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妻子手机给岳母转账2000,岳母:你弟买车20万,不够塞牙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2 19:55 1

摘要:晓琳刚洗完澡,头发用毛巾包着,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她“嗯”了一声,接过手机,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水汽混着沐浴露的香气,在闷热的七月夜晚里,让人有点犯困。我光着膀子,坐在床边,后背的汗黏糊糊的。

引子

我把手机递还给晓琳。

“转了,两千,妈应该收到了。”

晓琳刚洗完澡,头发用毛巾包着,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她“嗯”了一声,接过手机,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水汽混着沐浴露的香气,在闷热的七月夜晚里,让人有点犯困。我光着膀子,坐在床边,后背的汗黏糊糊的。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个不知疲倦的催命鬼。

我想,这个月房贷、水电,再加上给妈的两千,工资卡里又见底了。晓琳的工作不稳定,家里的大头都靠我。我在家具厂当木工师傅,挣的是辛苦钱,一分一厘都是汗水换的。

就在这时,晓琳的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屏幕亮了。是她妈发来的语音,晓琳没动,大概是懒得擦手。我离得近,鬼使神差地就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晓琳啊,你弟要买车,看中了一辆,二十万。你跟建诺说一下,别转两千了,凑个二十万过来。你弟这回是干正事,车是门面,不能含糊。”

语音不长,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得我心里发冷。

我扭头看晓琳,她正擦着头发,似乎没听见。我盯着那只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感觉它像个烫手的山芋。两千,二十万,这中间差了九十九倍。我一个月累死累活,不吃不喝,也才挣八千。

内心独白: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辛辛苦苦撑着这个家,想着攒点钱,以后开个自己的小作坊,不再给别人打工。可是在岳母眼里,我这点努力,可能还不如她儿子买个车轮子重要。她嘴里说的是“你跟建诺说”,可这口气,哪是商量,分明是通知。

我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屏幕上,除了岳母的语音,还有一条银行的短信提醒。就在昨天下午,晓琳的账户有一笔五万块的转出记录。收款人,是她弟弟,周伟。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晓琳擦干了头发,散下来,长长地披在肩上。她看着我,问:“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她,声音有点干。

“这五万块,是怎么回事?”

第一章 婚姻的裂缝

晓琳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微,像风吹过水面,但我的心却跟着沉了下去。我们结婚快十年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懂。

“哦,小伟说他……他做生意周转,借的。”她把毛巾扔到一边,话说得有点快。

“借?”我重复着这个字,感觉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他不是在那个什么公司上班吗?做什么生意?”

“就是……跟朋友合伙,搞点项目。”晓琳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睡衣领口。她把领口的扣子系上,又解开,手指有点不自然。

内心独白:我不是怀疑晓琳,我是不相信她那个弟弟。周伟,二十好几的人了,工作换了七八个,没一个超过半年的。眼高手低,总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所谓的“项目”,我听着就觉得不靠谱。这五万块,怕是肉包子打狗。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到她面前,点开了那条语音。

岳母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凑个二十万过来。你弟这回是干正事……”

晓琳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猛地抢过手机,按了停止。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

“妈也是……胡说八道。”她小声嘟囔着,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是不是胡说,你比我清楚。”我的火气有点压不住了,“五万块刚过去,现在又是二十万。晓琳,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指了指这个不到八十平的房子。

“房贷每个月四千,孩子上幼儿园一千五,水电煤气,人情往来,哪样不要钱?我那点工资,掰成八瓣花都不够。你存那点钱,是准备孩子上小学用的,你忘了吗?”

