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门把手上的指纹锁红光亮得刺眼，我按了三次拇指都没听见熟悉的 “嘀” 声，手机屏幕在零下二度的夜里烫得惊人 ——27 个未接来电，全是备注 “老公” 的号码。“怎么回事？” 身后的林晓雪裹紧羽绒服，呼出的白气戳在我后颈，“你家老陈不是最疼你，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换指

门把手上的指纹锁红光亮得刺眼，我按了三次拇指都没听见熟悉的 “嘀” 声，手机屏幕在零下二度的夜里烫得惊人 ——27 个未接来电，全是备注 “老公” 的号码。“怎么回事？” 身后的林晓雪裹紧羽绒服，呼出的白气戳在我后颈，“你家老陈不是最疼你，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换指纹吧？” 我没接话，指尖第三次按上去时，锁芯突然发出刺耳的报警声，楼道声控灯 “啪” 地亮了，照得我手背上的冻疮红得吓人。

“谁啊？大半夜的吵死了！” 三楼的张阿姨探出头，睡袍领口露出半截皱巴巴的秋衣，“哟，是小苏啊？这都一点多了，跟老陈吵架了？” 我勉强挤出笑，刚要开口，门内突然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婆婆的声音，尖得像扎进耳朵的针：“让她站着！惯的什么臭毛病！三十岁的人了还夜不归宿，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林晓雪当即就炸了，撸起袖子要跟门里理论，我赶紧拉住她。“阿姨，我是晓雪，苏晴的朋友，她今天陪我参加公司年会，路上堵车了 ——”“堵车能堵到凌晨一点？” 婆婆的声音隔着防盗门都带着冰碴，“我们老陈从十点就坐客厅等，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她倒好，跟朋友在外头潇洒！”

就在这时，门锁 “咔嗒” 响了一声，我心脏猛地一提，却见门只开了道缝，老陈的脸露出来，眼下的青黑比我上周见他时重了不少。“先进来。” 他声音哑得厉害，伸手要接我手里的包，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指腹碰到包带内侧的金属扣，那是下午年会抽奖得的保温杯，还温着。

林晓雪把我往门里推了把：“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老陈朝她点了点头，关门前特意看了眼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怕别人看见什么。客厅暖气管子 “嗡嗡” 响着，茶几上摆着四个空茶杯，烟灰缸里塞满烟蒂，婆婆坐在沙发正中间，膝盖上搭着我的羊绒披肩 —— 那是去年老陈出差给我买的，她以前总说太张扬。

“坐下。” 婆婆拍了拍沙发扶手，我刚挨着沙发边坐下，她突然指着茶几上的手机：“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手指滑到十点十五分那条，喉结动了动：“年会中途上台领奖，手机调了静音，后来跟同事敬酒忘了开。”“忘了？” 她突然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老陈差点报警？知不知道我在家给你烧的汤热了三遍？”

老陈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手背被划伤了也没察觉。“妈，先别说了，晴晴刚回来，让她喝口汤。”“我不说？” 婆婆猛地站起来，披肩滑到地上，“你就是太纵容她！结婚三年了，厨房的火都没开过几次，现在更过分，深更半夜在外头鬼混 ——”“妈！” 老陈终于抬头，眼神里带着我从没见过的疲惫，“晴晴不是鬼混，她是陪朋友参加年会。”

“朋友？什么朋友需要她陪到凌晨？” 婆婆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看就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她！当初我就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没用，早点生孩子才是正途，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她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我攥着保温杯的手突然用力，热水透过杯壁烫得掌心发麻。“妈，我工作忙，生孩子的事再等等 ——”“等什么等？” 她打断我，“我跟你爸结婚第二年就生了老陈，你都三十了，再拖下去成老姑娘了！”

老陈突然站起来，把手里的玻璃碎片往垃圾桶里一倒：“妈，生孩子是我们俩的事，您别管了。”“我不管？” 婆婆眼圈一下红了，“你爸走得早，我拉扯你不容易，现在就盼着抱孙子，她倒好，整天就知道工作、聚会，把我们老陈家当旅馆！” 她突然指着门口，“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进这个门！”

