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妈想吃饺子，可她腰椎间盘突出，我担心她会疼，就没让她自己动手包。
我妈想吃饺子，可她腰椎间盘突出，我担心她会疼，就没让她自己动手包。
为了让她能吃上喜欢的口味，我特地在厨房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包了她最钟爱的那一款馅儿。
饺子下锅煮熟时，她正和妹妹在空调房的客厅里其乐融融地看电视。
我喊了声：“吃饭了。”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妈妈走过来看了看餐桌，眉头轻轻皱起：“怎么连碟里的醋都没倒？”我愣了一下。
妹妹马上跑过去说：“我去倒。”
妈妈瞟向我，语气带着责备：“你看看你，做事怎么成这样？连包个饺子都得靠妹妹来倒醋？”妹妹乖巧地摆好了醋碟。
妈妈表扬妹妹说：“从小你就不如你妹妹机灵，总是让妹妹帮你收拾残局。没醋这饺子能吃吗？你得多向你妹妹学习。”
我啪地一下放下筷子，站起身，干脆利落地把桌上几盘饺子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妈妈惊问：“你这是干嘛？”
我微笑回应：“只要你有醋就够了，饺子不吃也无所谓。”
昨晚八点，妈妈打电话告诉我她头晕，我连忙给她转了五千块，她接了钱后就突然挂了电话，再也联系不上她。
我害怕她会晕倒失联，着急得请了假，买不到车票就包了辆车，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赶回家，在门口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门。
终于门打开了，妈妈显得有些不情愿：“大半夜你跑回来干嘛？不知道我头晕，还折腾我起来给你开门。”
我顾不得她的埋怨，连忙问：“你头晕好了没有？怎么突然挂了电话？我明天帮你挂个号吧。”
她脸色变得更难看：“哪敢指望你，我已经去医院看过了。”
她一贯这样说话带刺，我早已习惯不想为了这些小事和她争辩。
再加上我连续加班几天，半夜回家特别累，知道她没大碍，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去睡了。
第二天天没亮，妈妈就站在我房门口挑剔：“几点了还不起床，回来了就知道享福，等我给你做好早饭。”
我实在太困，睁开眼又闭上，隐隐听见她摔门的声音。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妈妈和妹妹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电视。
看到我起来，妹妹挖苦道：“哟，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床。”
茶几上的西瓜，是我买的。
我想解释，但妈妈开口了：“你妹一大早就来了，扫地拖地，把垃圾都扔了，西瓜还是她切的，你呢？”
妹妹靠椅子上一瘫：“谁让我是家里最小的，不就是干活的命？”
一早被她们这么夹击，我有些情绪，还是耐心解释：“我昨天实在太累，而且我也不是不愿意付出，你看我买了西瓜不是吗？”
不仅是西瓜，冰箱里的车厘子、葡萄都是我买的，隔几天也会给家里点外卖。
妈妈骂道：“就知道给点钱，买个破西瓜就嚷嚷得不得了，恨不得全世界都记得你对家里的好。”我突然觉得委屈。
明明从知道她头晕开始，我转钱、连夜返家，什么错都没犯，结果却屡屡受到她的数落。
我随意塞下一块西瓜，吃得索然无味，她还是不停地说：“你怎么就不如你妹妹懂事，半夜回来打扰我，大清早就把家里全搞定。”
她重重摔下叉子：“不像你，知道吃，生病的还得我做饭伺候你。”
我忍无可忍，妹妹抢先岔开话题：“妈，别理她，你不是说中午想吃羊肉饺子吗？我也想吃。”
面对她，我妈的脸立刻变得温暖柔和：“好，好，好，西街那边有家羊肉特别新鲜，我手头还有两张优惠券，我让他们送过来。”
她却朝我翻了个白眼：“这顿美食都是靠你妹妹带来的福气，别想着不动手，马上来帮忙！”
那些券其实都是我给她的，羊肉券、牛肉券、螃蟹券甚至馒头券，隔三差五我都会补给她。
可此刻，我想吃上一顿羊肉饺子，还是靠着妹妹的好运气。
心里说不出的苦楚，可一想到她腰椎间盘突出，我又不舍得让她劳累：“我来包饺子，你先休息吧。”
羊肉一送到家，我便快步走进了厨房。
屋内隔音不佳，隐约听到妈妈打了许多电话。
“哎呀，就是轻微头晕，没什么大问题，玥玥一早就过来看我，还帮我收拾了屋子。”
“医生也说没事儿，小棉袄急得不行，跑回来帮了好多忙，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休息。”
显然，她的头晕消息已经四处传播，一夜之间，迟来的关心蜂拥而至，她正借机夸耀小女儿有多贴心。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飘忽，望着刚捏好的饺子陷入了沉思。
妈妈一直对妹妹偏爱有加。
