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想让我挂死在白绫上,好扶他心上人上位,我便偏不如他所愿,仗着自己胖,将白绫挂断。
皇帝赐我白绫,让我给他心上人让位。
我连挂三次,白绫都断了。
原来胖是可以保命。
狗皇帝,本宫要和你拼了。
1
我把陛下赐我的白绫挂断了。
他想让我挂死在白绫上,好扶他心上人上位,我便偏不如他所愿,仗着自己胖,将白绫挂断。
李临风到福宁殿的时候,我正躺在贵妃椅上看着话本啃着猪肘子。
他一阵风似的到我跟前,将我上下好一阵打量,才抚掌笑道:“皇后真是好体魄。”
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揶揄讥讽,我瞧着有些烦。
便将猪肘子啃了个干净利落,然后将那骨头丢在他身上,抬眼看着他笑盈盈道:
“比之在你榻上的爱妃,又如何?”
他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我的手气得都有些抖:“你,你这个无耻泼妇!没有一点羞耻心!”
“嗯?”我继续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气得转过身,一脚将那猪脚骨踢飞,转身便要走,嘴里连连骂道:
“泼妇......泼妇......小德子再去拿根白绫来,朕要亲眼看着她死!”
我心中觉得好笑,李临风与我在宫中斗了多年。
纵使现如今力气比我大,个头比我高,块头比我大,但在我这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看着他气走的背影,再低头看看民间写的话本——《谋帝》。
我不禁想流泪,这话本里杀伐果断阴谋诡谲的君王,又为了皇后舍弃江山的君王,是真的存在么?
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家这个一定不是。
那方才气走的背影不过片刻便转了回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调侃的他床榻上的爱妃——宜妃楚伶仃。
这是他数月前南下江南捡回来的孤女,父母在饥荒中双双去世,无依无靠之下便想撞了马车一死了之。
那马车,撞的刚好是李临风的。
据跟着一块儿去的小德子说,李临风当时就对这女子看上眼了,眼睛在人家身上就没挪开过。
后来又将人接上了马车,接济了这孤女。
再后来,便是接进宫里慢慢往上封了宜妃。
而这孤女也因在宫外因饥荒生了病,接来宫中近几日才养好。
瞧着,该是病好了来向我请安的。
果然,只见她缓缓屈膝作了个礼。
“妾身楚伶仃,给皇后娘娘请安。”
温文静雅,落落大方,瞧不出一点儿差错,只是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
我心中暗笑,这几个月在宫内,李临风该差了嬷嬷教她礼仪吧,才会如此无差。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你。”
我懒懒开口,端足了皇后的架势。
李临风在她身后瞪着眼瞧着我,大有我敢动她一根头发,就跟我大干一场的趋势。
我亦瞪了回去,那楚伶仃便在此时缓缓抬头,正瞧见我的神色,便吓得迅速低下了头,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皇后娘娘,恕妾有罪,妾身自幼体弱多病才一直没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她体态如弱柳扶风,眼里隐隐有泪,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直叫人心生怜惜。
但我惯会拆人台子欺负人,便冷笑道:
“既知自己有罪,还望本宫恕罪?你这是要为难本宫,还是想改后宫的规矩?”
她一下便噎住了,小手探索着去抓李临风的袖子,抓得紧紧的。
李临风便将她的手挪到了自己手心,另一只手便指着我怒骂道:“温如霜,朕劝你不要太过分!”
好家伙,这个时候便是男子气概十足了,哪里还像平日里与我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李临风。
“本宫怎么过分了?”我亦怒吼了回去。
但这次李临风已不与我争了,牵了楚伶仃的手拂袖便走:“别与泼妇一般见识。”
二人手牵手走出殿外,我隐隐还能听见李临风的细声低语:“没吓着你吧?别怕……”
那弱柳扶风的女子便轻轻摇头,跟个小猫儿似的。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疼,我淡漠地阖了阖眸,起身往内殿走,照向了殿内番邦进贡的人身铜镜。
看着铜镜里面粗胖的模糊的人影,开口问守在一边的宫女。
“本宫美吗?”
那宫女低头颤抖了几抖,才打着牙颤道:“娘娘……娘娘,自是美的。”
“本宫像母老虎吗?”我再度开口,那宫女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
“罢了,把这铜镜打碎了,传令下去,明年不必再进贡此物了。”
2
次日,我寝殿外便聚满了浓妆华服的人,全是来请安的妃嫔。
其实我早早在后宫立了规矩,谁都不必来给我请安。
一是我早起不了,二是懒于应付这些人,然而此次不知为何,竟都来了。
我殿门方开,那一窝人便涌了进来,各种脂粉味也跟着冲进来,直呛得我连连咳嗽。
“皇后娘娘,您得给姐妹们评评理。”
开声的容妃自找了个高椅坐,一脸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
“自从宜妃进宫,咱姐妹几个就没见过陛下几面。”她拿帕子偷偷假抹泪。
“就是,那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夜夜去她那儿。”容妃后面的柳嫔附和道。
“皇后姐姐,按理说初一十五陛下该来您这儿的,可听说也是去了宜妃妹妹那儿?”