我猛地站起来，保温杯 “哐当” 撞在茶几上。“妈，我尊重您是长辈，但您不能这么说我。” 我声音发颤，却逼着自己看着她，“我每天七点起床上班，晚上经常加班到八点，上周为了赶项目连续三天睡在公司，我不是在鬼混，我是在为这个家努力！”“努力？” 她冷笑一声，“女人家的努力就是在家做饭带孩子，不是在外头跟男人喝酒应酬！”

“妈，晴晴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她是做策划的，需要跟客户对接。” 老陈扶住我的肩膀，指尖冰凉，“今天年会也是公司要求参加的，不是她自愿的。”“要求？什么要求能让她不接电话？” 婆婆突然转向老陈，“我看她就是心里没你！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结婚，她一个外地姑娘，家里条件又不好，要不是你死缠烂打 ——”“妈！” 老陈的声音陡然提高，“您怎么能说这种话？晴晴为了跟我结婚，放弃了上海的工作，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儿，您能不能对她好点？”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暖气管子的 “嗡嗡” 声。婆婆盯着老陈，眼泪 “吧嗒吧嗒” 掉下来：“我对你不好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你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我！” 她突然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老陈赶紧扶住她：“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我站在原地，手指抠着保温杯的盖子，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领导王总打来的。我看了眼老陈，他点了点头，我走到阳台接起电话。“小苏啊，年会的策划案客户很满意，明天早上九点过来碰一下细节？”“王总，我明天可能有点事……”“有事也得过来啊，这可是个大单子，对你升职很重要。” 我咬了咬唇，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好，我明天准时到。”

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老陈站在阳台门口。“明天还要加班？” 他声音很轻，我点了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刚才…… 对不起。” 他伸手想摸我的头发，我躲开了。“是我不好，不该忘了开手机。” 我低头看着地面，“也不该让你和妈担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晴晴，我不是生气你晚归，是害怕。”

我猛地抬头，他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上周你加班到十点，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你忘了？” 他声音发颤，“今天打你电话一直不通，我去你公司找，保安说你早就走了，我又去林晓雪家，她老公说她跟你一起去年会了，我就在路口等，等了两个小时，都没看见你……” 他突然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我真的怕，怕你出事。”

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抱住他的腰，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肉还在发紧。“妈那边……”“我去跟她说。” 他松开我，替我擦了擦眼泪，“你先去洗澡，我把汤热一下。”

走进浴室，热水浇在身上，才觉得冻僵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确实不像个三十岁的已婚女人。想起刚才婆婆的话，心里还是堵得慌。当初跟老陈结婚时，她就不太满意我，觉得我家是农村的，配不上她儿子。虽然老陈一直护着我，但婆媳之间的隔阂，就像浴室里的雾气，挥之不去。

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了婆婆的身影，老陈在厨房忙碌着，氤氲的热气从门缝里钻出来。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还生气吗？”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汤勺，勺里盛着红枣枸杞汤。“不生气了。” 我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妈呢？”“回房间了，我跟她说了，是我不好，没跟她提前说你要参加年会。” 他放下汤勺，帮我理了理头发，“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婆婆的不满，从来都不只是因为晚归。结婚三年，我和老陈一直没要孩子，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加上我工作忙，很少做饭做家务，她更是觉得我不是个合格的儿媳妇。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被闹钟吵醒，老陈已经不在床上了。走出卧室，看见婆婆在厨房做早餐，锅里煎着鸡蛋，香味扑鼻。“醒了？” 她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妈，早上好。” 我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去。“过来吃早饭吧。” 她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老陈去买你爱吃的豆浆了，马上就回来。”

我坐下没多久，老陈就回来了，手里提着豆浆和油条。“快吃吧，不然上班该迟到了。” 他把豆浆推到我面前，“今天跟客户谈完别加班了，早点回来，我给你做红烧肉。”“好。” 我笑了笑，拿起油条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暖暖的。