高中的时候，我住校，她给我生活费算得精打细算。
“一天十块钱伙食费，往返公交两块钱，给你五十二块钱，够用了吧。”
然后就在我面前给妹妹两百块钱。
我心里不服气，她却说：“你妹妹比你小两岁，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
妹妹总是小两岁，所以总是在长身体，自然能拿到更多零花钱。
泪水默默滑落，越想越觉得愤怒。
五年级时，我想学跆拳道，妈妈数落我一通，说家里挣钱不容易。
后来妹妹也到了五年级，当她想学跆拳道时，妈妈却爽快地交了钱，买了跆拳道服，我看着羡慕，再次提起自己的渴望。
妈妈冷漠地说：“你现在骨头都定型了，不像你妹妹年龄小，别浪费钱。”
她总是各种理由推辞我的请求，却毫不避讳地满足妹妹的所有愿望。
甚至过年时，一个棉花糖，她只给妹妹，没有给我。
姑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怎么就买了一个棉花糖，玥玥已经有了，茵茵还没呢，又不贵。”
我妈故意望着我，高声说：“玥玥一早就来给我拜年了，话都说得甜，茵茵没这么做。”
“她都不想着我，我干嘛还要想着她？”
她一边逗着怀中的妹妹，一边塞给她两张大红钞票：“玥玥，这是压岁钱！”
所有的偏心都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没有丝毫掩饰。
低头的我，只觉得她说得对。
因为我没有给她拜年，因为我们不亲，所以她才更宠爱妹妹。
我当时真是太孩子气了，她只希望我能像妹妹那样爱她。
于是，我鼓起勇气，忍住心头的酸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甜甜地说：“妈妈，新年快乐！”
我妈指着我，下巴挑了挑，对姑姑说：“看到了吗？真聪明，知道有钱拿，马上来给我拜年。”
曾经的委屈全涌上心头，我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推开厨房门走了进来。
“叫你来帮忙，你看看你这帮得是什么忙。”
“案板上全是水，一点擦一擦的意思都没有。”
“绞肉机就放那儿，打算让谁来洗？”
“垃圾桶也没倒，就等你妹妹看到帮你干？”
“你身为姐姐，怎么还是不如妹妹懂得付出？”
一连串责备声让我彻底忍无可忍。
“绞肉机等会儿跟这些碗盆一块儿洗嘛，我又没说不洗。”
“煮完饺子，吃完饭以后再去倒垃圾不好吗？”我忍不住问出口。
“你觉得你妹妹好，那让她来给你包饺子，至于找我干嘛？”妈妈毫不客气地回应。
气得我手都微微颤抖，眼看着脾气要爆炸了。
她却毫不留情地推了我一把：“不想干活早说，懒得要死，这饺子你也别吃了。”
我眼前一阵发黑，内心委屈涌上心头。
我难道不想帮忙吗？为什么她总是在无端指责我！
“我凭什么不能吃？这羊肉是我掏的钱，饺子是我包的，我凭什么不能吃这顿饺子？”我怒声反驳。
“说我不懂得付出，那妹妹有我付出的多吗？”
“她扫地算了什么，家里还有扫地机器人，她觉得累吗？”
“垃圾桶就在小区门口，她扔个垃圾就累了？”
“切两块西瓜也很辛苦？”
妈妈也被气激怒，脸色沉下来，语气冷冽：“对对对，都是你花钱了，你了不起，这饺子是我跟你妹妹的不配吃，你吃成了吧！”
说完，她重重地摔门而出，一边大声喊：“玥玥，咱们去看会儿电视，等会儿再出去吃。”
我忍不住苦笑，明明是包个饺子的小事，怎么就变成了战争现场。
我追了出去，看到妈妈正一手捂着头，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奈。
这画面瞬间触动了我，气一下子消了，心里软了下来。
“妈，是我不好，不该跟你顶嘴。”我低声说道。
“饺子已经包好了，我去煮，先吃饭，其他的明天再说。”
我难得回家一次，没必要跟她闹成这样。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饺子煮好了，妈妈和妹妹正坐在空调房的客厅里，笑声满溢，看的电视热热闹闹。
“吃饭了。”我抬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妈妈走过来，眉头微皱：“怎么连醋碟都没倒？”
我愣了愣。
妹妹马上站起来说：“我去倒。”
妈妈夸奖道：“从小你就没你妹妹机灵，常常是妹妹帮你收拾残局。饺子没醋都难以下咽，你得多向她学学。”
被这话刺激，藏在心底的郁闷再次涌上心头。
我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站起身，把桌上的饺子一盘盘倒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干什么？”妈妈生气地质问。
我微微扬起嘴角，笑得冷冽：“你有醋就够了，我饺子不用了。”
就在那一刻，我彻底放下了忍耐。
妈妈看愣了，也慌乱地放下筷子：“我早说过，我们可吃不起你姐姐的羊肉，吃得人家嘴短，说两句就炸了，现在还把饺子都倒了。”
“以后别回来了，回来了就知道惹人生气。”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我真的不该回来。