晓琳的眼圈红了。

“那是我弟!他是我亲弟弟!他有困难,我能不管吗?”她声音也大了起来。

“管?怎么管?拿我们的将来去填他那个无底洞吗?”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地板被我踩得咯吱咯吱响。

“建诺,你怎么能这么说小伟?他这次是真的想好好干一番事业。”

“事业?买二十万的车叫事业?我开了十年烂面包车跑业务,我怎么没见我的事业上天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内心独白: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堵墙。这堵墙,是她娘家人砌起来的。我努力搬砖,想给我们自己的小家盖个顶,遮风挡雨。可她呢,总是不停地从墙上抽砖,拿去补贴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这日子,就像一个漏水的木桶,我这边拼命往里灌水,她那边却有个窟窿。

我们吵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句句扎心。

她说我自私,心里只有我们这个小家,不顾她娘家的死活。

我说她糊涂,分不清什么是帮衬,什么是拖累。

争吵,就像一把钝刀子,来来回回地割着我们俩的感情。最后,我们都累了,谁也不说话了。

晓琳背对着我躺下,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感觉心里也黑漆漆的。我摸了摸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是我存了很久的一块金丝楠木料。我本来打算,等我们十周年的时候,亲手给她打一个首饰盒。

现在,我突然觉得,那个盒子,或许永远都送不出去了。

第二章 沉默的早餐

第二天早上,天阴沉沉的,像我俩的脸。

我五点半就醒了,睁着眼睛躺着,听着身边晓琳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昨晚的话,说得重了。可不说,这股火憋在心里,能把我烧成灰。

我轻轻起床,没吵醒她。

厨房里,我熟练地淘米,开火,煮粥。墙上的瓷砖有些旧了,边缘泛着黄。这是我们结婚时租的房子,后来攒钱买了下来。房子不大,但一砖一瓦,都是我们俩的心血。

内心独白:我想,夫妻过日子,就像我做木工活。得有规矩,有尺寸。卯是卯,榫是榫,对上了,才能严丝合缝,牢固一辈子。要是尺寸乱了,规矩破了,看着是个架子,其实风一吹就散了。现在,晓琳她妈和她弟,就是那把乱凿的锤子,要把我们的榫卯结构给砸坏。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香飘了出来。我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打了,准备做个鸡蛋饼。这是晓琳最爱吃的。

晓琳起来的时候,粥已经好了。她默默地洗漱,然后坐在餐桌前。我把鸡蛋饼和粥端到她面前,什么也没说。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两滴,砸在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建诺,对不起。”她声音带着哭腔。

我坐在她对面,把一碟咸菜推到她跟前。

“吃饭吧,咸菜是我妈自己腌的,你不是喜欢吃吗?”

她摇摇头,放下勺子。

“我知道你辛苦。那五万块,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她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桃子,“可是,那是我妈,我弟。我妈打电话哭着跟我说,小伟这次要是再失败,这辈子就完了。我能怎么办?”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晓琳,‘救急不救穷’的道理,你不懂吗?他缺的是钱吗?他缺的是脚踏实地的心。”

“可他是我弟!”她又重复了这句话。

内心独白:我知道,在她心里,“弟弟”这两个字,分量千斤重。这是她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姐姐就该帮着弟弟。这种观念像一根绳子,捆着她,也捆着我,捆着我们这个家。我想把这绳子解开,可她却觉得我是在用剪刀剪断她的亲情。

“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晓琳的头又低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提高了音量,“你妈那意思,是让我们砸锅卖铁也得凑出来。这房子卖了,够不够?”

晓琳被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我。

“建诺,你别这样,房子是我们的家,怎么能卖?”

“那你说怎么办?我去抢银行吗?”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很响。桌上的碗碟都跟着震了一下。

女儿的房门开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来,睡眼惺忪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吵架了吗?”

我俩瞬间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火气全没了。

我赶紧走过去,抱起女儿。

“没有,爸爸妈妈在说事情呢。囡囡饿不饿?爸爸给你盛粥喝。”

晓琳也挤出一个笑容,擦了擦眼泪。

“对,我们没吵架。”

那顿早餐,我们三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女儿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我和晓琳却味同嚼蜡。一顿饭,吃得比上坟还沉重。

吃完饭,我准备去厂里。临走前,我对晓琳说:“下午我去找你弟谈谈。”

晓琳的脸色又变了。

“你别去!你去了肯定要吵起来。”

“不谈,这事就过不去。”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俩,也过不去。”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压抑的哭声。