淑妃观着我的神色试探道。
我拿帕子捂了鼻,满屋脂粉气熏得我头疼。
这一窝人站的站,坐的坐,穿着或粉或绿。
容妃矫揉造作,柳嫔泼辣,淑妃佯装知书达理,内里弯弯绕绕多了去了。
我突地想起那日一张白纸般、小白兔似的站在我面前行礼的楚伶仃。
当真清清白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与眼前这些庸脂俗粉倒是形成了强烈对比。
我突然有点懂李临风为何如此宠幸楚伶仃了。
这些年,又胖又壮的皇后与满宫将心机写在脸上的后妃,着实委屈李临风了。
“陛下宠谁弃谁,是陛下的事,难道还要本宫伸手去管陛下吗?”我敛眉冷了冷脸。
“后宫荣宠各凭本事,也不是本宫劝劝就能劝得了的,都下去吧。”
纵然这些年我管过李临风不少,但多是朝政之事,从不管他宠弃谁。
说来也怪,我是皇后,该我揽的责不揽,不该揽的倒揽。
其实这也怪不得我,李临风一年到头夜里来不了我这儿几次。
每次来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我瞧着心烦。
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对着别人,难道他就不会心烦?
从前我便没分得他几夜,对于后宫除了我,他都是雨露均沾。
如今也没得分,和从前没区别,我便也懒得管,更不愿被人当枪使。
那一窝人见我如此冷厉,很快便不满地撇撇嘴,低声说道几句也便离开了。
只是那窝人方离开不久,我被脂粉味冲得头疼正欲去御花园散散心时,楚伶仃来请安了。
“妾身来迟,还望娘娘恕罪。”细声细语地低腰请安。
我的头顿时更疼了些,我睨她一眼:“以后来迟,便不必来了。”
她立时便如惊弓之鸟般跪在了地上,声如蚊呐:“还望娘娘大度体谅,陛下起得晚,也不要妾身起,才来得迟……”
她虽声音细小,但我听得一字不差,倒叫我心头窝火起来。
这是,若我怪她,便是指责李临风不要她早起咯?
我高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心头一阵冷笑。
她是以为有李临风撑腰,便能肆无忌惮地耍把戏?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临风在我面前都要礼让三分,而我,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更何况,眼前这人,除了抢了我的夫君李临风,还想抢我的皇后之位。
我缓缓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与我对视,她一双眼里都是惶恐,我冷笑道:
“本宫既不大度,也不会体谅人,你三番两次地来迟早就该罚。
“今日不若一块儿罚了,你是想跪在福宁殿还是想去佛堂抄经?”
她的眼泪便在此时掉下来,眼里写满惊慌无措,我心中便莫名地涌起一阵快意。
“妾身愿跪在此处,以此谢罪。”
她以头伏地,恭恭敬敬地,我起身欲走,却在转身之际听她低声笑道:“皇后娘娘是温大将军温道遗孤吧?”
“什么?”
我低眸去看她的神色,只见她抬头与我对视,脸上虽有泪痕,但眼神清冷,无半分惧色。
更无半分惶恐不安,哪里是那个梨花带雨弱柳扶风的女子。
我突然一阵胆寒,我蹲下身,攥紧她的下巴:“你什么意思?”
她瞬间又恢复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再怎么逼问都不肯松嘴。
四下无旁人,侍卫守在殿外。
而我的贴身宫女也因我头疼,一个去拿药,一个去拿瓜果去脂粉味儿了。
我盯着她,她楚楚可怜地低头跪在地上,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但我深知,那不是错觉。
我一头雾水,更心头烦闷,她问的那个问题我全然不知她是何意。
但她眼里的冷漠敌意我却看了个真真,无论这敌意是因李临风还是因别的原因。
我总觉得,此女并非那么简单。
此女,也非除不可!