毕业以后，我很少回家，也极少和妹妹同时出现。
节假日偶尔几次，我总能忍下来。
妈妈给我打电话，虽然总要这要那，但语气倒也还算温和。
我从未拒绝，总是尽力哄她。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让我以为，母女关系终于开始缓和。
可现在，我明明亲手包了饺子，妹妹只是端了个醋碟，她却把矛头都指向我。
我冷笑一声，顺着她的话说：“对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些水果和肉我全带走，还有家里的那些智能家电。”
“这电视也是我买的，我通通拆了，免得你觉得委屈难受。”
妈妈立刻语气尖锐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招惹了你，你连你妹看电视都不让了是吧？你怎么对家人都这么多猜疑？”
不知为何，跟她对峙的瞬间，我忽然变得异常平静。
“不是你自己说的吃人嘴短吗？这电视也是我买的，我拆了，不让你有负罪感。”
“你买了电视就了不起了？买完也不管，要不是你妹帮我开会员，我能看什么？”
回想起半个月前，她确实打电话问过我，为什么电视剧不能看了。
我让她给我录段视频，她却说不会操作：“你回去亲自给我看看不行吗？妈年纪大了，根本不清楚你想让我录啥视频。”
我当时感到极度无奈，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回去给她开了会员。
“你用这个软件看，我已经交了年费，那个旁边没用的我全删了给你。”
然而我妈显得很不耐烦，根本没等我把软件删掉，就把我推到一边：“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结果现在她用的根本不是我帮她开的那个软件。
“我原来是给你开了会员的。”
我看着她说道，“是你自己弄错软件了。”
“我哪懂那些复杂的，我也指望不上你，只有你妹妹知道我家没电视看，给我买了一个月的会员。”
我都快气笑了，可我不想再和她多说，越说越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一边拨打搬家公司的电话，一边不满地说：“妹妹真好，你们都让她买吧，家里这些我买的东西我都搬走了，你也别记我什么恩情了。”
“你赶紧搬走吧，好像我稀罕你的东西似的。”我妈说完，拉着妹妹直接出门了。
也许是我第一次与母亲吵得这么激烈，妹妹被吓坏了，整段时间一句话都没说。
门被重重地关上，我摘下围裙洗了手，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情绪根本没缓过来。
正当我如此时，手机里突然跳出妹妹的消息：“觉得你真奇怪，每次回家都弄得大家不开心。”我没有回复，直接把她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
搬家公司来得很快，我指挥他们把该搬的东西一件不落地搬走，跨省运回了我租住的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跟妈妈针锋相对，我很想知道，一向百依百顺的我突然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报复快感。
同时，我也有一点期待，期待着她会不会因为家里少了我的东西，忽然意识到我曾对她有多好，从而感到亏欠我。
回到出租屋后，一下午都格外安静，没有一条消息打扰我。
直到晚上，我爸给我打来电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家里像被抢劫过一样，连热水器都搬走了，晚上我和你妈怎么洗澡？”
我刚想解释，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的声音：“你跟他说什么？她听得进去吗？她有那个心吗？”
我爸赶紧把她拉开，电话里父母吵了半天，终于安静下来。
“茵茵，爸爸不是说你，别每次回家都让你妈不高兴，好吗？”
我一边编辑着咸鱼上扫地机器人的出售信息：八成新，原价七千，现在五千五出，价格还可商量。
其实并不是我惹妈妈生气，而是无论我顺着她还是逆着她，她看到我就不开心。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快把东西都搬回去，给你妈道个歉，亲母女哪有隔夜仇。”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我根本没惹妈妈生气，是她自己说拿人手短，我总不能让她觉得亏欠女儿吧，那她心里得多难受。”
同时，我发消息给妈妈：“妈，爸让我把东西都搬回去，是您让的吗？”
她马上回复：不是！！！后面跟了好几个感叹号。
电话里，我又听到她大声咆哮：“我都说了别找她！人家搬东西走了就是咱们不配用了，你还不觉得丢脸？”
我挂了电话，却看到了我让勿扰未读的妹妹消息：“你还真把东西都搬走了，至于吗，能有多大事。”