第三章 车行的对峙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直接去了城西那家最大的汽车城。

我没给周伟打电话,岳母在电话里提过,他就在这儿看车。我骑着我那辆破旧的电瓶车,穿过大半个城市。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被晒得卷了起来,空气里都是热浪。

内心独白: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像个高压锅,随时都可能炸开。我不是去吵架的,我是去讲道理的。我想当面问问他,二十万的车,他凭什么开?凭他有个好姐姐,还是凭他有个好姐夫?我这个姐夫,每天手上都是木屑和伤口,换来的钱,不是给他这样糟蹋的。

汽车城里冷气开得很足,跟外面是两个世界。

穿着西装的销售员们,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我这一身工装,满是灰尘,跟这里格格不入。没人搭理我,我也不在乎。我一个展厅一个展厅地找。

终于,我在一个德系品牌的展厅里,看到了周伟。

他正围着一辆黑色的SUV打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贪婪。他身边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正唾沫横飞地跟他讲着什么。岳母也在,她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满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看着未来的世界首富。

我走了过去。

“小伟。”

我的声音不大,但他们都听见了。周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岳母的脸则瞬间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岳母站起来,语气不善。

“我来找小伟聊聊。”我看着周伟,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那个油头粉面的朋友打量了我一下,问周伟:“这位是?”

“我姐夫。”周伟含糊地回答。

“哦,姐夫啊。”那人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姐夫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钱的事。这车办下来,全款二十二万,小伟还差二十万。姐夫这是来送钱的吧?”

我没理他,眼睛一直盯着周伟。

“跟我出来一下。”

周伟犹豫着,看了看他妈。岳母对他使了个眼色。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母抢着说。

“好。”我点点头,“那就在这说。小伟,你买这车,钱从哪来?”

周伟的脸涨红了。

“我……我姐会帮我的。”

“你姐的钱,就是我的钱,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我一字一句地说,“是给你外甥女将来上学用的,不是给你买车充门面的。”

岳母尖叫起来:“李建诺!你什么意思?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吗?晓琳是我女儿,她的钱,就该给她弟弟花!”

她这一嗓子,把展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销售员们远远地看着,像在看一场免费的猴戏。

内心独白: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外人?我跟晓琳结婚十年,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在她眼里,我居然还是个外人。原来,我所有的付出,都抵不过她儿子一个虚无缥缈的“门面”。

“妈,我不是外人,我是晓琳的丈夫。”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们是一个家。家里的钱,得用在刀刃上。买二十万的车,不是刀刃。”

“你懂什么!”周伟旁边的朋友开口了,“我们这是在做大生意,没一辆好车,谁跟你谈?这叫投资!懂不懂?”

“大生意?”我冷笑一声,“什么大生意,需要先骗走姐姐五万块的救命钱,再来要二十万买车?”

我说出“五万块”的时候,周伟的脸色彻底白了。他没想到,晓琳会告诉我。

岳母也愣了一下,随即撒起泼来。

“什么叫骗?那是晓琳心甘情愿给弟弟的!你一个大男人,算计这点钱,你丢不丢人!”

“这不是小钱,妈。”我看着她,“这是我们一家人未来的保障。”

我们的争吵,引来了展厅的经理。他客气地请我们出去解决私人问题。

我被他们半推半就地推出了展厅。站在炎炎烈日下,我看着玻璃门里岳母和周伟的嘴脸,感觉一阵眩晕。

周伟追了出来。

“姐夫,你听我解释。那个生意真的很赚钱,等我赚了钱,双倍还你!”

“什么生意?”

