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人嘴边常挂着“打工牛马”,说自己干活累得像牛像马,但没人会骂“你这牛马不如的东西”,反倒总说“猪狗不如”。
现在人嘴边常挂着“打工牛马”,说自己干活累得像牛像马,但没人会骂“你这牛马不如的东西”,反倒总说“猪狗不如”。
这事儿挺有意思,说到底,牛和马在人类文明里的地位,跟其他驯化动物压根不是一回事。
工业化前,牛是帮人活命的“铁疙瘩”,耕地运货样样行;马却是帮人厮杀的“狠角色”,打仗抢东西全靠它。
一个忙着让人类多活,一个忙着让人类少活,这就是挺拧巴的“牛马悖论”。
要聊牛,得先说说它的老祖宗,原牛。古罗马的恺撒大帝在书里写过,原牛比大象小点,但体型壮得吓人,跑起来还飞快。
现在的家牛也没完全丢了野性,西班牙斗牛场上,每年都有因为牛发怒出人命的新闻。
可想而知,咱们老祖宗驯化原牛时,肯定没少受罪。
驯化的法子,说起来跟驯狗驯猪差不多,猎人跟着牛群转悠,瞅着落单的小牛就逮回来圈着养。
听话的留下,实在野得没法管的,就只能端上餐桌。
本来想这过程可能比驯其他动物简单点,后来发现压根不是,原牛那体格那脾气,驯化难度怕是翻了倍。
牛这东西,像是跟人类“各玩各的”,在不同地方独立被驯化了。
一万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就有了普通牛,算是老黄牛的“祖宗”。
公元前8000年左右,印度驯化出了瘤牛,背上鼓个大包,不是肿瘤,是存脂肪的,40℃高温都扛得住。
搞不清印度人咋想的,不过想想他们那儿夏天能到50℃,瘤牛不耐热还真活不下去。
中国这边更有意思,西藏驯化了牦牛,能在缺氧的高原上蹦跶;南方有水牛,帮着种水稻,考古还发现北方以前也有不少水牛骨头。
现在常见的老黄牛,是普通牛和瘤牛杂交出来的,全国有50多个品种,秦川牛力气大,延边牛抗冻,各有各的本事。
可惜的是,最后一头原牛1627年在波兰没了,算是给野生牛的时代画了句号。
驯化后的牛,对人类实在太重要了,在地里,它就是“发动机”。
商周时候,人给牛套上青铜犁,以前十几个人才能翻的硬土,两头牛轻松就搞定了。
这可不是简单提高效率,还让深耕细作、轮作养地这些法子能落地,说它引发“农业革命”都不过分。
农户还特聪明,把牛棚搭在田边,牛粪直接进粪池,一头牛一年能拉7吨多粪,跟秸秆还田配着用,让耕地几千年都能接着种。
唐朝时,羊肉是最常吃的肉,但牛绝对碰不得。除非牛老死或者病死,还得上报官府审核通过,才能处理。
这政策太明智了,牛要是没了,地里的活谁来干?怕是谁都吃不饱饭。
牛在地里的本事够强,拉货赶路也不含糊,牛车没马车快,但牛好养活,四个胃能反刍,吃草就能长力气,养马可比养牛费钱多了。
汉朝的时候,战马多,坐牛车会被说没面子,官员坐牛车甚至会被降级。
可到了南北朝,南朝战马少,牛车反倒成了贵族的时尚,连北方贵族都跟着学。到了唐朝,大家又爱骑马,牛车又变回老百姓用的了。
如此看来,坐牛车坐马车,压根不是高低之分,就是看当时缺啥,贵族想靠这显身份罢了。
牛的本事还不止这些,敦煌壁画里,牛车驮着丝绸瓷器往西域走,算是东西方交流的“功臣”。
《天工开物》里写着,水牛推着筒车把水送到梯田里,帮着庄稼增产。
更厉害的是,18世纪英国医生琴纳发现,挤奶女工手上有牛痘疤痕,就不会得天花。
这发现简直给人类救了大命,以前天花每年害死几百万人,有了牛痘疫苗,这瘟疫才算被治住。
牛一辈子都在帮人类好好活着,马却不一样,总被用来让人类互相伤害。
游牧民族最看重马,马能帮他们抢农耕文明的粮食和财物,历史上,匈奴、蒙古这些游牧部落,骑着马打仗,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蒙古帝国扩张的时候,骑兵靠着马的速度,打下大片土地,不知道毁了多少家园。
毫无疑问,牛和马就像文明的两面镜子,牛的力气用在种地、运货、救人上,创造出更多财富和生存机会;马的力气却常被用在打仗、掠夺上,带来的是破坏和死亡。
到了现在,情况又变了,机器取代了牛的农活和运输活,牛又变回了最初的角色,给人提供肉和奶,像是绕了个圈子。
马也不用再上战场,成了赛马,马术表演的“明星”。
如此看来,牛马的角色变化,其实就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缩影。
从靠动物的力气活命、打仗,到用机器解决问题,人类总算把“建设”和“破坏”的主动权,更多放在了“建设”上。
回头想想,牛和马跟其他驯化动物比,确实独一档。
狗帮着看家,猪羊提供肉,可它们都没像牛马这样,一边撑着人类生存,一边又推动着人类互相毁灭。
这“牛马悖论”,说到底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以后要是能多学牛的“踏实干活”,少学马的“好勇斗狠”,文明说不定能走得更稳当。
来源:云娱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