我依旧没有理她，爸的电话又打过来：“好了茵茵，你妈就是不会表达，她其实很爱你，只是现在气头上，别跟她吵了。”
"她当年生你的时候，半夜突然大出血，差一点没保住性命，你千万别惹她生气了。”
这句话刺痛了我的心。
从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欠了妈妈一份天大的情。
无论以后我如何努力弥补，都填补不了她当初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那份危险。
仅凭这句话，内心深处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毕竟是晚辈，妈妈如今年事已高，我怎么还敢跟她计较？或许，是我真心有些过分了。
于是我决定，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尝试，和妈妈好好地谈一谈。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说完他知道了后便挂断了。
斟酌了多次言辞，我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迟迟未应，似乎在考验我的耐心。
终于，她接了。
“还有什么东西没搬走？地板也是你出钱装修的，要不要也拆了？”妈妈的语气冰冷而尖锐。
我强压住情绪，耐心回复：“妈，有些话我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是真的想和您好好聊聊。”
“那你讲吧。”她的声音依旧尖刻，明显防备心极重。
“您从小对我和妹妹的态度有所不同，我明白妹妹年龄小，您自然更疼她一些，我并不是嫉妒，也不想让您改变什么。”
“我只是想说，您因为我没有扫地，就说我是假装孝顺，假装付出，这些话，真的深深刺痛了我。”
“我没要求您对我和妹妹一视同仁，只盼您能看到我为家庭的付出。”
我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眼角已湿润。
其实在开口之前，我就预料到，妈妈未必会给我一个温暖的回应。
可我始终坚信，这世上只此一位母亲，即使关系彻底破裂，至少我尝试过，付出过。
但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心理防线，在她的反应面前，依然岌岌可危。
“你的意思是我偏心你妹妹，所以你不高兴了，是这样吗？”
“是的。”我极力用平稳的语调回答，“从小时候到现在，您总是偏袒她，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同时发烧，您只去学校接了她，根本没来接我。”
“你翻这些旧账干什么？”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做母亲的有亏欠你吗？”
一阵酸楚涌上鼻尖，心凉了大半截，期待彻底破灭。
“我还有工作，先忙了，妈妈您早点休息吧。”我挂断了电话。
后来，日子变得格外安静。
那些带回来的水果和肉，我请朋友吃掉，干净利落。
闲鱼上的东西也慢慢卖了出去。
爸爸妈妈都没有再打过电话给我。
妹妹偶尔发消息给我，我设了免打扰，从未回复。
正好忙着加班，拼命投入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家中变化。
直到今晚，我打开朋友圈。
看见了妈妈频繁的朋友圈动态。
“小棉袄买了新拖把，还配了玫瑰花香的清洁剂，拖起地来真干净[大笑]”
“小女儿买的热水器，热水打得快，知道妈妈辛苦[玫瑰]”
“小女儿买的空调，有了它夏天再也不怕热了[握手]”
……
那套拖把是连品牌都不起眼的货色，热水器杂牌，空调还是能耗三级的。
这些被妈妈拿来夸奖妹妹的“资本”，变成朋友圈里各种羡慕她幸福生活的回帖。
偶尔有人好奇问：“大女儿呢？”这些留言像是在无意间触碰妈妈的痛点。
她回道：“人家忙得正紧，哪有空顾忌我。”
我顿时感觉心跳加速，血压直线飙升。
没过多久，对面发来消息：“明天是你生日，她难道不打算回来吗？”
我妈又迅速回了一句：“她根本没那份心思。”
我当时火气瞬间冲上头顶，毫不犹豫地立刻买了明天的车票回去。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亲戚朋友中诋毁我的名声呢？
既然她觉得我付出的不够，那我就用行动证明，从明天开始，我和妹妹来个角色互换，到底她还能说出什么把柄？
想着过去这些年妹妹闹腾的各种事情，第二天我拖着那个沉甸甸、大得出奇的箱子回到家门口。
刚一进门，就见里头一片欢欣鼓舞，亲朋好友围得满屋子，我妈高兴地指着屋里摆设的各种电器，一个个细心介绍着：“玥玥虽然刚毕业没几年，还没能独立养活自己呢，她倒是懂得回报家里，真让人心疼。”
听她那口气，似乎说得我付出得很差劲。
来源：下弦YT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