他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就是……一个网络项目,稳赚不赔的。”他含糊地说,“车是必需品,要用来接送客户,谈合作。”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悲。他不是坏,他是蠢。被人画了个大饼,就信以为真,还拉着全家人跟他一起跳火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

“拿着,打车回家,好好想清楚。二十万,没有。一分都没有。”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第四章 师傅的开导

我没有回家,而是骑着电瓶车去了厂里。

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木屑和油漆的味道。这个味道,我闻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以前觉得刺鼻,现在却觉得亲切。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我换上工作服,拿起一块没做完的木料,开始打磨。砂纸在木头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这声音,一点点平静下来。

内心独白:我把手里的这块木头,当成了我的生活。上面有很多粗糙的地方,很多疙瘩,很多裂纹。就像我和晓琳的婚姻,和我岳母一家的关系。我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用我的耐心和手艺,把它一点点打磨光滑。虽然过程很累,手上会磨出茧子,但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一切都值了。

王师傅走了过来,他是我进厂时的师父,快退休了。他手里端着一个大茶缸,里面泡着浓茶。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活,没说话,只是在我旁边坐下。

“心里有事?”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我停下手里的活,点了点头。

“家里的事。”

王师傅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皮。

“人活一辈子,谁家没点事。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大事。”

“师父,这次是钱的事,也不是钱的事。”我把下午在车行发生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王师傅听完,沉默了很久。他拧开茶缸盖,又喝了一大口。

“建诺啊,你觉得,你做木工,最重要的是什么?”他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想了想,说:“是手艺,是耐心,是懂木头。”

“对,也不全对。”王师傅说,“最重要的是,分得清哪是承重的主梁,哪是可有可无的雕花。主梁歪了,房子就塌了。雕花坏了,修修补补,还能看。”

他看着我,眼神很深邃。

“你的小家,你和晓琳,还有孩子,就是主梁。你岳母他们,是亲戚,是帮衬,但不是主梁。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你的主梁,别让它被蛀空了。”

内心独白:师父的话,像一把刻刀,一下子刻进了我心里。我一直在纠结,在愤怒,却忘了最根本的东西。我和晓琳的感情,才是这个家的根基。如果因为她家人的事,我和她离了心,那这个家就真的散了。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她妈和她弟的压力,我得和她站在一起,一起想办法。

“可是师父,晓琳她……她拎不清。”我叹了口气。

“她不是拎不清,她是心软。女人嘛,心都软。”王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个男人,心要硬,但手段要软。回家,别跟她吵,好好跟她谈。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她是你媳妇,不是你敌人。”

车间里的下班铃响了。

我和王师傅一起走出车间,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还有,”王师傅走到厂门口,回头对我说,“守好你自己的手艺。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手艺是你的根。人,有了根,才不会倒。”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决定,今晚要和晓琳好好谈一次。不是争吵,不是指责,是真正地,把心掏出来谈一次。

然而,我没想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家里等着我。

第五章 家庭的风暴

我推开家门的时候,客厅里坐满了人。

岳母和周伟都在,晓琳坐在他们旁边,低着头,眼睛红红的。茶几上放着一堆水果,看样子是他们刚买的。

气氛很压抑,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换了鞋,走了进去。

“建诺回来了。”岳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正好,我们都在等你。”

我没说话,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离他们远远的。

“下午的事,是小伟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岳母先是放低了姿态,“他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想做出点名堂来。”

我看着她,心里冷笑。这唱的是哪一出?先礼后兵吗?

“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好,快人快语。”岳母拍了下手,“那二十万,我们不要了。”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晓琳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妈。

“但是,”岳-母话锋一转,“你们得帮小伟把那五万块的窟窿补上。他那个朋友催得紧,说再不把剩下的钱交齐,前期的投资就打水漂了。”

我明白了。这是换了个套路。二十万是狮子大开口,要不到,就退而求其次,把那五万块坐实了。

内心独白: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跟一群骗子周旋。他们用亲情当幌子,一步步地试探我的底线。先是要二十万,看我反应激烈,就改成五万。如果我今天答应了这五万,明天他们就会再想出别的名目,要十万,十五万。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妈,那五万块,晓琳已经给他了。”我说。

“我知道!”岳母的声音尖了起来,“我是说,那五万块,你们就当是给小伟的,不用他还了。另外,再拿五万出来,给他把项目后面的款补上。”

我气得笑了起来。

“妈,你这是在说笑话吗?我们家哪还有五万?”