3
李临风难得来我这儿一次。
月色西斜,殿外还跪着楚伶仃,小德子早早来通报说,李临风今晚会来。
比李临风更早来的是羽暗卫,羽暗卫乃皇宫暗卫,是从小由人挑了天赋极佳的孩子,专门打探消息的。
李临风有,我也有,只不过我的羽暗卫乃先皇独授,他并不知。
然除了那羽暗卫,先皇在驾崩前还另外给了我一道暗诏,他也不知。
此暗诏,先皇曾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世,我也不得打开查看。
“如何,可有结果?”内殿开了一扇窗,皎皎月色下,我看着窗外低头跪着的楚伶仃,问道。
在楚伶仃初进皇宫时,我便差羽暗卫去查了她的身份。
只是查了一遭与小德子说得并无异处后。
我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今日这一遭,却不得不再去重新查了。
“回皇后娘娘,并无结果。”羽暗卫跪在身后,恭敬答道。
我眉头瞬敛,看着窗外低眉顺眼的楚伶仃,只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便冷了声道:
“再去查,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你自去领罚。”
“是。”羽暗卫退下。
我倚在窗边,李临风从福宁殿的青石子路走了进来,楚伶仃正跪在路边。
他走到她旁边便停了,脸上满是怜惜心疼,他俯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应该是安慰的话语。
我想起幼时在这条路上,我与他总会吵闹着互相给对方丢石子。
然后在真正到福宁殿时会默契地停下,因为殿里住着先后,她喜静。
我关了窗,叫宫女传话给小德子,告诉他,若是为楚伶仃之事而来,就不必来了。
李临风最终还是来了,手里还提着御膳房新做好的蜜卤猪蹄,讨好地对我笑道:
“喂,泼……温如霜,你看朕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递给他一个白眼,他也不客气,将猪蹄放在桌案上,毫不客气地在我榻上坐下。
“朕这些日子忙于朝政,疏忽了你,是朕不对……”他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面上满是温和。
我只觉得别扭,这厮装着斯文的模样多像癞蛤蟆装天鹅,不是却偏要装。
我便亦笑盈盈故意恶心他回道:“陛下也知道疏忽了本宫呀?”
他果然僵在原地,良久,才放缓了语气,靠在卧榻上。
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道:“温如霜,咱俩好像吵了半辈子了。”
“嗯。”
我点头,我不知他为何提起这茬,却能很清楚地知道他今晚目的绝对是为了楚伶仃。
“温如霜,虽然你从小到大总是欺负我,但我始终记得幼时咱俩溜出宫玩,差点被人伢子卖了。
“是你发了疯一样地抱住人伢子的腿,哪怕被拖了好远,被打得脸肿还不肯放,引得人围观解救才脱了险。”
他把玩着帏帐上的流苏,自言自语道。
“你那么蠢,被卖了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我冷哼道。
他噎住,被我气得几乎要甩帘子走,想了想,又坐下了,对着我笑道:“朕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十五岁那年,七子夺嫡,争得头破血流,是你拿出了温家军军符,才让我站稳了脚跟。”
我不语,就听着他说,其实有点后悔,想收回那军符来着。
不过军符在谁手中都无所谓,因为他们从来只听温家人的命令。
我要他们臣服谁,他们便臣服于谁。
“朕及冠那年,父皇崩逝,朕继位,也是你一直陪着朕走到现在。”
他握住了我的手,接着道,“后来母后殁时,也是你陪着我。温如霜,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我有点想摸摸他的脑袋,担心楚伶仃担心得脑子不好了?
我和他能是什么关系?除却帝后夫妻还能是什么?
“温如霜,夫妻之间是需要交心的,需要爱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握紧我的手,目光灼灼道。
我的心猛烈地跳起来,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瘦弱冠玉如仙童的李临风。
小小的,在风里,好奇地望着我。
见我哭了,将自己的吃的递给我,跟我说别哭了,跟我说我的父兄是去仙宫了。
初见是美好的,只不过后来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两个死对头。
“温如霜,你我之间,好像并没有男女之爱。”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也将我从回忆里狠狠拉了出来。
我抽出自己的手,攥紧了拳,指甲一寸寸陷进肉里,内心波涛汹涌,面色却如常。
我冷冷一笑道:“是,你我之间只有夫妻之名,并无男女之爱。”
他看着我的冷笑,低眸默了默,良久才道:“温如霜,朕好不容易有个爱的人。”
我敛了眉,冷声道:“李临风,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不语,似在措辞,又过了良久才道:“温如霜,朕不会废你的后位,扶她上位,但也请你,别伤害她,行么?”