到了公司，王总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了。“小苏，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这次的策划案客户非常满意，尤其是你提出的那个线上线下联动方案，他们想尽快落地。”“谢谢王总，我会尽快拿出执行方案的。”“不止是执行方案。” 他推了推眼镜，“客户还希望你能负责整个项目的跟进，为期三个月，这期间可能需要经常出差。”

我愣了一下，出差？那家里怎么办？老陈和婆婆肯定会有意见的。“王总，能不能换个人负责？我家里……”“小苏，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打断我，“这个项目做完，你就能升部门经理了，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呢。” 我咬了咬唇，心里天人交战。升职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但如果出差，肯定会跟婆婆产生更多矛盾。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老陈打来的。“晴晴，中午回家吃饭吗？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老陈，我中午可能不回去了，公司有点事。” 我压低声音，“对了，王总让我负责一个新项目，可能需要出差三个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老陈的声音：“你想做吗？”“我……” 我看了眼王总，“我想试试，但又担心家里。”“没事，家里有我呢。” 他笑了笑，“妈那边我去说，你放心去做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王总，我愿意负责这个项目。”“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王总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就开始准备吧，下周一出差去北京。”

晚上回家，老陈已经做好了红烧肉，婆婆坐在餐桌旁，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妈，跟您说个事。” 老陈给婆婆夹了块红烧肉，“晴晴公司有个新项目，要出差三个月，下周一走。” 婆婆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出差？去哪里？多久回来一次？”“去北京，大概每个月能回来一次。” 我赶紧回答，“妈，您放心，我会经常给您打电话的，家里的事就麻烦您和老陈了。”

婆婆没说话，低头吃着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你出差了，老陈谁照顾？他胃不好，不能总吃外卖。”“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老陈赶紧说，“您要是不想做饭，我们可以出去吃。”“出去吃多贵啊。” 婆婆皱了皱眉，“算了，你出差就去吧，家里有我呢。” 我心里一暖，没想到婆婆会这么痛快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准备出差的东西，老陈帮我收拾行李，婆婆则每天给我做各种好吃的，说是让我补补身体。周五晚上，林晓雪来家里找我，给我带了很多零食。“晴晴，你这一去就是三个月，可得照顾好自己。” 她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老陈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放心吧，他不敢。” 我笑了笑，“倒是你，跟你老公别总吵架了。”“谁跟他吵架了？” 她嘴硬道，“是他太气人了，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正说着，老陈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羽绒服。“北京比这边冷，把这个带上。” 他递给我，“还有这个暖手宝，充电的，晚上加班能用。” 我接过羽绒服，心里暖暖的。“老陈，你对晴晴也太好了吧。” 林晓雪羡慕地说，“不像我家那个，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 老陈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去厨房给我们切水果了。

周六早上，我和老陈去超市买东西，碰到了张阿姨。“小苏，听说你要出差啊？” 她笑着说，“去北京啊？那可是大城市，好好干！”“谢谢阿姨。” 我笑了笑，“您也来买东西啊？”“是啊，买点菜给我孙子做辅食。” 她指了指推车里的菠菜，“你家老陈对你可真好，刚才还跟我打听北京的天气，说要给你买保暖内衣呢。” 我看了眼老陈，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周日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发呆。老陈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舍不得我？” 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嗯。” 我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我会想你的。”“我也会想你。”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到了北京给我打电话，每天都要打。”“好。” 我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周一早上，老陈送我去机场。安检口前，他紧紧抱着我。“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他声音发颤，“要是想家了，就回来。”“我知道了。” 我擦了擦眼泪，“你也照顾好自己和妈，别让我担心。”“嗯。” 他松开我，看着我走进安检口，直到看不见我的身影才离开。

到了北京，我住进了公司安排的酒店。放下行李，我给老陈打了个电话。“我到了，你放心吧。”“嗯，酒店环境怎么样？冷不冷？”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心里暖暖的。“挺好的，不冷，有暖气。” 我笑着说，“你吃饭了吗？”“还没，准备跟妈一起吃。” 他顿了顿，“妈让我问你，北京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挺合胃口的，你让妈别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忙着工作，跟客户对接、开会、写方案，经常加班到深夜。老陈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是早上，提醒我吃早饭；有时候是晚上，陪我聊会儿天。婆婆也会偶尔给我打电话，问我工作累不累，让我注意身体。