“怎么没有?我听晓琳说,你不是存了块什么好木头,值好几万吗?卖了不就有了!”岳母理直气壮地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看向晓琳,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结结巴巴地说:“妈,我……我就是那么一提……”

我死死地盯着晓琳,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那块金丝楠木,是我跟她提过一次,我说,那是我们家的压箱底,是我们的念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

她竟然,把这个都告诉了她妈。

“李建诺,你别那么看晓琳,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岳母还在喋喋不休。

“够了!”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大得吓人。

整个客厅都安静了。女儿在房间里被吓得哭了起来。

晓琳赶紧跑进房间去哄孩子。

我指着门口,对岳母和周伟说:“你们走。现在,立刻,马上。”

“你……你敢赶我走?”岳母不敢相信地指着我。

“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们。”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周伟也站了起来,梗着脖子说:“姐夫,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妈说话?”

“你闭嘴!”我指着他,“你但凡有点出息,你妈用得着低声下气地来求我吗?你但凡要点脸,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刮你姐的血汗钱!”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们心上。

岳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拉着周伟,气冲冲地往外走。

“好,好,李建诺,你行!我们走!我倒要看看,我女儿跟着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晓琳抱着女儿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那里,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流着。

“建诺,我……”

我摆了摆手,一句话也不想说。

内心独白:这一刻,我真的累了。我感觉我们的婚姻,就像我正在打磨的那块木头,突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这道裂痕,不是周伟造成的,也不是岳母造成的,是晓琳亲手刻上去的。她把我最珍视的信任,当成了可以随意交换的筹码。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第一次。

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第六章 意外的反转

第二天,我跟晓琳依然在冷战。

她做了早饭,我没吃。我不想看到她那张写满愧疚和委屈的脸。我怕我一看,心就软了。有些原则,不能退让。

我到了厂里,把自己埋在木屑和噪音里。只有不停地干活,才能让我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很着急。

“喂,请问是周伟的姐夫,李建诺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派出所的。周伟出事了,你能不能尽快过来一趟?”

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放下电话,心里乱成一团。虽然我烦他,但他毕竟是晓琳的弟弟。我赶紧跟王师傅请了假,骑上电瓶车就往派出所赶。

到了派出所,我看到了周伟。他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公鸡。岳母也在,坐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晓琳不在,估计他们还没通知她。

一个年轻的民警接待了我。

他告诉我,周伟被骗了。

原来,他那个所谓的“朋友”,所谓的“网络项目”,根本就是个骗局。那个朋友,收了他五万块的“保证金”之后,就消失了。电话不接,微信拉黑,人间蒸发了。

周伟不甘心,今天又去车行找那个朋友,因为当初就是在那认识的。结果人没找到,反而跟车行的销售起了冲突,说他们是骗子一伙的,闹得太大,被人报了警。

“那五万块……还能追回来吗?”我问。

民警摇了摇头。

“希望不大。这是典型的网络诈骗,对方用的是虚拟身份,资金流向也很复杂。我们已经立案了,但你们也要做好钱追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我看着垂头丧셔的周伟,和哭哭啼啼的岳母,心里那股怨气,突然就散了。

我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我早就说过”的得意。我只觉得,他们很可怜,也很可悲。他们一心想走捷径,结果掉进了最深的坑里。

内心独白: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王师傅说的话。稳住主梁。现在,这个家,这个大家庭,主梁已经摇摇欲坠了。周伟被骗,岳母崩溃,晓琳肯定也撑不住。如果我再倒下,这个家就真的完了。我不能倒。

我走过去,拍了拍周伟的肩膀。

他抬起头,看到我,眼神里满是羞愧和绝望。

“姐夫,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想怎么解决。”

岳母也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昨天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今天,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外人”身上。

真是讽刺。

我跟民警了解完情况,办了手续,把他们领出了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门口的阳光下,岳母突然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啊!就这么没了……”

我这才知道,那五万块里,有三万是岳母的积蓄。

周伟也蹲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劲地说:“都怪我,都怪我……”