他的面色几乎是祈求,我笑了,我的后位乃先皇亲封。
先皇遗诏也特地道明了不可废,他想废便是有违礼法。
他没什么筹码,却不得不为了心上人卑微地来求我,一个皇帝,如此卑微地做这个交易。
我只觉得当初真不该答应先皇做他的皇后,更不该将温家军军符交给他。
而今日楚伶仃在我面前突然问的问题,突然的变脸,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说了。
想必说了,他也不会信。
“李临风,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着他道。
“是,皇后说的朕会记在心上。”
他言辞诚恳,我的心却一寸寸凉下去,我知他肯定没有放在心上。
我阖了阖眸,压下心间的恸意,道:“李临风,我要个孩子,要个被封太子的孩子。”
“好。”
他难得神色温柔一次,他吹灭了烛火,宫女适时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能听到楚伶仃从外传来的哭声,细细碎碎的。
李临风跟着愣了一下,方想抽身离去,我在黑暗中冷笑了一声:“怎么,怕她听到伤心?”
他默了,继续耕耘。
黑暗中,我静悄悄地抹去了眼角边的苦涩氤氲。
4
楚伶仃有孕了,且已有了两月,上次她跪在福宁殿哭晕过去后,太医查出来的。
然恰在此时,南境发生战乱,大辞军中有叛军,内忧外患下,南境几要破城。
南境是大辞边关的最后一道防线,李临风不得已带兵亲征前往南境,镇住边关。
他走的那天满宫后妃在宫门口相送,他只下马近了两人,前者是楚伶仃。
他轻抚她的肚子,柔声叫她放心,像个即将出门砍柴的樵夫,要妻子在家中安心等他回来。
后者是我,他对我说:
“温如霜,朕会守住南境。”
“温如霜,替我照顾好伶仃。”
我假装没有听到后一句话,咬牙笑道:“我父兄用命换来的南境,你若守不住,便不用回来了。”
他僵了一下,低低骂了一句“泼妇”,随后撩袍上马,大喝一声扬鞭远去。
远远瞧来,倒颇有几分帝王风采。
而在李临风走后,朝政便交由到了我手里。
昔日七子夺嫡,其他皇叔便是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李临风这个幺儿顺利登上了皇位。
如今宫内无太子,李临风又无兄弟,我平素帮着处理朝政也颇多,便顺势而为由我处理。
只不过群臣上朝改为了在御书房议政而已。
我在御书房里对着满桌文书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还要收李临风每七日由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大抵是战事如何,他身体如何,最后无一例外地是要我照顾好楚伶仃。
我只觉得头疼,羽暗卫的调查一直没有出结果,我始终不清楚她目的何在。
一边不得不防着她,一边却还要护着她,防止后妃毒害皇嗣。
幸而这段时间楚伶仃还算老实,不作什么妖,大抵是李临风不在,作了也没人看。
据我安插在她殿内的宫女来报,她日日都安分得很,饮食方面谨慎细微,也从不出门招惹谁。
别人来见更是大门紧闭,唯恐谁对她腹中孩子心怀不轨。
我细想下,也是,她肚里的孩子虽不是李临风的嫡子,虽也不可能成为太子。
但大抵,会是李临风最疼爱的孩子吧。
大辞前朝后宫众人就这样安安分分地过了一个月。
直到一个月后,楚伶仃来福宁殿求我庇护。
她已有孕三月,小腹有些微微显怀,我着人拿了软垫糕点等物。
她靠在软垫上,什么也不肯吃,满脸怯懦地看着我,似有话要说。
她四下环顾福宁殿里的宫女太监,又看看我,我勾唇冷笑,让众人退下。
“你装得不累么?宜妃。”我看着她的眼睛,勾唇讥讽道。
她愣了一下,随后低笑了一声,那满脸的怯懦便随之不见。
“陛下喜欢,妾身便不累。”
她素手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地优雅地往嘴里送。
“本宫在这里面下了红花。”我撑起下巴,看着她,盈盈笑道。
她僵了一下,随后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嘴里送着,佐了一口茶道:“皇后娘娘定还在疑惑妾为何要提及温大将军吧?”
我冷瞥了她一眼,问:“为何?”
她不答,轻笑一声,眼里满是怜悯的神色瞧着我道:“皇后娘娘一直在查臣妾的身份吧?”
这怜悯的神色让我莫名烦躁。
我眉头瞬敛,站起身来,攥紧她的下巴,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你什么意思,楚伶仃?”
“查到了么?是查不到,还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让你查到呢?”
她轻轻笑起来,眼里满是得意与自信,还有怜悯。
我头顶如一道惊雷劈下,直轰得脑袋一片空白。
我一头雾水,却也在她的话中明白了些什么。
是李临风,是李临风一直在阻止我查她的身份,所以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到。
她眼中的怜悯,是因为李临风对我的隐瞒。
然我才是他的皇后,他的妻。
我瞬时有些脑晕,直想抓着李临风的衣襟问他为什么。
然李临风已在南境,我抓不到他,也问不到。
我开口正欲问楚伶仃。
她却先一步开口道:“皇后娘娘不必着急,迟早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现在……”
来源:灾难描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