一个月后，我回了趟家。刚进家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婆婆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回来了？快洗手吃饭，老陈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 我走过去，抱住婆婆：“妈，谢谢您。”“谢我干什么？” 她拍了拍我的背，“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吃饭的时候，老陈一直给我夹菜，把我爱吃的都夹到我碗里。“在北京吃得好不好？” 他看着我，“是不是瘦了？”“没有，吃得挺好的。” 我笑了笑，“就是有点想你做的红烧肉。”“那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他摸了摸我的头。

晚上，我和老陈躺在床上，聊起了在北京的工作。“客户还挺难缠的，不过项目进展得还不错。” 我靠在他怀里，“再有两个月就能结束了。”“嗯，别急，慢慢来。”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要是太累了，就跟公司说，别硬扛。”“我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满是幸福。

没想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了意外。第二个月中旬，我正在跟客户开会，突然接到了林晓雪的电话。“晴晴，不好了，你婆婆出事了！” 她声音慌张，“刚才在菜市场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 我心里一紧，赶紧跟客户道歉，冲出会议室打车去机场。

到了医院，老陈和张阿姨都在病房外等着。“妈怎么样了？” 我抓住老陈的手，他的手冰凉。“医生说脑出血，已经手术了，还在昏迷中。” 他声音沙哑，眼里布满红血丝，“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妈。”“不怪你，是意外。” 我安慰他，“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要看恢复情况。”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摘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我是她儿子，这是她儿媳妇。” 老陈赶紧上前。“病人手术很成功，但还在昏迷中，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顿了顿，“另外，病人有高血压病史，以后要注意饮食，不能激动。” 我和老陈点了点头，心里都沉甸甸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老陈轮流在医院照顾婆婆。白天，我去公司处理工作，晚上就守在医院。老陈则一直守在医院，很少休息。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我心里很心疼。“老陈，你回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呢。” 我给他递了杯热水，“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没事，我不困。” 他摇了摇头，“妈不醒，我睡不着。”

第四天早上，婆婆终于醒了。我和老陈赶紧凑过去。“妈，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陈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婆婆看了看我们，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眼泪掉了下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婆婆住院期间，林晓雪经常来看她，给她带各种营养品。张阿姨也经常来帮忙，给我们送饭菜。在大家的照顾下，婆婆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后就出院了。

出院回家后，婆婆变得温和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挑剔我。她经常跟我说：“晴晴，以前是妈不好，对你太苛刻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不容易，还要照顾这个家，妈都看在眼里。” 我握着她的手，心里暖暖的：“妈，您别这么说，是我做得不够好。”

三个月后，项目顺利结束，我回到了家。老陈给我办了个欢迎宴，林晓雪和张阿姨都来了。饭桌上，婆婆举起酒杯：“晴晴，这杯酒妈敬你，谢谢你这么辛苦，也谢谢你对老陈的照顾。” 我赶紧站起来，跟婆婆碰了碰杯：“妈，应该是我敬您，谢谢您的理解和包容。”

吃完饭，林晓雪拉着我小声说：“晴晴，你家现在可真好，婆媳和睦，夫妻恩爱，真让人羡慕。” 我笑了笑：“以前也有矛盾，不过都过去了。”“是啊，家和万事兴嘛。”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你和老陈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看了眼老陈，他正笑着跟张阿姨聊天。“顺其自然吧。” 我笑着说。

晚上，我和老陈躺在床上。“晴晴，谢谢你。” 他抱住我，“谢谢你对妈这么好，也谢谢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我们是夫妻，应该的。” 我吻了吻他的唇，“老陈，我想好了，我们明年要个孩子吧。”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嗯。” 我点了点头，“妈也盼着抱孙子呢，而且我也觉得，是时候了。”

老陈紧紧抱住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幸福。我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可能还会有矛盾和摩擦，但只要我们一家人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那扇曾经打不开的门，只要心在一起，总有打开的一天。

来源：清新奶酪QM