我看着这一片狼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晓琳的电话。

“晓琳,你来一趟城西派出所。对,现在就过来。别怕,有我呢。”

挂了电话,我对他们说:“都起来吧。天塌不下来。回家,我们从长计议。”

那一刻,我知道,这场家庭风暴,虽然摧毁了很多东西,但也把所有深藏的脓包都挤破了。也许,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七章 重建的信任

晓琳赶到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看到她妈和弟弟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我没让她多问,拦了辆出租车,把三个人都塞了进去。

一路上,车里死一般地寂静。只有岳母压抑的抽泣声。

回到家,我让晓-琳先带她妈去休息,然后把周伟叫到了阳台上。

我给他递了根烟,他摆摆手,没接。

“姐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姐。”他低着头,声音嘶哑。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点了烟,吸了一口,“我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着他,“那你总得找份活干吧?不能再这么晃荡下去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沉默了。

内心独白:我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年轻,迷茫,总想一步登天。可生活会告诉你,脚下的路,必须一步一步地走。走得快了,容易摔跤。我摔过,所以我知道疼。我希望他能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代价有点大。

“你要是没地方去,明天跟我去厂里。”我说,“从学徒干起。脏,累,挣得少。你干不干?”

周伟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姐夫,你……”

“我不是可怜你。”我打断他,“我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靠自己双手吃饭的机会。你姐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妈为你流了多少泪,你自己算算。是个男人,就该把这个家扛起来,而不是拖垮它。”

周伟的眼圈红了,他重重地点了下头。

晚上,我做了一桌子菜。

吃饭的时候,岳母一直低着头,没怎么动筷子。

饭吃到一半,她突然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我跟前。

“建诺,之前……是妈不对。妈给你赔个不是。”她说着,就要把一杯白酒喝下去。

我赶紧拦住她。

“妈,都过去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岳母的眼泪又下来了。

那天晚上,他们都住下了。我和晓琳,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

我们俩坐在卧室的床上,谁也没说话。

过了很久,晓琳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建诺,对不起。那块木头的事……”

我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装着金丝楠木的小盒子,打开,递给她。

木料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没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我气自己,没有早点让你明白,我们才是一个整体,我们的未来,要靠我们自己,而不是一次次的妥协和退让。”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晓琳,我之所以知道你手机的密码,不是为了监视你,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毫无保留。我希望,你也能一样。”

晓琳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滚烫。

她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错了,建诺,我真的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内心独白:我知道,信任这种东西,就像一件精美的木器。打破了,就算用再好的胶水粘起来,也会有裂痕。但是,如果用心去修复,去打磨,也许,这道裂痕会成为一个独特的纹理,提醒我们曾经犯过的错,也见证我们最终的和解。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聊我们结婚时的誓言,聊我们对未来的规划。

我们把心里的墙,都拆了。

第二天,周伟真的跟着我去了厂里。王师傅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扔给他一把扫帚。

“先从打扫车间开始。”

周伟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就干了起来。

岳母在家待了两天,帮我们带孩子,做饭。她话少了很多,眼神也柔和了。走的时候,她拉着晓琳的手说:“以后,好好跟建诺过日子。他是个好人。”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但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块金丝-楠木,我最终还是把它卖了。

不是为了给周伟还债,也不是为了补贴家用。

我用卖掉木头的钱,加上我们所有的积蓄,在我们家小区附近,租下了一个小门面。

我辞职了。

我的“建诺木工坊”,开张了。

开张那天,阳光很好。晓琳带着女儿,在店里帮我张罗。周伟也请了假,满头大汗地帮我搬东西。岳母送来一个大花篮,上面写着“开业大吉”。

王师傅也来了,他送了我一套他用了几十年的刨子。

“好好干。”他说,“手艺人的尊严,都在手上。”

我看着小小的店铺,看着我身边的家人,心里无比踏实。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风雨。但是,只要我们一家人的心在一起,主梁就稳固,这个家,就永远不会塌。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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