈历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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